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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龍 南明離火 4240 字 1個月前

的流光立刻將綠色的小矮人撞碎了,讓煙花如同流星一般墜落下來。

「保加利亞!!」更大的歡呼聲出現在了場內。

一隊紅色的不速之客氣勢洶洶騎著掃帚在天空環遊,其中一個打頭的巫師甚至在高速飛行的掃帚上表演了一個極其危險的動作,小弗萊塔趴在欄杆上大聲喊道:「維克多.克魯姆!!」而他的聲音卻淹沒在了巨大的聲浪之中,很顯然,克魯姆的粉絲多到不計其數,觀眾席為這位當今世上最好的找球手漂浮起了彩旗,一麵麵彩旗變幻顏色將克魯姆飛翔中的英姿給展現了出來。

弗萊塔簡直熱血沸騰,而他的媽媽卻在一旁時刻提防他會不小心掉下去。希爾太太被音浪震得有些頭暈,不得不給自己來了一個閉耳塞聽,而她的丈夫其實也沒有比兒子好多少,看到保加利亞出來的那一刻希爾先生簡直要跳起來。

看著身邊這一大一小,希爾太太也無奈地笑了笑。

當天晚上直到比賽結束很久以後,弗萊塔還一直興致盎然。他喋喋不休地和媽媽說著維克多.克魯姆到底有多帥有多厲害,媽媽擰乾了一匹毛巾把他臉上髒兮兮已經花了的油彩給擦掉,隻是微笑聽著,耳朵裡的「閉耳塞聽」從比賽的時候就沒有解除過。

「媽媽,你說克魯姆怎麼能那麼帥!他是怎麼在空中旋轉七百二十度之後還單手支撐在掃帚上抓住金色飛賊的?太不可思議了!媽媽你說我以後能夠……嗷嗚,輕一點別擦那麼用力啦。」

希爾太太在小弗萊塔擦乾淨以後的臉上親了一下:「寶貝兒你該睡覺了。」

「哦,好吧……不過爸爸去哪兒了?從比賽以後我就沒看見過他。」

希爾先生在比賽之後揚言要為了弗萊塔去找克魯姆要個簽名,不過究竟是為了弗萊塔還是為了自己就隻有奧斯頓.希爾先生一個人知道了。此時希爾太太因為施加了咒語當然沒聽見兒子在說什麼,用勁兒把小孩子按到被子裡後給他蓋上了被子。

她在弗萊塔額頭上落下一個%e5%90%bb:「晚安,兒子。生日快樂。」

「晚安,媽媽,我愛你。」

這句說過千百遍的話哪怕不用聽見也能夠知道他在說什麼,希爾太太溫柔微笑:「我也愛你,甜心。」

看到弗萊塔閉上了眼睛,希爾太太這才起身離開。這個時候奧斯頓卻一揭開帳篷門簾衝了進來,看到丈夫臉上的緊張與嚴肅希爾太太立刻將「閉耳塞聽」給解除了,這時她才清楚聽到了外麵不斷響起的尖叫聲與建築倒塌聲。

希爾太太皺眉問道:「外麵發生什麼了?」

奧斯頓喘了喘氣:「塞西莉婭,我們立刻就走,快點!把弗萊塔叫起來,是食死徒來了!」

希爾太太眼睛陡然之間睜大,愣在那裡臉上露出吃驚與恐慌的神色,她像是在懼怕什麼事情。兩秒以後她突然驚呼出聲,在丈夫擔心的表情裡她挽起左手的袖子,死死盯著彷彿被灼傷一般劇痛的皮膚。那塊手肘的皮膚上沒有什麼,隻是一塊巨大的疤痕可怖的爬在希爾太太白皙的皮膚上,那絕對是挫骨削皮才能留下的印記。

來不及多想,希爾太太衝過去把已經進入睡眠之中的弗萊塔叫醒,在他還懵懂的時候一件外套披上就被奧斯頓先生抱了起來。

「爸?媽!」弗萊塔還有些搞不清狀況,但是看到媽媽的表情卻一下子愣住了。

「老弟,來不及解釋了,我們得快點離開這兒。」奧斯頓說。

「哦……」可是世界盃不還沒有結束嗎。這樣的話還沒有出口,等他看到了外麵的樣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簡直是地獄!所有帳篷都在起火,無數人尖叫著逃竄,許多逃不走的人就被壓在了燒焦的木樁底下,而在這之中,一些頭戴高帽子臉上帶著骷髏麵具的人如同死神一樣行走在這些中間,罪魁禍首的他們還在用魔杖噴出一道道魔法來傷害他人。

