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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在一起,倒是可以試試。」

桐桐似懂非懂,「但我想永遠跟她在一起,天天一起玩,一起上學。」

赫連胤思忖片刻,正了臉色,「桐桐,你這樣的隻是喜歡跟她玩,這不叫愛的,懂嗎?」

幾個大人竟然無言以對。

「……」

「她好好玩,蠢萌蠢萌的,看見了就想欺負她,想扯她馬尾,想掀她裙子,把她弄哭。」

赫連胤若有所思,「你為什麼喜歡這個蘭夏天?」

「姓蘭。」

「姓什麼?」

「我聽說她父母也是港島人士,現在已經退休了,為了讓孩子學好普通話,所以來了京城上學。」

「……」赫連胤一頭黑線,「她父母是誰?」

「爸爸,我以後要娶夏天。」

這下連赫連胤都不得不認真起來了,他微微錯愕,望向桐桐,「什麼情況?」

不料桐桐竟然點頭,「我知道。」

「雪奈你問這個問題不對,桐桐這麼小,怎麼懂得別人家的父母是何許人士?」江辰希說。

「夏天?父母何許人士?」

桐桐支支吾吾,小臉嬌羞,「她的名字叫夏天。」

「你的同桌是誰啊?」雪奈湊過去逗他。

幾個大人都楞了一下,坐直身子,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話剛落音。

陽光下,他睫毛纖長,眼瞳呈現半透明狀,支著下巴說:「我要娶我的同桌。」

桐桐認真想了一下。

「那你要娶誰?」元熙把桐桐抱到身上,一邊跟他聊天,一邊把他舉起來。

而孩子一定是點頭的,「當然要啊。」

所有大人都愛問這個問題。

「是娃娃親從小抓起吧?」元熙打趣他,「桐桐,你以後要不要娶老婆啊?」

桐桐眼神平靜,「那當然了,型男從小抓起。」

「看不出你還挺臭美啊。」元熙斜眼睨他,「這麼小就懂頭可斷髮型不能亂的道理了?」

這可是他梳了十五分鐘的西瓜頭啊!

「喂!」赫連桐臭著一張小臉,「乾爸,我的頭髮被你揉亂了。」

「桐桐!」見到桐桐,元熙的眼睛立馬亮起了,一把揉亂了他的短髮,笑容明媚,「乾爸好想你,你想幹爸了沒有?」

「噢。」桐桐應了一聲,坐在赫連胤與元熙之間的空隙上,頭頂大型太陽傘。

雖然曬陽太對孩子是好事,但也不能曬太久,尤其是海上的太陽,充斥了大量的紫外線,大人是擦了防曬霜的,後果不一樣。

赫連胤讓桐桐坐在傘下能擋住的地方,摸了摸他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孩童的臉總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人很想一親芳澤,大抵是他們的皮膚太好了吧,凝神看著,有種吹彈可破的感覺,赫連胤親了親桐桐的額頭,指著一張條紋小方凳,「桐桐你坐這裡,那邊太陽太大了,小心曬傷了。」

向尹看著他走向赫連胤,並握住了男人的大手,才微微一笑,轉身入了船艙。

桐桐乖巧點頭,「媽媽,我知道了。」

向尹忍俊不禁,對桐桐說:「桐桐,你先跟爸爸玩一會,媽媽去廚房叫人把食物端上來,別亂跑知道嗎?」

「早餓了。」

甲板上的幾個人麵麵相覷,交換了一下眼神,紛紛默契點頭。

「你們肚子餓不餓?艙內的烤肉已經好了,要不要叫傭人送上來?」向尹問眾人,今天的聚會是她和赫連胤發起的,他們自然要有男女主人的樣子,好好照顧大家。

「乖——!」眾人異口同聲,心情愉悅。

「爸爸,乾爹,乾爸,契爸,契媽。」桐桐禮貌地一一打招呼,抬起頭,瞳孔明淨。

雪奈倚在欄杆上,著比基尼,姣好的身姿,暴露在陽光之下,骨感修長。

向尹穿著裙擺泳衣,牽著桐桐,從船艙裡鑽出來,陽光燦爛,四個男人在甲板上曬太陽,他們皆穿著淺色襯衫,白色褲子,墨色蛤蟆鏡,表情懶洋洋地,望著天際,或沉默,或飲果汁。

海水飄蕩在船隻下方,輕輕絮語。

一望無際。

煙波浩渺。

行駛著一艘白色遊艇。

碧綠的海麵上。

第216章 最終對決(一)

向尹低著頭,水珠從她麵頰劃過,脖頸修長,墨發生香。

她偏開頭,微微笑了笑,%e5%94%87角有蠱惑人心的笑意,身段裊裊,清傲孑然。

但臉色卻可疑地紅了。

赫連胤見狀,心中有一股難以言喻語的悸動,俯下`身子,%e5%90%bb她的耳垂,「小尹……」

「嗯?」

「後天我要去一趟歐洲,為期大概是十天。」他微閉著眼,細細碎碎%e5%90%bb她,睫毛纖長。

向尹懶懶抬頭,眼瞳迷離,「你去做什麼?」

她的聲音中有一股致命的沙啞。

赫連胤抱緊她,溫暖的水流從兩人身上淌過,他低柔道:「去談一宗很重要的併購案,我不在的期間,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務必讓戴慕和任柔跟緊你,不要讓韓羅思有機可乘,也不要失去聯絡。」

