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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皇後 海的挽留 4501 字 1個月前

一眼,%e5%94%87角輕勾道:「喬兒還相信這個?」

「就是覺得好奇而已嘛。」漪喬說著就急匆匆地率先朝那個測字的卦攤走去,唯恐他找她算賬。

那擺攤的是一個看起來已經年逾花甲的老頭,頭髮和鬍子像是零散地落上了一層霜一樣,都是一片花白。漪喬走到他麵前的時候,他正用一把大蒲扇「呼呼」地扇著風。眼見著來生意了,那老頭趕忙把桌上的一頂皂色小圓帽往旁邊一推挪了個地方,然後慇勤地問道:「姑娘可是要測字?」

「嗯。」漪喬瞥見祐樘也跟了過來,才在那桌子前擺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姑娘真有眼光,老朽測字那可是一絕啊!百測百準……」

「好了好了,別介紹了。我之前沒測過字,如今也就是圖個新鮮而已,」漪喬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張空白宣紙,「是在這上麵寫字麼?」

「是的是的,姑娘隨便寫一個字給老朽看就成了。」那老頭陪著笑臉,枯槁蠟黃的麵皮上現出一堆堆褶子。

漪喬轉頭見祐樘正站在她身邊優哉遊哉地晃著一把扇子環顧著周圍的街景,一副完全沒注意到她的樣子,不由在心裡嘀咕道:他自從出門就開始有意無意地觀察著周圍的人事物,難不成是想趁著這次出門的機會視察民情?該不會他故意延長逗留在宮外的時間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吧?然後順便陪我逛個街……

「姑娘,姑娘?」那算卦的老頭見漪喬遲遲不動,隻是在那裡神遊,於是便在一旁出聲提醒道。

漪喬回過神後撇撇嘴,旋即提起筆,略一思忖後筆走龍蛇,不消片刻工夫,一個以清秀的蠅頭小楷書就的「漪」字便呈現在了紙上。

她不想再去費神想寫什麼字了,於是索性用了自己名字裡的一個字。

那老頭接過那張寫了字的宣紙,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鬍子:「敢問姑娘想測什麼?」

漪喬瞥了一旁沒事兒人一樣的祐樘,本來想說測姻緣的,但是想了想,又臨時改了口:「測命途。」

「姑娘這是何意?」

「就是沒有側重,縱觀一下。」

「好勒。」那老頭答應著坐在漪喬對麵,將字放在九宮格上就開始又掐又算。

漪喬托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他在那裡搗鼓,時不時地還轉首朝祐樘的方向望上一眼。

「哎呀!姑娘,可是不得了!」那老頭忽然驚叫道。

漪喬被他嚇了一跳,吸了口氣後才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姑娘是想先聽好的還是壞的?」

漪喬眨眨眼,心道他難道還真的看出什麼名堂了不成?她這樣想著,嘴上便隨口回道:「先說壞的吧。」

「那老朽便直言了——姑娘此生將波折不斷,起碼有三次大的劫難。」

「什麼?!」漪喬吃驚地看著他。

好不吉利的話……

「不過姑娘莫急,雖然波折甚眾,但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如今卦象上雖然並不明晰,但未傷及命理本身,約莫並非是不可度過的……另外就是,老朽這裡先行恭喜姑娘了——姑娘日後必然是富極貴極之命,所謂人上之人,也不過如此了。」那老頭低頭瞧著紙上的大字,慢慢開口道。

富極貴極?人上之人?難道自己將來真的會成為皇後麼?思及此,漪喬不禁轉首望向祐樘。而此時他也正側頭看向她,兩人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一絲複雜的光芒自他眸底一閃而逝。

「測字不是都有個說法的麼?你這樣的論斷從何而來?」漪喬回過頭來,抿了抿%e5%94%87問道。

「姑娘看,這個『漪』字左麵三點表示水,引申為波折,雖然『三』在此是虛指,但也可代表實指的三次,也即老朽方纔所說的劫難。但是再往右麵看,這個字中間的部分形似盾牌,正好擋掉前麵的劫數。然後最右麵的『奇』字本身就寓意姑娘此生不平凡,若是拆開來看的話,便是『大可』,所藏之意,相信也是不言而喻的。」那老頭捋著鬍子,搖頭晃腦地一點點分析道。

漪喬越聽越驚訝,第一次覺得這種古老的占卜方式還真是玄妙。原來她名字裡麵的一個字就藏著這麼多的寓意?

不過若是仔細思慮一番,不難發現其實牽強附會之處甚多,而且他說得含糊其辭喜憂參半,說到底都是套話。波折誰都會遇上,至於富貴命之說,從他們的穿著就不難看出是有錢人,隻是這些東西被他說得玄乎了而已,算卦的一般都喜歡用這樣的伎倆。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唯物論者,她自然不會去相信這些。這種東西聽聽就算了,沒必要當真。隻是那卜卦的老頭前麵的話還真是觸她黴頭。

那老頭察言觀色之下,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掏出一個髒得烏黑發亮的布袋,把眼睛一瞇,露出一口黃牙諂媚地笑道:「姑娘若是對那劫難之說耿耿於懷的話,老朽這裡有些靈符,或許能破解一二……」

「不必了,」漪喬擺了擺手站起來,「這卦就卜到這裡吧——多少錢?」

那老頭沒能兜售出去東西,很是掃興地收回袋子,一副心有不甘的樣子,臉色也冷了幾分,硬邦邦地撂出一句話:「一兩銀子。」

「什麼?!一兩銀子?!你怎麼不直接去搶呢!」漪喬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鬱悶地發現自己碰上一個黑心宰客的了。

