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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283 字 1個月前

今我哥哥可是禦賜的武進士,倘若我再請世子向皇上討個賞賜。你以為那協議印信還算得什麼?」

她隻是娘家的事不願動不動就托宋澈走後門,何況徐鏞素有骨氣。也不見得會同意她這麼做。

她又指著侍棋:「既然大太太發了話,你這就去傳話給流銀,隻把徐家三姑娘方才跟常山王的事照實告訴他們就成。」

侍棋點頭,轉身退下。

馮氏一個錯腳上前將她攔住。咬牙望著徐瀅:「你這是拿捏定我了!」

徐瀅道:「這不叫拿捏,這叫做你們惡有惡報!想想當初你們怎麼對付我們的?扣住我母親的嫁妝那麼多年,鋪子和田莊裡每年二千來兩銀子的收入我都沒找你討過。你恐怕以為我也是個算糊塗帳的!錢我可以不再追究,這家我們卻是搬定了!」

馮氏氣噎。當著滿屋子王府下人的麵已下不了台來。

徐瀅掃了一眼徐冰,又站起來:「王府裡的男人不是你能染指的,哪怕是條狗是條貓,你見了也得給我退避三尺。一個月內你跟崔家正式訂親,三個月內正式完婚,從此就死這條攀高枝的心罷!」

原先她刁鑽歸刁鑽,卻極少發狠,如今這番話扔出來,徐冰未免有些發怵。

然她才方見識過常山王的知情識趣,未免仍有些不甘,仍強著道:「憑什麼我要照你說的做!」

徐瀅冷笑把目光掃過來:「那你就試試。」

徐冰驀地打了個寒顫。

馮氏也咬牙耷拉了肩膀下來。

宋鴻這裡被侍棋撞破,暗猜也是徐瀅知道了,心裡七上八下,便又回到碧痕宮去討好賣乖。

宋澈向來不把他們放在眼裡還罷,徐鏞卻是瞧出他的不自在來,因知徐冰是個會來事兒的,也不知道她們是否添亂,遂與宋澈道:「母親著我捎兩句話給世子妃,還請世子陪我去見見。」

宋澈早得了徐瀅交代,立時便請了伍雲修過來代為招待徐飆他們,自己領著徐鏞往榮昌宮去。

徐瀅跟馮氏她們說到末了,寧夫人也伴著黃氏回來了。聽說徐鏞來了,遂撇下她們往前麵來。

徐鏞在宋澈書房裡,見到徐瀅眉間殘餘的冷意便皺了眉頭:「出什麼岔子了麼?」

等聽得徐瀅說完,宋澈倏地沉了臉,徐鏞也氣得握起了拳:「我本是不願讓她們來的,又怕到時候你在外攤上六親不認的名聲才忍著沒提。哪知道果然出事!」

徐瀅倒罷了,她早就對馮氏母女提防著,她們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倒是抓緊時間與他說道:「我已經跟她們說過了,盡早與崔家完婚。等徐冰出了閣,馮氏總也要好些。隻是她們未必會有這麼積極,我也沒耐心陪他們耗,哥哥介時也盯著點兒。」

徐鏞自無不應之理。

徐瀅又說道:「再有一條,我們雖然不懼馮氏,但終歸哥哥九成九是要赴外任的,到時母親獨自應付恐也為難。我們如今已沒有必要再留在徐府,所以我又迫著馮氏去勸徐少澤放咱們出府,所以哥哥還應見機行事。哪怕住得近些,隻要出了徐府也好。」

出了府去,楊氏隻需初一十五才進府給老太太請安,便又簡略些了。

徐鏞並沒想到她新婚裡還這麼惦記著他們,心裡暖意頻湧,感慨說道:「我本是打算如若外任,便就帶著母親一道赴任的。隻是又不放心你一個人在京師,因而還未決斷。哪想到你——」

徐瀅笑一笑,又搖一搖頭,幾個月的兄妹也建立出默契來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宋澈則在另一頭書案後翻著書。

聽徐瀅說宋鴻跟徐冰眉來眼去時他便恨不得立刻衝出去拎出宋鴻揍上一頓!隻是徐瀅頻頻盯著他他才沒敢亂動。再聽他們說到這裡,一雙眉頭已禁不住越擰越緊。

這幾日他歡天喜地,倒沒有發覺到她私下裡還掛記著這麼多事,還以為她跟他一樣沉浸在新婚的喜悅裡。這麼說起來,他真是太粗心了!

