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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和尚的身體確實什麼也做不了。江衍琛雙手合十,有些微微遺憾道:“阿彌陀佛。”

“裝的什麼假正經!”背後的聲音突然帶著一絲淩冽的意味,江衍琛覺得喉嚨一痛,發現自己喉口被遏住,尖銳的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起的那麼早卻不禮佛拜佛,反而和女王殿下牽牽扯扯,這便是大唐和尚的戒律麼?!”

江衍琛心底一驚,這個妖怪怎麼知道自己早上和女王見過麵?當時分明沒有別人在場……他攥緊了手中的禪杖,艱難的詢問道:“你怎麼知道?”

蠍子精輕笑了一聲:“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接著她緩緩鬆開了對江衍琛的鉗製,從他身後繞了出來,“小和尚,你認得我麼?”

髮髻高高盤起,原本是黑紅色的長袍卻換成了暗紅色的輕紗罩衫,眉目間的不怒自威毫無蹤影,反而平添著一股媚色,在燈光下纖細的眉目暗含秋波,盈盈地望向江衍琛。

WTF!女兒國國師?你別以為你換個馬甲我就不認得你了!江衍琛心裡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麵上卻出奇的淡定:“國師?”

由蠍子精變成的國師微微笑道:“不知在聖僧眼裡,我是美,還是女王更美呢?”

“……”江衍琛有種不妙的想法。

“聖僧你要不要……”

“不要!”江衍琛搶答。

蠍子精:“……可你還沒聽我說的是什麼。”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想聽!”江衍琛捂住耳朵。

蠍子精:“……”

正在這時,江衍琛卻突然發難:“五蘊皆空!”禪杖一抖,九環叮噹作響,一道金光如同蔓藤一樣向蠍子精纏繞過去。

蠍子精眸中精光一閃,手中絲線纏繞,令人眼花繚亂,堪堪擋下了這一擊。輕笑出聲:“是我大意了。”

接著江衍琛眼前一花,他舉起禪杖“叮”的發出一聲脆響:“捕影式!”金色蔓藤纏繞在蠍子精的手臂上,瞬間將她拉到了江衍琛的懷中。

而在下一刻,紅色的絲線像是得到了什麼命令般,順著江衍琛的腳踝部纏繞而上。卻因為蠍子精撞進了他的懷中,而順手把兩個人綁在了一起,從腳到%e8%83%b8緊♂密♂貼合。

江衍琛:“……”

蠍子精:“……”

很好,雖然達到了“不想被打”的效果,但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江衍琛:“你能把這玩意兒解開麼?”

蠍子精:“……能。”

“解開吧。”江衍琛歎了口氣。

蠍子精:“不。”

“你……”江衍琛有些懵比的低頭,被蠍子精的頭髮糊了一臉。

“除非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呃……”江衍琛微微一哂,“我是個和尚。”

“所以呢?”蠍子精反問。

“我不跟你雙修……”江衍琛尷尬的說道。

“誰要和你們這些臭男人雙修?!”蠍子精揚眉,惱羞成怒的看著他,狠狠的抬腳碾在了江衍琛的腳背上。

江衍琛瞬間漲紅了臉,一半是因為不好意思,一半是因為疼:“那你要我做什麼?”

蠍子精抬起頭,漸漸恢復了平靜。絲帶順著二人的身軀如同溪流一樣緩緩流了下來。

江衍琛覺得纏繞著自己的緊迫感驟然消失,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胳膊。卻感覺蠍子精後退了幾步,接著便聽見她打了個響指,絲帶像條小蛇似的繞住腳踝讓他瞬間動彈不得。

蠍子精抬手推了他一下,江衍琛緩緩坐到了身後的凳子上。

“我呀,想告訴你一個秘密。”蠍子精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等等,我不想聽可以嗎!江衍琛內心咆哮。

“你知道麼,女兒國的國王,活了500年。”蠍子精半爬在他的身上,轉過頭專注的盯著江衍琛,幽幽的說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嗎?”

江衍琛毅然決然道:“不想。”

蠍子精目光中一抹戾氣閃過,張開嘴,江衍琛覺得光頭上一陣刺痛,痛呼了一聲抬起手在自己的腦袋頂上摸到了倆血窟窿。

同時,久違的係統聲響了起來。

“叮叮叮。大俠遭受毒性攻擊。每小時持續掉血,不能停止。若不能在三日內解毒便會毒發身亡。‘解毒’任務發佈,是否接受?”

看到自己腦袋上一排的毒性dot,江衍琛目瞪口呆的看著蠍子精擦了擦嘴角:“怎麼樣小和尚,現在想知道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翻評論,腦子裡總是不由自主的蹦出來這樣一句詩

“門廳冷落鞍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

感受到我悲涼的心境了麼(╥﹏╥)

對了,告訴大家一個鬼故事——

存稿吃完啦啊啊啊!!!o(╥﹏╥)o

☆、21|第二十一回

天色漸晚,太陽像喝醉了似的搖搖晃晃的掛在西邊,晚霞從天邊傾瀉,籠罩在大地上。 城外行人加快腳程的往城內趕,城中的人提著小籃子,帶著一天的收穫急匆匆的往家裡趕。

隻有一人,慢吞吞的路過城門,神色頗為怠懶,和這周圍的景色格格不入。若細細看去,他的腳步有些虛浮,搖搖晃晃的,虧得手上還拿著一個禪杖。

“唐長老,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最初送江衍琛出城的四個姑娘在一處茶館中枯坐了一個下午。她們沒有得到消息,江衍琛被妖怪抓走了。因此站起來,神色很是天真的望著他,開口詢問。

其中一個姑娘盯著他,突然道:“哎呀,唐長老,您怎麼把衣服包在頭上呢?”

