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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木係異能者,語蓉是水係,我們這個異能小組叫剪刀,為什麼要叫剪刀呢?因為這樣才能把那片暗影剪成碎片!!”

“我們沒有組名。”潘語蓉瞧了她一眼。

“開開玩笑嘛。”梅婉玲有意想潘語蓉振作起來,繼續在那邊嘻笑怒罵。

少女自然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方才有幾聲細碎的詭異聲音吸引了她的主意。

此刻她專心一致,感覺著周圍的動靜,敏銳的鼻子動了動,果然嗅到淡淡的腐臭味,但那不是陳年的屍臭,而是一種類似下水道的潮濕臭味。

“嘰嘰!”

少女雙眼睜圓,立刻跳了起來,:“變異老鼠!把窗戶和門關起來,所以縫隙都要封上!”

劉方仲兩人還搞不清楚狀況,潘語蓉已經明白了,這解釋了那些密封的窗戶是怎麼回事,變異老鼠的力氣不大,卻有銳利的牙齒和利爪,隻有給它一點縫隙便能鑽進。

先前那兩個人至所以自殺,恐怕也是因為所有洞和路都被老鼠堵死了,兩人隻能困在超商內抱著剩餘的糧食,聽著老鼠在四處嘰嘰喳喳、伺機而動,最後受不了這樣的壓力選擇輕生。

潘語蓉率先起身關上了所有窗戶,並不忘把先前的膠帶再次密封上去。

但等她做好後,回頭看眾人卻是一動也不動。

“你們……”

“噓!”

潘語蓉順著眾人的方向看過去,唯一的出路,大門口被一個接近貓大小的生物擋著。

影子照在地板上,尖短的耳朵,長長的鬍鬚輕輕抽[dòng],銳利的前肢磨了磨毛茸茸的臉,一雙黝黑的大眼正盯著他們,黑色中心似乎隱約泛著紅光,貪婪的覬覦不言而喻。

“嘰嘰嘰嘰嘰。”

梅婉玲捉著劉方仲的手,快%e8%85%bf軟了。

潘語蓉臉色也不好看,山老鼠長得又壯又大,變異後的體型也是無可避免,但問題是外頭也響起此起彼落的嘰嘰聲,不知道還有幾隻在伺機而動,隻希望不是一整個鼠群。

“七隻。”少女出聲了,雖說光圈無法伸展太遠,但起碼能從聲音中略知虛實。

“我有手/槍!”潘語蓉拿出那把五發子彈的手/槍,她瞄準門口那一隻。

“碰!”

血沫紛飛,一槍暴頭,那隻老鼠顯然沒搞清楚狀況,逃跑速度跟不上子彈,一下就掛在門口,成了一攤死肉。

“嘰嘰嘰!!”嗅到血氣,周圍的鼠叫聲立刻變得激烈

“把門關上!”不清楚外麵的情況,潘語蓉不敢帶著眾人去外麵亂跑,隻希望方才出去的二人沒事。

劉方仲拉了一個貨架把門堵死。

少女不禁皺眉,在她看來,關起門的屋子不是壁壘,而是放著他們這些鮮肉的冰箱;方才出了那些動靜,外麵那六隻應該已經知道這裡有食物了………

☆、第六十四章 感官

葉菲凡脖頸滑下一滴冷汗,方才隻是幸運而已,那隻變異鼠八成是來探勘的,沒想到竟真的是新鮮的人肉,大概是忙著嗅著嗅香氣,這才被子彈命中。

鼠類變異後,聽覺和嗅覺都變得異常敏銳,門牙暴突出來更方便咀嚼堅硬的物體,加上四肢矯健反應極快,簡直就是一台移動的攪碎機。

“嘰嘰嘰!!”

