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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女神醫 蕭無雙 4364 字 1個月前

藥嗎?

確定不是黃連?不是苦膽嗎?

拚著老命將嘴巴裡的苦藥嚥下去。冷清悠顧不得身上的傷,抓過一把蜜餞塞進嘴裡。這藥裡鐵定被放了黃連,差點被哭死。

那個小氣記仇的死老頭,就知道他才沒那麼大方。

「哥,我想睡會兒。」

「好,你好好休息。」

幫冷清悠擦了擦嘴,冷清悠為她拉好被子,出了門。

拐過走廊,一抹修長的身影早已立在那裡。

不知站了多久。

「湯她很喜歡,說很好喝。」

「那就好。」

「雲飛???悠悠說,她要跟我回揚州。你???」

上前一步扶住身子顫了顫,險些站不穩的白雲飛,冷清霄看著他越發蒼白的麵色,原本喜悅的心情也被沖淡。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沉重。

「我沒事。」

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白雲飛盡量邁著平穩的步子走過去,背過身抵著身後的柱子,將全身的力氣都寄托在上麵。

「這樣也好。冷家莊畢竟是她的家,而且我相信你不會讓她受委屈。」

「可是???」

「你的擔心我明白。那些我都想好了。等你們回到冷家,我便派人將合離的書信送過來。隻需要悠悠簽了字,她便恢復了自由。和白雲堡也不再有牽扯。」

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一直想要將對方牢牢的抓在手裡,最後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逃得越遠。也許放手,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什麼時候動身?」

「等悠悠身上的傷好些了,就上路。」

「好。」

打心底裡希望悠悠能接受白雲飛,但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也許,這樣做太過自私殘忍,可悠悠才剛回來,他怕自己逼得急,那個人又消失不見了。五年前那樣的事,他沒有能力再承受第二次。

「柳如煙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雖然悠悠不想傷她性命,但她對悠悠所做的一切造成的傷害,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就放了她。他冷清霄從來就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更何況對方傷的是他的寶貝疙瘩。

「我還有幾個疑點沒有搞清楚。」

「阿大,將這封信送去諸葛家,親自交給諸葛大少爺,邀他前來一敘。」

「你認為,諸葛文清和這件事有關?」

「不全是。」

「不過我可以肯定,他和柳如煙一定有關係。」

明日便是三日之後,兌現約定的日子。這件事若是處理不當,很可能會引起一場大混戰。到時候漁翁得利的,必然是躲在暗處的「暗夜」。

***

收到邀請的諸葛文清,雖然不解白雲飛的意圖,依舊換了一身衣衫帶著隨從悄悄出了諸葛府。剛下馬車,諸葛文清一眼便喜歡上了眼前這個精緻的別院。

不大,卻處處佈置得精細小巧,巧奪天工,讓人賞心悅目。

「諸葛公子請跟我來,我家公子在後花園等您。」

阿大領著諸葛文清穿過曲曲折折的長廊,終於到了所謂的花園。

說是花園,卻更像一個樹林。

大片大片的櫻花開得甚是繁茂,粉白色的花瓣鋪滿了腳下的青石板小路。

「白兄,找我來到底所謂何事?我可不信你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邀我來賞花。」

也不等白雲飛招呼,諸葛文清自顧自的坐下,拿起麵前的酒壺為自己斟了一杯酒。

「今日找你來,是想讓你見一個人。」

「是嗎?隻是不知是什麼人,值得你這般大費周章。」

裝作不在意的端起手中的酒杯,諸葛文清沒有喝,暗自等著白雲飛的回答。

「見了不就知道了。」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白雲飛率先站起身,朝著前方走去。

身後的諸葛文清盯著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最後還是邁步跟上去。他倒是要看看,白雲飛的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就是那裡。」

指著一扇木質的房門,白雲飛不再走進,而是站在一邊,示意諸葛文清自己走過去推開門。

「算了,我府裡還有急事要處理,還是改日再來吧!」

站在門口的躊躇了半天,諸葛文清最終沒有勇氣走過去推開門。

「現在不看,到時候若是後悔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屋裡的人,跟諸葛兄可是老相識了。給你個提示,屋裡有兩個人,一大一小。」

話音剛落,方纔還準備轉身走人的諸葛文清「砰」的一腳踢開房門衝進去。就見床沿上側坐著一個女人,身形纖細,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半張臉。

床上躺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孩子,正睡得香甜。女人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愛憐的摸著小孩的頭。

