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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362 字 1個月前

衛去徐府找金鵬,讓他帶你去尋昨夜裡的女人。詳情讓他在路上告訴你。」

素錦躬身出去。

徐瀅這裡也起身去洗漱。

不管徐鏞有沒有事,她總得先把自己拾掇乾淨了才能辦下一步。

袁紫伊上前與她一道吃早飯:「我隻不知道他究竟得罪了誰?」

徐瀅挾著個卷子頓住,片刻道:「倒也不見得非得罪誰。」

如今他們具備威脅到徐鏞的對手隻有兩個,一個那神秘的六趾人,一個是則是崔渙。

如果出事的是宋澈,那她會鎖定就是這六趾人無疑。而如今既是徐鏞,那六趾人衝他下手就沒理由。

剩下就隻有崔渙了。從他們拿到那半枚印章到如今差不多一年,兩廂基本沒有產生什麼交集,一是因為崔渙不敢輕舉妄動,二是因為她和徐鏞想要得知當年的許多秘密,但這並不代表他會永遠這麼沉默下去。

她也不會讓他沉默下去。前陣子徐冰跟馮清秋槓上掀出那麼大番風波,崔渙怎可能沒有點緊迫感?

他隻有早日拿回印章才能擺脫困境。但如果這麼大個龍門陣是他擺出來的,那麼徐鏞的處境恐怕就真有些麻煩了。

越是疑難,越是說明他誌在必得。

越是誌在必得,越說明他做好了充足準備。

袁紫伊聽說交代完,才知道崔家前陣子發生的事,她凝眉道:「照你這麼說,倒十有**是他了。那什麼採花賊,必然是故意出現在他所經之處引他遠走的。——這老賊怕是活得不耐煩了,想咱們早點把他扔坑裡去!」

這裡正說著,門外素錦匆匆進來:「稟世子妃,派去的侍衛與金鵬趕到那女人家,卻發現那戶了人家根本沒有那模樣年紀的女人!」

——————(未完待續。)

☆、315 看誰厲害

徐瀅迅速跟袁紫伊對視了一眼。

沒有這個人,那就可以斷定這絕對是樁陰謀了。

徐瀅大口吃完手裡的卷子,說道:「速著人打聽崔渙人在哪裡?即刻來報我!」

屋裡氣氛略變得沉重。

「既連這受害的婦人都是假的,足見姓崔的挖了個多深的坑。」

袁紫伊眉眼間有了些擔憂,她縱然相信徐鏞不弱,但到底雙拳難敵四手,也敵不過人家精心策劃的局,至今也沒有消息傳來,誰知道如今到了什麼地步?「早知道我直接便往王府來尋你就好了。現在,我們要不要求助端親王?」

「當然要!」徐瀅接過帕子擦手,一麵沉%e5%90%9f道:「我們去承運殿。」

她扶著侍棋的手起身。

才走到門口,厲得海便躬身在廊下道:「稟世子妃,王爺一大早便與忠武侯約好上郊外狩獵去了,估摸著得夜裡才能回來。」

徐瀅倏地停在門下。

袁紫伊道:「這麼不巧?」

徐瀅冷笑望著她:「忠武侯是崔渙的親家。」

袁紫伊頓悟。

徐瀅冷笑踱步:「宋澈昨日也是莫名其妙被人拉走下了衛所,如今王爺也被忠武侯拉走,這自然是崔渙做的手腳。憑他在朝中這麼多年的根基,拉幾個人糊裡糊塗地幫著挖坑還是不難的。」

袁紫伊禁不住呲牙笑了:「他連端親王和宋澈都敢算計?」

「到了他這份上,有什麼不敢的?」

徐瀅揚%e5%94%87道:「那章子必然關係到一大筆錢。有了這筆錢,他的處境立馬會好起來。而且,如果事成了,哪裡又還會存在什麼穿幫?就算是端親王知道這是被他算計了。但忠武侯邀他必然是真心誠意,他能怪上崔渙什麼?」

