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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318 字 1個月前

周邊守著,看能不能打聽到點動靜。這裡因為又被徐少澤催促準備明兒去崔家的認親宴,趕緊張羅起來。

按規矩,新娘的娘家人直係親屬,明兒都得往崔家去赴宴,包括楊氏和徐瀅,可是楊氏連徐瀅的認親宴都沒去。就更不可能去崔家了。徐瀅也不會去。馮氏雖然極想讓她過去給徐冰長長臉麵,到底也沒那個膽子跟她開口。

於是隻把禮數盡到,派了人去往各府裡送帖子而已。

徐鏞看到金鵬接過來的帖子,打都沒打開就著他放到桌上,自己拿著一隻金鐲子看來看去。

葉楓從旁盯了他半日,忽然趴在桌上道:「這是暗器嗎?」

徐鏞被他嚇了一跳:「什麼暗器?」

葉楓指指他手上:「不是暗器,那就是放毒藥的器皿?」

徐鏞無語了。他眼一橫瞪著他。把鐲子塞進懷裡:「你當我是跑江湖的嗎?什麼暗器毒藥?!」

說完站起來,走到書架前去翻書。

真是不想跟這種小%e5%b1%81孩說話,免得拉低自己的段數。

葉楓又%e5%b1%81顛%e5%b1%81顛地跟上來。頂著那張小白兔眼巴巴望著他說道:「表哥能不能答應我件事啊?」

「什麼事?」徐鏞漫不經心地翻著書。

葉楓興奮地:「你能不能教我習武?」

徐鏞合了書,轉過來。

楊家世代書香,他們那些讀書人是不大看得上行武之人的,也正是如此。當初徐少川求娶楊氏的時候還曾遇到些阻力。這小子看著像是個有天賦的,瞧他這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隻怕楊家對他也期待頗高。現在他說他想跟他習武?那楊家知道了能不直接撲過來掐死他?

「不行。」他斬釘截鐵說道。

葉楓一臉慘痛:「為什麼?」

「因為你沒根基。」

徐鏞瞎扯了一句搪塞他。然後將書放回架上,頭也不回地溜躂出門去了。

葉楓愣在原地,半日繃著臉撲到門外,兩眼滴溜溜又犯起琢磨來。

徐鏞駕馬出了門。直接去了東直門外袁紫伊正弄著的新鋪子。

這兩日雪已經停了,天上也有了太陽,到處濕漉漉地。屋簷下的冰掛長到幾乎能戳人腦袋,但反射出來的晶瑩的光又讓人瞧著心生愉快。

鋪子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袁紫伊坐在二樓店堂裡,一麵指揮著夥計們擺貨,一麵引著幾個送書畫來的夥計上樓安掛,——雖然說做的不是茶樓生意,但既然打算賺錢王公貴眷們的錢,總得弄得像樣點。

徐鏞走進店門,袁紫伊就見著他了。當即就風情萬種地迎了下來:「徐大人今兒怎麼有空來了!」

自打聽說他暫時不必赴任她這底氣就足了,他不用赴任那她就完全不必考慮他的什麼破交換條件不是?這真是白得了他一萬五千兩銀子入股,她怎麼可能不高興,不舒坦,不堆出這滿臉的笑容來迎接她這位二東家?

徐鏞卻是淡淡瞥著她:「把你這假模假樣的笑收收吧,嘴巴都咧到後腦勺去了!」

袁紫伊一臉笑僵在那裡,瞪著他一路漫步上樓的背影咬咬牙,沉臉跟了上去。

「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徐鏞理直氣壯地,上了樓,看看四處,在東側辟出來的小廳裡坐下,「我可是這裡的二東家,如今鋪子快開張了,我當然要來關心關心,看看我營利賺錢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

夥計們極有眼色的上茶。

袁紫伊在側首坐下,輕哂一聲道:「貴府應該不靠這萬多兩銀子度日吧?」既然不相信她那當初幹嘛投錢給她開舖子?雖說有懷疑她的能力這也正常,可也不能把這話掛在嘴上說吧?他沒學過怎麼跟人打交道嗎?

