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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號 青銅穗 4326 字 1個月前

慌張的男人,簡單,有原則,連稍微親熱下都不會,隨便逗逗就臉紅,我感覺他就是張白紙,可以隨便我怎麼糟踏。」

「那不是很好嗎?」袁紫伊快吐血了!她是成心顯擺給她看的吧?報復她上輩子毀了她的婚?

「本來我也覺得這樣很好,可是上次在王府逗了他一回之後,我又覺得有點不好了。」

袁紫伊上上下下地瞄著她。

她摸了下鼻子,咳嗽道:「主要因為從一開始就是我主動,而他每一次回應都顯得很不情願,剛開始我還覺得慢慢來就好了,可是現在我發現,我無論怎麼啟發點撥,無論怎麼主動他都很被動,都很害羞。

「你說一個男人,而且對於女人還是能夠有反應的正常男人,幾次被撩撥,他都不會想到怎麼反客為主,這正常嗎?」

袁紫伊睜大眼,搖搖頭:「不正常。」但她立馬又道:「可你自己都說他是張白紙了,你能指望一張白紙主動配合著你怎麼糟踏他嗎?」

「話不是這麼說。」

徐瀅斜睨她:「就算一開始是張白紙,被我糟踏過好幾回,也該落下點印子了。我現在就希望他能變成張印著暗紋的花樣子,讓我也能夠照著他的底紋隨便勾一回。」

袁紫伊臉拉黑了,眼裡充滿了鄙視:「老話說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可不是貪心。」

徐瀅收起戲色,認真道:「他害羞也沒什麼,不主動也可以。我隻是在想。倘若我真跟他成了親,是不是往後一輩子我都得用強迫的手段才能嘗到魚水之歡?我又不是土匪強盜,如果次次都得逼著他親熱,這像話嗎?」

袁紫伊冷笑:「你也不是做不出來。」

徐瀅抓了個枕頭丟過去。

袁紫伊避開,「那你想怎麼樣?」

徐瀅瞇眼望著窗外:「我現在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有些抗拒我?」

」不會吧?」袁紫伊停下扇子:「是不是你火候不夠?」

徐瀅深深望著她:「我就差把他摁倒直接扒衣服了。」

袁紫伊愣住,壓聲道:「那要不下點什麼藥試試?」

「你這張狗嘴裡就沒吐出過象牙來!」徐瀅橫眼啐她。

袁紫伊咳嗽著,摸了把臉說道:「可當鋪裡的東西還是得拿回來啊。」崔嘉都找上門了。萬一搶在他們前麵朝當鋪下了手就麻煩了。

徐瀅撫桌:「說的是啊!」又忽然坐直道:「算了。我還是明兒去趟王府。」

袁紫伊點頭:「有機會再試探試探!」又得了徐瀅一個白眼。

崔嘉回府之後廣威伯府外也有兩個人閃了閃,然後扭頭上街來到了冀北侯府。

程筠在搗草藥,捲著袖子坐在條凳上。一雙修長手指間沾滿了藥渣。

「爺,剛才派出去的人跟蹤崔世子,看到他帶著人往泗水庵那片一間姓袁的綢緞莊去了。」

程筠停了手,微微抬起頭:「綢緞莊?」

「沒錯。」鄭際道。「據查,崔世子這幾日也在盯著瀅姑娘。這綢緞莊的袁掌櫃有個女兒。跟瀅姑娘是手帕交,前兩日瀅姑娘與這袁姑娘同去上過街,這崔世子就把袁家也給盯上了。」

程筠眉尖微微聚攏,「他跟蹤瀅姑娘做什麼?」

「目前還不清楚。」鄭際道:「據說。已經跟蹤了至少有三四日。」

程筠默下來。片刻目光變得淩厲:「換兩個身手好的繼續盯。」

散朝的時候皇帝跟端親王使了個眼色,端親王等人走盡便就拐到乾清宮。

皇帝朝服也未換,站在殿門口直接道:「澈兒的婚事不能拖了。你這就讓徐鏞去把那皇榜給揭了,教給他一套說辭。然後朕讓元桂跟你往徐家去一趟,把這事跟徐瀅的母親說明白。辦好了下晌咱倆就往慈寧宮去見太後。」

