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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神鵰 雪裡紅妝 4260 字 1個月前

接著一劍刺出,麵上表情無比鎮定,心裡卻捏了一把冷汗。

儘管他用這套虛實摻半的劍法把師父唬得隻守不攻,但是他自己心裡很清楚,自己這套劍法尚未完善,很多次他刺出長劍事露出的破綻都是真正的破綻。

如果這時候季淩軒沒有謹慎地思慮,而是挺劍刺向他劍法中的破綻,那麼他現在很可能已經是個死人了。

好在師父向來處事謹慎。

獨孤流雲有些慶幸地想道。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這種出劍方法隻能糊弄師父一時,說不定很快他就能看出蹊蹺所在。

如果在這之前自己無法想出克敵製勝之法,那自己就必敗無疑了。

獨孤流雲一麵想著,一麵以劍為杖,一記『橫掃千軍』攔腰揮出。

這一招更是胡來之極,幾乎將自己全身都暴露在季淩軒劍招的攻擊範圍內。

季淩軒微微皺眉,卻未貿然進犯,而是飄身後退躲過他的劍招,同時腦中飛速運轉著。

確如獨孤流雲先前所預料,以他的眼力,此刻已然看出獨孤流雲的劍招中的破綻真假參半,並非每一個破綻都是故意設下的陷阱。隻要能準確地刺中他真正的破綻,那他必敗無疑。

隻是他的劍法實在太過隨意,因此即使以季淩軒的目力也看不出那一招的破綻是真,哪一招的破綻是假。

所以他隻好繼續看下去,等到能確定的時候再出手。

不過還沒等季淩軒看出個所以然來,獨孤流雲又變招了。

就在他一招毫無章法的劍招使出一半,季淩軒已經抬劍準備抵擋時,獨孤流雲忽然使出了一招「靈蛇出洞」,劍鋒直刺季淩軒%e8%83%b8腹之間。

變故來得太快,季淩軒已經習慣了他先前各種胡來的劍招,此刻驟然麵對那疾若閃電、距離自己%e8%83%b8口不過數尺的長劍,心知無論招架閃避均已不及,下意識抬手同樣一招「靈蛇出洞」刺向獨孤流雲%e8%83%b8膛。

他雖然晚出招了半分,然而隻要雙方這一劍均出全力,勢必會兩敗俱傷,雙方都被對方的快劍在身上刺出個透明窟窿來。

而且看場中情勢,這兩人出手均未留餘力,更未留下絲毫變招的餘地。

始終在旁邊關注著場中形勢的周慕斐看到這兩人竟然要拚個同歸於盡,心中不由大急。

眼見兩人長劍即將刺入對方身體,忽聽一聲響亮的雕鳴,同時一個龐大的身影猛然飛撲過來,將獨孤流雲撞飛到數尺之外。

與此同時,季淩軒的長劍「哧」地刺入了那個身影的體內。

而他的右肩,也被一隻利爪抓中,留下了五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季淩軒踉蹌後退,手中長劍「噹啷」一聲落地。

同時,獨孤流雲嘶聲痛吼「慕斐!」,然後飛身撲上前去,神情慌亂地抱住了地上那隻身上插了一把長劍、此刻正血如泉湧的大雕。

周慕斐急促地喘熄著,因為失血過多而眼前一陣陣發黑,隻能發出一聲極低的哀鳴來回應他。

獨孤流雲臉色蒼白地看著那柄深深插。進大雕腹部,此刻正隨著他的呼吸而微微顫動的長劍,隻覺如受雷擊,心中又驚又痛,顫聲道:「你、你為何要撲過來?我……」他想說自己留有後招,不會輸更不會死,可是看著眼前傷口血如泉湧氣息奄奄的雕兒,卻隻覺喉嚨哽咽兩眼發酸、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周慕斐看到他眼眶迅速泛起淚光,顯然是傷心已極,心中頓時湧上一股說不出的感動,忍著劇痛用頭安撫地蹭了蹭他的脖子,氣若遊絲地道:「噢噢~~噢噢~~~」獨孤你別哭啊,我隻是挨了一劍,流了點血而已,我血厚,又是穿越文主角,一定有主角光環,不會這麼容易就翹辮子的……

獨孤流雲正沉浸在悲痛中,驀然被微弱的雕鳴聲驚醒,連忙撕下半幅衣袂小心地按在周慕斐劍傷周圍止血,同時衝著季淩軒道:「師父,求你給我一瓶山莊止血聖藥……」

季淩軒卻好像沒有聽到獨孤流雲在說什麼,隻是怔怔地看著他,目光中充滿震驚,以及一抹明顯的欣慰,口中喃喃道:「我輸了……流雲,你終於勝過了師父……」

周慕斐眼巴巴地看著季淩軒,想叫卻叫不出聲,隻能在心裡對著他怒吼:拜託能不能先給我藥救命,給完了你再發呆啊?!

