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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龍 南明離火 4218 字 1個月前

是教導過他如何在野炊的時候去挖野蘿蔔,隻是挖蘿蔔的經歷並不能在草藥學上幫助他多少。

「先觀察露水的痕跡,然後找到合適的露草。這不難的弗萊塔,你隻要順著地上露水的延伸方式然後看到它們分佈的規律再檢查尖端的分裂就可以了,你可以採摘到很多!」凱瑟琳小姐是在是個負責人的女巫,此時小棕髮小蘿莉教導的有板有眼的,但即使這樣弗萊塔也依舊一個頭兩個大。

「嘿,弗萊塔你不能采那株,那株還活著……哦可憐的露草。要觀察尖端的裂芽!如果不是死了的露草是不會飽含露水精華的,弗萊塔不對!你又摘錯了,你快把這片草扒光了!我們這節課的主題不是給森林除草QAQ。」凱瑟琳都快被急的欲哭無淚了。

「凱瑟琳,其實,額,我沒有領到草藥學的課本。是的我剛才才記起來,你能替我去和教授說說嗎?」弗萊塔岔開話題。

「當然!」小女巫眉毛一翹,立刻跑去找教授了。

直到看到女孩走遠了些弗萊塔才鬆了口氣,他掏出了魔咒思考了一個咒語,沒錯,他打算作弊。「活的草不要,隻要找死的?」弗萊塔念叨,「那還不簡單,逆行生命探索咒不就可以了?Chercherilamort(尋找死亡)!」(1)

瞬間,地上出現了一些螢光,星星點點的光芒像是標誌一般一點點飄灑著,落在那些細小的草藥上麵斑斑駁駁又分外好看。弗萊塔立刻會意彎下腰就去採那些發光的植物,當採下第一顆充滿露水的植物時弗萊塔就知道自己做對了,他興致勃勃決定連著凱瑟琳的份一起全摘了。地上的螢光鋪成了路,順著泥土與落葉斷斷續續地排著,小弗萊塔如同一隻啄麵包屑的小鳥一樣一下一下的去撿著,突然他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一種極為寒冷的感覺讓他突然顫唞了一下。

弗萊塔眨了下眼睛直起腰來,隨著林間小路他一直採摘著露草到這裡,然而此時地上已經隻有落葉和枯枝絲毫不減植物的蹤影,但另人驚訝的是,在那條尋找死亡的咒語下,瑩瑩的光線依舊在往樹林裡延伸。弗萊塔深吸一口氣把露草放進校服魔法袍的口袋裡,跟著螢光往樹林裡走著,沒過多久那條線就斷了,弗萊塔愣了一下,看到線斷在了一棵大樹%e8%a3%b8露出來的樹根旁,一頂極為眼熟的黑色毛氈帽子就那樣掉在地上。

男孩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往前走了一步,一隻穿著皮鞋的腳就這麼出現在他眼前。

「弗萊塔,你跑太遠了我差點找不到你!斯普勞特教授說她也沒有多餘的課本,你可能需要去……」突然凱瑟琳發出了一聲極為恐慌的尖叫,她站在大樹的一邊弗萊塔的對麵,看見這一幕後深深地摀住了臉,小女孩徹底崩潰了。

弗萊塔衝過去抱住了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才回過頭來,在地上魔法部的國際魔法合作司司長——巴蒂·克勞奇的屍體安靜的躺在樹下,不知已經死去多久了。

TBC

第 23 章

巴蒂·克勞奇的死亡無疑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而這位司長大人就死在霍格沃茲,還正在三強爭霸賽舉行的期間。這實在是一個太過敏[gǎn]的消息,以至於得知這件事情的鄧布利多當下就把幾個目擊證人到校長辦公室進行了深切地談話,無論如何這件事情不能給滿學校的小巫師們造成恐慌。

所幸的是,因為弗萊塔那個古怪的索引死亡咒語他遠離了正在上課的教授與同學身邊,所以目睹巴蒂·克勞奇屍體的人並沒有多少人。鄧布利多邀請談話的人裡麵沒有弗萊塔與凱瑟琳·埃米爾小姐,因為他們兩人還在龐弗雷夫人那裡接受檢查。

