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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分了幾個□□,目的就是把咱們引到這裡呢。”

正說著,便聽見豬八戒大大咧咧的嗓門:“我說小師弟啊,你竟然把師父弄丟了,我這關是好過啊,咱們把師父找回來不就是了。可是大師兄那裡,我看你是逃不過了。大師兄對咱師父多好啊,你又不是沒看見,今兒我還看見他倆在水裡手把手,也不知道幹的什麼……”

江衍琛:“……”

孫悟空:“……”

“哎喲,這不是師父嗎!”八戒突然看見了他們,驚喜道。

敖烈正沮喪的跟在他身後,聽到這聲,連忙抬起頭,看見江衍琛好好的站在這裡,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他身邊,怯聲的喊了句:“師父。”

“沒事沒事。”江衍琛歎了口氣,摸了摸他的頭,“是我自己跑了。”

“天色晚了,一時半會我們也走不出這個地方。”孫悟空看了看四周,“就在這裡休息一晚,我們輪流值夜,若是那妖怪出現,便直接捉了。”

“好。”沙和尚點頭答應。

豬八戒想了想:“那我要值上半夜。”他心裡想的是,上半夜還算清醒,值夜也相對輕鬆些,這樣下半夜他要睡個好覺。最後孫悟空將一夜分成了四個時間段,按順序分別是豬八戒、沙和尚、孫悟空和敖烈。

“誒?我呢?”江衍琛納悶兒。

“師父?師父你能幹什麼呀,你好好睡覺休息好就行了。”豬八戒爽朗道。

“好吧。”雖然是好意,但是為什麼聽著感覺那麼奇怪。江衍琛撓了撓頭,找個棵樹,靠了下來,緩緩閉上眼睛。

這一夜,倒是非常平靜。

那白影也沒有再出現。小白龍守了最後的一個時間段,江衍琛有些心疼他無力的模樣,便讓他先睡一覺,睡醒了再上路。

孫悟空抱著金箍棒站在旁邊,說道:“我們出去探探路,還要想辦法把行李找回來,水和食物都在裡麵。”

“好,我跟你一起去,大師兄。”豬八戒點了點頭。

沙和尚也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我覺得我們需要兵分三路,一人一個方向。”

孫悟空深深看了他一眼,頷首道:“可以。快去快回。”接著他轉向了江衍琛,輕聲道:“保護好自己。”又不放心的在他周圍化了個圈,“在裡麵別出來。”

“行了行了。”江衍琛有些好笑的沖他揮了揮手,“你去吧。你們都小心啊。”接著乖乖的在圈裡盤%e8%85%bf打坐,“等你們回來。”

交代完,孫悟空三人分別往三個不同的方向去了,留下江衍琛和呼呼大睡的敖烈。

孫悟空剛走完不久,敖烈突然揉揉眼睛站了起來:“師父。”

“怎麼了?”江衍琛有些詫異,“睡醒了?”

“不是師父,我好像知道行李在哪兒了,我昨晚記得路。”敖烈還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江衍琛實在覺得他有些不靠譜。

“師父,要不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拿吧。”說著他轉身就要走。

“誒!”江衍琛叫住他,看了眼地上的圈子,晃了晃頭,拿起禪杖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在通知一下你大師兄他們。”

“好。”敖烈沒有回頭,直挺挺的向前走去。

“恩……敖烈,你確定是這條路麼?”走了一會,周圍的樹木越來越少。這篇小森林說來也是古怪,分明是一片森林,可到現在,江衍琛一隻鳥,甚至是一個活物都沒有見到,就好像,這森林中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死去了,又或者,這地方從來不要活物?

“到了。”敖烈說了一聲,接著便“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敖烈?”江衍琛嚇了一跳,緊張的扶起他,卻發現他雙眼緊閉,不知道是根本沒醒還是昏了過去。

再抬頭,他已經站在了那片森林的邊緣。而他的麵前,是大片大片的黃沙。這裡,是真正的死亡之海——大沙漠。

席捲的風中帶著乾燥的味道,風沙難免迷了人的眼睛,江衍琛忍不住眨了眨自己的眼皮,想要將眼珠吃掉的沙子排出來。這裡不可能有自己的行李,他緩緩站了起來,意識到自己被人騙了,這分明是調虎離山之計。

周圍的沙子發出簌簌細微聲響,好像柔軟的東西踩在上麵發出的聲音,軟軟的鑽入江衍琛的耳朵中,他放下敖烈,站了起來。

站在自己麵前的男子,衣角被風微微吹起,在一片黃沙的襯托下風姿俊朗,看見江衍琛睜開眼,微微一笑:“師父。”

“果然是你,沙悟淨。”

☆、第二十九回

“沙悟淨,果然是你。 ”江衍琛回頭,不自覺得握緊了手中的禪杖,帶著滿身的戒備,“我早該有所懷疑。”

“你不會的。”沙和尚淡淡一笑,頓了頓喚道,“師父。”

江衍琛抿嘴,他確實抓住了自己的弱點,太過於輕信別人。沙和尚從出場時露出的破綻就太多,他是殺死上一世玄奘的人,是孫悟空的仇人,在第一次見到自己時也是對自己下了狠手,幾乎毫無迴旋的餘地。然而後麵的態度轉換的太過突然,但自己卻輕易放下了戒備。

沒錯,他本能的認為沙和尚就應該是自己的徒弟,根本沒有什麼值得懷疑,也不該有什麼值得戒備。

然而,這不是遊戲,不是虛擬的世界,沙和尚、孫悟空、豬八戒都是活生生的存在,有血有肉有思想,當然還有自己的故事。這早就不是他熟知的西遊記了。

“敖烈怎麼了?”江衍琛握緊拳頭。

沙和尚向地上輕飄飄的遞了個眼神,笑容更甚:“師父一向對我們關心有加。放心吧,小師弟沒有事,醒來就會好了。”

“小師弟?你還把他當做師弟?”江衍琛頗覺可笑,“你暗算師父,欺瞞同門師弟,把心機都耍在了我們身上。沙悟淨,你捫心自問一下,真的有把我當做師父?把他們當做師兄弟麼?!”