「那看來咱們隻能自己解決了。」袁紫伊道,「也許把崔家那破事兒捅到宮裡去是個辦法。」

「捅到宮裡雖然能解一時之急,使他不敢做出真正傷害徐鏞之事,但是,我們畢竟沒有他開私礦的證據,就憑那枚私章。也完全說明不了什麼問題。這是站不住腳的。而且我想,他傷害徐鏞的可能性還不大,他主要還是想要那半枚印章。」

徐瀅回到椅上坐下來。

袁紫伊沉%e5%90%9f半日。不知道想到什麼,居然漸漸安靜下來。

丫鬟重新上了湯,兩個人都默契地繼續吃飯,全程不再提起過事。仿似有天大的事都等吃飽再說。

直到撤了碗盤上了茶水,派去查崔渙的人也回來了。

「崔渙近日與親軍十二衛兩位將軍聯合輪值守衛放置在清雲寺的佛像。據查,昨夜正好是崔渙值夜班!一直將值勤到今日午時為止。然後清雲寺的佈防好奇怪,官兵竟然都快隔出半個寺來了,原本朝廷明明隻佔用一個禪院的。」

徐瀅驀地便從茶杯口抬起臉來:「可是金陵運過來的那批佛像?」

「正是!」

「這佛像來歷不凡。崔渙莫非是要借這批佛像做文章?」袁紫伊****呆在鋪子裡,也是耳聞過這批佛像來歷的,「如果他是打的這主意。恐怕徐鏞已經入套了。否則的話,他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也至少會鬧出動靜驚動寺裡僧眾。」

即使她們沒有去過現場,也猜得到放置佛像的必是單獨一個禪院,朝廷官兵四麵守護,旁人輕易不能靠近。但是徐鏞要想引起僧侶注意肯定還是不難的,隻要僧侶們被驚動,那麼崔渙也會慌張。——當然,站在崔渙的角度想想,他既然都布了這麼個局,自然會防著他這麼做的。

那麼眼下就有兩種可能,一是徐鏞被壓製得根本沒法兒反抗,一是他故意不反抗……

「那是他一廂情願。徐鏞沒那麼傻的,我要是沒猜錯,崔渙現在恐怕已經上了他的鉤了!」

她正想到這裡,徐瀅就彷彿看透了她心思似的冷笑起來,「若我是徐鏞,也不會放過這麼好一個打聽內幕的機會,崔渙能行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徐鏞不急躁,但他一定會急躁。急躁之下他隻能權衡得失,他不吐出點什麼來,徐鏞豈會鬆手?」

袁紫伊點頭,但卻又沉%e5%90%9f道:「但這終歸是我們的猜測,萬一事情不如我們想像的呢?」

「所以,我們現在就要去趟崔家。」

徐瀅撫著肚子站起來,「眼下我如果著人去硬闖清雲寺,不但不佔理,而且恐怕還會被崔渙反咬一口,他崔渙吃準了調開端親王和宋澈,我一個大著肚子的婦人便難奈他何,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他厲害些,還是我厲害些!」

袁紫伊走過來,雙眼亮晶晶望著她:「你去闖他老巢,怎麼少得了我?」

「那當然!」徐瀅笑起來,「多你一雙手,我才好將他斬得更碎些!」

……

崔夫人打從崔渙去值夜時便沒曾合過眼。

每次他去打那半枚印章的主意她都隻差沒把心掏出來揣在手上了。

雖然夫妻倆關係越發不如從前,但到底這輩子是拴在一塊分不開了,他榮她麵上有光,他衰她日子也不好過。

崔渙其實事先並沒有告訴她他的計劃,是她自己猜出來的。

他讓她去跟大姑奶奶提議,讓忠武侯邀端親王去南郊自家僅剩的那片莊子裡狩獵。昨夜裡他又忽然把府裡護衛調了一大半出去,這都是很反常的,沒有任何一個公務需要動用私人兵力,她疑惑之下找人一問,自然就知道了。

