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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愛上鬼 思鄉明月 4030 字 1個月前

好消息,下麵沒什麼危險,沈嶽就沿著樓梯下去了。一直來到一個像是廢棄的地下水道的地方,這裡的底部距離地麵都有好幾十米了。

“這邊,我發現老道說的地方了!”

聞傑在前麵揮了揮手,沈嶽走過去,發現這裡是個拐角,拐角一側的牆上有副鐵欄桿,欄桿後麵,竟是一處幾平米大的囚室!

“嘖嘖,把隻厲鬼關在這種地方,也虧得那高人想得出來。”聞傑搖頭感慨道。

是的,他們眼前的這個井底囚室,曾關著一隻厲鬼。元中老道和他的師父也曾來過這裡。

當年,他們師徒倆是受蔭固堂的主人所托,來查探這口枯井裡是否有“髒東西”。他們下井以後,就發現井底淤泥裡有一具屍骨,而屍骨上,也確實飄著一團幽魂。

可就在輕易地解決了那團幽魂後,元中的師父感應到下麵還有東西,正是那東西催生了井底的幽魂。於是他們師徒倆就像今天的夫夫倆這樣,一直來到了這裡,赫然看到囚室中有一隻非常凶狠的厲鬼!

當時,那厲鬼跟元中師徒倆隔空鬥了一場,彼此都奈何不了對方。

好在那厲鬼被一條鏈子束縛在囚室裡無法逃脫,否則師徒倆還真是拿它沒轍。

依元中的師父推斷,那條鏈子應該是某個高人留下的靈寶,而囚室的地麵還刻畫了法陣,那法陣的作用就是吸取厲鬼的陰氣,轉而供給那鏈子,也隻有這樣,才能長久地束縛厲鬼,並不斷地削弱它,直至最終使其消亡。

至於某高人為什麼不直接把那厲鬼乾掉,而要費這麼大的勁把它關在這裡,那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師徒倆隻是來此一遊,就揮揮袖子離開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直至如今,沈嶽和聞傑需要增強實力以應對大劫,元中老道就想起了這個地方,讓他們過來看看——按理說,這麼多年過去,那厲鬼應該已經消亡了。那麼,靈寶鏈子和地上的法陣不就任憑取用了嗎?

果然,現在這囚室裡已經沒有厲鬼了,卻還是黑漆漆陰森森的。

聞傑飄了進去,發現地上確實躺著條鏈子,地麵上也有些紋路。更讓他驚訝的是,牆上居然有字!

“你不要去碰那條鏈子,放著我來。”

沈嶽顧忌那鏈子是縛鬼的,還是決定自己去拿比較保險。他查看了一下囚室的鐵欄桿,發現根本沒有門也沒有鎖,隻能拿出充滿電的電鋸,對著欄桿茲茲茲茲地鋸了起來。

聞傑很聽話地沒動鏈子,而是興致勃勃地用他的夜視眼看起了牆上的字。

可看著看著,他的臉色就變了,“天哪天哪,這又是一個大渣渣的故事!”

第45章 怨氣

“又一個……大渣渣的故事?”

沈嶽抽了抽嘴角,繼續不停地茲茲茲茲鋸欄桿。

其實沈老板對在這種“鬼地方”聽鬼講故事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但聞傑顯然很有講故事的欲望,沈嶽也就不說什麼了。反正他還要一段時間才能鋸開欄桿,而且聞傑跟他說話的“聲音”也不會受到電鋸噪聲的影響,那就聽聽故事吧,又一個大渣渣,到底有多渣?

“嗯,我從頭說起吧,原來老道士們曾在這裡見過的那隻厲鬼,生前是個道術高手呢!”