眾人迅速往聲音方向看去,其中一扇窗戶有黑影在晃動,爪子和玻璃喀喀擦擦的摩攃聲讓眾人不禁渾身一顫。

潘語蓉還來不及瞄準,大門處又傳來一樣的摩攃聲;她轉過身去,發現貨架正搖搖欲墜,劉方仲馬上過去擋著。

“阿阿!”梅婉玲不禁尖叫,剩下兩扇窗戶也發出了摩攃聲,外麵一共有六隻變異鼠,他們正努力想鑽洞進來,生吞裡頭的鮮肉活人。

潘語蓉握著槍的手微微顫唞,剩下四發,一發都不能有失誤,巨大的壓力慢慢在頭上凝聚。

“還好嗎?”宛如清流淺溪,悄悄流進惴惴不安的心湖,撫平了上頭焦躁的皺折

潘語蓉下意識搖頭,顫唞著%e5%94%87道:“我作不到。”

她不像讀軍校的哥哥,打靶指揮樣樣機精通,在病毒爆發後,他本該跟著軍隊撤離至中央基地,卻為了保護她和媽媽,不惜冒著危險逃兵,領著一把槍趕到遠在另一端城市的家中。

在一起敲破被感染的母親的頭顱時,哥哥抱著她發誓會先死在她前麵,可是現在,他甚至根本不在自己身邊。

“槍給我。”

潘語蓉目光含淚:“阿?”

葉菲凡從她顫唞的雙手上拿了槍,對著獨自撐著門的劉方仲道:“你能替我開一條縫?”

劉方仲吃力地點點頭,小心退了幾步,貨架一鬆,門縫開了一條,立刻有一隻巨

大的鼠頭探了進來。

“嘰嘰嘰!嘰嘰嘰!”老鼠奮力掙紮,劉方仲立刻用力往後推,卡住了那巨大的鼠腦。

梅婉玲腦筋動得快:“夾住它!不要讓它動!霏霏快開槍阿!”

葉菲凡皺眉:“不需要浪費子彈,給我鎯頭。”

一共有七隻,死了一隻,剩下六隻,子彈卻隻有四發,必須省著用。

潘語蓉和梅婉玲紛紛震驚的看著她,但還是去角落的雜物搜出了鎯頭,遞給葉菲凡。

“嘰嘰嘰!嘰嘰嘰!”似乎是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老鼠掙紮的更用力了,尖銳的門牙喀嚓作響,似乎隨時都要奮力一搏。

光圈不到五公尺,葉菲凡小心踩著地麵,聽著耳盼旁的聲音,走到了門口。

眾人隻見她慢慢遵下`身,離那顆噁心醜陋的腦袋不到一公尺,突然伸手按住那顆巨大扭曲的鼠頭,讓鼠頭不至於掙紮亂動,接著手上的鎯頭一提,用力往鼠頭旁側狂擊。

出乎眾人意料,少女動作老練,連續幾聲咚咚響後,鼠頭就被敲破了腦袋,兩顆眼珠連著神經掉了出來,像是開了蓋,頭頂和頭顱徹底分開。

雖說光圈效力減弱,但葉菲凡沒有忘記先前的狩獵經驗,頭頂兩側是最硬的,憑她的力氣隻怕敲得手酸也是一小道裂縫;如果要真正擊碎腦袋,必須敲擊旁側凹陷處,同時也不至於損壞裡麵的晶核。

順手取了晶核,葉菲凡把鼠屍拖了進去;劉方仲趕忙關上門,四處的鼠叫聲依然不斷,窗戶被震得咭咭作響,聽著就叫人心慌,幾人隻能湊數拆了些塑料板和木板釘上。

“幹麼把這種東西拖進來阿!?”梅婉玲被四周的聲音嚇得六神無主,看到血肉模糊的鼠屍更是害怕得發起脾氣。

葉菲凡放下鎯頭,微微喘氣,施了一點力氣有些疲累道:“有沒有殺鼠藥,快塞進屍體裡,趁還新鮮著。”

潘語蓉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雖然早已知道能活到這種時候的人絕非池中之物,尤其還是一對稚嫩的少男少女,但難免還是會被少女的狠辣利落給嚇到,也不知道另一個少年又有什麼可怕的異能。

自從失去潘語海的庇護後,潘語蓉總是下意識想遠離強者,在她看來世界弱肉強食,有了力量便有了傷害,好比現在她渴求力量,為的也不是過是向葉紫容復仇,等復仇後她又等於是另一個葉紫容。‖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一直沉默寡言的劉方仲突然喃喃開口:“清潔劑加漂白水。”

在眾人一頭霧水時,他轉頭提醒梅婉玲:“記得那次,妳為了一隻蟑螂炸掉一整個馬桶嗎?”