江衍琛順著她好奇的目光,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頭道:“冷。”

“……”四個姑娘麵麵相覷,“長老這都春天了,怎麼還會冷呢?”

江衍琛一本正經道:“小僧沒頭髮。”

“噗。”為首的姑娘瞬間被逗笑了,掩著嘴偷瞄了他一眼,頗為嬌羞道,“長老快回去吧,陛下怕是要等急了。”

“等等,長老,您沒帶泉水回來?”

“啊,我已經托我的大徒弟帶回來了。”江衍琛理了理袖口,頷首道,“走吧。”

無奈的看了眼自己頭頂上的毒性攻擊,江衍琛歎了口氣。自己的血條在一點點的下降不說,這個攻擊還附加了虛弱效果,他現在感覺就像踩在棉花裡似,因為一直處於戰鬥狀態,他甚至不能打坐給自己推血坐藍。

小僧心很累。

頭上還頂著倆血窟窿,雖然止了血,暴露在外麵也實在嚇人,逼不得已,江衍琛隻能把自己的袈裟罩在頭上,活脫脫把自己弄成了一個阿拉伯婦女的造型。

小僧不僅心累,連玉樹臨風的形象都要大打折扣了呢!

剛踏入光祿寺,便看見豬八戒和沙和尚兩個人鬧鬧哄哄的在門口不知道吵著什麼,豬八戒突然停下動作,瞪大眼睛喊道:“師父!”

江衍琛瞥了一眼旁邊的四個姑娘,輕輕咳了咳:“八戒,何事驚慌?”

“師父你去哪裡了啊!大師兄回來了,一聲不吭,也不跟咱們說出了什麼事兒。”豬八戒道。

“是啊,師父。”沙和尚也迎了上來,“你有在路上遇見大師兄嗎?”

“咳……”江衍琛一哂,“你大師兄呢?”

“哎呀師父,咱們先別提大師兄啦!”豬八戒急忙拉住江衍琛的手,將他往房間中拖,“快看看小師弟吧。”

“敖烈?怎麼了?”江衍琛一愣。

“小、小師弟想把孩子生下來啊!”

What?!

江衍琛跟著他們急匆匆的走了進去。房間裡還是他早晨出去的模樣,隻是敖烈半靠在床頭,臉上的表情有些怔愣。@思@兔@網@

聽見動靜,他似乎清醒了過來,看見江衍琛,撫著肚子,有些受到驚嚇的模樣,小聲的叫了聲“師父”。

他眼睛還有些紅紅的,不知道是不是江衍琛的錯覺,蓋在他肚子上的被子似乎微微隆起,這個的視覺衝擊實在太大。

“敖烈,你這是做什麼呢?”

“師父……”敖烈有些委屈的瞥了他一眼,“我、我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江衍琛擼起袖子恨不得往他頭上狠狠抽一下,有些恨鐵不成鋼道:“說,是不是女兒國的國王對你灌輸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沒有。”敖烈低頭。

江衍琛也不說話,就默默看他怎麼撒謊。果然,不一會敖烈就忍不住了:“也沒說什麼,就是勸我把孩子生出來。”

“生出來幹嘛?在女兒國當種/馬嗎?”江衍琛麵無表情道。

“師父。”敖烈漲紅了臉,“你怎麼這麼說?”

“那還要我怎麼說。”江衍琛看著他。

敖烈撓了撓頭發,還沒想好怎麼反駁就聽見江衍琛聲音無比的嚴肅:“我說不行。”

“為什麼QAQ?”敖烈哭喪著臉道,“女王都說可以生下來啊。”

“那你就不要跟我去西天取經了。”江衍琛道,順便補刀,“也別想找到你妹妹!”

“……”提到碧心,敖烈咬了咬%e5%94%87。

“終於知道自己是要做什麼的了?”江衍琛見他這副模樣,轉身道:“八戒,把那泉水拿來,給你師弟吃了。”

終於知道自己來幹什麼的了。江衍琛在心裡又重複了一邊,他應該比誰都清楚才對。玩玩這個遊戲,回家!

豬八戒應了一聲,連忙跑出去。江衍琛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見自己想找的人,便開口問道:“悟淨,你師兄呢?他可有喝下那個泉水?”

“啊?”沙和尚一臉驚詫,“大師兄也懷孕了?”

“……”完了,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暴露出了什麼東西!

“隻看見大師兄把水帶回來了,沒見他有什麼啊……哦,師兄的臉色有些蒼白,難道是剛剛墮了胎?”沙和尚自言自語的回想,臉上表情變化莫測,最後忍不住掛上了微笑,“竟然是這樣啊……”

“你什麼都沒聽見!”江衍琛激動的拉住他的手,“答應為師,你什麼都沒聽見!”

“好的,師父。”沙和尚忍俊不禁,突然頓住,皺起了眉頭,“師父,你怎麼這副打扮?”

“誒?”江衍琛摸了摸自己的頭,轉移話題,“呃,女王呢?”

沙和尚指了指對麵的廂房:“在那裡……”

“好,你和八戒照顧好你的師弟,我去找女王有事。”江衍琛在屋子裡找了一圈,拿到了自己的毗盧帽,一邊把袈裟扯了下來,一邊將帽子帶了上去,對著沙和尚吩咐了一句,抬腳向女王在的房中走去。

蠍子精對他說,女王活了五百年。這點他是怎麼也不信的。一個國家,五百年都沒換過皇帝,恐怕是妖怪吧?國民也不能夠那麼鎮定。更可況,蠍子精又是怎麼知道這個的?她冒充國師多久了?

這些消息他都沒有問出來,卻在心裡隱隱有了些猜測。

遲疑了一下,江衍琛敲響了門。

“請進。”

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