「煙兒。」

聽到這聲呼喚,坐在床沿的女子身子不由的顫了顫,努力克製著回頭的衝動。

「你認錯人了,出去。」

聽到那女子出聲,諸葛文清更加斷定那人便是煙兒。

「煙兒,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在這裡?」

「別過來。」

激動的想要走上前去的諸葛文清被柳如煙厲聲嗬斥住。

「我說過你認錯人了,立刻滾出去。」

坐在床沿的女子激動的站起身,卻仍是背對著諸葛文清。

「不,我不走。要是這次走了,你又會對我視而不見。

若不是那次偶然見到她,他估計這輩子都不知道,原來煙兒還活著。而且,還給他生了一個孩子。

「煙兒,跟我回諸葛家好不好?以後,我會照顧你和丸丸。畢竟????」

「想都別想,我打死都不會回那個地方。丸丸是我的孩子,不需要你照顧。」

一提到諸葛府,柳如煙便覺得全身徹骨的冰冷。她的經脈被震斷,一身武功是廢了。而且,她的臉,若是諸葛文清看到現在的她,還會主動提出帶她回去嗎?

「煙兒。」

看著眼前那個熟悉的身影,諸葛文清輕聲呼喚著。

以前是他懦弱,沒有用,才沒保護好她。可是現在不會了,就是拚了這條命,他也會保護她。

「別這麼叫我,我擔待不起。」

「諸葛公子,早在三年前,我被扔出諸葛府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恩斷義絕了。當初是我瞎了眼,以為你這樣的男人可以托付終身,可到頭來,我卻落得個毀容失身的下場。」

失了身的女子,是不能回苗疆的。除非將那個破她身的男人一起抓回去。否則獨自回去隻會被抓去祭蠱。

第四十章 自盡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煙兒,我不介意。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介意。」

「嗬嗬!真的不介意嗎?即使我變得這般醜陋?」

時間像是一個被拉長的慢鏡頭,又像是一個轉瞬即逝的沙漏。漫長的三年隻在兩人眼神交匯的剎那兒,開出一朵永生的花。時間的無涯的荒原裡,久別重逢的兩人縱然有千言萬語,一時間也隻能靜靜的看著彼此。

那雙眼中沒有嫌惡,沒有鄙夷。柳如煙試圖從對方的眼中,找出曾經自己賴以為生的依戀。

隻可惜!沒有,什麼也沒有。

那雙眼中的暖意未減,隻是曾經飽含溫情和寵溺的眼神不再為她綻放。殘留的,唯有一絲憐愛和心疼。

她曾無數次的幻想過,再次遇到他的時候,會是怎麼的場景,會說些什麼樣的對白。不否認在方纔的那一刻,她依舊期許著這個男人還是愛她的。

可就在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他能來,不過是為了彌補曾經錯過的,還為來得及做過的。

一點點的描摹著那張稜角分明,每一處都曾是讓她為之癲狂的鬼斧神工之作。這一眼,彷彿用盡了她一生的力氣。也埋葬了她一生的眷戀。

這就夠了。

至少在臨死之前,她還能見他最後一眼。

「你的臉?」

「很醜是吧!我第一次照鏡子的時候,自己也被嚇到了。」

撫上那張滿目蒼夷,沒有一處肌膚完好的臉。

如煙低低的笑著,嘴角彎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受傷的雙眼已經上了藥,一隻眼還蒙著細布。隔著那塊薄薄的布條,低垂的眸子中,生命的光芒一點點被死亡孤寂的灰敗侵略、佔領。

「是誰幹的?」

當初他隻以為煙兒是不告而別,傷心難過之餘,也來不及細想。為何昨晚還在他的懷裡,羞怯的應著願意嫁給他的嬌羞少女,卻在成親當日不告而別。

「三年前,我從痛苦中甦醒過來的時候,也曾期待著你會突然出現,將我擁在懷裡,大聲的質問著『是誰幹的?』,可在無數個黑夜孤身一人醒過來之後,我終於死心了。」

「現在問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我的臉毀了,陸婉婉死了,我們之間也早已回不去了,不是嗎?」

「煙兒????」

「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冷姑娘身上的蠱毒是我下的,陸婉婉也是被我害死的。但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你身上的蠱毒,並不是我下的。」

「我知道。」

這一切,他都知道。所以他才放任母親對他的所作所為,放任母親殘殺靈鳳。隻是為了,能夠將眾人的視線從她身上轉移,能給他機會彌補曾經錯過的一切。

即使明明知道這種想法自私至極。

這就夠了!

一直以來的堅持,仇恨,怨念,因為這句「我知道」,顯得那般的無足輕重!

「文清,那位上官姑娘對你一往情深,而且你們身份相當。她不像我,隻是一個出身普通的苗疆女。你若娶了她,諸葛家的家主之位,也必定能重回你的手中。隻是???」

「丸丸他還小,我終究有些放心不下。

「煙兒,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他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