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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雪舞入門派之時「外門大比」剛過,因著她「憑空消失」了五年,再「憑空出現」在翠竹峰,到如今算來日子已快過了四年之久,而這四年的時間,她的名聲也早已在外門流傳,簡直跟那傳說中的冷酷「大師兄」不相上下,「外門大比」還未開始,叫囂著要挑戰她的人已是不下百數,她每每在外門溜躂一圈回來都會覺得自己就是那美味的紅燒肉,那一個個的看著她都垂涎不已,讓她心頭滲得慌。

內門的弟子也是從外門選進來的,有像她這樣空降進來的少數,更多的是各大峰主親自挑選的,剩下的就是被峰主看漏的人才,憑著真本事硬把內門弟子拉下來的。所以,外門這種地方,從來不缺能人,就連翠竹峰這大多都是些別的峰選剩下的歪瓜裂棗們,都還是有點本事的。

十年的時間,能築基的定然是有的,恰好不巧,顧雪舞就聽說了這百餘人中有好幾個是築基了的人才……她卻是摸了這幾年,連築基的門門都沒摸到,每日都必須靠著五穀雜糧充飢。

愁了,大比的時候拿什麼跟人家比?

「呼」……顧雪舞長長地呼了一口濁氣出來,有些沮喪地看著頭頂片片竹葉時不時飄飄悠悠落下。

這後山除了一片亂長的竹林什麼都沒有,從來僻靜少有人來,顧雪舞卻是非常喜歡著這處,因為這處有些家的味道,小師叔最喜歡的就是青陽峰的那片竹林,她好喜歡看著小師叔坐在涼亭裡自己與自己下棋對弈的認真樣子。

這裡,有小師叔的味道,來到這裡的話,就感覺沒那麼孤單了,尤其是到半夜,這山中夜霧降臨,竹林的下方全是一片夜霧繚繞,在月色下見著有如仙境一般美麗。

即使身下的石階滿帶潮意和冰冷,她還是喜歡被這夜霧溫柔包圍的感覺,瞇著眼睛深深吸一口氣,涼涼的清新,像小師叔淡淡的溫柔笑意。

仔細用耳朵聽著周圍無人,顧雪舞這才小心地從懷裡取出那枚她寶貝得緊的「鸞鳳鏡」,拿在手裡摸了良久,才有些猶豫地小聲道:「小師叔,再過一年外門的大比就開始了,可是到現在我都還沒到築基的境界,要是我輸了挑戰被分到外門,你是不是會很失望?」

這聲音裡,她習慣性地帶上了從來不會在外麵麵前顯露的委屈之色。來了這裡這麼幾年,她自然是知道外門和內門的巨大差距在哪裡,一旦出了內門,想再進來是難上加難。

她也看出來了,這裡除了能飛能武之外,大多的與凡間的學堂差不多,如若沒有天分,很快就會被「先生」拋棄,「先生」的眼裡永遠是那些有權有勢頭腦靈光的學生,像她這樣「榆木腦袋」的學生沒哪個「先生」會喜歡。

每個乖乖孩子都是不希望自己的父母生氣的,像顧雪舞這樣隻有一個小師叔的人尤勝。

「小師叔,你別生氣,我沒有不努力學習,劉執事教習的那些術法我明明都是學懂了的,明明就是按照書上寫的心法,連口訣我都能倒背如流,可是我身上的靈力就是不聽我的話,現在我連簡單的定身術都不會。」

越說,顧雪舞越是沮喪,「師兄師姐們現在都能呼風喚雨騰雲駕霧了,我要風沒風,要雨沒雨,連火苗苗都召喚不出來,去山裡撿蘑菇吃還要帶打火石……」

「你和師父都說混沌體很厲害,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彈出去的氣連鳥都打不下來……」

對著鏡子,顧雪舞又嘰嘰喳喳地說了一通自己在天劍門的諸多見聞,以及自己的「劣跡斑斑」,什麼模擬三師兄的字在七師兄的房間裡扔了一張招鬼符,看著被嚇得白了幾月臉色的七師兄跟本來有就有嫌隙的三師兄翻臉,她心頭是爽歪歪,誰叫他們老叫她「拖油瓶」?

前幾日門內大比又輸了,那什麼五師姐在飯堂裡當著眾人的麵把她的飯打翻,讓她餓了一下午,晚上還挑唆大家把她的飯菜給分了,讓她硬是餓得兩眼昏花。

此仇不報,她就不叫顧雪舞!

小師叔說過,誰敢欺負她,一定要想方設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欺負回去,叫那人吃悶虧,有口難言,或是直接嫁禍給那些她不喜歡的人身上……怎麼爽快怎麼來……

對於小師叔的話,她從來都是奉為真理。

所以,那日,她在身上拍了一張隱身符,很是小心地把有潔癖的五師姐推到茅坑裡去了,那些分了她飯菜的,在她們上茅房時,她悄悄地把草紙給挪了地兒,看著她們羞憤地扯身上的裡衣來擦%e5%b1%81%e5%b1%81她就得意……反正整到自己解氣為止……

所以,不管誰欺負她,隻要不是太厲害,她難得當場發飆,該還的,她自會慢慢討回來……小師叔這麼教她的,她現在實力不強,不能明著跟別人對乾,等以後她變強了,再明著踩踩踩!

