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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龍 南明離火 4319 字 1個月前

所以也沒張開眼問他要去幹什麼。

弗萊塔躡手躡腳走出去,跑下盤旋樓梯打開大門。門打開的那一刻外麵一片雪白,大雪將萬事萬物都掩埋了起來,天地一片茫然浩大。弗萊塔冷不丁看著這自然壯觀的一幕出了神,呼吸出來的氣息在空氣中變成一團濃厚的白霧。他跑下來的時候沒穿鞋,此時赤腳踏在了柔軟的雪上,感受那種厚重冰冷的感覺在腳心密密麻麻地觸著自己。弗萊塔打了個寒戰,看著完美無痕的雪地居然不忍心去破壞。

但他已經決定好了要送給學長一份什麼禮物了,為此他需要好好準備一下。

一片無聲之中,弗萊塔淺灰色的眼睛逐漸點亮,血液裡沸騰的魔力將寒冷盡數驅逐,眨眼之間少年柔軟白皙的皮膚被鱗片遍體覆蓋,四爪落地無聲,變化之後的銀龍靜靜地張開了翅膀。他抖了抖骨翼展開薄膜,整條龍飛向了庭院花園的角落深處。

德拉科感覺弗萊塔出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感覺到有些疑惑地張開眼,突然間他聽見他家院子裡傳來一些奇怪的響聲,那聲音低沉又瘖啞,像是動物極度疼痛的時候發出來的低吼,聽上去感覺五臟六腑都在被撕扯。

他愣了一下直接坐起來,走到落地窗前邊拉開天鵝絨的窗簾往外看,但窗外因為一天一夜的大雪一片潔白,在蒼茫的雪地中看不到任何蹤跡和線索。德拉科皺起眉心裡越來越擔心弗萊塔,披上件鬥篷就要出去找人,但房間門卻在這個時候被推開了。

弗萊塔驚訝:「先生你起床了?」

德拉科皺眉說:「你去哪了?」

「到外麵玩雪,快冷死我了。」弗萊塔笑了笑。

「如果我的記憶沒出錯的話,你昨天還有輕感冒。為什麼那麼急著作死,你腦子也跟著有病了嗎?」德拉科臉色不好看,那隻銀發小巨怪笑了笑,幾步跑回床上鑽進被子裡縮了進去。他一張臉因為寒冷凍得蒼白,嘴%e5%94%87毫無血色,他像是眷戀被子裡殘留的體溫,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

德拉科愣了一下,也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他發現弗萊塔在微微發抖,皺了皺眉伸手抱住他:「這麼冷嗎?」

少年皺眉點點頭,又搖搖頭。過了一會兒那種鑽心刻骨的感覺逐漸有了一些消退,他終於笑了笑,拉起他學長的手在他食指上套了一個指環。接觸到硬|物那種冰涼的感覺一下子就驚到了德拉科,他想拿出來看一看卻被弗萊塔阻止了。

弗萊塔聲音柔和:「聖誕快樂,先生。」

德拉科在被子裡摸著那枚戒指的形狀,不是很光滑感覺不出是什麼質地的:「你的禮物是一枚戒指?求婚嗎,希爾先生?」

「我……還沒想到那麼遠。」弗萊塔像是累極了,被溫暖了以後臉色依舊發白,他閉上眼睛臉上帶著笑聲音輕柔,「但我隻想和你在一塊兒……」

還沒一會兒他就睡著了,趁他睡死過去德拉科把右手從被子裡抽出來,仔細打量食指上的那枚戒指。與其說那是戒指不如說隻是一枚指環,他一時之間看不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指環通體是奶白色的,在室內看過去也不反光,倒是隱約剔透出一些光亮,在窗簾透出的一些微光之中,指環的內部貼了一層銀色的材質,那看上去不像是金屬也不像貝殼,溫潤的發著啞光,就像是一道月光一樣……

德拉科仔細打量,覺得那道銀色的材質怎麼看怎麼眼熟,他突然一怔想到了什麼,幾乎是不可置信地看著這枚指環,他輕輕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感覺到無比的憤怒。那一瞬間他幾乎抑製不住自己的歇斯底裡,立刻就要把睡著了的混蛋給扯起來質問。

戒指奶白色的質地細膩堅硬,銀色的特殊材質發出的光更是世間罕見絕不會有第二種。

戒身為骨,戒環為鱗,剝麟削肉抽骨這種荒唐的事情他也做得出來!?那他會有多疼啊?

