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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你瞎了嗎 Fox胡楊 4058 字 1個月前

慢地探了過去,這才摸到了季允的身子。

季允側著身子輕輕哼了一聲,又翻了個身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臉正好麵對著薛傅年。

她半眯著眼睛看著薛傅年,眼裡帶了淺淺的笑意。

“姐姐,你怎麼喝了這麼多?”

季允闔了眼,又難受地輕哼了一聲,就著薛傅年的手,像狗子常常做的那樣,有些撒嬌地在上麵蹭了蹭:“阿年呀,來小寶貝兒,抱抱。”

說著就是傾身上前一把抱住了薛傅年。

薛傅年沒想到季允說著就是衝著自己而來,當下沒有反應過來,立馬就是有一股力向著自己而來,摟著自己的腰,一個不注意,兩人紛紛向後倒了過去。

☆、第34章 酒醉後表意

白清在廚房裡為季允衝著蜂蜜水,哪知不久就聽到外麵“磅啷”一聲,她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跑出來瞅著,卻見季允抱著薛傅年倒在地上,手托著薛傅年的後背,剛好抵在桌角邊。

起先白清還沒回過神來,直到聽到季允的哼哼聲,才忙跑了過來,先是拉起了被季允壓在下麵的薛傅年,這才回過來看了眼還倒在地上的季允。

“嘖嘖,還真是第一次看小允喝得這麼爛醉。”白清輕嘆一聲,這才將軟綿綿的季允給拉了起來。

薛傅年有些懵,她雖然有見過季允喝醉的時候,可也是第一次看到醉得不成樣子的季允。

想想看這些日子以來,季允瞞著自己,一個人肩負著這些事更是覺得她累得不行。

等到白清將季允又拉到了沙發上時,這才舒了口氣:“阿年你傷到哪兒了沒?”

薛傅年搖了搖頭:“清姨,你快幫姐姐衝點蜂蜜水來吧,我沒傷著。”

她的確沒傷著,別看季允醉得不行,可剛剛摔下去的那一下的確又是季允攬著薛傅年的腰處,這才讓薛傅年沒有摔傷到哪兒。

要不是薛傅年現在還看不到,估計還想著季允是蒙自己玩的呢。

白姨又拉著薛傅年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確定薛傅年沒傷著後這才又去廚房將燒好的水給衝兌了一杯蜂蜜水。

端著水出來的時候就見薛傅年半蹲在沙發前,伸出手來有些困難地為季允撩著長發。

季允死皺著眉頭,側了側身有些難受地捂著自己的胃,又跟著輕輕哼了兩聲。

“讓你喝這麼多。”白清走過來輕掐了季允一把,又小心著怕掐疼了她,“這不胃病又犯了。”

薛傅年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然後聽到季允哼哼唧唧喝水的聲音。

“這都好幾年沒犯病了,真是作死。”白清有些恨恨,畢竟是這幾年來看著季允成長過來的。

在季允還沒走到這個位置的時候,她時常會大半夜地回來,帶了一身的酒氣,然後捂著自己的胃。

等到終於慢慢地好了起來時,這胃也跟著慢慢地養好了。

所以自上次胃病犯起來,這還是白清第一次看到季允又疼成這個樣子。

“姐姐喝了酒,都會胃疼嗎?”薛傅年側頭問著。

“要是喝醉了就一定會疼,喝得不多就不會。”

薛傅年怔了怔,好像有什麼不對,那上一次,怎麼沒見著疼來著?

白清將季允攤平了躺在沙發上,這才收拾了東西:“阿年,白致的學校發來短信,說今天還有些,我就不能照看小允了,你先讓她睡睡沙發,明天讓她去醫院檢查檢查,開點藥。”

說完收拾了東西,還有些不放心地一步三回頭後離開了季家。

薛傅年還有些不知所措地蹲在沙發前靜靜地想著。

直到再聽到季允的哼哼的聲才回過神來。

薛傅年伸出手來,先摸到了季允的臉,這才慢慢地往下,摸到了季允的鎖骨,鎖骨有些咯手,很明顯,再往下就是……唔,薛傅年頓了頓,臉頓時就紅了起來,忙繼續向下,摸到大致是胃的位置,這才小心地輕輕地壓了壓。

這樣輕輕地按摩著季允也停止了哼哼,有些舒服地側了側身,這才抿了抿%e5%94%87微眯起眼睛來看了看。

她有些恍惚,甚至可以說現在蹲在自己的麵前是誰都不知道,隻是覺得眼熟。

衝著薛傅年笑了笑,然後一把拉住了薛傅年的手。

薛傅年先是嚇了一跳,接著想要抽出手來卻是覺得被季允抓得死死的,讓她無論怎樣掙紮都掙不出來。

平時還真就沒看出來季允的力氣這麼大。

薛傅年也放棄了掙紮,靜靜地等著季允鬆開手。

隻是等了許久,季允還是死死地拉著薛傅年的手,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薛傅年乾脆坐在了冰涼的地板上,上身靠在沙發的邊沿,聽著季允偶爾發現的有些難受的囈語聲,竟是沒來由地覺得安心。

兩個人,一人躺在沙發上,一人坐在沙發邊,竟是和諧得很。

這樣坐著讓薛傅年覺得有些昏昏欲睡,她將腦袋放在季允的腦袋邊,微微闔了眼。

大半夜時季允被一陣難受的胃疼絞得有些難以安寧,她半支著身子,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中還握著另一隻手,那手白皙修長,被自己緊緊地握在手中,一直沒有放開。

順著手往上看,手的主人正是薛傅年,這個漂亮的姑娘,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

季允看了眼放在不遠處桌子上的蜂蜜水,最後還是放棄了,死死地握著薛傅年的手,頭也跟著靠了上去,頭頂著薛傅年的頭,靜靜地睜著眼睛看著薛傅年那張好看的臉。

“阿年。”

“嗯。”薛傅年無意識地應了一聲,卻是嚇了季允一跳。

季允半支著身子,被薛傅年剛剛的那一聲嗯給嚇去了一半的酒勁,她仔細地看了看闔著眼的薛傅年,這是睡著了還是沒有?

