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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龍 南明離火 4313 字 1個月前

再玩鬧了,拿出掛墜盒放在了她嬌小的手心上。

海蓮娜拿著掛墜盒,像是十分懷念這樣東西,放在手中摩挲了一會兒。她歎了一口氣,從公共休息室的茶幾上拿下了一個玻璃高腳杯:「做這種事情,本來如果能有赫爾加阿姨的金盃會更好……但是沒有也差不多。」

「你要幹什麼?」德拉科立刻皺眉警覺。

海蓮娜沒有答話,她將掛墜盒放進玻璃高腳杯裡,拿出一把鋒利的裁紙刀,對上了自己的手腕。

弗萊塔陡然驚了一下:「別!如果要用血的我來,你一個女孩子身上別留疤啊。」

海蓮娜也是沒想到他還在想這個,但是看著他的眼神卻不知不覺柔軟了許多:「隻能用我的……這是一個靈魂咒語,將你們帶到千年的我的處境裡,讓你們能夠不限於我的角度看清楚那段過去。」

拉文克勞的靈魂魔法學說舉世聞名,創造的魔咒甚至算得上是魔法分支裡的偏門。羅伊娜從世界上徹底消失以後,海蓮娜作為她的女兒當仁不讓是最為出類拔萃的靈魂魔咒巫師。

「……可你現在是人啊。」弗萊塔有些擔心,「流一杯子的血,你以為是在好玩嗎?」

海蓮娜想了想:「那也沒有辦法。」

「如果來源一定要是你的話,真的一定要用鮮血嗎?你就不能吐點口水嗎?」

「……」海蓮娜目瞪口呆,「你讓我,對著薩拉查叔叔的遺物吐口水?」

弗萊塔沒想到這一層麵上來,也是愣了一下,覺得如果說是的話,旁邊的學長估計立刻就會跳起來把他從斯萊特林裡開除掉。然而德拉科其實一直隻是用沒什麼溫度的眼神看著他,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海蓮娜臉色蒼白:「你真是沒救了……」

想了想又說:「不疼的,你……別擔心。」

她重新舉起了手,就像是在舉行一個儀式一般,用裁紙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讓鮮血浸滿杯子,將玻璃杯裡的掛墜盒給浸沒過。她的臉色蒼白了一些,念了一個咒語癒合傷口,從自己的身側又拿出了一樣東西——拉文克勞的冠冕。

海蓮娜將冠冕帶在頭上,那一刻公主像是真的繼承了王位成為了一位嶄新的女王。這一幕令人不敢出聲打擾,她閉上眼微微揚起下巴,看上去高傲無比,鷹形冠冕垂落下來的藍色寶石落在她雪白的額間,像是低垂了天空的淚水。海蓮娜捧著盛著鮮血與掛墜盒的杯子,開始%e5%90%9f唱一個漫長而生澀的咒語,聽上去像是一首遊%e5%90%9f詩,又像是一曲悲傷的歌。

等到咒語完畢,海蓮娜睜開眼將杯子放下,吐出了最後一個音節,牽起了德拉科和弗萊塔的手。

一瞬間,弗萊塔感覺自己的靈魂像是從軀殼裡被強行扯了出來,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他一下子失去了意識。

等到他從那種沒有知覺的迷茫中回過神來時,他發現自己居然還是在霍格沃茲裡,隻是這一次是站在霍格沃茲的庭廊裡。

少年愣了一下,發現四周沒有海蓮娜也沒有學長,而且也不是在深夜裡的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隻有轉交處的幾座盔甲和雕像能夠證明自己還在學校裡。但弗萊塔也立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為那些盔甲和石像實在是太過嶄新了,而且牆壁上那些總是嫌棄他吵鬧的油畫也沒有了,走廊上的吊燈樣式也非常古舊。

一切看上去有些熟悉,又像是非常陌生。

突然他聽見外麵有些喧嘩的聲音,伴隨著大聲的吵鬧和斥責,弗萊塔愣了一下,以為又有斯萊特林的學生和格蘭芬多的學生打起來了。他這個級長義不容辭要去勸架,立刻朝著吵鬧的地方跑過去。