端親王精神一振,這事有皇帝出麵就好辦了。

於是連忙帶著元桂回了衙門。

徐鏞自當日從王府出來心裡已有了底,就等著他們怎麼圓這個事。正看帳時,被端親王叫到房裡把話一說,想想便也就點了頭,先駕馬到人最多的集市裡先把皇榜揭了,然後才在一片驚呼聲中回到衙門,引著他二位往家裡去。

楊氏接到消息立刻迎出來了。

徐瀅正打算去王府去,臨出門時聽見石青跑回來說徐鏞在鬧市揭了皇榜,心下略頓,也知道這是皇帝打定主意了,還沒來得及怎麼深想,這裡端親王便就又帶著宮裡太監到了府上,隻得也且迎到前廳,拜見起端親王來。

楊氏先聽徐鏞把話說了一遍,再聽端親王補充了幾句,心裡默默歎了兩口氣,都應了。

女兒嫁的好,她當然高興,雖然這麼樣有些匪夷所思,但難得夫家的長輩們都這麼積極,她哪裡有不配合的道理。

「真是高攀了。」她到底還是謙遜地說了句。

端親王在屏風外大手一揮說道:「王妃已經過世,日後三媒六聘的恐是本王的長史伍大人來得多,但望夫人不要計較我王府禮數什麼的就好。」

這裡說定了,端親王就帶著元桂回去覆命。

一家人合計了幾句,徐鏞便也回衙了,徐瀅再陪著楊氏坐了會兒,想到這麼一來若是訂了親,她就更不方便明目張膽地往王府出入,當鋪裡那東西還是必須盡快拿到,於是不再囉嗦,立刻也趁著端親王回去覆命的當口往王府來。

徐鏞往鬧市裡那麼一揭皇榜,自然有人迅速報了消息進慈寧宮。

太後雖是作了兩個月的心理準備,終究還是想努力努力。昨兒吩咐程淑穎去看宋澈,早上聽說她已經準備好往王府去了,心裡也高興。

在宮闈裡呆了大半輩子,行事該怎麼進退她並不是不清楚,皇帝和端親王他都不是她親生,如今肯拿這指腹為婚的胡話來蒙她,也不過是讓她麵上好看些。她若真仗著太後的勢強行把程淑穎塞過去,回頭她也就晚節不保了。

但她相信就算是端親王能隨便挑個人出來應卯,那人也未必會得宋澈重視,宋澈有心結,不會輕易接受一個人的,而程淑穎現在開始努力也不為遲。

179 是來捉姦?

所以她對此依舊是篤定的。

當徐鏞揭榜的消息傳到宮中,她卻是愣了愣,「這個徐鏞好生耳熟。」

這裡剛打聽完畢,皇帝和端親王就已經進殿了。

「母後,好消息啊!澈兒那指腹為婚的對象已經出現了!」皇帝一進門便連打了幾個哈哈。

端親王也腆著胖肚皮道:「原來佩媛當初的手帕交就是兒臣手下屬官的母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哈哈哈!」

整個大殿裡,立刻就充斥著他們哥倆的哈哈聲。

太後涼涼盯著皇帝和端親王,直到他們自己覺得不好笑收了口,這才接著把扇子搖起來。

「果然很巧,不過我聽說,這徐鏞不是跟澈兒老有傳聞傳出來麼,你們把他的雙胞妹妹許給他為妻,就不怕外頭把%e8%88%8c頭都嚼爛?」

她可萬沒想到居然會是徐少澤的侄女。

往日徐鏞跟宋澈的那點事她又不是沒聽進耳裡,別人也倒罷了,眼下卻居然要娶徐鏞的妹妹!

他們這也太溥衍她了吧?宋澈跟徐鏞的事鬧得這麼沸沸揚揚,就是假的也有幾分真了,那徐少澤本就是個會攀附的,徐家姑娘嫁到王府那不同樣要帶契徐少澤?

