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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298 字 1個月前

清秋望著她,也逐漸打消了這念頭。

其實她也知道讓她去不大靠譜。司音雖然條件尚佳,但她到底是個雛兒,而且終年呆在深宅裡,哪裡曉得外頭這些套路?隻怕見到了宋澈也不定怎麼下手。倒不如直接上外頭找個人上去來得乾脆。

她反正也沒打算一次成功,隻要這次宋澈在外勾搭女人的事被徐瀅捉到就好了,她在崔嘉這裡受到的羞辱和委屈,也得讓她徐瀅也嘗嘗才好。等她掌握了宋澈的弱點,再不斷地加碼,看她徐瀅又能硬[tǐng]到幾時?

這麼想著她就說道:「你起來吧。」

司音叩了個頭才起來。

馮清秋又道:「你既然不願意自己去,那就別怪我不疼你了。你該知道如果不是徐瀅,我今兒本不必走到這步,而你說不定也早有了好歸宿。我不出這口氣,你也別想出頭。所以,從現在開始。你照我說的去做。若是走漏出去半個字,那你的命可就難保了。」

司音聞言又跪下來:「奴婢是什麼人,奶奶還不知道麼?這麼些年奴婢可把奶奶當成了唯一的親人,您無論要做什麼,奴婢都不敢違抗和不遵。」

馮清秋自然是相信她的,她要是連個丫鬟都拿捏不住,也就愧對馮夫人這些年對她的調教了。

她示意她起來。然後叫了她到跟前。說道:「你明兒一早去府外辦點事兒……」她傾身在她身邊交代起來。

司音聽畢手心裡捏了把汗:「奶奶可有把握?」

這要是讓人發覺了可是要命的事,恐怕連馮家都沒法保她了。

「又不是殺人放火謀朝篡位,你怕什麼?」馮清秋冷眼掃她。透著不顧一切的凜然。

司音隻好答應。

宋澈的確是跟徐鏞在外晃蕩了幾日了。

自打成了親他就很少在外喝夜酒,就算有也隻是與程笙他們找幾個熟悉安靜的地方坐坐。這兩日不是茶館便是酒肆,他感覺有點乏味。

等菜上桌的當口他就跟徐鏞道:「就一個馮清秋而已,直接把她傳過來嚇唬一頓就好了。她還能飛上天去不成?」

徐鏞揚%e5%94%87給他斟酒,說道:「人家也不含糊。她如今又不是誥命,可以不看咱們臉色,平白無故地傳她她能來?若是來暗的把她捉過來,那崔大傻子要是知道還不得嚷嚷開來把咱們名聲弄臭?本來是她要作死。把咱們賠進去可不值,還不如等她上鉤的好。」

宋澈一聽也有道理。但是最近春暖花開,徐瀅也不如從前裹得那麼厚了。那小胳膊小%e8%85%bf兒地露出來,他這心裡也開始蠢蠢欲動。放著好好的嬌妻不能去親熱,非要在這裡等著馮清秋來算計他,這也真夠無奈的。

