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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龍 南明離火 4265 字 1個月前

心中沒有恐懼沒有顧慮的,最為勇敢磊落的人,將手伸進帽子裡,將格蘭芬多寶劍拿出來。」

羅恩嚥了嚥唾沫,第一個走上了前,手伸進破舊的帽子裡,一瞬間他臉上的表情像是帽子會突然咬他一口。可是他什麼都沒有摸到,也隻是一下就將手從帽子裡抽了出來。

赫敏是第二個,她不像羅恩那樣猶豫,皺了皺眉就將手放了進去。然而她也摸了一個空,將手拿出來的時候萬事通小姐臉色也不太好看:「嘿!我是不夠勇敢還是不夠磊落啦!」

羅恩聽她這麼一說,揪起了嘴:「或許你就是不行呢?想想你的回憶,或許你有恐懼的東西就不行?」

「誰還沒有一個恐懼的東西?」赫敏反問。

「哼。」

「你恐懼的是什麼?羅納德?老姑婆的舊禮服嗎?(1)」赫敏叉著腰說。

哈利趕緊阻止自己的朋友吵架:「好了啦,我來拿我來拿!輪到我了啦。」

然而當哈利要把手伸進帽子裡的時候,金妮卻先他一下,白皙卻有力的手直接伸進帽子裡,接下來一瞬間就從帽子裡抽出一把寒光爍爍的利劍來。

金妮樸素卻英氣的臉倒映在劍上,同樣出現在劍上的還有自己的朋友們不可置信的目光。金妮將格蘭芬多的寶劍挽了一個方向隨手提在手裡,看著哈利:「怎麼了?」

哈利愣了半天:「你為什麼不讓我拿?」

……因為你不好的回憶太多了啊,萬一你抽不出來,就會一遍遍回想自己的過去,反思自己在黑暗回憶裡恐懼的一切。那多可憐?金妮笑了笑,心裡想著,卻沒有回答哈利的問題。

鄧布利多直視金妮·韋斯萊的眼睛,看她英氣與無畏的眼神,心裡有些動盪,略淡讚歎緩緩地說:「據說,千年前的戈德裡克·格蘭芬多,也是紅髮的巫師。」

金妮微笑:「但獅祖可不是一位女孩。」

「當然不會,但格蘭芬多的真正傳人卻絕不會局限於性別。」鄧布利多肯定地說,「小弗萊塔?」

弗萊塔被叫到名字,和學長對視了一眼,走上前從自己隨身帶著的書包裡將一直收好的拉文克勞的冠冕拿了出來。他把冠冕放在桌上,深吸了一口氣又坐了回去,靠在德拉科懷裡,遠遠地看著這一切。

不知道為什麼,他盯著格蘭芬多的寶劍一直移不開眼。心裡反覆在想羅伊娜消弭之前說的那句話——帶著薩拉查去找戈德裡克?真的是要把他們的遺物合葬嗎?

手持寶劍的金妮無懼無怕,眼裡淡然又燃燒著勇敢的火焰,如同好戰而全無敗績的騎士一般。這是她第二次被委派消滅魂器,對此她毫無疑問非常榮幸。金妮將寶劍舉過頭頂,死死盯著冠冕,她知道這頂美麗的冠冕裡還存在一個罪孽的靈魂。

這一次,靈魂沒有再出來誘惑金妮,金妮砍得順暢無比,一聲巨響以後室內出現了哀嚎與哭鳴的聲音,像是被狠狠傷害了。

金妮麵無表情:「好歹燒了我家,報個仇怎麼了?」

隨即第二劍直接砍了下去,將冠冕徹底劈出一個豁口。黑色的煙霧從冠冕裡麵消散出來,逐漸消失,這個魂片算是死絕了。

……

弗萊塔拎著破損的冠冕從校長辦公室裡出來,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五年級還有黑魔法防禦課要上,他不得不可學長學姐們道別。