然而當他跑出門以後卻徹底愣住了。

因為外麵根本不是他所熟悉的風景,城堡建立在孤山峽穀深處,遠處隔著河流有著無比繁華的城鎮,像是居住著很多很多人。在這片河穀裡有森林有河流,陽光將大地普照,一切生命都自由快樂地生活在這裡。

弗萊塔回過頭看身後,千年前年輕的霍格沃茲還不是學校,帶著靈魂的城堡回視他的目光也不再溫柔。

少年深吸一口氣終於明白了自己身處在什麼地方,他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回到了千年之前。正想四處再需找一下,就看見遠處一群身著盔甲的士兵正圍繞著什麼人,似乎正在激烈地爭吵討論著什麼。

那群士兵統統看不見臉,在頭盔之中就像是沒有任何東西,可是他們卻絲毫不懈怠地用著長矛指著中心的幾個人。弗萊塔想擠過去看一看都沒有機會,他根本不能夠穿越人群。這說明他並沒有隻是出現在一段記憶裡,而是真實的存在於這個空間內。可又由於他不是這段時間裡的人,所以周圍所有人的哪怕是被他觸碰到也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過了一會兒,從城堡裡出來一位蒼老的老人,隨著他的出現,看不見臉的鎧甲士兵不再竊竊私語,而是主動分開了一條道路。弗萊塔這才看清楚被圍著的那群人,那大概不過是一群旅人,雖然身側帶著劍,也掩蓋不了身上風塵僕僕的衣服。

他們像是都受了很多的苦難,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骯髒不堪,甚至受了不少傷,身上中世紀時代風格的衣服全都破破爛爛。雖然如此,他們卻將一個昏過去的人保護圍在中央,哪怕是麵對這麼多虎視眈眈的士兵,雖然膽怯卻也沒有任何退縮。

老人打量了這群落魄的落難旅人一會兒,伸出枯槁的手指指著那個暈過去的人下令:「領主要他,把他帶進城堡裡來。」

命令下達的一瞬間,士兵們不顧旅人們的反抗,直接將他們趕開將那個暈過去的男人拎起來抗如同抗麻袋般在了肩膀上。旅人們對於那個男人似乎極為看重,被奪走以後都發出憤怒的吼聲,想要奪回他卻被精良的士兵阻攔了。麵對同伴的努力男人不知死活,他沒有任何能夠反抗的能力。

弗萊塔在莫名其妙中,清楚的看見那個昏厥的男人在骯髒中卻依舊難以掩蓋的英氣長相,以及一頭番紅如火的頭髮。

TBC

第 118 章

【千年之前·因斯圖克領地】

戈德裡克·格蘭芬多感覺自己全身都像是被火燒了一般,一種針紮刀刺的痛苦遍佈了神經。他天生性格堅韌,哪怕再痛苦也不會出聲驚呼,隨著那種毒辣的痛苦將全身燃燒成灰燼,慢慢地一種死寂的麻木從骨子裡生出來。

突然之間他感覺脖子上冰涼一片,像是突然在燒紅的赤鐵上落了一片雪,所有的痛苦開始從那裡流出身體。那種久痛以後突然舒緩的感覺讓戈德裡克哪怕是在昏迷中也長長舒了口氣,取而代之的是%e8%83%b8口的悶痛,好像被什麼重物壓住了一樣。

……嘶嘶……嘶……嘶嘶嘶……

……嘶嘶……嘶……↙思↙兔↙在↙線↙閱↙讀↙

戈德裡克耳邊迴響著兩種奇怪的聲音,像是有誰在交談。那聲音不是人在說話,倒像是蛇在低語。戈德裡克心裡奇怪,在黑暗之中用盡全力張開眼睛,這才看清楚了自己%e8%83%b8上壓著的東西——那居然是一個穿衣極少活生生的男人。

戈德裡克才剛醒,就被這略帶香艷的一幕震驚到臉色發白。不過這也是當然,任何一個四肢健全性向筆直的男人,在昏迷醒來之後發現身上趴了另一個沒穿多少的男人,都會嚇得魂飛魄散懷疑人生。