一提到馮清秋,他又不由想到她當初苦苦追求的程筠來。

這裡兩眼骨碌一轉,就跟徐鏞道:「光咱們倆喝太沒意思,不如把程筠也叫上。」

徐鏞略頓,頓時猜出來他打的什麼主意。不過程筠又沒喜歡過馮清秋,想來是不介意參與參與的。於是點了頭,這裡就差侍衛蘇靖去了程家請人。

程筠正跟程笙沈曼還有程淑穎在庭中賞月,清風帶來花的清香,雖略有涼意卻自有一股怡然。

聽到蘇靖說宋澈和徐鏞在西湖樓等他,便就放了杯子起身。

沈曼喚住他:「添件披風吧,回頭吃了酒吹了風,指不定著涼。」

說著揚手叫丫鬟去給他拿衣。

這一抬手袖口裡卻掉下件東西,直接落在了程淑穎腳畔。她撿起來,一麵問:「這是什麼?」

仔細一看卻是枚銅錢大小赤金鑲紅寶的梅花領扣,花萼處還連接著一小段精巧的梅枝,也是赤金造的,十分精緻可愛。但這梅花卻有些特別,是六片花瓣。

沈曼接過來,說道:「這是我四歲時母親給我的生日禮。」說完淡淡笑了一下,順手又收回袖子裡。

程淑穎也望著哥哥:「早些回來!不然母親又要擔心你了。」

程筠趕到西湖樓,蘇靖卻帶著他往後門進了去。

這邊廂馮清秋也收到司音安排好了的消息,雖說這麼解恨的事情她很應該親自去盯著,但因為崔嘉果然沒有出門,她也找不到機會出去,而且她冒冒然前去也不安全。

因此隻派了司音與她哥哥全貴代為前去,——反正就算這次不成,日後她還多的是時間機會,但萬一成了,她就能輕鬆等著看徐瀅在王府裡哭了!

全貴也是挺精明的人,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遂讓司音先扮成賣珠花的少女去西湖樓盯著,這裡則找到春香樓把一早買定好的娼妓帶著往西湖樓來。

這娼妓乃是花一百兩銀子買來的春香樓頭牌,事先付了二十兩定錢。這娼妓雖然不知道要服侍的是誰,宋澈從沒去過勾欄院,她也不認得他麵容,但是收錢辦事,而且給的價錢這麼高,她是沒理由不聽從的。

「呆會兒你聽我指令行事,進去之後把那位主子爺服侍好了,自然還有你的好處,若是事沒成,剩下的銀子那可就對不住了。」全貴先把醜話說在前頭,「還有你進去之後動作要迅速,與那位主子爺同行的可還有幾位爺的,他們若是中途回來,恐怕會有些尷尬。」

他們是計劃好了呆會兒把徐鏞騙出去然後去坑宋澈的。

馮清秋對外頭這些事並不大在行,何況是這種亂七八糟的,但是崔嘉給她做了個很好的示範,使她知道原來男人隻要見了女人,哪怕是酒樓裡的雅室也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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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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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 怎會這樣

「我明白的。 」

娼妓不愧是頭牌,很機靈地點了頭。

她隱約也能看出來這裡頭應該還有蹊蹺,但她頭牌做得久了,早就被姐妹們眼紅了,再說慢慢的年紀越大,她也不知道還能賺多久的錢。這人銀子給的痛快,看在錢份上,就是讓她侍候個死人她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屋裡宋澈徐鏞與程筠同坐說話,雖然沒聽他們提到什麼要事,但程筠卻從他們不時往外打量的動作察覺了一點什麼。終於在蘇靖出去又進來耳語了一番之後他坐不住了:「你們倆玩的什麼花樣,莫不是要把我給賣了?」

徐鏞失笑:「放心,賣誰也不能賣你小侯爺。今兒有人做了出戲要唱唱,咱們這就出去溜躂會兒。」

程筠瞇眼望著宋澈,宋澈黑臉瞪他們:「不許離開我五丈之內!」

徐鏞笑著,把程筠給拖走了。別說他們這是在辦正事,就是不辦事,明知道馮清秋等著算計他,他也不能拿這個當玩笑不是?

對麵雅室裡包了房的全貴,見得徐鏞他們出來,房門開合之間隻露出裡頭宋澈一個人,他立馬就示意那娼妓:「可以過去了!」

娼妓頜首出門,司音卻走過來說道:「方纔我怎麼見著仿似是小侯爺?」

「是又怎麼樣?咱們隻管奉奶奶的命行事。」全貴輕嗤著。

司音想了想,卻說道:「這事可不能大意,我還是回府去告訴奶奶一聲比較好。」

本來打聽好隻有宋澈和徐鏞二人在才行事的,當然就算有別人也不算什麼,但來的人既是程筠。這事可不能等閒視之,馮清秋心裡可滿滿的都是程筠呢,這種事情他在場,倘若露了餡,程筠因此對馮清秋印象改觀,到時候她難道不會把火撒到他們身上?

