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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爺來修真 沈閒辭 4484 字 1個月前

心未泯的師尊可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踏進空盪蕩的大殿裡,入眼便是阮玉淡薄的背影。

「師尊。」

段誠那一瞬間甚至有些羞愧,自己的師兄們幾乎都在外麵歷練,幾十上百年的時間不曾回來也是常事,而作為最小的弟子,自己和墨輕又總是喜歡往外麵跑。

師尊平日裡,也是會寂寞的吧?

不過,還不等段誠將那難得升起的歉疚醞釀的更加深一些,就聽見原本背對著他們的阮玉一聲冷笑。

「你們居然還知道回來。」明顯的是生氣了。

頓時,段誠原本打算說出口的安慰話語就那樣卡在了嘴裡。

「師尊……」段誠張張口,最後發出聲來的,隻是一聲略帶心虛的稱呼罷了。

「知道自己究竟哪裡錯了嗎?」阮玉轉過身去,眼裡滿是銳利。

「弟子,不知。」段誠是被阮玉訓斥的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麼地方做錯了,可是師尊的話又不能不聽……

倒是一旁的墨輕,見段誠臉上露出來的委屈神色,眼中眸色漸深,即使是他們的師尊,墨輕也會容忍他對段誠的無理訓斥。

「不知我與阿誠究竟做錯了什麼,師尊居然會如此生氣?」墨輕垂下了眼簾,語氣平淡的說道。

但是阮玉作為他們的師尊,即使平日裡教導他們的時間並不多,但是自己這兩個弟子的性子,還是清楚的。

墨輕,這是生氣了,為了段誠甚至頂撞自己。

阮玉心裡一沉,想起之前偶爾聽到的閒言碎語,再次將視線放到墨輕的身上時,就多了一絲探究的意味。

墨輕就那般隨意的站著,像是任何事情都無法引起他的注意似的。

對於男風一事,阮玉並無多少的偏見,但是,阮玉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兩個弟子居然也是,看墨輕這態度,想來段誠必然是被吃的死死的。

說到底,阮玉在意的不過是段誠和墨輕的隱瞞罷了。

看著仍舊是茫然的段誠,阮玉在心裡重重的嘆了口氣,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什麼時候段誠能夠像墨輕那般會察言觀色呢?

原本阮玉想著,這一次的秘境之行,總是會讓段誠成長些,段誠是有些小聰明,但是那確實是小聰明罷了,而且,阮玉也發現了和總要的一點,段誠的很多行為,總是帶著凡塵之人的影子。

不過,段誠現在已經比以前好多了。

至少在這弱肉強食的修真界,段誠已經不會再心軟。

阮玉在心裡嘆了口氣,確切來說,阮玉對段誠和墨輕這一次的秘境之行還是滿意的,隻是,那個叫做從安的女人,阮玉卻不認為段誠和墨輕可以和他們結交。

「那個叫做從安的女人,」阮玉斟酌著言辭,「你們最好是離她遠一些。」

「為何?」雖然阮玉和段誠本就不打算和從安他們有過多的交往,但是阮玉如此說,還是引起了段誠的好奇。

「那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雖然在那一次事情之後,從安這個女子就已經消失了,但是,凡是目睹了那一幕的人,我想,即使是到了現在,也定然會對當時的事情記憶猶新。」阮玉背著手,想起那一幕,眼裡有著深深的忌憚。

「修真界從來不缺少天才,但是能夠真正的長成的天才卻很少,大部分的天才,如果沒有人庇護的話,在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就會被扼殺。而從安,就是一個天才,她的天賦,和段誠比起來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那個時候,從安才剛剛元嬰,但是在和出竅初期的修士生死對決的時候,卻硬是將對方逼到不得不放棄軀殼逃跑的地步,雖然最後他也損失慘重,不過,我一直以為她已經死了,沒有寫想到,卻是身中寒毒,苟延殘喘到了現在。」

阮玉對從安,敬佩有之,但是對於從安的做法卻絕對不贊同,「記得當時她和那個出竅初期的人之間似乎是因為一柄飛劍結的仇。」

其實說白了,當時就是意氣之爭,阮玉也是在經歷了那一次的事情之後,對於某些東西的執著變得弱了很多,天才又如何,若是在未成長起來之間就被扼殺的話,那就什麼也不是了。

即使有轉世,轉世之後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呢?

阮玉怕的,不過是自己的弟子被從安那執拗的性子影響罷了。

「我們不會那麼沒腦子的。」墨輕抬手,手裡是一朵十萬年的白穹花。

「我們總是知道藏拙的。」

阮玉眉頭皺的死緊,從墨輕的手裡拿過那朵白穹花,阮玉的眼裡閃過的疑惑,十萬年份的白穹花,那濃鬱的靈氣可不是他們這個修為的修士所能操控的儲物袋所能夠存放的。

「我們另有奇遇。」墨輕的一句話就輕飄飄的將阮玉的疑惑擋了回去,一旁的段誠還在那裡糾結到底要不要將自己身下的梨絨落絹包送一個給自己的師尊。

隻是,得到墨輕背地裡的提示後,段誠還是乖乖的將自己要出口的話給咽了回去。

☆、第107章 抵達

「最近你們就安心的準備試劍大會吧。 」阮玉將一個儲物袋扔向了段誠,「這裡麵是一些丹藥和材料,你們自去準備吧!」說完,也不管段誠和墨輕是不是答應,一拂袖,就將段誠和墨輕推了出去。