短短的五年時間,原本純良的娃兒硬是被她小師叔養成了「睚眥必報」的主。小師叔說了,會欺負他家雪舞的都是壞人,壞人就要是用盡手段去「折磨」。

這一條真理,在修仙界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她會乖乖地貫徹到底的。

嘰嘰喳喳說了一陣子,越說越是爽快,顧雪舞心頭的鬱氣也跟著一下子煙消雲散。想來想去,雖說她術法不行,可是那從來被修士嗤之以鼻的土方法--紙符,她卻是很多都能運用自如,凡是她記得的,沒有不能用的。

反觀那些教學執事教習的普通術法,她看同門的師兄師姐使出來也沒她的符厲害,打不了到時候把她知道的符咒都畫在草紙上,就不信鬥不過那些用術法的。

一下子想通了,她也就再沒去鑽牛角尖了,一身輕鬆地拿出前麵那位不靠譜得師父不知在哪個凡人的攤子上與他買來的什麼「內功心法」……乖乖地品讀起來……

明明是修仙,她卻是修的是凡人的武道,雖說奇怪了些,但練起來她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喜歡,反而常常感覺能悟出點點明白又不明白的東西。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混沌體」……-。-!!

☆、第073章 暫時別看

除了沒親爹親娘之外,相對於凡間的孩子,顧雪舞還算是有個不錯的童年,當爹又當媽的墨離從來沒有刻意去壓製過這孩子的天性,對於她天性的塑造是放養式的,對他來說,顧雪舞就是一根長在大山深處的小樹苗,他盡他所能地與她成長中該有的一切,陽光、雨露、鮮花、小鳥,她隻需快快樂樂地成長就行,不用顧慮人生紛繁總總,她的天空沒有狂風,也沒有暴雨,四周總是鳥語花香。

因為沒有刻意地管束,經過十幾年春秋冬夏,這一棵小樹苗好歹長大了,雖說不是特別直,但也是長出了自己的特色,至少,在千千萬萬眾生渺茫之中,隻要這孩子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他就能一眼將她識出。

在真正接觸到穆錦年這人之前,顧雪舞對於傳說中的修仙界的門派大師兄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小師叔與她講的那些話本子故事中。

傳說,大凡是修仙界名門中的嫡傳大師兄,從來都是仙風道骨,集酷炫狂霸拽於一身的天之驕子,他們麵上從來都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惜字如金,不苟言笑,不近女色,不與他人同流合汙,他們從來都是那麼高冷,卻是一堆一堆的紅顏知己拜倒在他們的白褲衩下……

傳說中的大師兄不喜群居,隻會滿臉高冷地抱劍坐在門派最高的樓閣上俯瞰眾生,眼神悠遠,一身白衣被高冷的風吹得獵獵作響,腦後千千髮絲張狂不羈地飛揚,仙姿渺渺,麵無表情地接受下麵有意無意經過的師弟師妹們的瘋狂崇拜和愛戀;傳說中的大師兄,就如話本子裡寫的一般,無論走在哪裡都是主角氣場十足,尤其是傳說中的王八之氣一外放,千裡之內,再無英雄。

傳說中的大師兄不喜歡和不熟的人說話,傳說中的大師兄喜歡穿藍色或白色的衣服,

傳說中的大師兄,視金錢如糞土,傳說中的大師兄當大家為一件事情而笑的時候保持冷靜,做出無動於衷的樣子,傳說中的大師兄批評別人隻一個眼刀子就夠那人寒磣半天……傳說中的大師兄不會當著人吃瓜子、啃鳳爪……

……

穆陽真人說了,要讓法武雙修的大師兄來教顧雪舞習武,帶著滿眼的期冀,她迎來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個幻滅。

曾經,在顧雪舞的眼中,翠竹峰的大師兄,包括眾人眼裡的大師兄是如上所述真真無二般的……可是……

明明到了約定的日子,到了約定的時間,那人硬是半個影子都沒出來。

顧雪舞覺得,肯定是大師兄在考驗她的耐力。┇思┇兔┇網┇

於是她等啊等,等啊等……從日出等到日落,從月升等到月落……

這尼瑪坑爹呢!

「師父,大師兄是不是嫌我太笨了,不願意教我習武?」

正在自己寢房裡睡得香甜的糟老頭子苦哈哈地看著這硬是將他從睡夢裡撈出來的小丫頭,吊著一雙豆豆眼,打了好幾個哈欠才似清醒了一般,「你說啥?」

「大師兄不教我習武。」

「嗨,我說啥事兒呢。」老頭子無趣地打了個大大地嗬欠,倒頭繼續大睡。

「……」

除了上教學執事的課之外,顧雪舞從來就難得見到這傳說中的大師兄一麵,每次這人都是來得最晚,走得最早,一臉地外人莫近地冰冷表情。

好不容易從自卑中掙紮過來的女娃終於鼓足了勇氣在一次術法課後趁著大師兄走到無人之處攔住了他。

「傳說中的大師兄」冷冷地盯著她,那一眼硬是讓她生生打了個寒戰,差點小心肝都凍成了冰渣渣。

「何事?」大師兄帶著「不認識你」的語氣冷冷地問她。

「師兄,那個,我是顧雪舞,你,你記不記得我?」她小心翼翼地與心中的男神說話,生怕一句不妥惹了男神生氣。

那人完全一副高冷範兒掃了她一眼,惜字如金般從嘴裡蹦出三字,「不認識」。

「……」連翠竹峰與他齊名的「吊車尾」都不認識,果然是大師兄,顧雪舞不以為然,覺得這就該是像人間的仙俠話本子裡演的一般,大師兄是從來不將誰看在眼裡過的,除了那個他真的放在心上的人……

沒事,沒事。

「那個,師父讓你教我習武,你是不是忘了?」大師兄從來都是瑣事纏身,肯定是忘了,絕對是的……

大師兄冷冷地瞪了她許久,涼涼開口,「讓我來教一個『吊車尾』,那老頭子還真是想得出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