他又扭頭看他們一眼,裝作認真地看起書來。

————我是來拜年的小小獅子……的小番外————

徐瀅與端親王商量拜請程筠做小小獅子的啟蒙老師。

害得小獅子每天下了衙就飛奔回王府守老婆。

新年到了,小小獅子跟著父母親去冀北侯家拜年。

小小獅子看到門上貼著程筠寫的楹聯,問小獅子道:父親會不會寫春聯?

小獅子望天長哼:我又不是酸秀才,寫什麼春聯。

小小獅子道:您也不是公%e9%9b%9e,可我怎麼半夜裡老聽見您在房裡打鳴兒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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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裡來是新年~~~~青銅給大家拜年啦!祝大家新春快樂!萬事如意!和和美美!妞兒們越來越美,哥兒們越來越帥!銀子嘩嘩地往兜裡裝~~~~~~~~.(未完待續。)

☆、232 還送過畫?

兩個事兒精被徐瀅一頓好斥,午宴上再無風波,宴後用了茶,徐瀅與宋澈又恭恭敬敬送了他們出府。

宋鴻也鬆了口氣,連日都不曾再在宋澈夫婦麵前露麵。

宋澈得徐瀅初八歸寧之後才正式上衙,接下來幾日小兩口哪裡也沒去,理理嫁妝,治治後宅,再要麼給銅槽裡的烏龜洗洗澡曬曬太陽,日子倒是也過飛快。

再說馮家這邊,馮清秋婚期在初九,恰是徐瀅歸寧的翌日,馮家上下也早就操辦得熱火朝天,不管崔家怎麼潑皮無賴,這畢竟是皇帝賜的婚,就是一貧如洗他們也隻能認了。沒辦法,夫家不行就娘家撐吧,誰讓馮夫人心裡最疼這個寶貝孫女呢?

嫁妝倒是整了一百零幾挑,馮夫人原是還要再添的,總要壓過徐瀅的風頭去才好,馮玉璋卻不肯,女人家這麼樣較勁到頭來在端親王麵前難堪的還是他,這委實不必。

馮夫人想叫他提撥著崔嘉些,但崔嘉又不從文,能提撥的也實在有限。

馮清秋總歸是沒個笑臉的,如今連喜服都還不曾試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馮夫人瞧著不對,這日夜裡便就尋到她房裡拉了她的手坐下:「這女人的命呢,一半靠父母,一半還靠自己。你祖父當年也就是個窮書生,若娶了別的人,未必有今日成績。我若如你般自暴自棄,這輩子也當不上閣老夫人。

「崔嘉底子比起你祖父當初不知好了多少,你若是過不好,那就隻能說明這些年是我白費了心力。」

馮清秋對著地下靜默半晌,最後咬牙抹了淚,翌日早早起來。乖乖試了喜服,打點起嫁妝衣飾來了。

崔家這裡被商虎他們扯掉了遮羞布,索性不再藏著掖著,大姑奶奶知道娘家缺錢,當時便回娘家了一趟。前陣子又從嫁妝裡摳了五千兩銀子回來。好在姑爺並非氣量狹小之人,也憑自己的麵子給了不少方便。

因此崔嘉的婚事倒是不愁。

愁的是崔韋。

上次去徐家,徐少澤的意思已經很明白。婚事會繼續。但這聘禮錢也不能少。崔韋雖說回的油滑,但他又憑什麼跟徐少澤耍滑頭呢?

