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想對我怎麼樣?我長得這麼美,這麼如花似玉傾國傾城,難道你們想劫色?!!啊啊啊秦簡到時候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他會開車把你們撞死,再把你們扶起來再撞死!」
黑衣人們麵麵相覷,最後總算有帶頭人發言:「呃……容小姐,秦總讓我們接您回去,嗯,他說他現在很、想、你。」
他說的時候特地加重了最後那三個字,說完以後還咳嗽兩聲,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許慧美。
我從蹲姿變為站姿,裝逼似的甩了一下頭髮然後朝著他們勾起蘭花指:「來,扶本宮去見皇上。」
我走著貓步邁著勝利者的步伐離開雅間,最後還不忘對許慧美來了個回眸一笑,把她氣得夠嗆,一副恨不得將我剝皮抽筋割喉飲血的樣子。
秦簡聽我說了一番今天的戰況以後,瞇了瞇眼睛:「我很明確地聽到你說你今天晚上要侍寢了。」
我擰頭看他:「我哪有?」
他湊近我輕輕朝我的耳朵吹了口氣:「吹枕邊風啊。」
我摀住耳朵渾身一抖:「霧草,這你都聽見了,尼瑪你老實和我說你是不是在我包裡放了竊聽器!!」
秦簡笑而不語,隻是抬手蓋在我腦袋上,抓亂了我的頭髮。
他心情似乎不錯。嗯,老娘心情也不錯。
這次的波動讓星媒元氣大傷,借用霍香香的原話來說就是「輸得相當慘烈」,另外星媒還接連被tbb和華耀乘機挖走了好些藝人。
秦簡那邊忙不亦樂乎,我躲在他家也沒閒著,跟秦媽媽仔細研究了一番我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秦媽媽說這次是我轉型的好機會,如何完成從女配成為女王的蛻變,關鍵還是得靠我自己。
當然秦簡也說如果我就此退出娛樂圈也沒關係,他養我。
我很有誌氣的對他哼了一聲:「女兒當自強,秦老闆你等著以後讓我來包養你吧。」
另一邊,秦簡找人調查陳藝明也有了不小的收穫。
「這些需要曝光嗎?」
我看著照片上笑靨如花的陳藝明,心裡一沉。隨手翻了幾張,有的是圈裡的,有的已經結婚生子,有的甚至是市裡有頭有臉的人物。我還真沒想到陳藝明居然會墮落到這個地步。
「你覺得我是以牙還牙好呢,還是以德報怨好?」我將照片放在桌上,盤起%e8%85%bf坐在沙發上。
秦簡在我身側坐下滿不在乎地說:「你怎麼舒服怎麼來吧。」
我抓了抓頭髮,直起腰板兒啪嘰倒在秦簡懷裡,頭枕著他的%e8%85%bf,從下往上的看他的臉,心裡有點迷惘。
「秦簡,你說人心怎麼就可以變得這麼快啊。」
他略俯下`身看我一眼:「又開始心靈%e9%9b%9e湯了?」
我閉嘴從他%e8%85%bf上猛地爬起,頭一抬正好撞上他的下巴,痛得他倒吸一口氣。從桌上隨便撿了幾張照片塞到他的手裡:「老娘來氣了,就這幾張拿去給狗仔。」
秦簡把照片往桌上一擱,捂著下巴湊近我,單手將我抵在沙發和他的空隙裡。
「我是不是對你太放鬆了,最近你真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我做可憐狀嘟起嘴巴:「老闆來,我給你呼呼。」
秦簡瞇起眼睛,「有時候我真想咬死你。」
我吸吸鼻子,無辜地點手指:「兔兔這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以後會入v,入v時間到時候會放到文案上。嗯,這星期我一定完結了它!
第62章
陳藝明坐在我麵前,畫著有些誇張的眼妝,讓她看上去嫵媚而性感,這應該是我和陳藝明以朋友身份最後一次見麵了。
我從包裡拿出一個文件袋推到她的麵前。
「這是什麼?」她稍帶警覺的和我對視,並不急於接過。
我吹了一下自己的劉海,挑眉:「自己看吧,我不想解釋。」
她擰眉解開繩子,抽了幾張出來,臉上的表情怔住了片刻:「嗬,你想拿這個威脅我?」
我被她的口氣逗笑了:「你有什麼值得我去威脅的嗎?你既不是大紅大紫,也不是名媛千金,我威脅你的話能從你那裡得到什麼好處?」
「那你想要做什麼,想要拿這些向狗仔爆料可不需要經過我同意。」她玩味地將照片丟在我麵前。
我無意識地瞥了一眼照片,立馬翻了個白眼,這照片簡直看一次髒一次眼:「你現在可以說我是個我聖母婊了,本來呢我是想要照你說的那樣挑幾張最炫酷的拿去登報的。後來我想想這樣不對啊,這樣做我不就成全了你嗎?你萬一因為艷、照門比我火了怎麼辦,所以啊,老娘不幹了,這些照片還是你自己留著存檔吧,等著以後老了還能拿著個回憶自己逝去的青春。」
「你以為我會感謝你嗎?」她捂著嘴巴笑出了聲。
笑聲略有些刺耳讓人覺得很不舒服,「你以為我稀罕你一句謝謝?」
「已經知道了是我把你抖出來的了吧,啊,還有一件事情或許你還不知道,周毅的潑你汽油的事情你還記得嗎,我記得他還往你公寓裡塞過恐嚇信。那個地址是我告訴他的,我還指望這傻逼能在私下教育你一下呢,結果隻能證明這人的確沒什麼腦子,縱個火居然能還跑這麼遠。」
我看著她,像是看一個陌生的女人。