“喲。”沙和尚語氣輕佻,一改往日俊朗儒雅的模樣,“師父突然變得聰明啦,我也瞞不下去啦。畢竟,誰也不願意帶著一個麵具,不是麼?”

說完他時常掛在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溫潤柔和的氣質也隨之褪的一乾二淨,眉毛微挑,頗帶著些淩冽的意味,麵無表情的看著江衍琛。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沙悟淨,玄奘的三徒弟,那又是什麼?這個天地間,隻要有一個捲簾大將臨凡就夠了。”

“臨凡?”江衍琛眯起眼,“這就是你原來的名字?原來你還夢想著能夠回到天庭?”

“天庭?那種無聊的地方,誰願意回去呢?”沙和尚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可惜。”

江衍琛:“?”

“你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已經是個死人了。”

說完這句話,江衍琛覺得眼前一花,淩冽的風聲颯颯從耳畔呼嘯而過,“嘩”的一聲,腹部受到重重一擊,劇痛襲來的同時,血條瞬間下去了三分之二。

“你做什麼?!”竟是下了死手!

降妖寶仗在沙和尚的手中虛虛劃了一個圈,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普通的動作對江衍琛造成了多麼大的傷害。

“群攻,會心”。係統提示字眼在他的眼前快速略過,隻剩下三分之一的血條刷的又去了一半。江衍琛捂住%e8%83%b8口,緊緊抓住自己的禪杖,喉中濃濃的腥甜味幾乎要侵佔他所有的味覺,鮮紅色的血液從他的嘴角溢出。

好痛!痛的肝都要碎了!

係統,自己缺的血條是不是都特麼的吐出來了!

沙和尚勾起嘴角,微微笑了一下。江衍琛在他麵前就如同失了水的魚,已經是想怎麼殺就怎麼殺了。他舉起降妖寶仗正要攻擊——

“無相訣。”江衍琛的禪杖橫空一擋,禪杖上九環“當”發出清響,一道微弱的金光籠罩在他的身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亦葦亦舟,無色無相。這是他目前習得的第一個減傷——可以使自己受到的傷害降低百分之五十。

或許沒有什麼用,尤其在麵對等級已經是八十級的沙和尚,但至少可以讓他問出自己想要問的問題。

“為什麼這麼做?”一張口,血就從他的嘴中噴出來,江衍琛連忙伸出手去想要堵住自己的嘴,卻被潮濕的血液糊了一臉。他簡直要驚歎於自己在這樣的出血量下竟然還沒有死了。

沙和尚挑了挑眉,似乎對他會武功感到有些驚詫,聽到他這樣問抬起頭來打量著他,目光冰冷的就像在看一具屍體:“這麼想知道?”

“至少死也要讓我死的明白吧。”江衍琛壓抑的將喉中的腥甜味咽了下去,勉強站直身體,緩緩道。

沙和尚輕撫著自己的降妖寶仗,就像在給心愛的寵物順毛,聽到這句話後饒有興趣的笑了笑,食指在寶仗上輕輕彈了彈:“因為……我本來就是個妖怪啊。妖怪的本性,不就是殺戮麼。”

“師父對這個問題的答案,還算滿意麼?”

最後一個微微上揚的疑問語調瞬間讓江衍琛的汗毛豎起,一股寒意順著他的脊背緩緩爬上來。他抬頭,看見那一片陰影毫不留情的向自己砸下,閉上眼睛大喊:“捕影式!”

這個技能放空了,他誰也沒有捉到。

沒有金箍棒,那猴子也不會來。

而自己,就要葬在這茫茫大漠中……

白衣上沾染了點點猩紅,沙和尚皺著眉頭有些不滿的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方巾,嫌棄的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如同看著一堆爛泥似的,眼神飄向了地上的屍體。禪杖被丟棄在一邊,袈裟淩亂的鋪散在地上,早就沒有了往日得道高僧的模樣。得道高僧……嗬。

沙和尚的嘴角上揚,眼角漾開一圈細紋,更襯得他豐神俊朗,眉目清俊,宛如仙人。

“十個高僧……我終於殺了十個高僧。”他因為興奮,語氣中甚至帶了微微的顫動,“集齊了這十個高僧,我就能……我就能……”

他轉過身。風沙漫漫,席捲著一切可以吞噬的東西,枯枝、落葉,一切一切,都被葬在黃沙下。淩冽的狂風吹皺了天空,狂傲的幾乎要將太陽也吞下去。地上的陰影不斷的揚起、堆積,侵襲著僅剩的光亮,遮蔽萬物。

暗影之中,一座琉璃砌成的城堡反射著奇異的光芒漸漸顯現出身形。

“我就能……見到他。”

沙和尚看見了那座城,他微笑著,卻好像要在下一秒哭出來,抬起步伐,走進了風沙中,走向那座城。

狂沙很快追著他的步伐而去,吞下他的腳印。

風沙過境,一切都了無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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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豬八戒扛著他的九齒釘耙匆匆向小森林趕了回去。

他一直向南探查,然而百裡之外,除了黃沙仍然是黃沙,沒有水源,沒有人煙,甚至沒有看見一個活物。正在他準備動身回來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席捲著黃沙,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