聞傑一邊看牆上的字,一邊唏噓著說:“這個高手姓柳,出身道術世家,自幼天資聰穎,悟性不凡,所以年紀輕輕就有了不俗的實力,在圈子裡也有了不小的聲名,號稱蕪城柳二,同輩人都尊他一聲柳二哥。”

噗,沈嶽暗笑了一聲,覺得聞傑講故事的風格實在可愛,好像茶館裡說書的一樣。

所以他也來了些興趣,便問:“這位柳二哥是什麼年代的人?有沒有在牆上留下什麼傳承之類的?”

“他是前朝後期的人,生於一百五十多年前,比你太爺爺還高出一輩呢,也許他老人家也聽過蕪城柳二的名號?”

聞傑繼續唏噓著說:“至於傳承什麼的,他沒在這裡提到,倒是著重提了一件寶貝的事,唉,也就是因為這件寶貝,他才會被害成這樣的。”

“噢,”沈嶽了然地點點頭,心裡已經勾畫出了整個故事的大致輪廓,無非就是被覬覦、被哄騙、被謀害……之類的情節吧?

果然,聞傑接著就說:“害他的人姓方,說起來還算是他的青梅竹馬呢。方家也有道術傳承,在圈子裡的聲望跟柳家不相上下,而且方家那一代的大少爺正好也是天資卓越,所以他跟柳二一度並稱雙驕,是兩家人的驕傲。”

“本來一切都是好好的,方大少和柳二是一起長大的同道中人,互相雖有競爭,但多年的感情還算深厚。再加上他們實力相當,比鬥起來有輸有贏,也就一直相安無事,彼此引為知己好友。”

“可誰知有一次,柳二出門辦事,竟莫名走了大運,得到了一件能吸收陰陽二氣並將之轉化為靈氣的至寶!”

“嗯?!”

茲茲聲驟然停下,沈嶽又驚又喜,“還有這種寶貝!也在這囚室裡嗎?在的話那就太好了,這寶貝太實用了!”看來他和聞傑也走了大運!

“實用也就代表著大麻煩啊,”聞傑十分難得地用一種深沉的語氣說話:“自四百年前天地靈氣耗竭以來,多少道術世家、道門玄門都斷了傳承,所以也可以想象,柳二得到的這件寶貝,一旦洩露了風聲,會惹紅多少人的眼!”

“……”沈嶽意識到聞傑講故事講得投入了進去,關注重點跟他這個實用主義者完全不一樣,但自家呆寶難得這麼有興致,他又何必掃興?就繼續茲茲茲茲地乾起了活,一邊鋸欄桿一邊聽故事。

聞傑接著說:“本來柳二也是知道這寶貝乾係重大,秘密應該爛在肚子裡的。可他得了寶貝後,實力飛速增長,第一個瞞不過的就是常跟他切磋交流的方大少了。於是方大少就問他怎麼回事?”

“唉,可惜柳二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以為方大少是個正直君子,跟他交情深厚,他又不想欺騙朋友,就實話實說了。”

“結果……”

唰!聽到這裡,沈嶽終於把鐵欄桿給鋸斷了,就麻利地鑽進了囚室裡,一邊用手電去照牆上的字,一邊笑%e5%90%9f%e5%90%9f地說:“結果還有懸念嗎?肯定是方大少把柳二這樣又那樣了,想要逼出他的寶貝吧?嗬,來讓我看看前輩的遺刻吧。”

——可結果卻出乎了沈嶽的意料。

前麵聞傑說了那麼多,可歸納到牆上,就隻有簡短的兩三行字,還是類似於“本人蕪城柳二,道法傳家,偶得一寶,可歸陰陽二氣和合為真靈之氣,為吾友方某所知,其遂起異心,殺我之身,囚我之魂”這樣的文言文風格……

哪有什麼青梅竹馬?哪有什麼知己好友?什麼鬼啦,敢情都是聞傑腦補的啊?!

沈嶽簡直哭笑不得,“呆寶你怎麼回事啊,忽然就腦洞大開了?”