「那是什麼?」弗萊塔呆呆地問道,可是沒有人回答他。「嘿!爸爸,你看那裡!」

奧斯頓轉頭看過去,發現一個人被壓在帳篷底下出不來。那可不是普通的帳篷,內部被施加過魔法,足足有一個小房子大,此時應該是帳篷裡的支架壓住了那個人的%e8%85%bf讓他出不來了。奧斯頓先生咬咬牙,將弗萊塔放了下來讓他呆在他媽媽身邊,便向那個人衝了過去。

走近一看才發現這個人是白天那個印度驅蛇巫師,奧斯頓先生用勁兒把壓著他的東西給抬了起來,可是那個驅蛇巫師連聲謝都沒說就連滾帶爬地走了。

奧斯頓翻了一個白眼,這時候一道飛出惡咒突然擊中了帳篷,這個帳篷本就有一座小房子一樣重,也不知道是哪個貴族留下來的。本來就摧毀了的支架此時更加不堪重負,發出一聲巨響就朝奧斯頓倒下來。看著即將倒向自己的帳篷,奧斯頓瞪大了眼睛沒有反應過來。

「Immabulus!(全部定身)」希爾太太掏出魔杖大聲叫到,在帳篷離奧斯頓隻有幾英吋時被安安穩穩定在了原地。

弗萊塔眼裡含著些驚嚇而出的眼淚跑過去抱住自己的爸爸,而希爾夫人卻慢他一步到,看到了奧斯頓.希爾先生的樣子不由的大吃一驚,隨即有點慌張地抓住了他的手,不住地安撫道:「奧斯頓,親愛的?」

奧斯頓全身肌肉繃得像是鋼鐵一樣堅硬,他深深喘熄著%e8%83%b8膛上下起伏,而此時他原本一雙暗灰色的眼睛不知為何變得有如液態黃金,像是正在沸騰一般。他的瞳孔幾乎變成了一條豎線,臉上帶著極其危險的暴怒。

「親愛的,不要,別……不是在這裡。」希爾太太抱住希爾先生,不停的安撫著她的丈夫。「不可以!求你了,千萬別讓他們發現我們。」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希爾先生的怒氣似乎平息了一些,他伸手摸了摸兒子柔軟的銀髮,在妻子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e5%90%bb。而此時,整個場地再也聽不到任何尖叫,彷彿人都跑光了一般。

塞西莉婭.懷特.希爾夫人眼裡充滿了淚水,眼眶悄無聲息的紅了。而當她抬起頭的時候,天空上一個懸浮的黑魔印記無比清晰地落在了她的眼裡。

那是一個極為猙獰的骷髏,在它身邊盤旋著一隻吐著信子的巨蟒。如此醜陋,又如此邪惡。

TBC

第 2 章

弗萊特蹲在自己家的後花園裡,看著一隻籠子想著什麼。

其實說是他家的後花園有點誇張了,這裡是一片大型郊外,一望無際的草原盡頭是環繞著不見底的樹林,而他家就在一條穿過草原樹林的河流旁,房子就像是極為特殊的存在。他們沒有鄰居,也沒有朋友,偶爾會用壁爐或者幻影移行去買一些東西,大部分時候他們是獨居的。弗萊特不感到孤單,因為他有著一直陪著他的爸爸。奧斯頓.希爾先生有些時候就和一個大孩子一樣,他會經常帶著自己的兒子去野營和郊遊。但在小弗萊特心裡依舊希望能有一個朋友,或者是一個哥哥?

