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頁(1 / 1)

訓龍 南明離火 4285 字 1個月前

?」弗萊塔也沒好意思把別人拜祭的糖果給吃掉,他把糖重新塞了雪堆裡又堆了個精緻可愛的小雪人。「說不定是哪位朋友?畢竟不是誰都可以進你家的,對嗎?」

「你倒是聰明。」德拉科沒有反駁他,因為的確就如同他說的一樣。但會是誰呢?作為一位朋友來偷偷拜訪他祖父又沒有告知他的家人?

弗萊塔抬頭看到了那朵盛開在墓碑旁的鉑金月季,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它有種異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大冬天在你嘴裡塞了一口雪,生冷地五臟六腑都在疼,但他出奇得又沒有感覺到惡意與不詳。

弗萊塔看著那朵鮮艷怒放的鮮花,緩緩說:「好……好悲傷啊……」

「悲傷?悲傷什麼?」

弗萊塔想了想,緩緩地說:「學長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從前有一個人去一座皇宮裡做客,他被國王允許到花園裡觀賞。花園裡一切都很美,卻在一個角落裡看到了一個年邁的老兵,穿著軍服,就像雕像一樣在那裡一直筆直地站著。」

德拉科認真地聽著:「是皇宮裡的士兵。」

「嗯。」弗萊塔點點頭,「那個人看得很奇怪,就去問皇宮裡的管家那是誰,管家告訴他,王妃曾路過花園看見角落裡有一朵盛開的玫瑰,那朵花開得很美,於是王妃就讓一位士兵看守好那朵玫瑰等待她回來……而直到那個人看見這位士兵,距離王妃死去已經過去了三十年。那位士兵一直在花園的角落裡,守著那個小小的承諾。」

德拉科瞳孔收縮一下,突然一下子沒有辦法想像那種極致龐大的孤獨、那種深入骨髓的寂寞,他吸了一口涼氣,聲音帶著疑惑地問:「他一直守了三十年?」

「嗯。」

「這個故事,是真的嗎?」

「我不知道……但看見這朵神奇的月季,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想了起來。很悲傷啊,一直存在不離去的守護,那不就是每分每秒都在煎熬的思念與孤獨嗎?」弗萊塔閉上眼,雙手合十虔誠地半跪在墳墓前:「馬爾福爺爺,請保佑我魔藥及格。」

德拉科有些想笑,他簡直看不懂這個二百五。方纔還文藝憂傷到令人想好好安慰一下他,眨眼間就變成了欠打的熊孩子。他祖父算得上是哪門子神靈?

突然之間他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德拉科麵容一下子冷下來,拉著弗萊塔往墓碑不遠處跑,跑了幾步來到一個空地上直接蹲下,伸手直接去挖雪。

弗萊塔被學長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吃驚,就看見學長把厚厚的雪層挖開,看見裡麵那株淡藍色的幼苗微微鬆了口氣。

弗萊塔覺得那株小小的植物好看極了:「這是什麼哇?」

「風鈴冰霜草。」

「……?」

「我看你還是先求梅林保佑自己草藥學及格吧。這是上次摘了給你治燙傷的那種魔藥。」德拉科瞪了他一眼。

「哦哦哦!我記起來啦,好甜!好吃!」

「好吃你個鬼。這種藥最大的用處不是治燙傷,而是治療黑魔法創傷,自從被你吃了以後現在正在回土重長。」德拉科小心地把雪埋上,這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幾味魔藥材料之一,不為別的,就為它生長時間太長。別的地方至少要十年以上才能熟,並且不能大規模培育,一百裡之內隻能種一株,有這種草藥的地方都要被圈起來好好保護。