這裡也急。看著徐瀅已經當成了親王府的世子妃更是急。

想去跟徐少澤套套近乎,這日借口送文書到得他公事房卻又撲了個空。原來今日正是徐瀅歸寧之日,徐少澤告了假。

徐瀅首次歸寧,徐老太太自是吩咐兒子媳婦好生招待。

長房這邊沒什麼好說的。徐瀅跟楊氏她們也有話說。

這裡宋澈與徐家老少爺們兒應酬了一回,午飯後便往徐鏞院子裡來了。

「你搬家的事辦得怎麼樣了?」他問徐鏞道。「要不要我幫忙?」

徐瀅都不跟他說,他也不去問她。隻要徐鏞想搬。那徐少澤還敢阻攔怎麼地?◆思◆兔◆在◆線◆閱◆讀◆

徐鏞卻是知道徐瀅不跟他說的意思,這搬家的事對他宋澈來說雖是舉手之勞,可到底是她娘家的家務事。如果娘家沒有他這哥哥倒罷了,既有。她是不會希望他落個全仗著王府的聲勢立身於世的名聲的。再者,她也不願世人加深宋澈目中無人的印象。

他笑道:「一點小事,還不勞世子插手。等到有麻煩時。再尋您相助也不遲。」

宋澈覺得他們把他當外人,他有些不高興。不過不想表露出來。

他看見壁上畫著幾幅畫,尤其左牆上一幅竹子畫得唯妙唯肖,很有意境,便說道:「這是你畫的?」

徐鏞哪料到他一個粗手粗腳的武夫會關注他的畫?而且關注的還正是程筠當初送給徐瀅的那一幅,立時就頓了頓,隔了有半刻才緩下神情咳嗽了下,說道:「都是別人送的。」轉而又拿起桌上一本字帖來說道:「我不過會寫幾個字而已。」

雖然徐瀅跟程筠確實沒什麼,但程筠跟他素日也沒來往,若說實話恐生枝節。

宋澈看了字帖兩眼,果然寫得好。

但他的注意力還是放在那幅畫頭上。到底是誰送的,徐鏞怎麼好像很不想提起的樣子?而且這副竹子怎麼看上去那麼眼熟?他真的沒有在別的地方見過嗎?

「呃,世子有沒有興趣走兩局?」徐鏞見他悶不吭聲地盯著字帖,於是又提議。

走兩局就走兩局,他唔了一聲,跟他走到羅漢床上坐下,拈起子來。

可是心思又不在棋局上,他是個耐不住性子的人,下到一半就找借口出了來,悄悄跟流銀道:「呆會兒進去,你就設法把舅爺給騙出來片刻。」

流銀不曉得他出什麼夭蛾子,也隻得聽了。瞧著他進去,轉身就打門外攔住個小廝謊稱宋澈的馬兒踢槽,讓告訴徐鏞。

徐鏞聽說後隻得匆匆出了門。

宋澈等他走遠,立刻走到那幅竹子前,細看起上前的印章來。

這印章再熟悉不過,居然是程筠的畫!

真是的,程筠又不是什麼江洋大盜叛國賊,是他送的畫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徐鏞怎麼那副樣子?

——不對,程筠平時孤芳自賞輕易不與人為友,自己的畫作更是不輕易送人,他什麼時候跟徐鏞好到可以互贈畫作的地步了,而他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正想著,門外傳來徐鏞的聲音,是他回來了。

他連忙回到原位坐好。

徐鏞道了聲抱歉,在他對麵坐下,順勢掃他兩眼,也默不作聲地落起子來。

馬廄裡哪裡有什麼馬踢槽?再找到方才傳話的小廝,對方交代說是流銀指使的,他心裡就明白了。

看來他還是對這幅畫起了疑啊。

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索性說明白好了。他說道:「我久仰程家小侯爺畫技精湛,也不記得什麼時候說過欽慕的話,小侯爺不見外,前不久竟是著人送了這麼一幅畫上門。我受寵若驚,因想著又是世子的表兄,大家也是親戚,所以就懸掛了出來。」

這麼坦坦率率地,宋澈心裡反而舒服起來。

不過程筠跟徐鏞往來,這又使他回想到程筠當初與徐瀅有說有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