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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382 字 1個月前

在車窗下揣著兩手專心地盯起對麵來。

就這麼樣盯著她也能盯一天。

三房裡徐鏞才換了衣裳喫茶散酒氣,金鵬一溜煙地閃進來:「大爺大爺,冀北侯家那位穎姑娘又來了。」

別問他怎麼知道的,這三四個月裡隔幾天就來上這麼一出,怎麼可能瞞得過他們。而且誰像她那樣盯梢盯得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車簾子撩一邊,把個臉兒套在窗裡整個兒露出來,這他要是看不見就等於瞎了。

徐鏞捏子杯子頓了下,扭頭看了眼後方,說道:「表少爺呢?」

「在太太屋裡呢。」金鵬道,「今兒皇上也召見了表少爺,考了他許多文章,又賞了他不少東西,正跟太太顯擺呢。

徐鏞點點頭,想了下說道:「讓她去吧。」

這小弟弟小妹妹的事他也管不著,他們愛咋滴就咋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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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是他來了!(求月票)

程淑穎盯著徐家看了大半個時辰,漸漸有些失望。

看來今天運氣也沒有那麼好,他是不會再出來的了。

其實出來也不能怎樣,除了多看他兩眼,她又沒有勇氣走上去,——雖然她很想勇敢地上前假裝跟他偶遇,跟他打聲招呼,可是心裡的衝動到了真要付諸事實的那一刻,她的雙腳又變得很懦弱。她很怕他不記得她了,畢竟他們隻見過一次,而且也有這麼久了。

如果他不記得她了,她會受傷的。

她心情變得愁苦起來。

為什麼她永遠也做不到像表嫂那樣,對任何事情都%e8%83%b8有成竹呢?

她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跟她接觸的越久,瞭解的越深,她就越覺得她跟她簡直像是兩個世界裡的人。

她記得她說過,是她主動先喜歡的表哥。她開始也不信,後來卻信了,表哥那麼笨的人,什麼時候主動喜歡過女孩子?他卻能非她不娶,如果不是有人撩動了他的真心,他是不可能做到這步的。

那麼,她要不要也試一試,去徐家串個門兒?

她望著徐家院牆內伸出的一叢樹梢,雄心膨起又縮下,縮下又膨起。

三房又沒有什麼小姐了,她冒冒失失進門算哪門子事呢?

算了,不去了。

可是不去,難道就要永遠這麼守下去嗎?你看表嫂連孩子都生了……

她掐著手心糾結了片刻,最後咬咬牙,推門下了地。

冒失就冒失吧,她就假稱是來給表嫂傳話的好了。

她鼓足勇氣,像個無畏的女戰士一樣帶著丫鬟過了馬路,然後拐個彎走向三房的角門。

隻是才拐了彎看到那扇門,她又慫了。

到底這樣好不好呢?

再抬頭看看四處,她目光就停在前方不遠的梧桐樹下了。

樹下居然也停了輛車,而且也站著個人。

這人四旬有餘的年紀,文士打扮。身材卻保持得很挺拔修長,白麵墨須,一襲低調的湖藍色直裰,質地卻是極佳的蜀錦。腰上垂著塊晶瑩美玉,與髻上所簪之冠遙相呼應。從這人的烏黑鬚發與並不過份白皙的修長雙手來看,他必然是個平日裡養尊處優不必為世事家事而憂慮的人。

此刻他正負手在後望著徐家角門出神,他身後還站著的兩名一長一少兩名長隨,皆是著杭綢製的青布袍子。背微垂著,麵目和善,下意識分開的外八字雙腳顯示出平日裡必定謹守著大家規矩。

許是站得久了,年長的那名長隨上前道:「老爺,要叩門麼?」

這老爺幽幽歎了口氣,沒有說話。長隨隻好又退下了。

程淑穎打量他半晌,瞧著不像壞人,便抿了%e5%94%87上前:「先生是來找徐將軍的嗎?」

徐鏞如今是堂堂的金吾右衛指揮使,京師人都尊稱他為徐將軍。

這文士被打斷遐思,垂下眸。扭過頭來,目光在她身上頓了一瞬,點頭道:「莫非姑娘也是來尋將軍的?」

「我不是。」她搖搖頭,垂首望著腳尖。她該怎麼說她是來看他們家表少爺的呢?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文士望著勾頭憂愁的她,麵色卻是放得極溫和了,身子也轉過來:「姑娘像是有什麼煩心事。」

「算是吧。」她歎氣道。她抬頭望著前方的角門,心裡的糾結全都溢在臉上了:「其實我就是想見這院裡頭一個人,但是又沒想好怎麼見他……」

文士略略點頭,探究地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眼,說道:「姑娘想見的人。不知道又會是誰?」

程淑穎沒有回答,卻抬頭望著他:「既然先生是來找人的,那麼為何在此地徘徊?」

文士微頓,而後溘然歎笑:「在下。或許是有些『近鄉情怯』罷。」

程淑穎訝道:「先生是徐家的人?」她盯了徐家好幾個月,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徐家還有族人在外的呀!徐家接連幾代單傳,直到徐少澤這代才繁榮起來呢。

文士微微揚%e5%94%87,不置可否。

「總之就是不敢見了。」別人不想說,她也不勉強,這種想進但又不想進的感覺她太瞭解了。她側轉身望著院牆。怏怏說道:「其實我也是不敢。」

文士靜默無語。

程淑穎沮喪半日,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間轉過身來,帶著絲興奮說道:「既然咱們都是要進去找人的,那不如我們一起叩門罷?就當是相互壯個膽?」