向尹沒有說話,眉梢安謐。

「嗯?」赫連胤追問了一句,「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了?」

「哥哥,你不覺得我不應該避著麼?與其總是那麼被動,不如正麵迎擊,一次解決了它?」

赫連胤的%e5%90%bb忽然停住。

放開了她。

他深深凝望她,麵容是那樣動魄驚心的美,「你有把握對付她嗎?」

「有。」

「你確定?」

「確定。」

「如果有意外呢?」

「我相信韓洛思沒有我聰明,我更相信,她的丈夫不如你優秀,但凡有點觸怒她丈夫的事情,對她來說就是十八層地獄的折磨。」

他勾%e5%94%87,「你已經知道亞佛那個人的行事作風了?」

「我已經問過任柔了。」

「不害怕?」

她輕輕搖頭,「人生有些事情總要親自去麵對,害怕是沒有用的,所以我們不需要害怕,隻需要勇敢。」

「我能相信你?」赫連胤修長的手勾過她的腦袋,第一次嗅到了福禍難辨的危險信息,老實說,他不是太願意的。

「請相信我。」

她立在水花中,堅定點頭。

那天晚上,赫連胤跟向尹纏綿了一夜,天明的時候,他慢慢起身,沉默地望著向尹的睡顏出神。

既然她已經決定了,他這個做丈夫的,就隻能去支持她。

赫連胤看了她良久良久,最終,%e5%90%bb了%e5%90%bb她的%e5%94%87角,裹著睡袍,悄然離去。

向尹醒來的時候,赫連胤已經離開了,她把戴慕叫到跟前,吩咐他近期一定要看好桐桐,不要讓陌生人接近他,戴慕點了點頭,表情嚴肅。

那幾天一直很平靜。

但因為太平靜了,向尹反而有一種詭異的直覺,她覺得就是這幾天了,韓洛思一定會出現的。

這天傍晚。

天下忽然起了雨。┆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風勢大作。

雨滴急促而狂暴的砸在地麵上,雷電交加。

向尹在屋內看書。

一言不發。

任柔在旁邊翻閱文件工作,氣氛寧和。

忽然有個陌生人來訪,這人披著雨衣,說是有要事要見向尹,希望門口的衛叔放他進來。

向尹直覺是戰爭開始了,目光變冷,「讓他進來。」

任柔聞言,起身前去引路。

很快。

任柔就帶回了一個年紀約五十歲的中年男子,男人慢慢走進來,對向尹點了點頭,「赫連太太。」

他竟然叫她赫連太太,而不是蕭小姐,這證明他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

向尹點頭,不動聲色看他,「這位先生是?」

「我是您親母身邊的助理。」男子的話擲地有聲。

向尹一怔,臉上血色全失,站起身,冷漠地說:「你是說?」

「是的,您的親生母親,蔣家語女士。」

向尹頓時怒極攻心,「她還沒死?」

說完這句話,她又頓了頓,是不該怎麼失態的,就算恨,也要恨得得體一點,她慢慢彎%e5%94%87,沉下怒意,「不對,我說錯了,她讓你來幹嘛?」

「赫連太太,可否借一步說話?」男子觀察著向尹的臉色說。

向尹沉默許久,而後,用眼神示意任柔等人先下去。

任柔等人得令離開。

偌大的客廳裡,隻剩向尹和中年男子兩個人。

中年男子說:「蔣家語女士前段時間檢查出癌症,是胃穿孔晚期,她已經時日無多了,所以在她最後的這段時光裡,她希望可以見你一麵,並對你道歉補償。」

向尹沒有說話。

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說:「當年蔣家語女士拋下你後,就跟一名叫莊嚴的軍官逃向美國,沒想到那個軍官是個黑心的,眼見錢花得差不多了,不想與您母親同甘共苦,便獨自偷了錢離開,他不止帶了錢離開,還怕你的母親回國報復,所以偷了您母親的護照和身份證。」

向尹仍然沒答話,臉孔陷在陰影中,散發出一種刺骨的冷意。

「後來,你母親靠著洗盤子為生。又輾轉到了後來,她到了桑德拉先生的住所給他當傭人,沒想到兩人一見傾心,並展開了一段戀情,後來你母親就嫁給了桑德拉先生,現在桑德拉先生陪著蔣家語女士回到國內,希望在最後的日子裡,能見你一麵。」

「是桑德拉布蘭切特麼?亞佛布蘭切特的父親?」

「是的。」

向尹微微怔然,果然是呢,她的親生母親,現在成了韓洛思的婆婆,並且已經是胃穿孔晚期了,她的消息一定是韓洛思告訴蔣家語的,否則蔣家語怎麼可能找得到她?

想到這裡,向尹沉默地想,韓洛思特意安排她們見麵,是為了什麼呢?

「要說的我已經說完了,後天就是蔣家語女士的50歲生辰了,如果可以,蔣家語女士希望您去看看她,這是請帖,至於去不去,全在太太你的定奪。」

向尹扭頭看著那張請帖,眼神越發冷淡,「好,請帖我收下了,轉告她,明晚我一定會出席的。」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卻沒有說什麼,弓了弓身,轉身離開。

等中年男子走後,任柔從門外走了進來,眼裡有慢慢的不贊同,「小尹,你為什麼要出席?」

中年男子剛才說的話任柔都已經聽見了,任柔從小和向尹一起長大,自然知道她生母這個人的,長得特別漂亮,但性格以愛情至上,是個轟轟烈烈的女子,卻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她當年拋棄了小尹,所以就算現在死在大馬路上,向尹也不用去管她。

況且她還做了那麼傷風敗俗的事情,跟別的男人跑路了,現在卻靦著臉說要見她最後一麵,當初她拋棄小尹的時候,怎麼就不會想到自己有今日呢?怎麼就不會想到自己臨終那日,子女還恨著她,不願見她呢?如果當時她多想想,多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