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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神鵰 雪裡紅妝 4258 字 1個月前

態,就能判斷出這人絕對是個一等一的劍術大師,難怪他能做未來的劍魔獨孤求敗的師父。

每當季淩軒做完示範後,他身旁的一人一鳥兩雙眼睛中都會流露出赤果果的崇拜和羨慕之情。

獨孤流雲天分極高,無論是多複雜的劍法,季淩軒隻要做一次示範,他就能把每一招每一式都牢牢記在心中,從來不用季淩軒重複第二遍。十分地令人省心。

季淩軒做完示範後,隻要站在一旁看獨孤流雲演練一遍,確定他的招式正確無誤後,便會逕自離開練武廳做自己的事,完全不用擔心自己這個弟子會偷懶不努力。

於是每次周慕斐看季淩軒示範完幾招劍法,隻看到一片白茫茫的劍光,完全的眼花繚亂,而這時獨孤流雲已經開始默默地試演劍招了,而且通常做出來無論姿勢角度都分毫不差。

兩人,阿不,是一人一鳥之間這種巨大的差距使得周慕斐忍不住自慚形穢,暗暗感歎天才果然就是天才。有些人天生就是用劍的。

雖然周慕斐於劍術一道天分不是特別高,不過天天看獨孤流雲重複練習劍招,也就記住了不少的招式。

至於那些武功心法劍法口訣之類,因為季淩軒傳授獨孤流雲時完全不會對一隻鳥避諱,因此數月下來,周慕斐竟然得以完全記住了——儘管對於那些深奧的口訣他完全不得其意,但是得益於中國填鴨式死記硬背教育的功勞,他倒是記得分毫不差。

眨眼間冬去春來,時間一晃就五個月過去了,周慕斐身上的絨毛終於長成了油亮光滑的羽毛,體重也比數月之前重了起碼好幾斤,此刻的他看上去已經有成年的鷹隼大小,站在那裡至少有一尺半高,堅硬的鳥嘴上長出個明顯的尖鉤,整隻鳥看上去已經頗有些威風凜凜的模樣。以致當楊天和黃藥師再次來到莊裡做客時,再見到他時都認不出眼前這隻凶禽就是幾個月前的那隻圓滾滾毛絨絨的小毛球了。

而這時周慕斐的食量也大漲,從幾個月前隻能吃掉四分之一的鯉魚,到現在能一口氣幹掉兩條鯉魚一斤牛肉連大氣都不喘一口。

就連他自己也被自己那巨大的飯量給驚到,為了避免自己每天隻吃飯不運動變成肥鳥一隻遭人嘲笑,現在的周慕斐每天吃完飯後都要飛到後山盤旋一圈再飛回來。

每當他扇動著雙翅在空中翱翔,居高臨下俯瞰腳下山河風光或者是無數螞蟻般大小的人類時,周慕斐才會覺得,原來做一隻雕也不是半點兒好處都沒有——起碼爺會飛!你們特麼誰會飛?!

那副揚眉吐氣得意洋洋的嘴臉,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學習飛翔時,因為沒有父母教導而不得法,無數次從屋頂上大頭朝下摔個狗吃SHI的狼狽模樣。

☆、陪獨孤練劍(下)

當然,飛翔並非周慕斐唯一的運動。

除此之外,他還有一項運動可以供他消耗每天好幾斤肉類產生的熱量,那就是陪獨孤流雲練劍。

其實一開始,獨孤流雲並沒有想過要把小毛球培養出一隻會武功的雕。

事情還要從兩個月前說起。

那日,獨孤流雲正為無法真正領悟一招師父剛剛傳授的劍式而頭疼,這個劍招十分複雜,至少有十幾個變招,獨孤流雲連續練了數十遍卻始終不得要領,不由停住手自言自語道:「如果有人和我拆招就好了,這樣不但能驗證我劍招使得是否正確,同時也能讓我隨機應變,多些實戰經驗……偏偏師父現在又不在……」

一旁正百無聊賴閒得蛋疼又有打盹兒趨勢的周慕斐聽到他這句話頓時精神一振,心中暗想:自己好歹跟著獨孤流雲學了那麼多劍法口訣,同時也看他練劍看了好幾個月,多多少少也記住了些他的劍路和變化,隻是從來沒有用過,也不知道自己記得究竟對不對。

這會兒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陪獨孤流雲玩兒玩兒,權當活動活動筋骨,把自己早上吃下去現在還沒完全消化掉的那一斤五花肉徹底消化一下。

順便也讓獨孤流雲這個小子明白,爺可不是除了吃以外毫無用處的!