她說不上什麼心情。

看他鋪開的這架子,想來是勢在必得。

如果真能把印章拿回來,那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嗎?她崔家又可以敞開大門盡情應酬,她可以風風光光出去串門會客,可是崔渙手裡有了錢,自然更加心安理得地抬舉庶子。雖然他不可能寵妾滅妻,但想想偏房們成日裡沒點誠意地在她麵前請著安,那日子也糟心啊。

她那份期盼他成功的心情竟然有些猶豫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太太,世,世子妃來了!」

正在揉著太陽%e7%a9%b4傷神的時刻,崔渙回府的消息沒傳來,倒是門房突然傳來了這消息。

「哪個世子妃?」她凝神半刻,說道。

婆子拍著大%e8%85%bf:「就是端親王府的世子妃呀!」還能有哪個世子妃呢?放眼京師除了徐瀅這個世子妃,也沒有第二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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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的那更昨天補上了哦~無債一身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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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來者不善

崔夫人這才愣了愣,站起來。

徐瀅來了?她忽然湧上些不祥之感。崔渙對徐鏞下手,最可能驚動並且出手的就是宋澈夫婦,宋澈和端親王都被支開了,本來她也以為徐家不會告訴正大著肚子的徐瀅,可沒想到她還是知道了——她還能是為別的事來的嗎?絕無可能!

這楊氏居然這麼大膽,連懷著孕的女兒也支出來了?

徐瀅端坐在轎輦裡,透過紗質的轎簾望著崔家的垂花門。

崔夫人還沒有到來,倒是馮清秋和徐冰前後腳出來了,兩人眼裡有驚訝也有不服氣,但到了跟前卻仍是得彎著腰身行禮。徐瀅沒理會,隻等著二門下來人。好在也沒有多久,就見著十字磚花後人影綽綽,崔夫人帶著一臉未曾來得及退盡的惶恐走出門來。

袁紫伊在輦下輕咳了咳,徐瀅扭頭跟窗外的她對視了一眼,點點頭。

「不知世子妃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崔夫人到了跟前便屈膝,聲音有些緊繃,聽得出來是在盡量維持平穩。

徐瀅伸手將轎簾撩開,搭著袁紫伊的手走下來,揚%e5%94%87望她道:「夫人客氣了。我們世子爺不在府,我無聊得緊,剛好想到許久沒到府上拜訪,因此冒昧來訪,希望沒有驚擾到夫人。」

「世子妃哪裡話,您可是我們請都請不過的貴客。」崔夫人硬著頭皮回應,本以為她進門便興師問罪,哪曉得她這樣拐彎抹角,倒是又不得不陪著唱這齣戲。

徐瀅揚%e5%94%87指著袁紫伊:「這位袁姑娘,是中軍衙門袁大人的千金。」

崔夫人從來沒聽說過朝上有什麼名聲響亮的官員姓袁。更別提中軍營裡,心知不會是什麼有身份的,出於禮貌便就微微點了點頭。

徐瀅也沒有多話,直接進了前廳。

丫鬟把茶點擺上來,徐瀅便揚首望崔夫人:「我無事不登三寶殿,有話就直說了。昨夜裡家兄夜歸途中陡遇一蟊賊,追蹤他至清雲寺附近忽然就不見了。奇的是。就連家兄也不見了。今早有人來報我。說是親眼目睹家兄被賊引入清雲寺內,恐遭官兵殺害。

「我一查,昨夜在清雲寺看守佛像的正是崔伯爺。因想伯爺行事嚴謹,怎會無故殺害家兄?即便是遇到誤闖之人,也沒有不分青紅皂白抬手就殺的道理。除非是故意——然家兄雖不稱武功蓋世,卻也是朝廷欽選出來的武進士。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被人一招殺害。

「所以,我來是想請崔夫人去跟伯爺遞個話。家兄就是有天大的罪,也有朝廷處置,若是家兄真在清雲寺,那麼還請伯爺將他放回來。大家都是朝廷命官,有什麼矛盾便上都察院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