吼完後,他就覺得眼前一黑,腦袋一耷拉徹底人事不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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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藍色妖姬扔了一個地雷

葬笑色雪瀾扔了一個深水魚雷

我還是第一次收到深水魚雷呢,太激動了~

本來今天還想偷懶早點睡,不過為了回報我人生中的第一個魚雷(很可能也會是唯一一個),於是泡了杯濃茶敲出了一章~~~~

54、 文學城獨發

「慕斐!」獨孤流雲看著懷中生死不明的大雕,隻覺眼前一陣陣發黑,忍不住悲聲痛呼,按著周慕斐傷處的雙手不住顫唞。

這時,忽聽耳邊有個熟悉的聲音道:「流雲,你先鬆開手,讓我看看。」

獨孤流雲抬起頭,隻見季淩軒正站在自己麵前,左手拿著一個已經打開塞子的小白瓷瓶,正是封劍山莊珍藏的療傷聖藥。

獨孤流雲看著那瓶藥,心中升起一抹希望,遂默默將緊緊按住大雕腹部傷口的雙手微微放鬆了些,焦急道:「師父,劍、劍還插在慕斐身上……」

他方才看著插在周慕斐腹部的長劍,幾次想動手□,然後一旦拔出劍來,傷口處勢必會噴湧出大量鮮血,倘若拔劍時稍有不慎,或者拔劍後處理不當,周慕斐便會性命難保。

獨孤流雲關心則亂,怎麼也鼓不起勇氣伸手拔劍,隻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季淩軒。

季淩軒低下頭仔細看了看大雕腹部的長劍,見長劍足足插入身體小半截,若不立刻拔劍,隻怕這隻大雕會有生命危險。

他知道這隻大雕自幼和獨孤流雲一起長大,對他而言十分重要,心中也跟著重視起來。當下把手中的藥瓶交給獨孤流雲,然後先用左手將自己右肩的幾個%e7%a9%b4道封住,止住自己肩頭傷處流血,然後對獨孤流雲道:「等我拔出劍來,你立刻給它上藥包紮傷口,一定要快,明白麼?」

獨孤流雲雙目緊緊盯著那柄插在周慕斐身上的長劍正色點頭,忍不住叮囑道:「我知道了,師父,你小心些……」

季淩軒身為一名絕頂劍客,年輕時沒少受過傷,對於處理傷口自有一套心得,知道這時候拔劍必須要乾脆利落,手一定要穩,不能心軟,更不能拖泥帶水,遂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雙手握住劍柄,用極快的速度將長劍拔出。

一股血箭立刻隨著長劍拔出而噴湧出來。

獨孤流雲立刻將藥瓶中的傷藥倒出,飛快地在周慕斐的傷口上塗抹了厚厚的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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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傷藥極其黏稠,對於止血有神效,很快就堵住了血流之勢,並漸漸開始凝固。

獨孤流雲見血被止住,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然後撕下撕下半幅雪白的裡衣想要給周慕斐包紮傷口,繼而看看雕兒那龐大的體型,再看看自己手中短了不知多少的衣袂,隻好選擇放棄,改用雙手將衣物團成一團堵在傷口上,以防止傷口裂開鮮血流出。

季淩軒見狀,立刻出去叫下人去拿裹傷用的繃帶。

剛好唐叔還等在外麵,見自家主子竟然受了傷頓時嚇了一跳,有心想問問出了什麼事,卻被季淩軒嚴肅的神色嚇得不敢開口,連忙親自一路小跑去拿繃帶了。

季淩軒等唐叔取來繃帶,然後吩咐他派人去請大夫過來,自己則轉身又走回了練武大廳。

然而他一走進大廳就愣住了。

隻見獨孤流雲正半跪在地上,懷中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俊秀青年,一雙黑眸正凝注在青年毫無血色的臉上,目光中充滿了深深的關切和柔情。

而那隻先前為他擋劍的大雕卻不見了。

季淩軒滿腹狐疑,走上前問道:「雕兒哪裡去了?這個人又是誰?」話音未落,忽然看到青年腹部包紮好的一片衣袂,以及其上顯現出的少許血跡,當下不由一愕:「這……」如果他判斷正確的話,眼前青年腹部傷口的位置,和大雕中劍的部位一模一樣。

這究竟是單純的巧合,還是……

獨孤流雲看出了師父的疑惑,遂主動解釋道:「他是慕斐,周慕斐。也就是方纔的雕兒。」

季淩軒:「……」

即使冷靜自若如季淩軒,聞言那張萬年不變冰山臉也忍不住露出明顯的錯愕神色,訝然道:「什麼?他是雕兒?!怎麼可能?」眼前的明明是個人,怎麼流雲卻說他是雕兒?究竟是他說錯了還是自己聽錯了?

「師父,你沒有聽錯。」獨孤流雲道:「他真的是雕兒,雕兒其實是能變成人形的……這件事說來話長,我稍後再詳細告訴你,現在能不能先給我安排個地方安置慕斐?」

季淩軒很快恢復了先前的麵無表情,道:「帶他去你以前住的房間吧。我已差人去請大夫,想來也快到了。」

獨孤流雲連忙道謝,然後抱起周慕斐起身回了自己原來的住處。

獨孤流雲走進房間才發現,這裡的陳設和當年自己離開的時候完全一模一樣,沒有任何改變,而且屋內十分整潔,連被褥都疊得整整齊齊,顯然他離開以後師父經常吩咐人過來整理打掃。

獨孤流雲小心地把昏迷的周慕斐放在床上,替他蓋好被褥,然後坐在床邊守著他。

剛才他已經替周慕斐把過脈,發現他失血雖多,不過脈搏倒勉強還算平穩,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一顆懸在嗓子眼裡的心終於落回去一小半。

說起來也算周慕斐命大,以季淩軒那一劍之威力,如果他是以人形中劍,早已被利劍刺個洞穿,哪裡還有命在?幸好他是以雕身中劍,當時身體十分龐大,因此利劍雖刺進身體一尺有餘,卻隻割裂了一些血管,並未真正傷到五臟六腑,因此才保住了一條小命,當真十分僥倖。

過了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