文士挑眉,還未及反應,她卻已經像隻小鳥一樣蹦上去把門叩響了。

……

王府裡賓客盡散,徐瀅也得以讓渾身香噴噴的宋韜躺在旁邊玩耍。

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身上有著奶香和衣服上清爽的皂角香,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親近愛撫。不過小傢夥大多數時候都是在睡覺,除了餓了要吃奶的時候,沒幾個時辰是睜著眼的。以至於宋澈老想把他弄醒來玩玩兒,不過在滿屋子裡三層外三層人的監視下,他也很難得逞。

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徐瀅側身喝湯的時候宋韜還是被他爹掐%e5%b1%81%e8%82%a1掐醒了,張著小喉嚨哇哇大哭。

奶娘趕緊抱過去哄著,但醒過來的他真的張大了眼睛,安靜地瞪著立刻湊過來的他爹。

徐瀅褪下腕上的金鐲子砸宋澈的後腰,正這會兒,厲得海進來了。

「江南楊家的人,也到京師來了麼?」他這麼問。

「沒有吧。」徐瀅被轉移注意力,「怎麼了?」

厲得海凝眉道:「先前庫房典房登記今兒的洗三禮時,發現有一大匣子的金鎖金麒麟並玉如意,還有些小衣服鞋子什麼的,送的禮十分不輕,全是按照世子妃娘家外祖及舅父的規製送的,而上麵記的正是江南楊家的名號,但今日進門賓客裡並沒有楊家的人。」

這下連逗著宋韜的宋澈也轉過身來:「楊家來京了?」他怎麼不知道?

這裡正說著,門外侍棋又匆匆進來道:「稟世子妃!大舅爺著人來報,說是江南楊家大老爺來京了,此刻與穎姑娘正在徐府!」

徐瀅立馬撐著身子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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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我來救你(求月票)

徐家前廳裡,程淑穎睜大眼望著身旁的楊沛,已經保持著張嘴屏息的動作有片刻沒有動了。

「您,您是他的父親?」

她的臉騰地就紅起來了——急的!她怎麼把他父親給拐進來了?她可是記得他說過是偷跑出來的,那他父親來了,他現在怎麼辦?他是不是來捉他兒子回去的?她心裡亂得跟被風連吹了三天的麻團一樣,完全扯不清哪根是哪根了!

「在下正是楊沛。」楊沛揚%e5%94%87望著她。

已經從驚訝與激動中平靜下來的楊氏也微笑望著她。

程淑穎窘死了。這麼說來她剛才跟他吐露的話一定是瞞不過他們了,楊氏他們肯定能猜到她是來見誰的了,她從來沒丟過這樣的臉,現在怎麼辦?

她臉上跟發了燒似的望著地下,強撐著給自己找台階:「我就是,就是路過,才想起表嫂先前說,說盼著伯母能常去王府走走,想幫她傳個話來著,我,我說完了,我先告辭了。」

說完匆匆一施禮,勾著頭便朝門外去。

哪知才到了門檻下,卻忽然與門外來人撞了個滿懷!

「對不住對不住!碰著你了!」少年清亮又透著焦急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一雙手也及時地將她穩穩扶住。她立刻抬了頭,對上一張錯愕的臉,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人又歡快地說道:「原來是你啊,好久不見!」

淑穎心裡的窘迫倏然就不見了。他還記得她呀!

她瞬時就安定了,懷著砰砰跳的心情說道:「是哦,好久不見。」

葉楓抬頭看一眼屋裡坐如宏鐘的楊沛,雙手顫了顫,說道:「我先不跟你多說了。我爹八成是來揍我的,我去打個招呼就得溜了!」

說完將手從她兩臂上放下來,邁著如同灌了鉛鐵的雙%e8%85%bf走了進去:「孩兒,拜見父親!」

楊沛左手捧茶,眼角也不曾溜他一眼,齒間吐出個「打」字,跟隨來的那兩名長隨立刻就頜手上前。一個從帶來的包袱裡拿出繩索來。四平八穩地走向葉楓,一個上前將各處出入門口皆給關了,那氣韻簡直不能再淡定。手法不能再嫻熟,逃竄無門的某人立刻就被綁成了粽子。

「姑母快救我!」

葉楓立刻扯嗓子叫起來,程淑穎望見這模樣,一顆心都提溜到了嗓子眼兒!

「大哥!」楊氏忍不住上前求情。「楓兒在京這一年,鏞哥兒都有敦促他讀書的。」

「正是!今兒皇上考問他的功課。都對他讚不絕口,還請舅父網開一麵。」徐鏞也上前道。

楊家的家法他們再清楚不過了,當年楊氏不過是一時犯了糊塗,他們都能這麼多年不予原諒。這小子今兒還不被他爹給活活打死?雖說是皮了點兒,但好歹沒闖出什麼大禍,這大半年天天在家裡讀書。也沒想著再逃,他也不能不幫。

楊沛鳳眼□著他們:「你們要是攔著不給打。那我這就押著他回江南再打。」

楊氏徐鏞頓時噤聲。

那長隨等得他們讓道,立刻就舉起板子往葉楓%e5%b1%81%e8%82%a1上抽來了。

「慢著!」

程淑穎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擋在他身前:「楊先生,請您先不要急著罰他!他現如今幫著我表哥辦案,您要是打壞了他,他怎麼給朝廷幫忙啊?您督促他讀書不也是為著有朝一日他能報效朝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