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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看著彭以霜道:「不過,我倒是好奇了,姑娘為何一直死抓著我是『厲鬼』不放,難不成我若真是那『厲鬼』你能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好處?」

一席話,頓時聽得一旁的女子變了麵色,立馬反駁道:「你休得胡說!」

花朵嗤笑一聲,聲音突然轉冷,麵色有些陰沉地看著她道:「我是不是胡說,待我拿出證據給堂上一眾人看就明白!」

「什麼?」早已被這似乎是%e8%83%b8有千秋的沉穩女子逼得沒了底氣的彭以霜跟著麵色一白,心頭有些不安了起來,她說的證據,到底是什麼意思?

然後,眾人就看著花朵湊近她耳邊,在她耳邊低低說了幾字,就看著艷麗動人的女子麵色一下就難看起來,搖頭不可置信道:「不,不可能的,你……」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本是道士,從蕭婆婆那裡學了一身畫符的本事,畫一個符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你若不信,自去牢中我待的那石床去瞧瞧便可,該記的都記在那裡,你看我說的是真還是假。」

她們剛才在說什麼?

在一眾人滿是不解的視線下,彭以霜神色變了幾變,終是轉頭,對著一旁的大師兄道:「師兄,我先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還不等他回應,女人已是起身,一閃身就不見了身影。

☆、第030章 真相大白

「師姐!」一旁的遊盼盼見著師姐急匆匆離去的身影,麵上慌亂一閃而過,卻是又不好再跟上去,隻得轉頭質問花朵,「你給我師姐說什麼了?」

花朵卻是微微勾%e5%94%87,良久不語,一副好整以暇地模樣細細地將女子眼中的緊張、慌亂、無措和絲絲的懼怕一覽而盡,麵上越是%e8%83%b8有成竹,似乎勝券在握。

遊盼盼被這股微微帶著些壓迫和憐憫的打量弄得越是有些心慌意亂起來,轉頭看了看師姐離去的方向,麵上有些著急,終是忍不住道:「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我覺得你很可憐。」

「什麼?」

不僅是遊盼盼,連堂上一眾聽著的衙差都是驚了一驚,滿是不解地看著花朵。

迎接著一眾人不解的視線的花朵,隻是諷刺地笑了一笑,拖著昏昏沉沉的身子,移了幾步順勢靠著縣太爺麵前那張黑漆的大桌子,免得中途冤情還未雪,自己已先倒了。

見著花朵一副溫溫吞吞慢慢悠悠的模樣,被那一句弄得心頭發慌的人,著急地追問道:「你說啊,你什麼意思?」

待吊足了那女子胃口,花朵才有些好笑地看著她道:「姑娘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我的意思那麼明顯,你一副癡情,付錯了兒郎。」

一句話,聽得遊盼盼心頭猛的一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前麵抱%e8%83%b8而立一臉淡泊的女子,良久才反應過來,卻是原本雪白嬌俏的麵容立馬血色盡失,眼中痛苦之色一閃而過,慌亂道:「你這個瘋女人,你胡說些什麼?!」

「我胡說?」花朵微微挑眉,一眨不眨地看著女子麵上各種神情變換,「你明明心裡清楚得很,卻是要自欺欺人罷了」。

人就是這樣,至親之間都會互相懷疑利用,何況是原本兩個不相乾的人?尤其是在感情裡,若是生出一絲絲懷疑和擔憂,隻一味地猜測,那麼,兩人之間的距離就會慢慢由裂隙變成鴻溝。昨晚,這個女子聽著她的師姐那一句不輕不重的警告瞬時變了麵色,花朵這種混跡人間久了的「老妖」,怎會看不出她很是在意那個她稱作四師兄的人?而且,若是那人真的看重她,她何必那般草木皆兵?

有些女人圍著男人轉,卻總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直覺,而好多男人,想要的太多。

「你……」似乎是被人狠狠一擊撞擊在了%e8%83%b8口,教人呼吸都痛得如刀割,女子%e5%94%87色都開始發白了起來,捂著突然痛得厲害的%e8%83%b8口,瞪著前麵明明就是一副看戲模樣的女子,質問道,「你憑什麼這麼說?!」

她一個鄉下來的野女人,對他們什麼都不瞭解,憑什麼這麼說?她不懂,雖然,她知道,四師兄他……

「憑什麼?」聽著這話的人,%e5%94%87角一勾,覺得有些好笑起來,「就憑你師姐昨晚撇開你來牢裡找我」。

「什麼?」捂著發疼的%e8%83%b8口的遊盼盼,瞪大了眼眸滿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搖頭不相信道,「怎麼可能,師姐她,她昨晚一直都和我在一起的?」

聽著此話的花朵,眉頭微微一蹙,盯著前麵似乎陷入苦思冥想的人,小心而又緩慢地問道:「你確定,你們在睡覺的時候,你師姐一直都在你身邊?」

那人身子猛得震了一震,瞪大的眼眸裡閃過一絲迷茫之色,好似,昨晚自己睡得太實了,根本就未曾注意到,師姐到底有在身邊沒有。

怎麼可能?