伸出手來為薛傅年撩開了擋在前麵的長發。

“要是護不了寶貝你了,我要怎麼辦呢?”季允笑了起來,看著薛傅年那一張好看的臉就是跟著自言自語了起來,也沒指望著薛傅年還真能再次應了自己。

季允坐正了身子,想了想,還真是個令人操心的話題。

隨著自己越來越清醒,更加清醒起來的就是她的胃,絞得她恨不得立馬撞牆去死。

季允小心地放開了薛傅年的手,繞過薛傅年,在櫃子裡找到胃藥,又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將藥喝了後這才輕輕地舒了口氣,坐在了薛傅年的身邊。

隨著地板冰涼的溫度傳了上來,季允打了一個激靈,這才反應過來薛傅年也還坐在地板上。

雖然不想打擾薛傅年,可還是不得不伸出手來搖了搖薛傅年。

“姐姐?”薛傅年清醒很多,忙叫了季允一聲,抬起了頭來。

“阿年,咱們去睡覺,這裡冷。”季允哼唧一聲,勾起%e5%94%87角笑了起來。

薛傅年一聽季允說冷,忙摸著站了起來,剛要動就被季允抓住了胳膊:“阿年攙著我,看不清。”

兩個瞎子麼這是?

薛傅年雖然沒有開口,卻還是二話沒說攙著季允往房間裡走。

別看薛傅年如今還是個瞎子,可是這房間裡她摸得一清二楚,可能還真比一個喝醉了酒看不清的人還要厲害。

哪知季允耍了自己第一次,就會耍自己第二次,頭一次季允是真沒喝多少,清醒得很;這一次是季允真喝得不少,可此時又清醒了很多。

季允看著前麵的路,生怕薛傅年一個不小心就是摔倒了,所以小心地為她看著路。※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可是看到薛傅年走得這麼熟練,也是揚起%e5%94%87角笑了起來。

薛傅年將季允小心地扶到床上,這才微微嘆了口氣。

季允半倚在床上抬起頭來看著薛傅年,看到她小心地扯過被單就是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季允長手一伸,就是將薛傅年攬進了自己的懷裡,還沒等薛傅年開口,自己就是跟著喃喃:“阿年阿年,咱們睡覺了。”

薛傅年的眉頭跟著一挑,從季允的懷裡抬起了頭來:“姐姐,你清醒了吧?”

季允眉頭一抽,這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她有些想掩飾般輕咳一聲:“唔,有些難受。”

哪知薛傅年也跟著笑了起來,她從季允的懷裡半支著身子,從上而下地“看”著季允,這樣的姿勢還真是有些奇怪,可季允卻是說不出地覺得心跳有些加速。

季允從下往上看著薛傅年,薛傅年的長發也輕輕地掃過了自己的臉,微癢,讓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替薛傅年撥開了長發,攏到了耳朵後。

“姐姐要是清醒了就起來先喝了藥吧,你剛剛胃疼來著,清姨跟我說你明天還得去醫院看看。”

薛傅年的聲音有些低,卻是意外地好聽,季允半眯著眼睛,攬著薛傅年的腰就是往下壓,將薛傅年壓進了自己的懷裡。

“阿年,從今以後,姐姐照顧你。”

薛傅年一怔,隨後笑了起來:“姐姐現在不就是在照顧著我嗎?”

“我是說等你的眼睛好了以後,我還是能照顧你。”

季允頭一次這樣跟薛傅年解釋著,卻不敢拉薛傅年起來看著她的眼睛說話,隻是將薛傅年壓在自己的懷裡,隻要看不到薛傅年此刻臉上的表情,她就是還有膽子再次以照顧的名義同薛傅年在一起。

季允長這麼大,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

自小到大,季允就是覺得自己有什麼都敢去爭什麼,哪怕最後不是自己的,也沒有放棄過。

可是這一次好像不太一樣,她怕自己努力過,最後卻不是自己的,那麼連這一份最初的真誠都得不到,換來一種莫名的可怕。

這種心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體會的。

像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要麼在一起做了情侶,要麼沒捅破做了朋友,最不濟成了陌路人。

可是季允是個女人,薛傅年同樣是個女人,她卻是以一種愛戀的心思想要對薛傅年好,這本來在大多的人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更別說她現在還不太明白薛傅年的心思。

她怕薛傅年會對此感到害怕,從而疏遠自己。

更怕從今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薛傅年靜靜有些木然地躺在季允的懷裡,聽著季允強而有力的心跳,比平時快了不知好幾倍。可麵上的平靜不代表內心裡的平靜,她此刻亦如季允一樣有些不安了起來。

她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可是也僅僅隻停留在了想過這一層麵上,更多的,她不敢去想。

可突然間被季允這麼一捅,她頓時就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