他的媽媽當然不可能給他生一個哥哥,事實上他連小弟弟小妹妹都沒有。一家三口安安穩穩地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地方,悠閒而又自在。

弗萊塔戳戳麵前那個籠子,有點傷心:「我好歹救了你還把你給帶回家了,好吃好喝地養著你這麼多天,昨天為了給你到樹林裡抓老鼠我把膝蓋都磨破了,你至少理我一下吧。」在那噩夢一般的晚上,弗萊塔頭一次見識到了巫師界也是有壞巫師的……其實他也沒有見過幾個巫師,大部分時間隻有他自己和爸爸媽媽,巫師界到底是什麼樣的他也隻能從地下室的藏書裡見識到。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言歸正傳,眼前這個籠子是屬於那位印度驅蛇人的,可是那個膽小鬼一經脫困就逃走了,連自己的蛇都忘記了,被弗萊塔看到了就撿了回來。

「你的主人不要你了,你該怎麼辦呢?」弗萊塔繼續戳籠子,希望裡麵的那條眼鏡蛇能夠動一下,但那條蛇就和死了似的理都不願意理一下他。「其實吧,我真的很喜歡蛇的,我媽媽的阿尼瑪格斯和呼神護衛(1)就是一條蛇。你要不要做我的寵物呢?」

但是蛇依舊看都不願意看他一樣,閉著眼睛死氣沉沉地縮在籠子角落裡。

「好吧……」弗萊塔相當失望,他想了想把籠子打開,「那你走吧。」

方纔一直不動的蛇突然之間活了過來,看也不看弗萊塔一眼從籠子裡歡快地遊了出去,不一會兒就隱沒在草叢之中不見了。弗萊塔簡直寂寞如雪,悲從中來不可斷絕,心裡鬱悶地快哭了啊!他有那麼討蛇厭嗎!鬱悶的他本來想去找自己老爸哭一哭,但是突然記起來了自己被趕到院子裡的理由。

——今天他們家有客人來了。

這可真是一件怪事兒!自從弗萊塔出生起就沒見過幾個來他們家的客人。他像是沒有親戚一般,姨媽叔叔表姐堂弟從來沒聽說過,此時居然來了一位客人突然到訪,而且他立刻就被媽媽給打發到外麵來玩了,這讓弗萊塔實在感到疑惑。

他轉了轉眼珠子,從角落裡吃力地搬了幾塊石頭墊腳,趴在窗子外麵露出一雙眼睛偷看裡麵的情形。

客人是一位鬍子長到%e8%83%b8`前用一條帶子綁起來的老爺爺,看上去非常慈祥,但是眼睛卻亮晶晶的。弗萊塔好奇地看了看他,發現他正在和自己的父母說些什麼。這世界上既然有閉耳塞聽咒,自然也有擴大耳力的咒語,事實上隻需要把咒語倒過來念一遍就可以了。弗萊塔對著自己的耳朵來了一個擴音咒,立刻就聽見了裡麵再說什麼。

「我非常遺憾,因為某些原因,弗萊塔.希爾先生的霍格沃茲的錄取通知書沒有寄到,我幾乎派出了所有貓頭鷹,可是沒有一隻能夠把信送到他的手裡。」那個老人家看著奧斯頓.希爾說道

那當然,那些貓頭鷹早就被我嚇跑了。弗萊塔心想。

「所以呢,鄧布利多教授?恕我直言,您費盡心思來到我家的原因就是為了貓頭鷹的怯懦無能道歉嗎?」奧斯頓此時有些優雅,和平時與弗萊塔瘋鬧的樣子截然不同,看得弗萊塔瞪大了眼睛。

「同樣還很遺憾的是,因為信遲遲沒有寄到,弗萊塔.希爾的名字沒有被登記在霍格沃茲新生的名冊上,而此時分院儀式已經過了,恐怕小希爾先生已經沒有辦法在今年入學了。」名為鄧布利多的老爺爺緩緩地說道。

霍格沃茲?弗萊塔瞪大眼睛聽著這個名字,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他在家裡藏書的地下室看到過,那是所有巫師的學校。所有巫師……那得有多少人?一百人?兩百人?一千人?梅林!

「我們並不需要他去霍格沃茲。」希爾太太冷冷地說,「我們可以自己教他,在霍格沃茲所學到的一切我們都可以教給他。」媽媽的話語在弗萊特的心上澆了一盆冷水,讓他激動不已的心瞬間跌到了地下。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