金妮連殺兩個魂器,勇猛過人,但看上去也沒有多驕傲。把格蘭芬多的寶劍還給鄧布利多以後就回塔樓睡覺了。她之前中了鑽心割骨咒,雖然奇跡一般沒有什麼損傷,還是被心疼學生的麥格教授放了幾天假。

雖說是幾天假,但現在已經是到了學期末,這一休息估計就直接連著暑假了。弗萊塔羨慕地要死也沒有辦法,招招手和金妮道別就走了回去,打算回公共休息室裡拿了課本去上魔咒課。

現在正是上課時間,霍格沃茲的校園裡靜謐極了。弗萊塔回去的路上要經過一條樓梯,可是在下樓的時候他卻愣在了那裡。因為樓梯上正坐著一個托腮的小姑娘,安安靜靜的,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更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弗萊塔想了想:「你好?」

那個小姑娘傲慢極了,理都沒理他。小姑娘有一頭灰黑色的卷髮,反著些光,像是帶著銀河的夜幕。她大概隻有一年級,穿著件小小的拉文克勞校服,藍色的衣領下露著截牛奶般的脖頸。

「你好?」弗萊塔重複了一句。

小姑娘還是不理他,像是真的很不屑和他說話。弗萊塔輕輕歎了一口氣,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精緻絕麗的小小側臉:「和我說說話吧,你媽媽希望你能夠交到好的朋友。雖然我不算是這個學校裡最出色的人,但是吧,我覺得若是能和你成為朋友,我一定會是最真誠的那個。」

小姑娘哼了一聲,沉默了兩秒:「我為什麼要按她的話做?」

「她隻是想要把最好的東西給你啊,這樣也不好嗎?再拒絕下去就是盲目叛逆了,知道嗎小姐?」弗萊塔戳戳她,「或者你喜歡別人叫你公主殿下?海蓮娜?」

復活過來成為可愛小蘿莉的海蓮娜沉默了兩秒:「叫名字就可以……你為什麼要和我做朋友?」

「因為你漂亮唄,和你交朋友多有麵子啊!」弗萊塔笑嘻嘻。

海蓮娜理都不想理他了,小姑娘往旁邊挪了一段距離。

弗萊塔笑了笑,把手中拉文克勞的冠冕遞過去:「喏,給。好不容易從校長那裡討回來的,你好好保管著。」

「我不要。」海蓮娜皺著眉拒絕,「我已經守著這樣東西一千年了,如今重新活過來,你還讓我拿著它?」

弗萊塔搖頭晃腦:「你還說自己是拉文克勞的,怎麼就這麼不聰明呢?我讓你拿著它,不是讓你守護它,我相信羅伊娜當年其實也不是這個意思……」

聽到有人說自己不聰明,海蓮娜被刺激得勃然大怒:「那是為什麼!」

「因為這是遺物啊!」弗萊塔認真看著她,看著這個漂亮到令人歎息的小女孩,「你是她在世界上最無法割捨的人,若是沒有東西陪著你,你會寂寞的吧?」

海蓮娜愣愣地看著他,良久,她終於是笑了。她伸出雪白細嫩的手,將冠冕接了過來,捧在手心裡第一次認真地看著這頂冠冕。她是公主,若是女王死去,她是最適合擁有它的人。海蓮娜將冠冕貼在自己額頭上,卻沒有佩戴它,隻是輕輕地吸著氣,呼出來的時候帶了些艱難地哽咽:「我……我就是想要她好好愛我而已……」

「嗯,看出來了。」弗萊塔點點頭,拍拍衣服從階梯上站起來。他沒什麼好說的,就這麼走了。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轉過身:「喂?」

海蓮娜臉上恢復了一臉傲嬌與高冷的樣子:「幹嘛?」

「唔……今年暑假要和我回家玩嗎?我帶你逛街去唄公主?買了什麼東西算學長賬上。反正你也沒有家回。」弗萊塔想著剛才海蓮娜一個人坐在樓梯上的樣子,莫名的覺得她有些可憐。