還不如直接娶程淑穎呢!

「母後,那都是誤會。」端親王說道,「澈兒跟徐鏞根本就沒那檔子事兒。」

「他們沒這件事,人家卻會這麼想。」

太後道,「兒子是你的,你要給他娶誰哀家管不著,但我可得提醒你。這婚若是訂了下來,澈兒就別想翻身了。還有那徐少澤,徐少川不在世了吧?徐家可都由他作主,將來隨便借你王府點名聲也端起架子來,你怎麼說他去?我可聽說他跟馮家都鬧掰了!」

「他們分家了。」端親王無奈地道,「三房如今自己過。而且這是早就立下的婚約,也已經張貼過皇榜了。怎麼能失信呢?」

太後翹起蘭花指來揭茶碗蓋子。「哀家也沒說讓你失信。我且問你,他們兄妹同胞雙生,當初既說好生女才結為夫妻。那麼徐鏞是比徐瀅先出來沒錯吧?既然他先出生,又不是女子,是不是這婚約就能夠不做數了呢?」

端親王目瞪口呆。╩思╩兔╩在╩線╩閱╩讀╩

皇帝也訥然了,太後這辯才真是舉世無雙!

本來他覺得勝券在握。這下也坐不住了。

這理由很強大很嚴謹讓人完全沒有理由反駁!他總不能說這種事也能妹代兄上吧?

慈寧宮這裡搭上話了,徐瀅也到了王府。

宋澈已經歪在榻上看書。看見她進來,忍痛翻了個身朝裡。

徐瀅把手裡的糖葫蘆遞過去:「喏,剛買的。」

他不動。徐瀅拍他一下%e5%b1%81%e8%82%a1,他扭頭怒視過來。

徐瀅再拍一下。他就軟了,負氣道:「你不是很忙嗎?又來幹什麼?」

徐瀅笑而不語。

宋澈瞪了她兩眼,又翻過來。徐瀅順勢幫他拉了拉薄被,然後端正地坐下道:「一是來看看你。二呢,確實也是有點事要找你幫忙。」

「什麼忙?」宋澈滿懷警惕地瞥她。

徐瀅不以為意,把崔伯爺夜探三房,以及崔嘉跑去尋袁怙的事詳詳細細跟他說了,「那塊金磚我目前還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但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被崔家搶先拿去。你認識的人多,能不能幫我想個辦法把東西拿回來?」

宋澈放了書,「現在就要?」

「自然是越快越好。崔嘉都已經盯上袁家了,指不定被他弄出什麼夭蛾子來。」徐瀅道。

宋澈想了想,扶著桌子來下地。

徐瀅本來要上前去攙他,半路又讓流銀上前了。

宋澈慍怒地瞪著她,她也隻是笑笑,彷彿一點也看不懂他的意思。

「請厲公公過來!」

他扶桌站著衝門外揚聲,即刻就有宮人去傳話了。

沒片刻厲得海進內,他便就說道:「裕恆當後頭參股的都有哪些人?」

厲得海想了想,說道:「據老奴所知,有林駙馬的堂兄林之淦,南郡王妃的娘家哥哥魯攀,還有杜太師的親家胡晦。」

宋澈想了想,「把這三個人給我請過來。」

徐瀅垂頭也默了默。這些人雖然並非權貴本人,但籍著他們身後靠山的身份,也夠讓人瞧的了。徐少川之所以會選擇裕恆當,應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王府辦事效率高,才吃了盞茶,該請的人都已經請過來了。

平日裡一個個都是大爺,可是端親王府的小王爺有請,他們就是再忙也得趕過來不是?

這種場合,徐瀅就不方便露麵了。

宋澈拄著枴杖站在玉墀上,望著端坐在兩旁的三人,「我這裡有張你們裕恆當的一張當票,還請三位賞個臉麵,把東西退了給我,該收的利錢我以五倍給你們。」

三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