一念至此,周慕斐展開雙翅飛到獨孤流雲麵前,對著他「啾啾」叫了兩聲,也不管對方有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直接騰起身子一翅膀扇向獨孤流雲的麵門。

獨孤流雲先是一愣,繼而立刻明白了小毛球的意思,心中又驚又喜,側身躲過他突如其來的一翅,然後用自己剛剛正在練習的劍法朝著小毛球身上刺去。當然他這一劍不敢刺得快了,同時也不敢用上內力,生怕一不留神真的刺傷了小毛球。

周慕斐看準這一劍的破綻所在,立刻身體下落,同時狠狠一爪抓向獨孤流雲的下盤。

獨孤流雲不虞小毛球竟然真的能看出自己這一劍的破綻所在,心中的驚喜簡直無與倫比,手中長劍立刻一轉,及時補上先前劍招的破綻,劍鋒直指周慕斐的利爪。

周慕斐早知他必然會如此應對,立刻翅膀一扇後退數尺避過劍鋒,繼而繞到獨孤流雲身體左側,亦是他這一劍攻擊的死角所在,然後一嘴啄向獨孤流雲腰部的「笑腰%e7%a9%b4」。

獨孤流雲見小毛球進退有度,每一次出招都有模有樣,甚至連認%e7%a9%b4都奇準無比,簡直像極了一位訓練有素的武林高手,大喜過望的同時,亦收起了輕視之心,仍舊用這個劍招的相應後招來應對他的攻擊,速度不知不覺地加快了不少。

周慕斐作為一隻禽鳥,禽類天生的優勢使他的反應比一般人類快上許多,剛好和江湖上的二流高手不相上下,因此給獨孤流雲喂招竟是再合適不過。

見獨孤流雲認真起來,周慕斐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應對,目的自是讓眼前的少年能對自己刮目相看,讓他明白他當初把自己撿回來並每天用各種肉類養著的決定是多麼得英明偉大。

一人一鳥翻翻滾滾打了小半個時辰,直到獨孤流雲把那個劍招的十幾個變招徹底練熟了,周慕斐也累得半死不活氣喘籲籲,才撲閃著翅膀重新飛回了椅子上休息。

「呼……」周慕斐張嘴喘了口氣,抬起翅膀擦了擦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然後在心中暗歎了一聲陪人練劍真特麼是高難度加高強度的技術活兒,才這麼會兒就把老紙累成這幅慫樣了。看來自己的體力和耐力還都有待加強。

獨孤流雲走到周慕斐身前,心疼地用手輕輕撫摸著他背後光滑的深褐色羽毛,柔聲道:「小毛球,你累壞了吧。我該早點兒停手的。」

周慕斐抬頭道:「啾啾,啾啾!」爺不累!爺當年軍訓時負重跑十公裡都沒喊過累,這點兒運動量算毛啊!爺隻是一時還沒適應!

獨孤流雲雖然不知道小毛球具體在說什麼,不過看他的表情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遂用手摸摸它的頭頂,用與有榮焉的語氣道:「小毛球,好樣兒的!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雕了!」雖然他見過的雕迄今為止加起來也沒幾隻。

周慕斐瞪了他一眼,抗議道:「啾啾!啾啾!」別叫老紙小毛球!

你也不看看,老紙現在還和小毛球有一毛錢的聯繫嗎!

