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我的安全?”
“我是擔心別人的安全。”奈落很少有的露出很調皮的笑容:“我帶你去看看新的奈落之城,你應該很久沒有去過了。”
直到兩個人遠遠離開,從草叢中才站出一個人,眉頭皺的緊緊。
“那真的是戈薇嗎?西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桔梗從村落一直跟蹤戈薇到這裡,戈薇的殘忍無情讓她震驚。
第二十章
“王雖然不在,王宮裏稀客到是不少。”朔夜和汀風都不在了,整座王城都全權交付瑯鋣來管理。
看著麵前這個與戈薇容貌相同,內在卻截然不同的的女人,瑯鋣很感興趣的微笑——這個死人,是什麼執著讓她留在這世上的?
“殺生丸在哪?”桔梗有些焦急,她迫切需要從殺生丸那裏知道事情的始末——因為她已經感覺不到戈薇的心。
“王並不在宮中。”瑯鋣恭敬的回答,在他麵前的女人不管怎麼說,也是王弟犬夜叉名正言順的妻。
“他什麼時候會回來?”四五隻死魂蟲飛離了桔梗的身邊,飛出王城,去尋找殺生丸的蹤影。
“臣不知。”瑯鋣回答:“王通常一離開王城就是十幾二十年才會回來一次。”
“那你呢?”不知為什麼,看見這個男人,桔梗心裏總有一種厭煩與恐懼的感覺:“你應該知道你的王與王後發生了什麼事吧?”
“……是的。”瑯鋣伸手示意桔梗坐下:“事情要從湛藍兄妹來到王城說起……”
“這是奈落之城?”
在戈薇眼裏,這城中的每一個人都很富足,很幸福,安居樂業,老少同堂。
“我可不想三天兩頭被打擾。”奈落勾勾手指,結界在兩人進入後迅速合起:“我要是不這樣,你們會怎麼找都找不到我嗎?”
“現在你就不怕了?”戈薇笑著說。
“怕,還是很怕。不過你應該對我的命不感興趣。”奈落推開城堡的大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歡迎來到奈落之城。”
戈薇就這樣住在這裡,奈落什麼都不問,她亦什麼都不說。
不過奈落到是向戈薇坦誠了一件事情:“讓你們因愛生恨本是我的計劃。我放棄了,他卻成功了。”
“我本來並沒有想恨啊。”戈薇仍舊笑的邪美:“可是,他卻做了太多太多,不該做的事情。”
“所以你才想殺他?”奈落想起戈薇離開王宮時留下的話。
“那時是氣話,算不得真的。”
戈薇雙指輕撚,與緋色的妖氣纏繞玩耍:“不過現在我要告訴你,下次再見的時候,我會殺了他。這次的,絕對不是氣話。”
奈落沒有說話,他不懂為什麼戈薇如他所願變了,他卻更加不高興。
他寧可看到以前那個愛著殺生丸,愛著所有人,會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善良戈薇。
“殺生丸來了。”奈落在一個月後的一天忽然告訴了戈薇這件事情,神無的鏡中映出殺生丸進入到城裏的影象。
“有我的結界在,他竟然還可以聞到你的味道,真是難得。”奈落很佩服的拍了拍手。
“他來了……”戈薇看著殺生丸憔悴的模樣眼神閃過一絲黯淡的光芒。
“怎麼?想見他?”奈落有些期待的看著她。
下意識撫上自己的小腹,戈薇的笑容又變成冰冷的甜美:“是啊,真的是,非常想見他呢。”
普通的城鎮,普通的人民,要不是主城堡的四周有強大的結界,殺生丸真的不會認為奈落會躲在這個地方。
雖然很淡,但是他確實是追蹤戈薇的氣味來到這裡的,莫非戈薇是被奈落抓走?
“好久不見,王。”熟悉的聲音帶著一股從未有過的嬌媚,城堡的大門開了,戈薇就站在門內,帶著笑。
“薇……”終於又再見到她了,殺生丸貪婪的目光不願放過她的一顰一笑。
三個月,她更加美麗,更加耀眼,鬥鬼神造成的傷口已經完全消失。
“看來你過的並不好。”戈薇打量著他明顯狼狽的樣子,笑意更深了:“找我找的這麼辛苦啊。”
“跟我回去。”殺生丸伸出手,忐忑的等著戈薇過來。
“回去?”戈薇一步步向他走過去:“我是回去做你的王後呢?還是回去接受我的懲罰?”
“無論什麼罪,什麼錯,都是過去的事,我們一筆勾銷了好不好?”殺生丸幾乎帶了點懇求的語氣。
“看來你還是認定了我有罪,我有錯啊。”
戈薇笑望著他的眉眼,他的臉龐:“一筆勾銷?你要重新開始嗎?那你如何把我失去的都還給我?”
失去的……殺生丸不懂她的話。
“這三個月來,我走過很多地方,也殺了很多人和妖怪。”
戈薇伸出兩隻白玉無暇的手:“你看到我的手了嗎?那上麵附著的是血,是怨,它已經無法洗凈了,就如你我一樣。”
她不給殺生丸說話的機會,雙眼閃動之間,已經升騰著一片緋色:“拔出你的刀,王,記得我說過的話麼?如果你沒有殺死我,就一定要死在我的手中。”
第二十一章
回到城堡中,奈落邊為戈薇包紮右臂上的傷口邊嘮叨:“你一定要用這種同歸於盡的方式?竟然在最後連人帶刀撲過去。要不是殺生丸那一劍抽的快,你還活的成嗎?”
戈薇仍然笑的邪氣,仿佛這劍傷不是在自己身上:“不這麼做,我殺得了他麼?”