看著女子眸色由迷茫轉為難掩的痛苦之色,花朵才暗自紓解了些眉頭,微微呼了一口氣,繼續道:「你以為這怨鬼林裡,真如世人所傳藏著什麼天材地寶?要是那裡真有什麼天材地寶,還能等到你們這群上不得檯麵的修道之人去拿?」

花朵雖然知道這陣法陣眼在何處,卻是半點不相信誰會把這麼大的手筆用在一個寶藏上,除非是什麼驚天的上古神器,不然,依著她的直覺來說,什麼寶藏隻是騙局而已。

想到這裡的人,眉頭驀然微蹙,前世,修仙界那些明爭暗鬥的事情,她可是看了不少,久浸人世,直覺地生出些不好得感覺來。這一世,她隻想安分度日,再是不願意捲入什麼紛爭之中。看來,這怨鬼道不是久待之地。

而一旁的女子,完全陷入了自己為自己編織的魔怔,恍然不知自己道出的話已成為她們陷害女子的證據。

「不,不對的,四師兄說過,那裡,那裡就是有很多天材地寶的,他,他不會騙我的」,女子低頭,神情有一瞬地恍惚,喃喃低語道。

此話一出,坐在首座的路驚塵已是皺著眉頭,將她的一舉一動全看在了眼裡。

大廳的一眾人,也是滿是不解地看著堂上這一出不知怎麼上演得好戲,個個都看得津津有味,竟是忘了插上一句話,卻是心裡一下就清楚了,怕是這幾個道士居心不軌,對那花家村有所圖謀。

「嗬,他說這裡有,你就真的相信,你活了這十幾二十年的時間,就不會自己拿眼睛和耳朵好好去聽聽看看,有誰從那鬼林子成功取出了什麼寶物?」說著,花朵話鋒又一轉,道,「你以為你師姐昨晚與我做的什麼交易?」

「什麼交易?」女子急切地抬頭,滿眼破碎的悲哀和對真相的執著。

「換魂。」

此二字,聽著堂上一眾人均是一驚,這是什麼意思?

淡淡地掃了一眼堂上眾人的神情,也不待那遊盼盼追問,花朵繼續解釋道:「你們既然打得是怨鬼林的注意,自然是知道這怨鬼林真的有些什麼,那些進去的人,都是有如何的下場。」

寶藏,大家倒是不清楚,卻是都知道一件事,換魂!

「你說換魂,她,她是要換誰的魂?」遊盼盼,也終是被嚇住了。

聽著此話的花朵,滿眼諷刺地看著女子,嗤笑道:「你們就三人,你以為她想換的魂是誰的?」

話語還未完,女子已是一個趔趄,身子搖搖欲墜,「不,不可能的,四師姐對我那麼好,不可能的,有四師兄在,他會保護我的」。▼思▼兔▼在▼線▼閱▼讀▼

「四師兄?」花朵盯著女子滿臉痛苦的神色,麵色平靜無波,話語裡卻全然是殘忍,道,「你是睜眼瞎麼?你以為你四師兄和你逢場作戲的時候心裡掛著的是誰?你以為你師姐喜歡的又是誰?你以為這世間,愛情真可以天荒地老永不變質?你以為卑微得沒有自尊地去愛可以把一個心思不在你身上的人拉回來……」

一句句話語,如刀子一般,將女子脆弱的心臟劃得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為什麼?師姐她,明明是為了……」她其實,早就感覺到了四師兄對她的敷衍,隻是……早已是陷入了別人圈套的女子渾然不知地看向首座的大師兄,眼裡全是不解的質問,她,不明白,師姐明明就喜歡得大師兄……

座上的那人,卻是閉%e5%94%87,淡淡地看著她,不語,眉頭卻是皺的厲害。

順著女子視線看去,花朵看著首座的陸驚塵,心頭瞭然,原來了如此,心思一轉,隨即開口道:「誰知道她心中得人裝的又是誰呢?若那人心裡裝的是你呢?」

一句話,不光是遊盼盼,連一旁的陸驚塵都是轉頭,看著花朵,眼裡閃過一絲不豫之色,卻是並沒有出口解釋什麼。

「她求不得,你卻是成了她的絆腳石,你以為,她會怎樣去對付你?這世界上,想讓一個人活著的同時又死去,除了那個叫做『怨鬼林』的地方,還有哪裡?」

見著女子瞬時灰敗的麵色,花朵有些詫異地看著一直未曾將她話語打斷的人,定定地瞧了那人許久,才又道:「可笑,你這人天真無知,傻傻地在那裡做著自己的春秋大夢,幫著別人給自己挖坑往裡麵跳,我倒是很想看到,你求援無助的驚慌表情,當是有趣……」

卻是話語未完,那剛才還麵色死灰的女子,突然「唰」的一聲抽出腰間佩劍,待她反應過來,那鋒利的刀刃已是在她脖子毫釐之處。

「你在騙我!」女子的話,滿是痛苦的歇斯底裡。

隻要遊盼盼願意,隨時可以要了她花朵的命。她卻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脖子旁的利劍,麵色不改道:「我說過,事實如何,你自己有眼睛,真假自辨。」

模稜兩可的話語,旁人根本摸不清她的意思。

「你為什麼和我說這些?你的目的是什麼?」

「自救啊,」花朵聳聳肩,輕鬆道,「我與你等無冤無仇,你卻要與你師姐拿人命官司來害我,我如何忍得?那人明明是早上死的,你卻是要幫著你師姐來冤我清白,說是他中午死的,將他的死推到我頭上……」

「匡啷」一聲,女子握著劍的手,突然就失了力氣,手中的劍應聲落地。

一眾的人就看著女子,見鬼了一般的神情,不可置信地看著花朵,「不,不可能,你,你怎麼知道?」

花朵淡淡一笑,「因為我沒有殺人,昨日午時你們跟了我一路,自然是沒機會碰著那人的,所以,那人不可能是中午死的」。

「可是,姑娘啊,那你怎麼知道那人是早上死的?」一旁的縣太爺,終是有了機會插嘴,見著真相已是大明,急於幫著這五殿下的妻主大人澄清。

「很簡單,我昨日接近午時才來鎮子,他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