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她很明白一兩銀子的價值,如今還沒有開始嚴重的通貨膨脹,一兩銀子已經足夠買很多東西了。

「老朽說了,姑娘將來富貴不可言,怎麼還會在乎這點小錢?」那老頭慢悠悠坐下來,不陰不陽地笑道。

「你!」漪喬氣惱地瞪他一眼,本來想繼續和他理論的,但想到買賣既成,爭執起來也是一件麻煩事,她好不容易出來逛一趟,總不能將時間都浪費在這上麵。

怪隻能怪她一時興起要來測什麼字,而且還沒有事先問好價錢。

漪喬無奈地歎口氣,認栽地去掏錢。然而,當她將手伸進袖袋裡的時候,才忽然想起自己出門的時候把錢袋落在了桌子上,忘記帶了……

不過幸好她不是一個人出門的,不然她今天恐怕就沒法脫身了。

漪喬轉身拉了拉祐樘的袖子,乾咳一聲明知故問:「哎,你帶錢了沒?」

「嗯,」他微微一笑,「帶了。」

他說完便繼續搖扇子,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漪喬目不轉睛地盯他半天等他掏錢,卻遲遲不見他有下一步的動作。她眨眨眼,再眨眨眼,鬱悶地伸出一隻手攤在他麵前:「錢呢?」

「喬兒隻問了我帶錢與否,不是麼?」

「你……你別跟我裝糊塗,我問你帶錢沒有,言外之意不就是讓你拿錢麼?快,先給我一兩銀子,我出門的時候忘記帶錢袋了。」

「可是喬兒怎知我一定會掏這筆錢?」他掃了漪喬的手掌一眼,悠悠然地笑道。

漪喬嘴角抽了抽,想起自己剛剛得罪了他,他現在可能還記著那筆帳,於是不由暗暗腹誹他小心眼。但心裡這麼想,她現在有求於他,嘴上可不能這麼說。

漪喬乾笑一聲道:「因為我們是夫妻啊不是麼?你一定不會眼見著我沒錢而不出手的,是吧是吧?」

「是麼,」祐樘垂了垂眼簾,「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我想喬兒應當最是明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漪喬怔了怔,下意識地以為他是在說掛名夫妻的問題。她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過若是喬兒一定要我幫你付銀子的話也可以,隻是要付出些代價。」

「又玩這個——你你……你想怎樣?」她突然感到很是窘迫,唯恐他說出什麼話來。她可不想為一兩銀子就把自己給賣了。

祐樘投向她的目光閃了閃,旋即%e5%94%87角輕勾,側首指著一個方向給她看:「喬兒看那裡。」

漪喬循著他的指引望過去,發現他所指的是一對正在對麵的珠寶行裡買東西的男女。那男子看起來已經四十多歲了,頭上稀少的頭髮勉強梳了個髮髻,身體也發福得很厲害,腆著個大肚子,腦滿腸肥,臃臃腫腫的。那女子卻還十分年輕,隻得雙十年華的摸樣,容貌也算是端麗。

此時女子好像是看上了一件首飾,正在使盡渾身解數地沖那男子撒嬌賣乖,死活非要讓他給她買下來。

漪喬身上一抖,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她回過頭來,看看祐樘,又看看珠寶行裡的那對男女,覺得麵部有些抽搐。

她張了張口,半天才哭笑不得地道:「你你你……你是讓我像她一樣衝你撒嬌?」

祐樘微微頷首,溫柔地笑言道:「喬兒真是聰明。」

漪喬被他噎得不輕,瞪大眼睛看著他:「原來你和那腦滿腸肥的老男人一個嗜好?」

「莫要這般說,說不定那男子年輕的時候是個英俊小生,隻是人到不惑之年才發福成那樣的,畢竟中年發福很正常。」

漪喬撇撇嘴,小聲嘀咕道:「到時候你要是敢變成那個樣子我就不要你了。」

「那喬兒打算要誰去?」他聲音仍舊是溫溫和和的,麵上的笑意一點點加深。

漪喬雙手交叉在%e8%83%b8`前,下巴微微一揚:「不告訴你。」

「我說姑娘,你該不是要賴賬吧?還給錢不給了?!」那算卦的老頭等了這麼久也沒見著錢,早就已經不耐煩了。

漪喬的小臉瞬間一垮,苦著臉看向祐樘。他麵上雖然仍舊是一派和煦,但卻沒有一絲鬆動的表情。她撅著嘴,直想翻白眼:「你就不怕我噁心到你?」

他挑了挑眉,%e5%94%87角揚起:「喬兒儘管放馬過來。」

「好,」漪喬心念一轉,打定主意要讓他自食惡果,麵上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那我可要開始了。」

她先沉了沉氣,自己做好忍住噁心的準備,然後上前一步猛地挽住他的手臂,揚起小臉甜甜蜜蜜地一笑,極盡嬌媚之能事地嗲聲道:「哎——唷,不就是一兩銀子麼?親愛的,你就幫人家付了嘛付了嘛……親愛的你那麼溫柔那麼好,又怎麼會忍心眼見著人家沒錢付賬而見死不救呢,哦?快點嘛快點啦……」

「喬兒,」他突然打斷她的話,「其實我方才便想要問你,那個『親愛的』是一種親暱的稱呼?」

「對呀對呀,親愛的你真聰明,」漪喬見他此刻仍舊麵色如常,不由更加賣力地撒起嬌來,雖然心裡恨得咬牙切齒外加被自己噁心到不行,但麵上卻笑得能掬起一層蜜,一遍一遍地晃著他的手臂,眼眸中更是盈滿了如水般的溫柔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