少年蒼白的臉陷入沉睡安詳無比,整個人像是白玉雕琢出來的一般,陷進被子裡縮成小小一團,因為感覺到令自己安心的氣息所以什麼都沒去想,就那樣安穩地靠著他,彷彿之前無法忍受的痛苦早已經煙消雲散。

青年深吸一口氣,手伸出去又頓住,最終還是沒有吵醒他,抬手給他拉了一下被子蓋到他下巴以下。而自己再也睡不著,隻好起身穿好衣服往樓下走,德拉科心裡又是心疼又是無奈,感覺食指上那枚指環無論如何都取不下來,他突然間明白了他那句「我隻想和你一直在一塊的意思。」,沒有什麼比這個指環更能當做一個無法反悔的諾言。

德拉科下樓的時候眉頭深鎖,然而家裡的大門卻被再次打開了。鉑金大貴族帶著他美麗的夫人施施然從冰天雪地中回到家中,身上一點雪都沒沾。

德拉科走上前擁抱了一下納西莎:「媽媽,歡迎回來。」納西莎親%e5%90%bb了一下他兒子的臉頰,美麗的夫人麵帶微笑看著他。

「我以為您會晚些回來,父親,畢竟希爾先生以及鄧布利多現在還在忙著,不是嗎?」

盧修斯淡然地看他一眼:「沒有什麼比陪家人過聖誕節更重要,而且我是魔法部部長,望梅林賜我一天三十八個小時,這樣我就可以有時間在忙完工作以後還能陪我的部下韋斯萊到處亂逛了。」

哪怕是從風雪中歸來,鉑金大貴族的長髮也絲毫未亂。歲月似乎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什麼痕跡,馬爾福家的人長得都好看極了,上天幾乎賜予了他們一切美好的東西。他將蛇頭手杖換了一隻手,將納西莎肩膀上的幾片雪花拂去抬起她的手輕%e5%90%bb了以下,眼睛帶著迷人的力量:「我想在午飯的時候嘗到你親手做的料理,莎莎。」

納西莎微笑:「好的,親愛的,隻是為了聖誕節,以及可愛的小客人。」

盧修斯灰藍的眼睛輕微垂了一下,麵容如同霜雪,嘴角要笑不笑,聲音優雅從容:「我倒是忘了,奧斯頓家的灰眼睛小朋友呢?怎麼沒看到他?」

德拉科假笑一下沒有回答,納西莎對他兒子點了點頭便轉身向廚房去了。盧修斯對他的妻子笑了笑,轉頭看著他兒子目光立刻有些淡漠:「什麼時候回來的?」

「在您之前。父親,您回家回得有些晚。」德拉科麵色冷漠無比。

「因為我順路去接了一下在帕金森夫人家留宿的你媽媽。」盧修斯仔細打量了一下他,輕描淡寫地說:「你的新戒指看上去不錯。」

德拉科撫摸了一下戒身,冷淡地說:「當然,畢竟是聖誕禮物。」

「看上去很珍貴,材質有些不一般。希望你好好珍惜,畢竟小孩子收禮物向來天經地義。」

小馬爾福先生不動聲色,被他爸嘲笑成小孩子也沒有爭辯些什麼,反倒是直接提問:「可是我還沒有收到您的聖誕禮物,父親?」

盧修斯有些慵懶,灰藍色的眼睛像是雪中寒星,他態度隨意自然:「你已經是我唯一財產繼承人,我的一切未來都是你的,兒子,你想在自己的財產範圍裡索要什麼呢?」

德拉科對這個回答不置可否,嘴角露出一個和他父親如出一轍的假笑:「聖誕快樂,父親。」

盧修斯幽幽地感歎,鉑金色的頭髮熠熠生輝:「納西莎剛生下你的時候你還和個猴子一樣,現在醜猴子居然已經長大到討人嫌了。兒子,我為你驕傲哦。」

「……」德拉科也是習慣了他爸從小到大對他的毒%e8%88%8c,小時候性格比較傲氣受不得刺激諷刺,大多都是他爸嘴毒導致的。但現在他已經能微微一笑淡定無比,「別人都說我和我父親很像,全都是您教的好。」