“呃……”

聞傑恍惚了一下,撓了撓頭,很無辜地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啊,就是一看到這些字,我的腦海裡就突然間出現了好多畫麵哎,我還能感同身受地體會到一種悲憤怨恨的強烈情緒,讓我好想飛出去把人世間的大渣渣們都乾掉啊!”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沈嶽吃了一驚,趕緊握住聞傑的手,“這太不尋常了,你沒事吧?”

聞傑搖了搖頭,“還好,可能是……這裡還殘留著一些柳二的怨氣?你沒什麼感覺吧?”

“我沒有特殊的感覺,”沈嶽眉心微蹙,警惕地環視了一圈,“看來這裡有著傳說中的那種怨宅效果,難怪你剛才越是往下講故事,就越讓我感覺不對勁,連說話的風格都越變越不像你了!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裡多待了。”

聞傑連連點頭,感覺有點毛毛的。

沈嶽則立即彎腰撿起了那條落在地上的鏈子——他們此行的目標,托在手裡打量了幾眼。

隻見這鏈子並不是想象中的粗鐵鏈模樣,而是一條小拇指粗細、做工極其精致的細長金鏈!

再仔細瞧瞧,這金鏈子長約兩米半,一端連著個同是金質的圓環,按大小來看,可以套進沈嶽的手腕。而另一端則墜連著一個半掌大小、既似月牙又像彎刀的玩意兒,也是金燦燦的,“月牙”的一側還鑲嵌著三顆拇指大小的火紅色寶石——總之整體看來,這真不像是捉鬼用的鏈子,倒像是暴發戶家的裝飾品。

沈嶽一時無語,卻沒想到聞傑竟忽然伸手握住了那個金質圓環,執起沈嶽的右手就給他套了進去!

還語氣低沉地說:“這是柳家的傳家靈寶‘斬魂縛鬼鏈’,從今以後,它是你的了。”

沈嶽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抓住聞傑的肩膀用力搖了搖,“你又不對勁了!要不然你乾脆回玉佩裡去吧,我自己沒問題的。”

聞傑抖了抖,麵上也浮現出又驚又怕的表情,“媽呀,感覺好像被柳二附體了一樣,不行了,我要轉換法體狀態來陪著你,不能讓你一個人待在這麼個鬼地方!”說著他猛一握拳,鬼身便向法體轉換。

呼,沈嶽略略鬆了口氣,瞅著他家的光□超人,臉上帶了些笑意,“每次看你這麼赤條條地現身出來,就再也不會覺得緊張了。”

聞傑撇了撇嘴,手一攤,“我的衣服呢?!”

“不好意思,又沒帶。”沈嶽油然一笑,從身上摸出兩塊絹布和一瓶墨汁,“布倒是有兩塊,卻也不是給你遮羞用的……嘿,反正你在我麵前,也用不著怕羞嘛。”

他調戲了呆寶一句,就又正經了起來,用墨汁和絹布去拓印牆上的字,還有刻在地麵上的陣圖。

這樣一來,搞得聞傑都不好反擊某人的調戲了,以免擾了正事。

甚至於,聞傑對變身光□超人都挺習慣的了,正所謂節操碎著碎著就沒有了……嗬嗬。

他抖了抖手腳,左顧右盼,又凝神感應了一會兒,終於恍然。見沈嶽也把牆上和地上的內容都拓印得差不多了,正在晾乾絹布上的墨跡,聞傑便把他的發現說了出來:“這裡果真是個怨氣凝聚的陰煞之地,而我在鬼身狀態下也真是受了影響,哎,好在我有法體,現在沒事了,還接收到了柳二的一些殘存記憶呢。”

沈嶽訝然問道:“殘存記憶?這都可以?”

聞傑點了點頭,“是呀,其實也就是你之前說的那種怨宅效果,想那柳二本就是含恨而死,又化作厲鬼被囚在這鬼地方近百年,最後還在這裡魂飛魄散,所以這裡怨氣深重,整間囚室都充斥著他對往事的種種追憶,普通的鬼和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