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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是黑客。」

愛看美劇的小鄧,聽到季大神這種說法,立馬猜想到視頻早就被人替換掉了,但是這種事兒他隻在電影裡見過,所以還是不太相信,「季警監,真的有視頻被替換的可能嗎?」

季梵碩果斷說道:「當然有!隻要通過爬蟲引擎對視頻傳輸的節點進行分析判斷,然後爬到地鐵站監控主機的登陸界麵,破解口令,一切就可以水到渠成。」

小鄧聽得雲纏霧繞,不過從而還是非常確定,替換視頻這種事現實中是允許存在的!因為季大神最後說,這是超級簡單的黑客入門技能。

眼看著案情越來越棘手,整個辦公室二十多個人,一個個都是愁眉不展,神情凝重。

沉%e5%90%9f片刻,季梵碩一聲令下,「小鄧、葛雲,帶你們的人今晚在城中各個人口密集地、標誌建築地輪流值班巡邏。一旦有任何異動,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小鄧、葛雲異口同聲應道:「是。」

該值班的值班,該下班的下班,眾人散去,偌大的辦公室隻餘下陳寒、季梵碩以及舒澄,外加黃子衿這個值班網警。

陳寒目光投向季梵碩,憂心忡忡,「梵碩,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季梵碩看了舒澄一眼。

舒澄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等你。」

季梵碩點頭應允,與陳寒一起走進他的獨立辦公室。

季梵碩坐在沙發上,陳寒靠著自個兒的辦公桌站著,他從警衣的內兜裡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叼在嘴邊點燃,轉而將煙盒遞向季梵碩。

季梵碩怔了一下,擺手笑笑,「暫時還不需要。」

陳寒沒有明白他這話的意思,自是以為他不抽煙,收起煙盒重新塞回了兜裡。

吐出一口煙霧,陳寒瞇著眼睛說:「梵碩,我知道你的破案能力。但……這畢竟是在國內,雖然你之前已經為我們公安部破了好幾起案子,但是這次你身份不同,作為剛剛上任的一級警……」

「陳叔,你就直接了當點說吧。」季梵碩的眼睛看著陳寒,沒有一絲絲波瀾的眼眸,看的陳寒心裡不禁有些微微發悚。

嚥下一口口水,陳寒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裡,「這起案子現在可以說是舉國轟動,上頭的壓力也很大,我想知道破案需要多久?」

季梵碩抬眼望著陳寒,「你呢?陳叔,如果換做是你,這起案子你需要多久能破案?」

陳寒斟酌了一下,搖搖頭,歎了口氣說:「我從事警察二十多年來,遇到過兩起最為棘手的案子。眼下的這起案子是第二起,而第一起是13年前的除夕爆炸案,但是那件案子一直懸案至今,這也成了我心頭的最大的內疚。暫且不說除夕爆炸案,就這起案子而言,兇手的狡猾程度遠有過之而無不及,換成是我,我不怕丟臉的說這可能會再次成為一樁懸案。」

季梵碩聽著陳寒的這番話,依舊是麵無表情。他早就知道13年前的除夕爆炸案,陳寒與父親季智暉都有參與其中。他將目光投向玻璃牆外,此時舒澄正在打著手機。

一連好幾天沒有回家,如舒澄所料,安珂的質問電話如約而至。

一番噓寒問暖之後,電話那頭的安珂支支吾吾的,「澄澄,那個,你姨媽啊,就是我媽,她非要我問你,這幾晚你住哪兒的?」

舒澄心中立即明瞭,笑了笑說:「這話究竟是你的問的,還是姨媽問的。」

那頭的安珂靜了一下「那個,你要是覺得不方便說,你就當是我問的。要是方便說,就當是我媽問的。」

舒澄大方坦誠道:「這幾晚我都住梵碩家。」

安珂那頭又靜了一下,過了片刻就聽得他乾笑著說:「好啊,住他家真的好。你吃飯睡覺的事終於有人管了,我也不用操心了。」

舒澄聽著,感覺他這話說的怎麼就有點酸酸的?

其實此刻,一個人孤零零窩在辦公室裡的安珂內心幾乎是奔潰的。養了13年的妹妹,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可現在眨眼就跟別人雙宿雙飛了。

雖然以前總幫著她張羅相親,但等她真不在自己身邊時那份淒涼寂寞冷啊,簡直蝕骨入髓。

安珂看著辦公桌上,他與舒澄小時候的合照暗自神傷,「果真是得找個女朋友來溫暖一下我已經入冬的小心臟了。」

舒澄掛斷電話,就看見季梵碩臉色不太好的陳寒辦公室出來。

她一路未語與他並肩走到停車場,兩人上了車子一同前往青雲山的老閣樓。

車上,舒澄猶豫了一下,將要開口,季梵碩先她一步問道:「剛剛給誰打電話,笑的那麼開心。」

「安珂,我和他說了,我住在你家。」

季梵碩拉攏著的臉,終於漾起一絲微笑,「你要不要等會兒再回個電話給他?」

舒澄愣了一下,「回他電話幹什麼?」

「向他表明你要對我負責到底的決心呀!」

舒澄被季梵碩逗樂了,「你這話說反了吧。」

季梵碩想了一下,「那就是我們互相對彼此負責吧。」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很快就到達了老閣樓。