“唉?”梅婉玲楞了一下,臉不禁一熱:“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在說這個!!”

潘語蓉瞪著窗外那幾隻晃動的黑影,內心惴惴不安:“有話快說!”

“清潔劑加漂白水會變成具有爆炸性的液體!”劉方仲很肯定的說,他依然記得那時候的場景。

辛苦工作回到家,心愛的女友立刻撲進自己懷裡痛哭,本來還擔心不已的他跟著女友進到了案發浴室,看到馬桶殘餘的底座,四處都是爆炸留下的燒焦碎片……..

在其餘兩個女子“驚歎”的注視下,梅婉玲急忙燙著臉解釋“我就是把過期的清潔劑倒進馬桶,殺了一隻蟑螂,丟了根煙給它餞別……哪知道這樣就會爆炸呀……”

眼下被五隻移動快速、齒牙尖銳的變異鼠堵死在超商內,眾人一致達成共識:槍是最後保命的手段,可能的話就盡量利用超商內的武器。

劉方仲打算把鼠屍作成一個誘餌炸彈,眾人聽完他的計劃後紛紛覺得可行。

潘語蓉一下就找了好幾瓶清潔劑,把它們通通倒進鼠屍,又搖了搖混合均勻,將鼠屍變成裝滿易燃液體的水箱。

劉方仲將找到的幾個玩具炮竹的引線扯下,再接成一條長長的引線,尾端接了一跟筷子,用力插/進那變異鼠體內,作為一會要引燃的引線。

一係列的準備工作完成後,其中一扇窗戶上釘著的木板已經出現裂痕了,變異鼠找不到縫隙鑽,便開始用蠻力撞擊窗戶。

此刻大門是空的,再也不會有更好的時機了。葉菲凡為了確保屍體的美味,又用美工刀割了一道小口子,血珠串串落下,使漸漸冷去的屍體沾上了不少鮮味;其他人見了,竟也不甘示弱、有樣學樣。

“插血為盟?又不是三國演義……”梅婉玲怕疼有些不甘願,不過看男友已經流血了,顧著所謂“夫妻同心”她抱怨歸抱怨,還是跟著照作。

就這樣,那隻融合了眾人的血液的鼠屍被眾人丟到了門外,隻希望幾隻變異鼠賞光,願意光顧一下門口那隻“細心調理”的大餐

葉菲凡把引爆的工作交給他們,自己一人拿著槍對著後麵兩扇岌岌可危的窗戶。

“來了!”梅婉玲差點尖叫。

透過為開的門縫,可以看見兩隻毛茸茸的黑影悄悄湊近,如果忽略黑得發紅的雙目和銳利可怕的爪牙,遠遠看去還真像兩隻不諳世事的小山豬。

潘語蓉和梅婉玲緊繃著臉,監視著門縫外的動靜;後麵是劉方仲一手拿著打火機,另一手牽著引線準備隨時點燃。

同時,葉菲凡舉著槍,聽著耳盼旁木板逐漸鬆動的聲音,兩邊窗戶的防禦都即將崩潰。

然而子彈有限,她不能隨意射擊,最好時機就在老鼠自以為突破防禦,準備衝進來停頓的那一瞬間,所以問題就在哪一扇窗戶會先被突破。

在缺少強大有力的光圈輔佐下,葉菲凡的反應能力自然是不如以往,所以現在她隻能憑藉著聲音和感覺,選擇一個正確的先後射擊順序,一旦失敗,便會瞬間致命。

她還想、還想再見到夥伴們,所以……要專心…要冷靜。

葉菲凡咬牙,本來起伏不定的思緒漸漸冷靜下來,所有混濁乾擾的情緒沉澱至底處,思緒在此刻清澈無比;葉菲凡想起那種感覺了,沒有什麼異能,就隻是全心全力依靠自己身體的感覺。

十三年來她彷彿在深井中存活,四處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井內唯一能依靠得隻有身體的感官;觸覺告訴她自己身邊還有著那些忠實不離的同伴,嗅覺和聽覺則提醒她週遭一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