那個男人見他呼吸突然之間亂了,料到他已經醒了,抬起頭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他有一雙碧綠如翡翠的眼睛和黑如深夜的頭髮,一張臉本來極為好看,但眼角眉梢都帶上冰涼的神色,嘴角習慣性掛著寒冷和刻薄,讓人怎麼也不敢親近。綠眼睛男人隨意看了他一眼,像是也不在意他醒了沒醒,就著這個趴在他身上的姿勢伸出手抓住了戈德裡克的下巴,用力讓他抬起頭。

戈德裡克作為遊俠平時力氣絕對是驚人的,可是剛剛從昏迷當中起來,自己平時引以為豪的力氣根本用不上,被那個綠眼睛的男人狠狠一抓居然也沒辦法逃脫。就當他想略微掙紮一下的時候,綠眼睛男人就%e5%90%bb在了他的頸側,冰涼的%e5%94%87貼在他熾熱的皮膚上,伸出%e8%88%8c頭仔細%e8%88%94舐了起來。

戈德裡克瞬間張大了眼睛,蒼白的臉上立刻燒得緋紅。他一個高大的男人此時居然和被非禮了的小姑娘一樣,全身僵硬不敢動彈,感覺所有血液都集中在了被%e8%88%94的那一小塊地方,那一塊皮膚溫熱潮濕得不像話。

那個男人%e8%88%94夠了,居然也不再有其他動作。他坐直了起來,紗衣滾下肩膀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膚,皺著眉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嘴,戈德裡克看了看那手帕上的顏色,居然是碧綠的。

戈德裡克愣了一下,一抹自己的脖子,果然有些刺痛,伸手一看上麵的血液已經是鮮紅的了。他才反應過來:「我之前中毒了?是你救了我嗎?」

綠眼睛男人皺了皺眉站起來,戈德裡克發現他一點也不矮,身形就像是一棵漂亮挺立的雪鬆,結實且光滑的背脊在紗織下像是被綢緞包著的白銀。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根本移不開眼目光跟隨著他一直來到了窗邊。綠眼睛男人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他低頭喝了一口,用那香醇的味道緩解嘴中毒素帶來的麻痺感。垂下的眼睫卻成了別人眼裡的一片風景。

戈德裡克看著他,突然笑了,他本來就非常英俊這樣一笑就如同午後暖陽,更別說還露出了一點小小的虎牙尖:「你是誰?我這是在哪?」

被問到話的人轉過頭來本要輕蔑地看他一眼,目光卻因為那燦爛的笑容頓了一頓。男人的聲音十分生澀,像是不太經常與人交流,麵上表情卻是清冷的:「這是我要問的問題。我是這裡的領主,無禮的外鄉人,你來我因斯圖克領地幹什麼?」

戈德裡克也不笨,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他臉上出現了一些驚訝的神色,他居然已經到了因斯圖克,傳聞中最為富饒安寧的河穀領地。聽聞麵前的人就是領主,他也不敢怠慢了:「我是戈德裡克峽穀的主人,今年帶領著穀中成年的勇士外出遊歷。經過您的領地時不小心誤入叢林為了救同伴被蛇咬傷,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裡了。」

「怎麼樣了?」

戈德裡克感覺自己已經沒什麼問題了,笑著說:「我很好啊。」

那個人皺起眉,碧綠的眼睛出現豎瞳:「我是問那條蛇怎麼樣了。」

戈德裡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但他也隻能如實回答:「……它咬傷我昏迷之後我並不知道,您很擔心嗎?」

男人冷笑一聲,突然打了個響指,令戈德裡克背脊發麻的是室內立刻出現許多鱗片摩挲的聲音,不一會兒,數十條蛇就從房間的各個角落裡遊走了出來,有些遊經男人光%e8%a3%b8腳踝的時候還會親暱地纏繞一下。其中一條比較粗大的看上去和他關係不錯,順著他的小%e8%85%bf環繞地爬上去,繞在他%e8%83%b8`前脖子上,伸出蛇信子%e8%88%94了%e8%88%94他的臉。男人眼中溫柔極了,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