「你……」弗萊塔想了想反應了過來,「你是覺得那個到馬爾福爺爺墓前不知名的訪客,是衝著這株治療黑魔法創傷的草藥來的?」

「應該有這個原因。」

「但是,草已經被我給吃了啊。」弗萊塔突然有點同情那個白跑一趟的人了。

德拉科沒覺得有什麼:「至少說明那個人在校魔藥成績絕對比你好,有基本的草藥道德,沒做出一怒之下扯根毀源的事情來。不然你這輩子再也別想吃到這個了。」

想起這株風鈴冰霜草的味道,弗萊塔%e8%88%94%e8%88%94下%e5%94%87有點饞,笑瞇瞇地說:「未來成熟了以後也要給我當零食嗎?」

「隻要你喜歡,又有什麼不可以?」學長大人絲毫不在意地說,說得感覺麵前這株珍寶和鹹蘿蔔差不多。

TBC

第 89 章

德拉科把家裡可能有人到來並且訪問了祖墳的事情告訴了盧修斯,並希望得知這個人有可能會是誰。

盧修斯坐在壁爐前,皺了皺眉:「這種人會有很多……但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我父親葬在了那裡。馬爾福的後山很大,並且設下了限製。」

德拉科想了想:「父親,既然設下了限製,被允許隨時前來探望的人有哪些?」

盧修斯沉默了一會兒,鉑金色的一對眉毛皺了起來:「隻有我父親的一些朋友和同學而已,帕金森家族的上一任族長,帕切諾夫家族的現任家長,諾特家族的老一輩,布萊克家族西裡斯的父親和伯父,大概就是這樣……」

儘是些不可能不打招呼就來的人,有些還早已經入土了。德拉科抓到了一點疑惑的地方,隨即想到了些什麼:「爺爺在世的時候,他有沒有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

盧修斯像是對這個問題有些猶豫,遲疑地說:「我父親阿布拉克薩斯是黑魔王最早的使徒,那一批和他一起跟隨黑魔王的,大概都是他很好的朋友。」

德拉科感覺稍微有些頭緒了,又覺得有些棘手,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這群人中之一,偷偷前來拜訪,尋找治療黑魔法創傷的草藥,怎麼聽也該是一位食死徒。他沉下聲音:「看來,我們的限製要進行更換了。」

盧修斯搖搖頭,假笑著說:「兒子,你以為換界限限製是你吃飯換骨碟嗎?歷代家主隻能在限製上多添加人,若是要重新更換,那得是一樣大工程。」

德拉科也不和他爸討價還價,他給自己倒了杯紅茶,聲音淡漠無比:「我當然知道這種祖傳的家庭魔法有多麼難以改變,但是父親大人,假設一下,有一天您出門,母親一個人在家裡等待您,在您我都不在的情況下,一個食死徒來了。」

盧修斯立馬變了臉色,心裡為這種假設心驚肉跳起來,他不由得不重視重視起來並且立刻決定著手去辦這件事,但大鉑金貴族話語裡仍舊有些不滿:「你是在警示我嗎?兒子?」

「愛我們所愛的,保護我們所想保護的,馬爾福家訓,父親。」德拉科給他爹倒了杯紅茶,熱氣騰騰下他冷靜無比,隨即話音頓了頓,稍微有些不自在,「而且我未來也會娶親,我希望我的家庭是個能夠保護我妻子的安全地。」

「……」盧修斯坐在那裡沉默了一秒,「對了,我還沒有關心你……」

「沒有。沒有女朋友。」德拉科果斷地說。

「但這不正常,你已經六年級了。」盧修斯比喻了一下,「馬爾福家的人從進入學校開始直到畢業離開,受到情書肯定能夠堆滿一整張斯萊特林的長桌,丟進壁爐裡可以供地窖一個冬天火焰不熄滅。我和你爺爺都是這樣的,兒子,你身體哪裡有問題嗎?有問題你告訴我,我們都是男人,比起告訴你媽媽你可以……」