一如既往,舒澄一回來負責摘菜,而季大神負責炒菜。不一會兒,三菜一湯就端上了桌。

舒澄挑著碗中的米飯,欲言又止,「梵碩,今天,在陳叔辦公室他和你說什麼呢?」

季梵碩抬頭,笑道:「哦,沒什麼。就是在破案的時間上起了一點小爭執,所以鬧得有些不愉快。」

舒澄半信半疑,「哦,原來是這樣啊。」

吃過晚飯,季大神承包了刷碗工的工作,舒澄則拿著新買的睡衣去浴室洗澡了,等她洗完出來,客廳睡房裡全無季梵碩的身影,倒是之前大開著的書房,現在房門緊閉。

☆、36、危險

季梵碩癱坐在紅木椅上,長方形的書桌上依舊是放著有關於13年前除夕爆炸案的資料。

他呆呆的看著天花板,腦海中陳寒在辦公室說過的話,一聲聲躍出腦海,「梵碩我知道你和小舒法醫現在的關係,但是作為你的長輩而言,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提防身邊人。」

季梵碩知道陳寒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表明陳寒不再相信舒澄,但這其中至關重要的一點,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陳寒會對舒澄起疑心。

季梵碩傷神之間,書房門從外推開,舒澄穿著真絲吊帶睡衣端著一杯咖啡,微微含笑款款而來。

將咖啡放置書桌上,舒澄靠著桌子看著他,「梵碩,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說說。」

季梵碩坐正了,一把將舒澄帶入自己懷裡,在她脖頸上輕輕嗅了嗅,薰衣草香的沐浴露香味微微鑽入鼻孔,令他心神舒暢不少。

季梵碩摟著她纖細的腰身,將腦袋擱在她的香肩上,黯啞的聲音慢慢說來,「怎麼呢?什麼事?」

舒澄的兩彎細眉微微皺折,「我心裡頭總覺得這起案子和13年前的除夕爆炸案有些微妙的聯繫。」▂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季梵碩抬起頭,在她耳邊低語著,「你知道今天陳叔在辦公室裡和我說了什麼嗎?」

舒澄轉過身,兩手搭在季梵碩的肩頭,「你如果不想說那就不說。」

季梵碩笑笑,「之前不想說是怕你心裡有負擔,胡思亂想。」

「那現在又為什麼願意說呢?」

「因為你的話提醒了我。並且你也已經開始在想了,所以我就還是隻能說了。」

舒澄一臉願聞其詳的模樣,「那陳叔說了什麼?」

季梵碩英眉簇起,「我想,他所想的可能和你一樣,覺得這件案子和13年前的除夕爆炸案有聯繫。但是,他想的遠比你更多,他覺得13年你的倖存不是偶然是兇手刻意為之,而這個兇手利用現在的這起案子來召喚你。所以,他叫我提防你。」

舒澄並未惱火,清澈的眸子蘸著潔白的燈光,倒映著季梵碩的影子。她定定地看著他,「那你相信我嗎?」

季梵碩忽然將自己的額頭抵著舒澄的額頭,環繞在她腰間的手摟的更緊了,「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

頓了一下,他抬頭,目色中儘是擔憂,「不過,陳叔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如果這起案子真的和13年前的除夕爆炸案有關聯,而你作為13年前的倖存者,也可以說是漏網之魚,那麼這起案子中兇手的那些數字,極有可能是寫給你看的,按照我之前所猜測的那些數字除了召喚的意義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審判。所以,澄澄,現在的你處於一種非常危險狀態。」

舒澄心裡咯登了一下,說不怕那是假的,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即使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隻是這樣陪在她身邊,她就覺得安心。

季梵碩將舒澄擁入懷中,柔聲細語慢慢說來,「我從事犯罪心理學多年,破過很過案子,也不止一次遇到過危險,但是我從來未怕過。可是澄澄,這一次我有些怕了,我連想都不敢去想,失去你的我會變成什麼模樣。澄澄……」

季梵碩靜了一下,依偎在他懷中的舒澄抬起頭,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希望我帶小瑾一起去加拿大對不對?梵碩,我有我留在這裡的理由。你也說了這起案子可能和13年的案子有關,所有我想留在這裡親手抓到兇手。更重要的是,比起未知的危險,我更害怕一個人孤零零的身在他國擔心著你。」

話音落下,書房中一片寂靜,兩人四目相對了許久,季梵碩抱著舒澄的力道緊了幾分。

「我在就猜到你會這麼說。那在這件案子破案之前,你得時時刻刻待在我身邊。」

舒澄欣然點頭,笑顏如花,「我也是這麼想的。」話剛說完,殷桃小口就季梵碩的雙%e5%94%87來勢兇猛的堵上了。

一番耳鬢廝磨過後,季梵碩依舊摟著舒澄,忽問:「對了,你從哪兒察覺出這件案子和13年前的案子有關聯了?」

舒澄整了整肩上滑落的睡衣吊帶,轉而一本正經說道:「同樣是爆炸,同樣是血字,雖然血字的方式寫的……」

「等等。」季梵碩忽然打斷了舒澄,一臉不明所以道:「什麼叫做同樣是血字?難道13年前的那起案子也出現過血字?」

舒澄一臉驚訝,「難道你不知道?」想了一下,她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13年前除夕爆炸案現場的血字寫在牆上,可等警察來了之後老宅已經是斷壁殘垣,焦黑一片,定然就沒有人察覺到血字。而那時候做筆錄,我由於受到了驚嚇也沒能交代出太多的東西,所以很可能這一點就被所有人忽略了。也就是說這麼多年,隻有我一個人知道當年的現場還留有血字的事兒。」

季梵碩彷彿是抓到了能夠撥開這顆繭的絲,立時精神大震,「13年前的案發現場,到底留了什麼血字。」

舒澄一字一頓道來,「我思故我在。」

「我思故我在!」季梵碩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法國哲學家笛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