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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龍 南明離火 4331 字 1個月前

看起來焦慮極了:「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和我說說話,好嗎?」

……對了,還有這個小崽子。

德拉科有些煩躁:「不關你什麼事,你不需要管。」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告訴我,我可以幫助你嗎?」弗萊塔真誠地說。

德拉科沉默了一秒鐘,突然笑出聲:「我的事就是你事?你未免太過自信了些,希爾先生,我什麼時候和你這麼親近了?抱歉,請允許我對你這句話表示不認同。」

這究竟是怎麼了?弗萊塔有些茫然,這個人怎麼突然一下子就變了呢,肯定有哪裡不對了。他放低下聲音:「我一直和你很親近啊,我最喜歡你了,難道你感覺不到嗎?」

德拉科看著他的眼睛心裡有些軟,但是麵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說出來的話甚至帶著冰渣子:「既然你的叔父要你回法國,你為什麼不聽他的話回去做一個安心的小王子?過你安安穩穩的生活不好嗎?你本來就應該是權貴的命!」

說完他就要走了,然而下一秒他又被人拉住了,德拉科有些焦躁想要罵人結果下一刻他就被弗萊塔推到牆邊,孩子明明比他矮兩個頭卻艱難而固執地把雙手放在他身側,將德拉科牢牢圈在他與牆邊不得動彈……

……個鬼,隻要德拉科願意,輕易就可以推開他走開,弗萊塔矮他兩個頭!隻是他有些震驚,這小流氓又要幹嘛,小矮子吃了雄心豹子膽嗎!?(1)

然而他聽見了弗萊塔帶著哭腔的聲音,那幾乎是哽咽的,像是說得極為艱難。德拉科一聽心就全軟了,再也說不出什麼傷害他的話,他有些遲疑地伸出手想去摸摸他的頭,卻懸在空中不知道該怎麼放下去。

「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還是真的討厭我,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理由還是真的不願意再見到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但你卻隻要知道兩件事。」弗萊塔用力吸了一下鼻子。

「第一,我是弗萊塔·希爾,不是懷特家的沒落血裔,不是法國貴族,不是龍形阿尼瑪格斯。隻是弗萊塔·希爾。」

「第二,弗萊塔·希爾,最喜歡德拉科·馬爾福。」

良久,德拉科的手僵在那裡,幾乎是再低下幾寸就可以觸摸到他的頭髮,但他沒有。

他把手直接扣向了弗萊塔的後腦勺把他整個人按向自己懷裡,低下頭鼻尖輕輕觸碰他的頭髮,眉頭皺了又鬆,鬆了又皺,像是極為苦惱又極為沒有辦法,末了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灰藍色的瞳仁深不見底,他深吸一口氣:「我……」

弗萊塔抽搭一下,抱著他用力地蹭了蹭:「求你了……別離我太遠。」

德拉科發現自己想說得話始終說不出口:「我……」

「別討厭我……我喜歡你,我最喜歡你……」

德拉科沉默了兩秒,最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緊緊抱住了他:「蠢貨,別一直搶我的話啊……」

突然之間他再也不想擔心什麼東西了,他不介意與任何人為敵,也不介意與誰交戰,有一瞬間他隻想這麼抱著懷裡的孩子不鬆手,就這麼不顧一切安安靜靜看著他一點點長大,看著他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然而陪他一起走過每一段時間。

弗萊塔總算不哭了,他紅著一雙眼睛抬起頭看學長:「我暑假還能去你家玩嗎?」

「……我拒絕的話,你會接著哭吧。」

「會。」弗萊塔篤定。

「那我還能說什麼。你可真噁心,就像個小姑娘似的。」德拉科聲音很輕,他把手套脫了下來修長的指尖在他臉上摸了一下,感受到手上還殘留的潮濕心裡軟成了泥。

弗萊塔頂嘴:「像小姑娘哪裡噁心了?還是說你覺得小姑娘是噁心的東西?學長你簡直有問題。」

「……」

「我、我說錯哪裡說錯什麼了嗎,德拉科你別這麼看著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別打我。」

「不……我隻是感覺你說得沒錯……」德拉科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變化,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麻木地說,「別再說了,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悲傷。」

「?」

「走吧……回去了,男孩。」

「哦O O」

……

哈利站在鄧布利多的校長辦公室裡,有些緊張地等待他和校長的會談。然而鄧布利多卻沒有讓他多麼緊張,這位老校長如同普通的老人一樣,先給他養的鳳凰餵了吃的,看它吃的開心臉上露出快樂的表情。

喂完鳥開始喂孩子,他拿起整整一盆的零食糖果放到哈利麵前,算是請他吃點心。但是哈利也不是弗萊塔那樣的小朋友了,笑了笑也沒有去真的拿甜食吃,而是十分難過的說:「我很抱歉,教授。」

鄧布利多看上去很驚訝:「為什麼?」

「我,我用魔杖指著您,而且差點殺了您。如果我真的那樣做了,那麼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鄧布利多抓了一兩個夾心奶糖,給自己一個分哈利一個:「你之所以感覺到難過,是因為你是一個善良的孩子,心地總是柔軟無比,雖然有時候很衝動卻始終在為他人考慮。」

哈利勉強笑了笑,聽著鄧布利多繼續說下去:「事實上,是我要和你道歉,哈利,我早就意識到你和湯姆·裡德爾之間的聯繫,我以為隻要你能夠斷絕或者是足夠努力地學習大腦封閉咒,那麼他也許不會有機會。」