盧修斯發現他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和他差不多高了,再也不能垂著眼睛帶著若有若無的蔑視去看他。隨即嘲諷一笑,鉑金大貴族眼角帶著寒意,蛇頭枴杖出乎意料地捅了他一記,優雅地走去看老婆去了。

德拉科也沒打算躲,但那一下打在身上卻不如想像中的疼,和以往不一樣簡直就像是隻是輕輕地點了一下。他皺了一下眉,立刻想到了理由。

德拉科輕輕轉動了一下食指上的指環,看著他爸大搖大擺去找他媽,時候也不早了,自己或許該去叫某個小混蛋起床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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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莊園】

裡德爾睡在一張大床上,整個人陷進了柔軟的黑色被褥裡,持續著混睡等死絕不起床的廢人狀態。自從他學乖睡覺穿衣服以後,他的睡眠質量就好極了,保證一覺從天黑睡到天黑,起床喂完寵物接著倒。此時他身著一件單薄若無的黑色絲綢睡袍,在一片黑色裡,漂亮艷麗的麵容如同夜裡綻開的白色幽蓮。

他喜好嗜睡,從小到大沒什麼事就喜歡閉著眼睛,睡夢中他感覺有人在對自己說話,像是一段回憶又像是一場夢境。有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聒聒噪噪,像是開春的那種青雀鳥,話語裡對自己很不滿:「裡德爾!起床啦,你要睡死啦!」

裡德爾根本不理他:「不要吵……我要睡美容覺。」

「你一個大男人睡%e9%9b%9e毛美容覺啊!」

「嗯……我的%e9%9b%9e毛也要睡美容覺……你不用,你長得美……你的%e9%9b%9e毛也美……」裡德爾睡得昏昏沉沉說胡話。

「我、我的%e9%9b%9e沒有毛!」

「有的,鉑金色的,上次上廁所我看到了zzzzz……」

「湯姆·裡德爾!!!」

夢境熟悉到令人覺得殘忍,每聽清一個字就像是被狠狠紮了一刀在心窩裡。他想去看清楚這一卻,但是昏茫之中朦朧一片什麼都抓不著,他隻感覺有什麼冰涼滑膩的東西鑽進絲綢睡衣貼在了自己的%e8%83%b8膛上。

裡德爾困極了,他轉過身趴著接著睡差點沒把那滑進%e8%83%b8`前佔自己便宜的東西壓死。

納吉妮從%e8%83%b8口滑出來,蛇頭張開大嘴嘶嘶大叫:【裡德爾!起床啦,我餓啦!你到底是不是稱職的主人嘛!】

睡夢中裡德爾抬手,骨節分明雪白漂亮的手在蛇頭上摸了一把,迷糊中把頭一仰又睡著了。

納吉妮不開心:【人家要冬眠啦,不睡美容覺的蛇姑娘不好看,你變得這麼好看就不要睡啦!我好餓我好餓,裡德爾,主人!】

嘶嘶嘶嘶的蛇語在耳邊叫個不停,裡德爾突然好煩自己身體裡有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血脈。他從喉嚨裡發出低啞的笑聲,躺在床上也沒睜開眼,漆黑如鴉羽一般的睫毛在雪白的肌膚下投出黛青色細簌的影,他聲音性感得要死:「帕爾修斯你比乖多了,再吵就把你打成蝴蝶結。」

納吉妮被嚇了一跳:【可帕爾修斯早就死了啦,死在霍格沃茲的密室裡了啦,而且它那麼大,哪有我可愛啦!你可不能因為餵了它幾年就移情別戀啊!】

裡德爾漆黑的眼睛睜開,還沒睡醒有些朦朧,就像是蒙了雲霧的夜空一般。他呼了口氣起身,絲綢睡袍在他白皙細膩的肌膚上滑下來,露出精緻完美的鎖骨長著肌肉的%e8%83%b8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