獨孤流雲看到眼前這隻已經一點兒也不像小毛球的半大小雕一雙烏溜溜的鳥眼中抗議的神態,猜到它可能是對自己這個已經叫習慣了的稱呼不滿,遂問道:「你是嫌小毛球這個名字不夠威風,所以不想讓我這麼叫你了嗎?」

周慕斐聞言連忙點點頭:「啾啾啾!」誰會願意叫這種名字啊,簡直遜斃了!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我就不這麼叫了。」獨孤流雲遺憾地用手摸了摸周慕斐後背光滑的雕羽,「其實我覺得這個名字很可愛啊,可惜你不喜歡……那以後我就叫你小雕?」

小雕?

聽上去好彆扭……不過總比小毛球好聽些。

於是周慕斐就沒有反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於是從那天開始,獨孤流雲不再管周慕斐叫小毛球了——除了偶爾順口叫錯之外,他都管他叫小雕。

雖然周慕斐現在的形象和當初獨孤流雲撿到它時那毛絨絨圓滾滾既小又柔弱的模樣判若兩雕,但是獨孤流雲經過這幾個月和他朝夕相處、白天一起練劍,晚上大被同眠的生活,對這隻自己一手養大的禽鳥的喜愛之情不但絲毫未減,反而有日漸加深的趨勢。

在他看來,這隻小雕並不是他養的寵物,而是和他一起練功,一起成長的好夥伴。

至於周慕斐,在經過和獨孤流雲長達半年的共處之後,心底也對這個少年產生出那麼一米米友誼之情來。

儘管獨孤流雲對外寡言少語,看上去性格孤僻不好相處,但周慕斐知道,至少他的真心關懷自己、對自己好的。

周慕斐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既然獨孤流雲肯對他好,那麼他也就自然而然地願意用同樣甚至更多的好來回報獨孤流雲。

於是後來的許多日子裡,在周慕斐吃飽喝足飛出去消食的時候,時常會帶回來一些他自己抓到的獵物——通常是一隻野兔,有時候會是一隻野%e9%9b%9e。

不要問我他為毛會抓這些東西,對於大雕來說,追捕獵物幾乎可以說是與生俱來的本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禽類天性裡的嗜血因子在作怪,現在的周慕斐在外麵飛翔時,如果無意中看到野兔,不去抓的話他就會渾身不舒服,隻有飛撲下去狠狠將利爪刺進野兔的脖頸裡後,他才會覺得神清氣爽渾身舒坦。

這種情況在遇上野%e9%9b%9e甚至是毒蛇時同樣會發生。

所以,當某日獨孤流雲看到自己養的雕從空中落在他麵前,然後獻寶般把一條至少有三四尺長、嬰兒手臂粗細,顏色鮮艷的毒蛇丟在他腳下的時候,頓時吃了一驚,第一反應不是去看那條已經死透的毒蛇,而是立刻上前檢查周慕斐有沒有受傷。

看到他緊張的模樣,周慕斐仰起頭得意地長叫了一聲,意味很明顯:親,你緊張過度了。老紙是誰啊,怎麼可能會被這麼區區一條毒蛇給啄傷?

獨孤流雲仔細檢查了一遍,見小雕毫髮無損,連雕羽都沒有掉一根時,一顆提在嗓子眼裡的心才終於落回了肚子裡。

其實以他的聰明,自然能夠想到如果周慕斐被毒蛇啄傷了,那麼他根本不可能有命飛回來見自己。不過那個時候他關心則亂,自然想不到這麼多。

周慕斐見到他這麼緊張自己,心裡不禁微微一暖,上前兩步用一支利爪按住死蛇,另外一支利爪在蛇的腹部輕輕一劃,立刻將蛇皮劃破,露出了一顆碧綠的蛇膽。

周慕斐抓著蛇膽抵到獨孤流雲跟前,用已經過了變聲期,聽起來略帶粗嘎的嗓音不無炫耀道:「噢噢!噢噢!」看,蛇膽!這可是好東西哦!

獨孤流雲自然知道蛇膽是很好的藥材,遂彎腰伸手接過來,然後責備道:「小雕,以後不許再抓毒蛇,太危險了。萬一你被它啄上一口,此刻豈能還留有命在?」

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