「但事實上我錯了,我的錯誤差點令你死去,差點令你再也找不到自我。」

「不,教授。正是你讓我找到自我。」哈利的笑容真誠,「從我來到霍格沃茲的那一刻起,你就幫助我走上正確的道路,所以我到今天才沒有被伏地魔吞噬。」

鄧布利多不動神色地歎了口氣,露出一個深沉的笑容:「你長大了,哈利。然而我總是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樣子,看著你一點點長大我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老了。」

哈利以為是分院的時候,他微微一笑回憶著那個燈火通明的禮堂夜晚:「您還很年輕,教授。那天晚上飛翔的水晶鳳凰酷炫極了,有機會的話也請您教給我那樣做的方法。」然而鄧布利多說的卻是十五年前他把繈褓中的哈利,放在了德斯禮夫婦的門前。

鄧布利多點點頭:「這次叫你過來,是有一樣東西要交給你。」

說著,在哈利的目光之中他拿出了一顆預言球,哈利瞪大了眼睛看著鄧布利多把球遞給他:「我以為……它在那天晚上被摔壞了。」

「這也算是你的一份回憶,格蘭傑小姐身手敏捷,把它裝得很好。」鄧布利多露出一個略帶俏皮的眼神。

」雖然很珍貴,也很想保留。但格蘭芬多的好奇心令我想知道裡麵到底說了些什麼。」哈利看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這本來就是他的東西,有權利自己處置。於是哈利站了起來,直接把那顆玻璃球摔碎在了茶幾上,一瞬間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出現在室內,緊接而至的是一個低低的細語。

「征服黑魔王的人已經降臨

出生在三次擊敗過黑暗的家庭

七月的結束他啼哭的聲音

他是黑魔王一生的勁敵

黑暗無法得知他的能力

無法戰勝的剋星

黑色的親人卻是你的助力

沒有生機的眼睛流淚的期許

殘留的怨念此生無法淡去的罪行

隻有一人能活命

剩下一人化身亡靈

……」

哈利麵色蒼白,聽著這個預言,前麵的話他大多能聽懂是什麼意思,大概是講他是伏地魔的宿敵和剋星。但最後後麵卻有些莫名其妙捉不到頭腦了,黑色的親人?是西裡斯嗎?西裡斯會幫助他戰勝伏地魔?哈利靜靜地重複著:「……隻有一人能夠活命,剩下的那個化身亡靈?」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他,良久他深深歎了一口氣,因為哪怕是他,對於未來的玄妙也是沒有辦法掌控的,他也無法明白預言師最後那幾句話的意思。或許等到一切都發生了他們才會恍然大悟,隻希望那個時候不要太遲了。

……

黑魔王坐在冰冷地王座上,看著貝拉特裡克斯恭敬地將一枚預言球遞給他。

伏地魔慘白的臉笑的極為可怕:「做得好,貝拉,你總是令我覺得驕傲。」

貝拉特裡克斯受到了稱讚以後,臉上煥發了一些光芒,眼裡帶著狂喜:「我願為您做任何事,主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麼,退下。」伏地魔臉上的表情立刻收回去,「我要一個人聽完這段預言。」

貝拉有些難過著急:「主人,難道您不信任我嗎……」

「退下!」

貝拉不敢多言,立刻匍匐下了身子:「是,是的,主人,是貝拉錯了。貝拉是個失禮的僕人。」令人覺得可悲的是,昔日盛氣淩人的布萊克家大小姐,名動一時的美人,在飽受阿茲卡班與歲月的折磨以後變得憔悴不堪,如今卑微於伏地魔的樣子就如同一個家養小精靈一樣。

貝拉特裡克斯退下以後,伏地魔抬起手將那枚預言球甩在了地上,一聲清脆的玻璃破碎聲以後,一陣霧氣從裡麵緩緩飄散出來。

「你是天生的王者

你是萬惡的來源

血液裡流淌著黑與白

曾經的過往令你悲哀

黑色的眼睛帶給你光明

鉑金的隕落卻使你瘋狂

無法達到的七令你失敗

永生的可能毀於一旦

重新見到計劃中的死者

是命運中重要的轉折

將一切回歸完美

成敗在此一舉

打破沉默的死局。」

伏地魔一個人坐在冰冷的王座上,難得一個人寂靜地思考著。聽完了這段含糊不清的語言,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他重新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慄卻帶著一種穩操勝券的得意感。

……

【霍格沃茲·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

德拉科站在落地窗邊上,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一瞬間全身冰涼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了心頭。他灰藍色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感覺背上的寒毛全部都豎起來了。

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有這樣戰慄害怕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極為可怕的事情就要發生了。他站在落地窗邊上反覆將腦海裡的記憶翻來覆去的想,覺得自己肯定遺漏了什麼重要的線索,一定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被自己忽視了,然而記憶卻像沒有線頭的毛線球一樣讓人完全無從下手。德拉科心裡莫名其妙地為那種恐懼的感覺而慌張,然而卻沒有任何頭緒。

不對……一定要想起來……一定要……

這時候他背後傳來一個軟綿綿的聲音:「先生,我好睏啊……」

弗萊塔坐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爐旁,被溫暖的爐火烤得暈暈乎乎地。他看見德拉科站在那裡背對著他,一秒鐘以後他抬手把落地窗的窗簾給牢牢拉上了。

「困了就去睡,誰讓你超過九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