她那把淡紫色的刀就放在一旁,上麵沾了殺生丸的血。
“他這一次是傷得夠重的,怕是要十天半個月才緩得過來。”奈落想起戈薇的刀插進殺生丸右肩時的樣子:“你還真狠,特意去傷他的舊傷口,以前你破魔之箭留下的那個傷口應該還留有疤痕吧。”
“還不夠!”戈薇握緊了拳頭:“你知不知道我葬送了什麼?你知不知道那三個月我是怎麼過來的!他欠我的,隻有用死才能還清……”
奈落小心的把她抱到床上,讓她靠著枕頭不要壓到自己的傷口。
“為什麼那時候你不選擇離開,回到你自己的時代去?”
“因為那時我不可以離開。”戈薇幽幽的說:“當我可以離開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無法離開了……”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奈落。我想棲息在一個安全又溫暖的地方,想擁有可以讓我追隨一生真理;高興的時候我會笑,有了痛感,我會哭泣……我普通到沒有辦法灑脫的放下一切,將一切都歸於命運弄人然後放任自己離開這裡。我會恨!我會怨!我真的真的,不甘心……”
戈薇在呢喃中睡去,夢中的她任眼淚在臉上留下淚痕。
奈落看著她,忍不住在她額頭上印下一%e5%90%bb,希望她可以睡的安心。
他知道,明天早上醒來,戈薇仍然是那個笑的邪氣而甜美,魅惑而冰冷的戈薇。
她不會知道自己流過淚,也不會為任何人流淚。
“既然如此,就讓我來守護你,將你永遠困在我的黑暗之中。”
奈落脫下手上的受鏈,鄭重的帶在戈薇的手腕上,散發著黑氣的手鏈似有生命般纏繞了兩圈,安靜的陪著戈薇一同沉睡。
平靜祥和的村莊裏,珊瑚已經懷孕四個月了。
彌勒天天圍在珊瑚身邊給自己的寶寶講些不知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照樣天天挨珊瑚的巴掌。
隻不過現在他天天都在抓著別的的手說:“珊瑚要給我生個孩子了!”
“彌勒。”珊瑚皺著眉:“你發現了沒有?”
彌勒嚴肅的點點頭:“很大的妖氣,你先回去,我和琥珀去看看。” _思_兔_網_
撥開落草,就在村外不遠的農田旁邊,彌勒驚訝的看見了昏迷不醒的殺生丸,右肩的傷口觸目驚心。
彌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殺生丸拉回家,放在床上。
“這是妖刀留下的傷口,而且妖氣非常強,是誰傷了他?”珊瑚遠遠觀察著殺生丸的傷,因為有孕在身,彌勒說什麼也不讓她走近妖氣四散的殺生丸。
彌勒搖搖頭:“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昏迷了,而且戈薇小姐竟然不在他身邊。”
“戈薇出事了?”珊瑚有些不信:“他們明明在西國,戈薇也封了後,又會出什麼大事?”
“我們一直呆在鄉村,半點消息也得不到,一切隻有等他醒了再說。”彌勒給殺生丸包紮好傷口,蓋上被子:“今晚你去住鈴的房間,我和琥珀擠一下就好。”
“可是他……”珊瑚還是有點擔心。
“天大地大也沒有我們的寶寶大,這事你不用管。”彌勒%e5%90%bb了珊瑚一下,將她送出房才回身繼續照顧殺生丸。
“薇……”昏迷的殺生丸口中不斷逸出戈薇的名字。
“看來真的是出事了……”彌勒想了想,迅速寫了兩封信,出來綁在信鴿的%e8%85%bf上。
“交給桔梗和犬夜叉,一定要快去快回,懂嗎?”摸了摸信鴿的羽毛,他將兩隻信鴿放飛到空中,看著他們撲扇著翅膀走遠。
“唉,早知道安寧的生活不可能太久的。”嘆了口氣,彌勒走向琥珀的房間。一切隻待犬夜叉和桔梗來了再說吧。
信鴿落在犬夜叉頭上,他認得出是彌勒的。
拆開信:殺生丸在我這,受傷嚴重,速歸。
犬夜叉看看眼前的方向——他一直追蹤著戈薇的氣味,好不容易有了頭緒……
拋下信放開信鴿,犬夜叉還是繼續追蹤著戈薇的氣味向前飛奔——殺生丸交給彌勒和珊瑚就好,自己還是先找回戈薇來要緊。
殺生丸在我這,受傷嚴重,速歸。
桔梗也放開信鴿,轉身向彌勒村莊方向走去——終於找到殺生丸了。
她剛剛感覺到了戈薇的心,雖然隻有一瞬間,但那種恨意和悲哀充斥了她的身體。
事情絕對不象瑯鋣說的那樣簡單,戈薇和殺生丸之間,一定還發生了別的事情,否則戈薇的恨意不會深得連她也隨之震顫!
“最近有兩個很有名的除魔師一直在城附近亂晃。”神樂來報告。
奈落揮揮手,示意她退下,寵溺的將剝好皮的橘子一瓣瓣塞進戈薇嘴裏。
“什麼樣的除魔師?”戈薇吐出籽,叫住了神樂。
“我哪知道。”神樂不屑看她,戈薇在她眼裏就是個不知所謂的女人,殺生丸明明那麼愛她,她竟然忍心去傷害一個愛她的男人。
“你這都不知道,奈落留你有什麼用?”戈薇甜笑著看向奈落。
“那你說要不要留下她呢?”奈落完全是一副:你讓我殺,我就殺的表情。
“對不起……”人在屋簷下,神樂隻能忍氣吞聲。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