「我沒有。」德拉科立刻聲音寒冷地打斷。

「那麼,解釋,兒子。」盧修斯慢條斯理地喝了口紅茶。

德拉科像是有些糾結,眉毛輕輕蹙了起來,隨即有些遲疑地說:「有一個人,追求了我很多年,一直粘著我,並且口口聲聲一直纏著說喜歡我。」

盧修斯毫不猶疑:「甩了她。」

「甩不掉……然後我居然發現我也開始挺喜歡那個人的。」

盧修斯頓了頓:「梅林啊,我的兒子看上去像是一頭被灌了愛情魔藥的白鼬,粉紅色已經徹底蒙蔽了他的眼睛。」

「我沒有。」德拉科麵無表情。

盧修斯撐著下巴想了想,覺得他兒子不像是在開玩笑:「她是泥巴種?」

「不是。」

「混血?」

「不是。」

「長得醜?」^o^思^o^兔^o^網^o^

「不是。」

「家境貧寒?格蘭芬多?」

「不是。」

盧修斯覺得他兒子蠢極了:「那就娶回家唄,純血,長得不醜,家境不錯,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德拉科一口血默默嚥回嗓子裡:「我們……還沒有那麼快……」

「哦,那到哪一步了,你弄大人家肚子了?」

好、好造孽。德拉科一口血要吐出來了,強憋著差點沒梗死,一張臉冷到極致失去表情:「沒有。」

盧修斯腦子回路有點走彎,下意識問道:「為什麼不弄大?」

「……那個人年紀還小。」

「哦!好造孽。」盧修斯鄙視地看著他兒子,「不過造就造吧,既然喜歡就抓緊,管它呢,哪天記得帶回家給你媽媽看看。」

「媽媽……很喜歡。」

「你媽媽已經見過了嗎?」盧修斯沒想到自己的老婆消息和動作如此之快,鉑金色的眼睫微微顫了顫,「那到底是誰?」

德拉科深吸一口氣,覺得快被他爸搞得腦溢血,正想妥善委婉地回答他,家養小精靈就出現在了他們身側,畢恭畢敬地說:「主人,少爺。希爾先生和希爾夫人已經到了。」

德拉科心裡突了一下,不帶感情地看了一眼小精靈,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的朋友。」盧修斯輕聲說,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揮手大門就被打開了。鉑金大貴族落在肩上的幾縷髮絲被大開門後的冷風吹起,一頭匈牙利樹蜂載著一位銀髮的美人堂皇到來,捲起的風雪帶入了室內在地上散落開來。

奧斯頓落地化人,灰色的西裝整齊乾淨,把他老婆公主抱接住親了一口放在了地上。希爾夫人瞪他一眼,隨即向馬爾福父子笑著打招呼。盧修斯隻是淡淡一笑,而德拉科態度有些親近:「希爾夫人您好,路上冷嗎?」

塞西莉亞一愣,隨即笑了笑:「你好,德拉科。還算不是很冷,因為奧斯頓本身就是一頭火龍。」

奧斯頓聳了聳肩膀擁抱了一下盧修斯:「哦,我的老朋友,你在壁爐邊上坐了多久了?你可真暖和。」

盧修斯挑眉:「進去坐下來休息一會兒,我想你有很多話和我說。」

「當然。」奧斯頓有些難言,最後有些尷尬地勾勾%e5%94%87角,「韋斯萊的家被燒了。」

盧修斯一臉讚賞:「你做的?」

「不是我做得……是食死徒。」奧斯頓跟著盧修斯走到裡麵,「貝拉特裡克斯帶著食死徒前來放了一把大火,當然,沒有什麼傷亡。說真的,韋斯萊家的小姑娘金妮實在勇猛極了,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口氣衝出去擊退了三個敵人保護住了差點被帶走哈利,還把一個食死徒半邊身體都炸沒了。噫,你是沒看到那個場麵啊,嘖嘖,那小姑娘臉上濺了血眉都不皺一下,拉著哈利就往回跑。我看了都要豎大拇指。」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