「我雖然不靠這萬多兩銀子度日,但我卻得靠這錢娶媳婦兒。換句話說,這是我的老婆本。」徐鏞啜著茶,看上去挺認真的,「這要是虧了,我娶媳婦兒都成問題。」

袁紫伊冷笑了:「你放心好了,就是虧了,我砸鍋賣鐵也把這筆銀子給你還上。」

說完站起身,準備繼續去幹活。

徐鏞卻又道:「慢著,我找你還有事。」

她耐著性子留下,拉臉望著他。

他琢磨了會兒,說道:「我們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袁紫伊萬沒想到他提的竟然是他的家事,難不成真有什麼麻煩來了?那可太妙了。當下眉頭一挑,說道:「知道一點。怎麼了?」

徐鏞兩手搓著杯子,說道:「最近徐冰出嫁了,我大伯閒下來了,我如今也有時間盤算分府的事。但是我大伯必然不肯放我們出府。你有什麼好辦法,幫了我這個忙?」

袁紫伊瞪著他:「有什麼好處?」

「要錢還是要人隨便你挑。」徐鏞攤手。

「哈!」袁紫伊毫不客氣地冷笑,她比他有錢多了,跟他要錢?她又不缺護院,要他人幹嘛?

——————(未完待續。)

☆、262 也有今日

「那你要怎樣?」徐鏞問。

袁紫伊簡直要笑出聲來了!

他姓徐的也有今日!

她呲牙道:「你得答應我,鋪子裡的事,除了到期對帳,你一概不許插手。見麵稱呼我袁姑娘,作揖行禮一個不能少。幫成你這個忙,你便再也不能以別的為借口拿你家的事情再煩我。還有對外絕對不能跟別人說你跟我合夥開舖子。」

徐鏞捧茶靜坐了片刻,說道:「前麵的我都能答應,隻是最後一件是為什麼?」

袁紫伊挑眉靠入椅背,拍著扶手說道:「很簡單,因為我不想別人把我跟你這種人拉一塊兒,以免影響我日後擇夫的行情!」

徐鏞瞇上覷著她:「這話太過了吧。我莫非得罪過姑娘你?」

還敢問她有沒有得罪她!她笑道:「就是沒得罪也得這樣,這是規矩!」

徐鏞略頓,聳聳肩:「那好吧。」放了杯子下來,又道:「那敢問姑娘給我的主意呢?」

袁紫伊站起來:「今兒忙著,改天來!」

這次卻是頭也沒回地走開了。

徐鏞愣在那裡,下巴隔半日才合了上去。

店門口那株歪脖子大梅樹後,抱著樹幹張望著店堂裡的楊葉楓臉上佈滿了疑惑。

他還以為鏞表哥是避著他出來練暗器的,怎麼跑到這店堂裡來了?而且還跟那個長得那麼漂亮的姑娘有說有笑的,難道他隻是來找這位姑娘的?

他失望地站直了身子。

打從出門來就懸著顆心的阿泰這時忍不住道:「少爺,咱們還是快回去吧,要是讓老爺知道咱們跟蹤別人,一定會打斷小的的%e8%85%bf的。」

「住嘴!」楊葉楓瞪著他:「老爺連咱們如今在哪兒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我跟蹤別人?我每次都計劃得萬無一失,結果每次都是你背著我招了,你再這樣,仔細等我學會表哥的武功,把你一腳踢回江南去!」

阿泰緊抿著嘴不敢吭聲了。本來背著府裡隨他出來這條命就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要是少爺再不要他,他都不知道怎麼活了。

葉楓也覺得沒意思。於是悻悻上了馬。領著他又往回走了。=思=兔=網=

徐鏞端茶時望著門外樹後那道背影,立刻瞇起眼來!

馮氏忙了一上晌,這裡派去崔家外頭打聽消息的也趕巧回了來。把崔韋駕馬出門的事情一說。馮氏就變了臉色!果然這徐冰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別人倒罷了,徐冰那性子,新婚次日新郎倌就獨自出門。除了夫妻不睦還能有什麼別的事?

