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個哭得厲害,尤其小的,都到了哇哇大哭的境地,連隔街的人都給引過來了。
滿腦殼問號的人,愣愣地摸著腦袋,試問,現在是怎麼個情況?她有些不解哎……
「我說你個木腦殼女人!你男人想要你跟著去呢,你是要急死他不成?」
站在不遠處的中年大叔終於看不過去了,上來便是一巴掌拍在她腦殼上,「你捨得讓他一個男人跟著個陌生女人就離開了?有你這麼當妻主的?你到底心裡有沒有你男人?」
花朵無辜地看著這大叔,「他們不是舊識嗎?」
「舊識你就讓他一個人帶著娃娃去?」大叔滿是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模樣看著麵前人,「你男人長得這天仙的模樣,要是他被欺負了怎麼辦?人家剛才那麼跟你撒嬌你個木腦殼都看不出來,我今天還奇怪了,這麼貌美的公子,怎麼就看上了你這麼個木腦殼女人!簡直是委屈了!」
看著中年大叔義憤填膺的背影,花朵眨了眨眼,然後轉頭,看向一旁已是止了哭泣深情脈脈地看著她的男人,撒嬌?
「你剛才在跟我撒嬌?」
男人眸色轉了轉,低頭,麵上突然就飛起了一抹紅霞,「妻主大人是不是不喜歡城兒這樣?妻主大人喜歡城兒『大男人』一點,還是『小男人』一點?」
「……」
花朵哆嗦著手捧起男人的臉,好讓自己能看清楚那一雙狹長深邃的眼眸,嘿,今天居然跟爺來這一套?你以為你披個影帝的馬甲姐姐就裝不了影後了?
「乖城兒,別哭哦,我怎會不喜歡?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然後,她一把將男人頭拉低,聲音小了好幾分貝,「你這鬧的哪一出?」
那人%e5%94%87角暗中勾了勾,「城兒不是心疼妻主大人被人說是『牛糞』,這是來給你長麵子的,妻主大人可是喜歡?」
花朵抽了抽眉角,「喜歡,我可是一直想過一把大女人的癮……」
「那以後若是有人欺負了城兒,妻主大人可要為城兒做主哦……」
「……」花朵暗中翻了個白眼,「那我打不過呢?」
「那時城兒再做妻主大人的『大男人』不遲。」
兩人這耳鬢廝磨的耳語模樣,羨煞圍觀的人群,均是慨歎,那穿粗布麻衣的女人,是祖上燒了高香了,才娶了這麼個好夫郎,嘖嘖。
墨傾城拍拍懷中娃娃的小背,「風兒不用哭了」。
話語剛落,「哇哇……」哭聲就戛然而止,掛著兩條清鼻涕的娃娃,轉頭給了花朵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嘿嘿」。
「……」
花朵無語地看著淡定地掏出手帕為娃娃擦鼻涕眼淚的人,看著他對著一旁早已石化的紅衣女人優雅地點點頭,「還請姑娘帶路」。
……
跟在一家三口後麵的狐媚,突然覺得,這世界,好大。
……
「乖乖夫郎,你真的能說哭就哭?」
「嗯。」
「你再哭個給我看看。」
「好。」
男人止住步子,轉眸,看著身旁的女子,深邃狹長的眼眸裡,慢慢就氤氳上了薄薄的霧氣,點點哀愁,點點無奈,似訴似泣,看的女子一下揪了心,眼神一眨不眨地……
然後,不出五個呼吸的時間,兩滴晶瑩,如期滑落……
一身麻布衣衫的女子再次看得呆住……眼裡全是神奇之色。
「啪啪啪啪……」奶娃娃在老爹懷裡與老爹鼓著巴巴掌。
「你怎的這麼厲害,你練過不成?」
「嗯。」
「……」這次,某好奇寶寶女人徹底無語。
他們身後,紅衫女子步態有些不穩,恍惚神魂出竅了似的……墨,墨大人……她不相信這居然是墨大人……
☆、第020章 婦唱夫隨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身銀藍衣衫的人,就似是這塵世千萬粒塵埃中最是明亮的明珠,別般惹眼,芸芸眾人都隻是他的襯托,用著他們身上的暗淡無色襯托出他的光輝明亮。
「墨大人不論走到哪裡都那般惹眼呢。」
貓六看著樓下向這處走來的藍衣人,眼裡滿是讚歎之色,說話之間悄悄又將視線落在了那人懷中兩歲不到的娃娃,眼裡瞬時起了半分垂涎之色。
這娃娃,可是大補之物。
拿著煙桿的人垂眸看了一眼麵前的貓妖,%e5%94%87角勾起一抹不置可否的笑容,復又轉頭看向樓下,視線落在那一身銀藍衣衫的人身上時,眼裡的狂熱一閃而過,「他自然是常人不能比的」。
話語之間,隱隱是自豪和欽慕之色,卻是視線掃向一旁穿著粗布麻衣的女子時,他眉頭立馬就蹙了起來。
土裡土氣的衣服不知打了多少補丁,那一頭亂糟糟的頭髮隻用一根破布條拴著,許是常年營養不良,臉色還透著蠟黃,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
一無是處!