「難道你都不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嗎?我嫉妒你啊,容越。你明明什麼都沒有我好,也沒有我那麼努力憑什麼你可以紅我卻不行?憑什麼就隻你可以活在聚光燈下?」她的聲音越說越大像是要拚勁全力,說完以後帶動著劇烈的喘熄神經質一樣病態地繼續笑著,「知道阿傑為什麼要和我分手嗎?」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她停頓了一下,表情猙獰地說:「他居然嫌我髒哈哈哈,他嫌我髒卻還是用我的錢,去法國的錢一半是我的,他用的這麼問心無愧還嫌棄我髒。實話告訴你吧,那個被我打掉的那個孩子不是阿傑的,因為他,我以後都不可能有孩子了。我對他付出的還不夠嗎?難道我不是付出真心的嗎?為什麼……為什麼他還要選擇離開我?」
「這樣的你讓我覺得可憐,但是我一點也沒法同情你。」我冷聲說,心情意外的平靜。
她抬起頭看我臉色蒼白,眼睛裡帶著紅血絲:「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不是誰都像你這麼運氣好容越,所以收起你哪些假惺惺的表情吧,真讓人感到噁心。」
「你說我運氣好?」我又笑了,「那好,我告訴你我運氣有多好。」
「剛出來拍戲那會兒,我身上就隻帶了三百塊錢。我要在這個城市紮根,就必須用最噁心最低賤的方法。我當群演,給劇組跑過龍套,被別人打過也被性騷擾過,因為沒錢租房子,我就在肯德基點一杯可樂一坐就是一晚上就是為了能夠湊合著在凳子睡覺。沒戲接的時候,我就死乞白賴的在別人飯店裡洗碗、倒垃圾、清理廁所,沒有錢吃飯我就裹著被子睡覺,因為睡著了就不會餓了。有一次我丟了一張二十塊錢,就二十塊錢,我哭了整整十分鐘。直到那時候我才知道我媽為什麼想離開了,因為在這裡生活太難了,難得我都想去死。」
「你覺得別人對你不公平,但是人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那一刻起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起跑線,別人比你有錢,天生比你長得美,你沒法去比,你隻能跑得比他們更快,這樣你才有追上他們的希望。你認為我很幸運,但你沒有看到我幸運背後所付出的東西。」
「陳藝明,你想讓別人看得起你,那你必須有讓別人看你的本事,要有自己的底線,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什麼事情才可以做。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一蹴而就的,說你自己不容易,誰特麼活在世上是不需要操心任何事情的?你以為叫著嚷著算計著別人自己就可以成功了?就算除掉我,可娛樂圈女人多了去了,你還真想把它當宮鬥了?說自己命途多舛,你特麼上過天涯嗎,裡麵的人慘的跟什麼似的卻還是健康積極地活著。你手腳不缺,為什麼就要做些作踐自己的事情來取悅別人,還依舊一副老娘沒錯都是特麼渣男害的樣子?」
陳藝明歎出一口氣,笑著給我鼓掌,語氣裡帶著的諷刺絲毫沒有改變:「多麼慷慨激昂的演講啊,容越你不去參加演說比賽真是可惜了。」
「但是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現在是給自己代入了救世主這個角色嗎?」她微微俯身,雙手環抱著%e8%83%b8看我。
我斂下腦袋,看了一眼腳上的高跟鞋又覺得自己可笑起,抬頭看著她死潭一樣渾濁的眼睛:「我來的時候想給你一巴掌打醒你來著,但現在看來這一巴掌打醒了我自己。突然覺得自己太傻逼了,像個腦殘一樣逼逼了這麼久還希望另一個腦殘能聽得進去。你就全當我放%e5%b1%81吧,我走了,以後不再見了。」
我起身離開。沒有再回頭看她,她詭異的笑聲清晰無比的在狹小的空間裡迴盪,一陣腐爛的臭味堪堪擦過我的鼻尖。
她就像是一顆顏色鮮艷的果實,看上去充滿誘惑,但是剝開那層華麗的偽裝,露出來的不是果肉,而是被蛀蟲和蛆腐蝕掉的佈滿黴菌的心。
第一次整容做的削骨手術是我陪她去的,動了刀子以後她每天隻能吃流食,因為太疼也吃不了多少,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那個時候她沒有現在那麼漂亮,但是眼神卻很清澈,她告訴我,她就是想要演戲而已。
「容越,人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怎麼就這麼難啊。」
她一直都在堅持,從未曾放棄。她的夢想也從來都沒有變質過,變質的隻有她這個人而已。
我從前從不覺得她不堪或者虛偽,即使她整容我也從沒瞧不起她,誰沒有戴著麵具生活,就連我也一樣,每天負能量的要死,還要假裝正義感爆棚地去感化別人。然而對於她來說可怕的就在於,你明明真心實意的對一個人付出,可那個人轉個身就能忘記一切給你來一刀,殺的你措不及防、猝手不及。
她結結實實地給了我一刀,我也不想回敬她什麼了,怕髒了我自己的手。但是人心肉長,我不可能在她咬我一口還對她死心塌地的好。就這樣任她自生自滅吧,一顆腐爛的果子還能夠繼續芬芳多久。
哈代在《德伯家的苔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