司長大人死的稀奇,全身上下沒有什麼巨大的傷口卻毫無疑問透露出一股黑魔法的陰鬱氣息,任何沾上黑魔法的東西都不會有太有益的影響,兩個孩子不得不來到醫療屬乖乖的接受一道又一道的咒語檢查全身。在這期間凱瑟琳一直在哭泣,柔嫩的小手止不住地擦拭著眼淚,棕色的眼睛一直水汪汪的。可憐的小女孩第一次見到死亡不由得全身顫唞不停,任憑龐弗雷夫人怎麼安慰都停不下來。

與之相反的是弗萊塔,他被教授發現然後帶回霍格沃茲期間整個人都沒有什麼反應,簡直就像是安靜地過了頭,此時他坐在醫療屬的病床上小短%e8%85%bf兒垂著甚至碰不著地,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事實上這樣更令龐弗雷夫人感到擔心,她怕著男孩看到了什麼東西以至於受到了心靈上的創傷,這種傷害是不能被魔咒魔藥治癒的。

龐弗雷女士抱了抱可憐的凱瑟琳,抬頭滿臉擔憂地問:「希爾先生,你還好嗎?」

弗萊塔輕輕垂下了眼睛,沉默了一會兒眨了眨默默地點了一下頭,彷彿才反應過來。這個樣子讓龐弗雷十分心疼,她鬆開凱瑟琳上去想抱一下這個男孩兒,卻見他抬起頭搖了搖:「夫人,我沒事的。」

「可你看起來糟糕極了,親愛的。」

「我……」弗萊塔感覺此時心裡並沒有恐慌,硬是要說的話大概就隻是寒冷,彷彿一隻冰做的手輕輕地抓住了他的五臟六腑,帶著些無關緊要的力度往下扯著。「我……隻是沒有見過……夫人你知道的,我其實沒有意識到那位先生已經死了,或許我有些茫然。」

「哦,你當然是。」龐弗雷夫人皺眉點頭,「沒有幾個孩子會在你這麼小遇到這樣的事情。我想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弗萊塔點點頭,善良的夫人見他看起來沒有受什麼傷歎了一口氣便離開了。在旁邊的床上凱瑟琳小姐卻依然在哭泣,她畢竟是個十一歲的小女孩而已,弗萊塔想了想從自己床上跳下來跑到凱瑟琳的身邊,不容質疑地拉過她一隻手,往她手心裡放了一樣東西。

凱瑟琳哭聲一頓,抽泣著看向自己的手發現那又是一個櫻桃味的太妃糖。弗萊塔聲音非常沉:「聽著,我的朋友。我喜歡你棕色的眼睛,因為每當你笑起來它們看起來就像太妃糖一樣甜,你眼睛都快哭化了,放鬆一些好嗎?」

奇跡一般的,凱瑟琳的哭聲慢慢停止了,她看著弗萊塔有些不知所措:「弗萊塔,難道你不害怕嗎?」

害怕?說真的他現在的感覺十分麻木,懷疑,震驚,小心,茫然,但唯獨沒有恐懼。弗萊塔搖搖頭:「凱瑟琳,你是個堅強的女孩對嗎?你是我的引導者是我的好朋友,在我心裡是非常優秀的人。現在一切都還不知道所以暫時還不需要去擔心,但如果真的有什麼極為可怕的事情發生的話,我是男孩子,我會保護你的。」

凱瑟琳盯著弗萊塔淺灰色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內心的責任感和堅強終於被喚醒了。她覺得自己是弗萊塔的引導者,現在是他的好朋友,自己才是要保護他的人絕不能就這麼軟弱!於是這個可愛的小女孩把眼淚擦乾堅定地點了點頭。

醫療屬的門被推開了,弗萊塔敏銳地把頭轉過去發現那是鄧布利多,校長先生臉上帶著些沉重向他們走來,看到兩個小斯萊特林本想先去安慰一下他們,可卻先一步在他們眼裡看到了堅定與勇敢。