段誠撓撓自己的頭髮,「師尊這是怎麼了,陰晴不定的?」

「更年期。」

「噗咳咳咳咳!!!」段誠簡直要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了,難受的扶著墨輕的肩膀,段誠有些無奈的問,「阿墨,你知道更年期的真正意思嗎?」

「嗯。」

段誠不說話了,對於自己嘴裡冒出來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語,墨輕雖然不是很懂,但是前前後後聯繫段誠話裡的意思還有臉上的表情,墨輕也能夠將那些詞語的意思猜個□□不離十。

不過,這一次,段誠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畢竟,更年期這種東西,咳咳咳,形容的是女性啊……

想到自己的師尊知道自己被形容成是更年期之後的樣子,段誠打了個寒戰,還是讓這個詞語的真正意思就那樣消失吧!

「欸,對了,我們就先去解決掉那個邪魔修,然後回來之後我再去丹房裡,看看有沒有什麼適合金丹期的丹藥,我試著煉一下,出門的時候,身上還是備著些丹藥比較放心。」

即使段誠曾經也是%e8%83%b8一甩奶四海的存在,但是在修真界的這一段時間,他倒是少有能夠切換雲裳心經的時候,畢竟兩人的戰鬥力還是很給力的,甚至因為占著天機的原因,兩人從來不會去招惹那些註定打不過的人。

「那邪魔修暫時在別薊河附近修煉,這個消息是某個小門派的弟子臨死前發出來的,可信性不是很高,所以這一次我們去的話要多加小心。」墨輕和段誠回到了他們在小遙峰的住處,看著仍舊和出去之前一模一樣的住處,段誠忍不住感慨。

坐到了擺放在正中間的蒲團上,不帶一絲雜質的靈氣源源不斷的向著段誠的身體裡灌注進去,洗滌著段誠的筋脈。

段誠忍不住呻[yín]一聲,閉上眼睛靜靜感受著許久不曾感受到的舒適感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隻是,閉上眼睛的段誠,並沒有看到墨輕眼底的深沉。

墨輕已經忍的夠久了,算上今年的話,大概是十一年了。

唔,能夠忍著十一年不曾紓解*,大概也就是*淡薄的修仙之人了。

在段誠的身邊坐下,壓下了心裡的*,墨輕並非是不能忍的人,但是麵對著好大的一盤將做好的美味飯菜,即使不能動,看著流口水總是可以的吧?

現在墨輕就處於這種狀態,能看不能吃,但是距離可以吃的時候已經很近了,真的是,不想忍了啊……

閉上眼睛,墨輕並未修煉,不過是在腦海裡思考著如何讓段誠順利的突破罷了,個邪魔修的任務也是墨輕在那一堆的任務裡麵特意挑選的,修為剛剛是金丹後期,對於段誠的進境,墨輕也摸索出了一點兒規律,到了現在,墨輕甚至已經可以摸索出該用何種方式讓段誠進階。

不過,那任務也確實有些奇怪,隻是標注了那邪魔修的修為,甚至究竟是哪個門派的弟子發回來的訊息都沒有說明,就算不是本門弟子發回來的消息,那麼這個任務的發布者究竟是誰呢?

按理說這樣的任務墨輕是不會接取的,他們雖然一個已經金丹期,一個還差一點兒就金丹期,但是,和那些隱世的大能比較起來,他們還是太弱了些,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是神魂俱損的下場。

但是,這個任務裡麵對那個邪魔修的描述,倒是讓墨輕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

那個邪魔修,若是墨輕沒有猜錯的話,就是邊蘊河。

曾經仙修中的天才,後來因為身負重寶而被追殺,重傷之下陷入了一個魔修的洞府,沒人知道在那個洞府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邊蘊河從哪個魔修的洞府裡出來以後,就已經成為了一個魔修。

而讓墨輕注意到這個人的原因則是,他的修為進展的太快了,算算時間,如果墨輕記得不錯的話,那麼現在的這個人是剛剛從哪個魔修的洞府裡麵出來,正在最開始修為還不是那麼穩定的時候。

前世的時候,墨輕和這個人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即使是墮入了魔修,邊蘊河也並沒有放棄飛升的希望,畢竟,魔修飛升之後進入的,就是魔界了。

隻是,和前世不同的是,邊蘊河上一世即使是修魔,也是修的正魔道,而不是邪魔道,所以,這個任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是有人想要置邊蘊河於死地,還是有人想要趁此算計自己和段誠?

墨輕靜靜的思考著,他並不畏懼任何的危險,但是當著危險和段誠扯上關係的時候,墨輕就不得不慎重一些了。

※※※

在小遙峰隻是待了三天的時間,將自己從秘境裡帶出來的東西該收藏的收藏,送人的送人,還有就是煉丹的煉丹,煉器的煉器,所有的事情處理妥當之後,段誠和墨輕就啟程向著別薊河那邊趕去。

別薊河距離淩天仙門還是偶一定的距離的,兩個人連續趕了一個星期的路程,才到了別薊河的邊緣。

別薊河看起來清澈無比,甚至連一絲一毫的雜質都看不到,但是實際上,雖然看起來很是無害,但是實際上,這樣的清澈,就是一種異常。

要知道,水至清則無魚。

伸手掬起了一捧水,任水從自己的手裡流出,段誠不知道該怎麼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