半瞇的眼眸裡冰冷一閃而過,羅白嗤笑一聲:「我就不明白了,他為什麼偏偏要來演這麼一出,還選的是這種不入流的村姑。」
被這一番話弄得有些糊塗的貓六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便見著墨大人身邊穿著很是粗陋的女子,淡黃色的貓瞳裡閃過一絲詫異。
怕是墨大人身邊的這女子,不符合主人的美學。
「我一直就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那人,就該一個人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教天下人崇拜敬仰,沒有人有資格站在他身邊。
羅白越看越覺得那女子看著紮眼,總覺得她就是萬花叢中一隻破壞了美感的蒼蠅,教人見著渾身難受,當下恨不得狠狠幾個蒼蠅拍拍下去,讓她徹底消失在那人麵前。
見著主人突然開始陰沉的臉色,貓六沒來由地抖了抖,怕是他那「美學」開始作祟了。
此時,已是快走到賭場樓下的女子突然抬頭,淡淡掃了一眼二樓窗旁的兩人,似是有意,似又無意,樓上的兩人都來不及去探究她眼裡的神色,她就已撤回了視線,低頭跟著領路的狐媚向著樓上走去。
「兩位請進。」
琉璃的珠簾被一隻素白柔荑挑起,花朵一抬眼便是見著倚在窗旁眼神不善地看著她的紫衣男子,暗暗挑了眉頭。
不錯,好眼神。
所謂「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兩人不甘示弱的視線在空氣中相撞,「辟裡啪啦」的火花,那是擦得……
「寶寶餓了,吃魚。」
屋子裡唯一的小娃娃,哪裡懂得大人之間得那些道道,就隻一進屋就見著了屋子中央已經佈置好的飯菜,小嘴巴裡一個勁地咽清口水。
卻是這純真的童音,就似一桶涼水,一下將兩人之間的火花澆滅,反應過來的羅白,瞬時暖了麵色,對著一旁的狐媚吩咐道:「還不快請五殿下入座?」の思の兔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待入了座,他才似突然發現了有花朵這麼個人似的,滿是疑惑地看著她:「在下羅白,乃一介商人,不知姑娘……」
這問得風輕雲淡,就似剛才的一切沒有發生過一般。
花朵也裝作無事發生,淡定道:「在下花朵,城兒的妻主,久仰久仰。」
話語剛落,她就見著那人捏著煙桿的手緊了又緊,緊了又緊,眼裡的陰霾一閃而過。
花朵勾了%e5%94%87角,轉頭從墨傾城懷裡抱過風兒來,與他說道:「今日就我來喂孩子吧,你也抱了一上午了,休息休息。」
若是一直由當爹的照顧孩子,怕是以後她兒子就會跟她生分了……這就劃不來了……
墨傾城也不拒絕,看都不看一眼桌子對麵坐著的主人,就先動手給母子兩人盛了一碗熬得雪白的魚湯端到她們麵前,然後便開始動作優雅地剝起了蝦子。
看著這和樂融融得一家三口,對麵的人麵色越是黑得厲害,終是忍不住,對一旁的狐媚使了個眼色,那狐媚哪裡不懂自家主子的意思,立馬拿著手中的酒壺,身若無骨向著墨大人靠去:「大人,讓奴婢來伺候您喝酒吧。」
說著,還有意無意地用著自己%e8%83%b8上那兩個白花花的大白兔向身旁的男人擠去,那%e4%b9%b3/溝……
男人正是微微蹙眉之際,身旁的女人已是按捺不住了,手上動作一頓,已是麵色不善地看著那狐媚,「喂,把你的%e8%83%b8從我男人身上拿開,你礙著他眼了」。
狐媚麵色一變,這女人……她個碧水國的人竟是懂這道道,隨即勾%e5%94%87魅惑一笑,不甘示弱的回過去:「我看是礙著你眼了吧,怎麼?姑娘羨慕了?」
說完,她還故意向著花朵那平得跟飛機場似的%e8%83%b8部掃了幾眼,眼裡挑釁十足。
尼瑪,敢挑戰我作為女人的尊嚴……花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飛機場,眼裡一股猛火燃過,隨即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道:「夫郎你說說,她是礙著我眼了,還是礙著你眼了?」
「當然是礙著我眼了,女人的%e8%83%b8太大就沒女人味,更給不了男人安全感,城兒可是半點都不喜歡」,邊說著,墨傾城邊把左手從愣住了的紅衣女人懷裡抽出,將碗裡剝好的蝦仁兒餵給花朵,滿含笑意地看了看她%e8%83%b8口,「城兒就喜歡妻主大人這樣%e8%83%b8平平的,夠女人味,夠安全感,晚上伺候起來也免得被硌著……」
「……」
屋子裡的一眾人瞪大著眼睛看著那睜著眼睛胡扯的人。
「你可真心說這話?」不怕天打雷劈?
「當然」,墨傾城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說到,「若不真心,又何必千裡迢迢來尋妻?」
不錯,夠給麵子。
花朵滿是笑意地吞下口裡的蝦仁,瞟了一眼那麵色尷尬的狐媚,眼裡全是勝利之色,看到沒,這就是姐姐的殺手鑭,看你怎個跟姐姐鬥。
「殿下沒享受過媚兒那種妖精伺候人的滋味,又如何能這般早下結論?不如在下將她送與殿下,殿下慢慢體味?」
「不行。」
花朵皺眉看著對麵的羅白,她可不會和別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呢。
「古來男子多是三妻四妾,難不成你想讓殿下是你一人的?」羅白淡淡瞟了一眼她,「不說你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憑你的身份地位,你以為你配得上他?」
身份地位?好小子,敢拿這個來壓我。
花朵眉頭一挑,「不管別人如何三妻四妾,我花朵隻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如若做不到,我花朵也不屑一顧。至於你說的什麼身份地位,我自認為,在這芸芸眾生中,我不比誰卑賤,也沒人比我高貴半分,眾生平等,若是以身外之物論人,未免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