「好吧,看來你們比我想像的還要出色的多,西弗勒斯的學生向來十分穩重。」鄧布利多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在他們身邊坐下來儼然一副要長談的樣子。

「教授,克勞奇先生真的死了嗎?」弗萊塔見過巴蒂,那是一個麵色嚴肅的人,在自己第一關被關在籠子裡的時候巴蒂·克勞奇還來見過自己,麵對自己這個「異類」那位先生看上去十分排斥,而且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很遺憾……」鄧布利多深深歎了一口氣,他從口袋裡拿出兩個巧克力蛙遞給孩子們,而凱瑟琳臉色更加蒼白了一些。

「為什麼?教授,為什麼要殺死他?」凱瑟琳不可置信的說。

「埃米爾小姐,我感到很抱歉。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隻有好巫師,如今霍格沃茲正在舉行一場很大型的比賽,學校並不如以往那麼安全了,總有一些心裡有秘密的人在做著一些很隱蔽的事情,為了他們特殊的目的。」鄧布利多深深歎氣。

弗萊塔掐住跳來跳去的巧克力青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到了開學前的魁地奇世界盃,想起了那些帶著麵具穿著黑鬥篷的人,四週四散逃竄恐慌的人們,以及天空中那個由骷髏與巨蟒組成的標記。→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希望這件事情不會對你們造成影響,事實上你們還是孩子而已,整個霍格沃茲的人都有義務保護一年級的新生。對外我已經隱瞞了你們見到克勞奇先生的事情,我希望你們也能夠理解。」弗萊塔和凱瑟琳不約而同點了點頭,他知道校長這是為了他們好,怕他們被牽涉進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但……克勞奇先生的死亡畢竟是一件大事,魔法部一定會公佈於眾。也希望你們能夠平靜下來,見證危險並不可怕,需要重視的是如何在未知的危險中保護自己。」鄧布利多諄諄教誨,「以及,或許回憶會令你們不適,但你們是否在那時有看到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呢?」

凱瑟琳小姐立刻就搖著小腦袋否認了,然而弗萊塔卻猶豫了。在鄧布利多猜疑不定的目光中,一年級斯萊特林艱難地描述了他的感覺:「教授,事實上,我在克勞奇先生身邊感到了一種惡意,是極為瘋狂的那種,感覺就像是兇手或許可能想不顧一切想去殺害他,以至於那個黑魔法令我覺得……非常的寒冷。」

鄧布利多沉默了好幾秒,最後半月形的眼鏡片下目光有些晦暗不清,也不知道他從弗萊塔的話語裡想到了什麼東西。最後他長長歎了一口氣,像是極為疲勞。枯槁的手在弗萊塔銀白色的頭髮上揉了揉,不知道是安慰還是鼓勵。

***

校長大人難得給兩條小蛇批了一天假,準許他們好好休息一會兒平定驚嚇過度的內心。

雖然弗萊塔覺得不怎麼需要,但想起之前凱瑟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還是點頭道了謝。他們倆並肩走出了醫療屬,凱瑟琳縮縮肩膀表示她想要先回自己的宿舍裡去,至少換一套衣服。

「去吧,我在外麵再走走好了。」弗萊塔笑笑。

「那……我陪你吧。」

「為什麼啊,你不是已經很累了嗎?」

「我、我怕你迷路。」凱瑟琳認真的說。

弗萊塔真正笑出聲來,最後他眼睛裡一片溫柔伸出手擁抱了一下凱瑟琳:「我的好朋友,謝謝你。我沒關係的,此刻我希望你能夠好好休息。」

最後在弗萊塔最終的堅持之下,這個有責任心的小女巫才有點不情不願地點點頭轉身回去了。弗萊塔輕輕歎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回到陰暗的斯萊特林地窖裡並不會讓他寒冷的五臟六腑好受一些,或許走動走動曬曬太陽會舒服點。

然而英國一年四季都不會有什麼陽光,陰天才是全年中絕大部分的氣候。霍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