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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女神醫 蕭無雙 4372 字 1個月前

到時候,一場腥風血雨在所難免。而夾在其中的冷家莊則會因為悠悠還在他們的手上,迫使他不能輕舉妄動。

經過混戰的江湖勢力,會麵臨著重新洗牌,而坐收漁翁之利的「暗夜」和朝廷,會成為幕後最大的贏家。

若真到了那個時候,整個江湖都會變成那人手中的一盤棋,而冷家莊也會淪為那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握著韁繩的手輕微的抖動著,騎在馬背上的冷清霄額前不知不覺冒出了冷汗,心跳加快。方纔還隻是他的一個推測,卻已經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管他的猜測有幾分真假,這件事都一定得讓諸葛文清知道。

第五十五章 執念

收到冷清霄的飛鴿傳書的時候,諸葛文清已經派人將陷入假死的白雲飛從別院轉移到了大孤山裡。

千年寒冰打造的冰床,外觀晶瑩剔透,觸骨生寒。

常人若是躺上去,輕則凍傷,重則凍殘。即使武功高強內力深厚之輩,也無法長時間抵擋住入骨的冰寒之氣。

躺在冰床上的白雲飛閉著眼,一身白衣勝雪。墨黑的長髮未挽,隨意的散在身側。%e5%94%87色蒼白,膚色如冰雪般透明。謫仙般的容顏在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中如夢如幻,如神祇般神聖不可侵犯,美得恍若仙人。

身披著厚厚的狐裘站在冰床前的靈芸,往日裡神采傲氣的清秀小臉上一片灰敗。短短數日,已經讓她徹底的明白,這些年主子的心裡隻有冷清悠。

不管她在背後做了多少努力,在他的眼裡,她也隻是他的屬下。

當初本想借陸婉婉的死,讓主子和冷清悠之間產生間隙。可親眼看著主子為了救冷清悠,甘願忍受割肉刮骨之苦。甚至身上的傷勢未癒,也不顧自己的勸誡,執意要守著那人身邊等她醒過來。

可這些日子,主子等到的是什麼?

是那個女人的冷淡、疏遠;是主子無數次的受傷、落寞的眼神。

得到的人,永遠都是有恃無恐。

本不欲取冷清悠的性命,但那一刻,看著主子每日每夜的眺望著那個窗格的落寞身影,她心裡的恨意便如野草般迅猛的滋生。

她從不知道,原來恨一個人,是這般的容易。

想要不恨一個人,是這般的艱難。

她暗地裡發誓,要將那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人親手拉進地獄裡。

索性,她做到了。

提前下在陸婉婉的棺木上的毒,讓本就帶著殺機的陸言廷輕易的失去了理智,成為了她手中的提線木偶。腦子裡隻充斥著一個念頭,「殺了她,殺了那個害他妹妹的兇手。」

「隻有殺了她,陸婉婉才能得到真正的安息。」

親眼看著那個女人馬上就要死在發狂的陸言廷手中,她心裡的筷感也跟著瘋長。不是沒殺過人,她手上的人命早已數不清了。若不是後來遇見主子,被他帶在身邊她也許還活在黑暗之中。

放在身側的手在顫唞,告訴她內心的激動。心底有一個聲音在跟著吶喊「殺了她,殺了她。」

隻要冷清悠死了,主子就再也不會傷心,再也不會因為那個女人而受傷。以後,便也是她一個人的。

可是為什麼?

看著那個白色的身影如疾風般掠過,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擋住陸言廷拚進全力的一掌。看著他衝著毫髮無傷的冷清悠安心一笑,摟著她跌落懸崖。

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她居然恨不得被主子抱在懷裡的人,是她。

如果能在心愛的人懷裡死去,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吧!

可是,她卻連這點幸福都不能擁有。

現在,他就要死了。

馬上就要死在她親手下的毒裡。

隻要他死了,便再沒有人能把他從她手中搶走。

到了陰曹地府,她依然會追隨在他身邊。

手指一寸寸的從眉心,到鼻尖,滑落到%e5%94%87邊。終於莫寐以求的撫上那張讓她魂牽夢縈的俊顏,靈芸臉上扭曲的笑意從嘴角處一點點拉扯開,這個人,自打第一眼,便成了她一生的執念。

這一生,她隻為一個人而活。

****

浮雲嶺上。

四季流轉,轉眼已是初夏,躺在軟榻上的冷清悠卻聽不到一聲蟬鳴鳥叫。

在紫弋的服侍下吃了小半碗米飯,冷清悠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吃不下了,想要一個人靜靜。

紫弋也沒有勉強,似乎料定了身中軟筋散,渾身無力的冷清悠搞不出什麼花樣,隻留了兩個人在屋外候著便爽快的離開了。

舒適的涼風從敞開的窗欞外吹進來,軟榻上閉著眼的冷清悠,在房門關起的那一刻,悄然睜開了如煙的美眸。

不動聲色的環視了一圈,確定屋裡除了她之外再沒有旁人。夾在指尖的碎片從指縫間滑出,藏在衣袖中的左手早已血跡斑斑。

那碎片是她之前趁著紫弋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藏在手心裡的。

與紫弋片刻的接觸,雖然還猜不出幕後之人到底有什麼意圖。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人必定是對她相當的瞭解。不但清楚她的飲食口味,知道她不會武功,甚至連她會醫術這點都知道。