海蓮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裡帶著些嘲諷卻少了些疏遠:「不用了。」

過了幾秒,她補充說:「霍格沃茲,就是我的家。」

……

一個學期終於結束了,不知道為什麼,弗萊塔覺得今年過得特別漫長。

站在霍格沃茲特快列車邊上,遠遠地眺望霍格沃茲的校園,弗萊塔突然有些捨不得它,哪怕隻是放假回家而已。

德拉科把他的行李提到火車上,看他在發呆,輕聲問:「怎麼了?」

「突然不想回家了,在學校真好啊。」弗萊塔看著霍格沃茲,覺得自己是真心愛著它。它那麼溫柔那麼好,給他溫暖給他食物給他保護,平等地愛著每一位學生。

德拉科挑眉:「是哪個二百五在去年開學的時候,不開心地告訴我還想繼續放假的?」

「額。」

「你願意在學校呆著就呆著吧,請隨意。」德拉科聳了聳肩,就要往裡麵走,突然卻被攔腰抱住了。⌒思⌒兔⌒網⌒

德拉科麵無表情回頭,弗萊塔嬉皮笑臉耍流氓:「你都不在了,我在學校呆著有什麼意思啊?來親一個好嗎,寶貝兒。」

學長被這個混蛋撩得滿心無語:「你叫我什麼?」

「叫你……」弗萊塔轉了轉眼珠子,「寶貝兒,親愛的,甜心。」

「我快吐了。」德拉科一臉嫌棄,真心實在地翻了一個白眼,把人推開往列車裡麵走。

弗萊塔又抱著黏了上去:「哎呀,害羞什麼嘛!你也可以這麼叫我啊!」

「你令我噁心。」德拉科往前走了幾步,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被那幾個黏糊的稱呼給撩到了,心跳得有點酥|麻。他回頭看了一眼弗萊塔,見這個小混蛋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像是在期待什麼。

德拉科快被氣笑了,在他頭上拍了一下:「進了車廂再說。」

「你都當著全校師生在禮堂%e5%90%bb我了,在火車站就地親我一下不行嗎……」看著學長義無反顧走進火車裡的背影,小流氓小聲嘟囔著。其實他還是想錯了,隻是因為學長骨子裡的貴族教養讓他不願意在公共產所進行親密行為而已。

至於學校禮堂?他可是主席,整個學校不都是他的地盤嗎?

弗萊塔撓著頭本想跟著走進去,卻在火車站看到了一個熟人。凱瑟琳·埃米爾小姐一個人提著好幾個笨重的行李,艱難地走在火車站上也沒有人幫助她。

弗萊塔深吸一口氣,作為一個半法蘭西帝國血統的紳士,沒有理由看著女士這樣困難不去幫忙。他上前不容拒絕地提過凱瑟琳的一個行李,卻為那個份量皺起了眉。

「嘿,小妞!你帶了多少行李回家啊!」弗萊塔低聲抱怨了一句。

凱瑟琳從弗萊塔走過來開始就沒說話,此時被問到,平靜地回答:「全部。」

弗萊塔一愣:「為什麼?」

「因為明年我不會再出現在霍格沃茲,我已經辦理好了布斯巴頓的轉學手續。」

弗萊塔心裡一空,將手上的行李放了下來。他看著凱瑟琳那雙奶油太妃糖一般的棕色眼睛,突然之間哀傷極了:「你不必……你不必這樣……我知道你肯定有苦衷,或者是來源於家裡的,可是你……」

「是我自己要去的。」凱瑟琳打斷他,「我不願意在呆在霍格沃茲了。」

弗萊塔沉默了一會兒:「因為你做了對不起它的事情?」

凱瑟琳沒有說話。

「那條傷害凱蒂·貝爾的項鏈,是你給她的吧?」弗萊塔沉靜地說著,就像是在說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還有,那天晚上我碰見伏地魔,是因為你在學校裡打開了消失櫃。你是在翻鬥巷買到它的,今年開學的時候,我看到你在那裡了。」

凱瑟琳依舊沒有說話,甚至低下了頭。

「可是……」弗萊塔伸出手牽住了她,眼裡滿是悲傷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