說著她便站起身往外走去。◎思◎兔◎網◎

哪知道才走到門外,她便就不由自主往後退了進來。全貴本在喝酒。見她這樣正要問她怎麼回事。等看到環著%e8%83%b8嘴角微挑邁進來的徐鏞,頓時也說不出話來了!

而緊接著更讓他們說不出話來的,是徐鏞身後居然還緩緩踱進來一人。正是方才與徐鏞同路出去的程筠!

「你們——」

全貴站起來指著他們,心慌到頓時連規矩也忘了!

「是不是很吃驚?」徐鏞道,說著左手一伸,還沒有讓人看清楚怎麼出手的。他就已經鎖住了他咽喉。

程筠凝眉走到他們麵前,一向淡泊的眼裡隻剩下難以掩飾的厭棄。

娼妓站在牆下。麵對著端坐在飯桌後虎虎生威的宋澈竟然從腳趾頭起就開始發怵。

她從踏進門起就沒再能挪動過腳步,因為屋裡根本就不如全貴說的那樣隻有宋澈一個人,靠牆這邊不但站著有人,而且還站站一排四個牛高馬大凶神惡煞般瞪著她的持刀漢子。那目光凶到簡直令她不覺想要彎下腰把自己蜷成一團就這麼滾出去的地步!

這種情況下,她還能扭得動腰肢邁得開%e8%85%bf嗎?

宋澈全程連眼角也沒有□過她。

她正想告個罪退出去,把那二十兩定金還給全貴算了。這時候房門吱呀一響,又進了幾個人來。前麵兩個生的十分英俊,她不認識,看到後麵進來的兩個她卻是目瞪口呆了,居然正是出錢買她過來侍侯人的全貴兄妹!而且他們還是被押著進來的!

「把你知道的全都交代出來,說的好了,你就可以立馬回去。」徐鏞扶劍停在她麵前,臉上沒有怒色,但眼裡的寒意卻讓人不寒而慄。

「大人饒命!」

娼妓連忙跪下來磕頭。她可是風月場上混熟了的,早習得一手好察言觀色的技能,哪裡看不出來這趟水深得很?眼下誰強誰弱即見分曉,賣身賺點錢以保下半生度日而已,哪裡敢耍什麼心思?當下便竹筒倒豆子全數傾吐了出來。

全貴兄妹越聽眼前越是發黑,沒曾抬頭去看宋澈,那汗水已經順著額角流下來了。

程筠這裡也是滿臉的晦氣。他雖然對馮清秋沒什麼特別感覺,到底還是當她大家閨秀行事有分寸的,眼下她雖沒有出現,但全貴兄妹都是馮家出去的人,而且還是馮清秋的近侍,這後頭什麼緣由他會不曉得?

這裡娼妓說完,徐鏞又一腳踏在全貴後腰上:「把你們所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我這可就要提著你們去找馮閣老了。」

「徐將軍饒命!」全貴立時趴在地下,也把來龍去脈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若是碰上別人他且要死咬著不說,可是徐鏞這招使的太要命了,他們若是被送回馮家,馮玉璋夫婦絕對饒不了他們,馮玉璋寒門出身本就帶著些小家子氣的過度自尊,落在他們手上他們會死得比在馮清秋這裡還要慘上十倍!

「小的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害幾位爺,就是想過來討個好賣個乖……」

他仍想替馮清秋撇清撇清。

程筠瞧著心生悶氣,未等宋澈徐鏞發話,他這裡已經喚來鄭際:「你還是去馮家傳個話,請他們大公子馮翊過來一趟。」

「慢著!」宋澈把杯子一拍,站起來,走到全貴身後把往他%e5%b1%81%e8%82%a1後頭緊踹一腳,指著抖瑟不止的司音道:「你回去,把馮清秋帶到此地來!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