立即感覺今兒夜裡又要睡不好了。又不敢跟徐少澤說,如今徐冰不在。徐少澤罵不到正主兒,必然是會拿她出氣的,這麼一急一憂,倒是上起火來。一頓飯過後,臉上竟冒出好幾顆火癤子。連忙又著人熬下火湯,免得誤了翌日的認親宴。鬧得%e9%9b%9e飛狗跳好不熱鬧。

再說崔韋這裡出了門,被冷風一吹倒是又冷靜下來些。

徐冰縱然不講理。但這節骨眼上卻是不能讓人瞧出他們夫妻不睦,崔嘉雖然不得崔伯爺喜愛,到底有崔夫人和馮清秋撐著,而他這邊盯過來的眼睛就多了,崔夫人那一堆都是,還有李姨娘和崔鄞母子,稍不留神就能被人鑽了空子,他可不能這麼傻。

因此停在街上想了想,去到前麵禦香堂買了盒新到貨的桃粉色胭脂,便就又打道回了府。

徐冰正在房裡沖丫鬟們擺臉子撒氣,地上跪了一大片,全是從前侍候過他的人。屋裡侍候著起居的兩個丫頭臉上還落著指印,眼角也掛著淚花兒,怕到已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是怎麼了?」他賠著笑說道,「什麼事情值得生這麼大的氣?」

徐冰哼了一聲側轉臉去不理。

他略覺尷尬,但也隻有片刻,立刻就又恢復了笑容,從懷裡掏出那盒胭脂來送給她:「昨夜裡我看喜燭下娘子粉麵桃腮,委實美艷得緊,方才想著或許你換上這桃粉的胭脂更覺出色,因此出門去買了來,娘子不如且試試。」

徐冰是在他身上嘗過甜頭的,聽他嘴裡抹蜜,想起昨夜那風光來心裡氣又消了大半。

再聽說他竟是出去給她買這個,而不是負氣離去,剩下的那半怒意遂也漸漸不見了蹤影。她嗔惱地剜了他一眼,一把接過那胭脂來,打開看著道:「你倒會這些旁門左道的路數討人喜歡,平日是不是也常跟別人這麼著來著?」

崔韋連忙發誓:「斷斷不敢。崔某在成親之前,從未曾親近過任何女子。」

徐冰眼裡就有了得意,下巴翹得高高地指著地上瑟瑟發抖的丫鬟們:「那我怎麼處置她們你都不會心疼嘍?」

崔韋看了眼她們,復笑道:「娘子勞心勞力掌管內宅,如何處置下人,為夫自是無有半點異議。」

徐冰掩口笑道:「那我讓人把她們全扒了下裳打板子!」

崔韋表情紋絲不變,甚至變得更慇勤:「若是該扒,自然得扒!」

徐冰哈哈大笑,遂指使人去扒丫鬟們的下裳。

丫鬟們嚇得個個麵無人色,好在徐家陪嫁過來的鬱嬤嬤在深知輕重,連忙上來喝退了來人:「**奶不過是說笑,你們卻了當了真!」一麵又將跪著的丫鬟們攆了出去。

鬱嬤嬤是老太太的人,乃是徐少澤替她在老太太跟前求來的,徐冰不敢逆她,隻得咬著絹子忍著心裡的不爽。

崔韋連忙舉起桌上石黛獻媚:「我來學張敞給娘子畫妝。」

這才算把這姑奶奶弄高興起來。

徐家的請宴帖子送到王府,徐瀅也是看都沒看就讓人丟到了角落。

她才沒那個閒工夫去赴什麼認親宴,當然有空她也不會去。而沒空的原因是寧夫人病了,她得暫代幾日中饋。

原來前幾日萬夫人跟寧夫人又鬥起來了,這次不是為別的,而是因為端親王給三位郡主各買了一對鸚鵡。姐妹們都很高興,雖然隻是常見的牡丹鸚鵡,但來自父親的贈予又是不同。

誰知道當天晚上大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