原先穿戴的衣物也被從裡到外的換了一身新,身上的銀針和牛皮袋也被一併搜了去。不過好在她那雙鞋子普通,沒有被換掉。

靠著碎片紮進血肉裡帶來的疼痛感,冷清悠單手撐著軟榻坐起身,彎下腰努力伸出手去夠放在地上的鞋子。

在李家村的時候,適逢冬日,氣候嚴寒。為了防身,她便在鞋底藏了兩塊刀片。後來成了習慣,總是隨手便將刀片銀針插在身上。

不過後來因為鞋底變薄的緣故,怕別人起疑,她隻得換成了銀針。現在看來,這銀針倒是剛好派上了用場。

從軟榻上傾過身,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

若是鬧出一點動靜驚動了外麵的守衛,她可見前功盡棄了。

終於將鞋底的銀針抽出來,冷清悠將手中尖銳的碎片扔到一邊,捏著指尖的銀針快速的紮進身上的幾處大%e7%a9%b4。

隻是這幾個動作,就讓她頭暈眼花的重新倒在軟榻上。休息片刻之後,感覺到身上的力氣漸漸恢復,冷清悠朝著半空中伸出帶血的左手,動了動已經恢復靈動的五指。再不遲疑的套上鞋子朝著窗邊走去。

門口有人守著,隻有這敞開的窗戶是她唯一的出路。

隻是,走到窗前的冷清悠朝著窗外探出頭,隻一眼,便瞬間心灰意冷。

苦笑的盯著窗外那片厚重的雲海。

清晨和煦的陽光正從天際照下來,雲層下是白霧繚繞的山峰。

頹然的一%e5%b1%81%e8%82%a1坐回軟榻上,冷清悠低頭看著左手上的傷痕靜靜的出神。傷口處已經止了血,隻是上麵的血跡還未乾。鼻尖淡淡的血腥味讓她不由得想起那日在洞%e7%a9%b4中,手上溫熱的觸感和躺在床上隻能等死的白雲飛。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白雲飛不能死,無論如何她都必須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思→兔→網→

抬眼打量著眼前這間素雅別緻的閨房。

房間不大,屋內的擺設極其簡單。檀香木做的梳妝台,梳妝台上沒有銅鏡,隻有一把桃木梳。窗邊美人竹編織的軟榻,然後便是一張圓木桌,四個高腳凳。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連個像樣的花瓶也沒有。

她不傻,自然是看得出幕後那人是防止她為了脫身一不留神兒丟了小命。看來,她若是想自殺,手邊會連個稱手的工具也沒有。

隻是那人將她抓了來,一不審問,二不逼供,還好吃好喝的供著。反倒讓她心底的不安越發的加重。

從那位紫弋姑娘不凡的容貌氣度,想必抓她的人也不是什麼簡單的山賊流寇之輩。那必定不隻是為了換取錢財那般簡單。

那麼,能對她如此瞭如指掌,而且能在她哥的眼皮子底下將她擄走,江湖中有這個能力的,扒著手指頭都能猜出隻有一人能做到。

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

冷清悠卻半點欣喜都沒有。

因為她能想到的一切,對方又怎麼可能想不到。

若是對方想要隱瞞,將她手腳綁住蒙上眼睛,堵住耳朵關在小黑屋裡不是更穩妥些嗎?所以,她目前能猜到的一切,不過是對方刻意讓她知曉罷了。

而目的,自然是為了讓她死心。也讓她明白即使她猜到了一切,也無能為力。依舊隻能乖乖的待在這裡,等著對方主動出現,或者對方想要的一切到手了,她才有可能離開這裡。

一個人的意誌再堅定,也抵不過時間的寸寸瓦解。

若是每日都被她們好生伺候著,估計不出幾個月,她都會忘了自己囚犯的身份,主動迷戀上這種舒適安逸的生活,然後心生眷戀,再也捨不得離開這裡。

當然,這一切不過是她的猜想。但至少現在有一點可以確定,對方暫時無意於取她的性命。

若是為了鳳鳴珠,那人直接殺了她取出珠子不就行了嗎?

若不是,那又是為了什麼?

腦中紛繁複雜的思緒理不出一個頭緒,冷清悠煩躁的撥弄著頭髮,直到將一頭順滑的長髮揉成了一個%e9%9b%9e窩才罷手。

收回手,冷清悠愣愣的盯著因為方纔的折騰而絲毫不受影響的右手,帶著期待和忐忑的心情,不信邪的解開上麵的布條,露出裡麵光滑平坦的手心。

居然,好了!

雖然早已不是第一次見識了鳳鳴珠的神奇之處,可她明明記得那時候傷口恢復是因為受到龍%e5%90%9f珠的觸動,體內的鳳鳴珠因此覺醒的緣故。

後來離了龍%e5%90%9f珠,她手上的劃痕不是也沒恢復嗎?

難道,洞%e7%a9%b4裡的龍%e5%90%9f珠在這裡?那日追殺她和白雲飛的人,和現在劫走她的是同一批人。都是「暗夜」的人。

那麼大費周章的擄走她,隻是為了阻止她用鳳鳴珠來救治白雲飛?

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

不管怎樣,她都必須盡快想辦法離開這裡。體內的軟筋散已經被她用銀針暫時壓製住,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