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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回去吧。」

向尹沒有動,冷冷的視線落在加長賓利車裡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誰?」

戴慕濃眉糾結,「少奶奶,你就別問了,先回去吧,這把滲你。」

他把傘遞了過去。

向尹揮開他手裡的傘,黑色的傘麵一接觸狂風,就被捲離了扇骨,隨風而去。

隔著朦朧的雨簾,她表情凜冽,不死心地追問,「她是誰?」

戴慕沒有答話。

她%e5%94%87側掀起薄薄的笑意,「赫連胤的新女朋友?」

「戴慕,發生什麼事了?」車裡的女人下了車,她撐著白色的透明傘,容貌艷麗,身姿窈窕。

「張秀你下車幹嘛呢?快上車去吧,雨太大了,別淋壞了身子。」

「沒關係的。」張溪柳是京城裡有名的名媛,她向來好脾氣,看著遠處落魄的女孩,笑容淺淺,「這麼晚的天,這位秀站在這裡,實在是不適合,戴慕,我自己走進去就行了,你送這位秀回去吧。」

透過雨簾,向尹藉著車燈看清了那女人的模樣。

這是個很有貴氣的一個女人,論臉蛋,她不是很漂亮,但那一身孑然的氣質和言行舉止都無時無刻透露著她是名媛的貴族之感,她給人的感覺很好,端莊典雅。

冒著雨,張溪柳慢慢走過來,裙尾打濕了大半,她卻不甚在意,高貴典雅地從她身旁走過,就像一個真正的女王。

戴慕吩咐兩個保鏢給張名媛帶路,自己則返身回來,不安地看著向尹,「少奶奶……」

戴慕把新傘傾過去,自己則一半身子淋在雨裡。

向尹思維空白地說:「這就是他對我的深情不悔?」

戴慕沉默。

向尹的%e5%94%87角輕輕勾了一下,虧她還一直在等待時機要跟忘川分手,然後回到他身邊,沒想到,她換回來的,就是這樣的背叛。

「少奶奶,你不要誤會,少爺跟張秀隻是朋友。」

她沒說話,慢慢抬起睫毛,往赫連宅內亮著的方向望去,那是赫連胤的書房,她曾去過那裡。

她就那麼望著那個方向許久許久,心情已經說不清了,但這一刻是失望的,她默默地轉了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少奶奶。」戴慕焦慮地追上去,「我送你回家吧,阿萬,把車開過來。」

「不用。」她冷漠地說:「還有,我不是你們的少奶奶,告訴赫連胤,從今以後,我叫蕭海藍。」

戴慕一怔。

向尹已經走遠,清瘦的身影,在雨幕裡凜冽如破曉寒風。

書房裡。

赫連胤沉默地望著雨幕,灌下一杯伏特加。

火辣辣的酒精從喉嚨處燃燒下去,緩了他心底的痛楚。

戴慕急急忙忙跑進書房,望著赫連胤沉默的背影,有些說不出話來,想必他從望遠鏡裡看見這一幕了。

「她說了什麼?」赫連胤雙%e5%94%87緊抿。

「少奶奶說,她從今以後叫蕭海藍,還叫我,不要再叫她少奶奶。」少爺這事,玩大了。

赫連胤身體僵了一下,一言不發。

「少爺,張名媛已經來了,要怎麼處理?」

「跟她說聲抱歉,她令尊的事情,我會幫忙的,讓她回去吧。」

「……」

第二日,赫連胤和向尹的親密照登上了各大雜誌頭條,畫麵中,桐桐在遠處鏟沙子,向尹靠在赫連胤懷裡,與他細細碎碎地說著什麼,表情溫柔。

雜誌一出,所有人都目瞪結%e8%88%8c。

有偵探社隱隱指出,畫麵中那個溫柔可人的女人,她的長相酷似赫連胤的前任妻子,那個已經死亡的樂壇小天後,向尹。

全城嘩然!

向尹看完於舟,便從醫院回來,卻遭到了記者的追擊,無數記者侯在醫院的大門外,一等向尹走出來,就把她團團圍住了。

人潮圍堵中。

向尹的眼睛黑得就像是洶湧的海潮。

「蕭秀,請問你跟已經隱退樂壇五年的赫連胤天王是什麼關係呢?有傳言說,赫連胤其實五年前就已經結婚了,他的妻子叫做向尹,品尚雜誌社指出你的模樣跟向尹秀長得很像,請問,是赫連胤先生偏愛你這種麵貌的女子,還是他把你當成妻子的替身了?」

了?」

「蕭秀,新聞爆出後,赫連胤先生那邊一直保持著不理不睬的態度,是不是因為你們已經分手了?是你激怒了他?還是他另有新歡?」

「昨晚有狗仔隊拍到京城第一名媛張溪柳前往赫連宅的消息,當時你就站在大門外,淋著雨,張溪柳還對你溫言撫慰,蕭秀,你是不是被赫連先生拋棄,心裡很苦悶,尋去了赫連宅要個答案?」

至始至終,向尹都沒有什麼表情,她就那麼靜靜地站著,不動也不說話。

記者不斷推搡她。

有個記者問得急了,伸手去推她的手臂,「蕭秀?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因為被赫連先生拋棄了很難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向尹臉色一冷,抬起頭來,深邃的眼瞳深處,蜷著冰冷的蔑然。

「你們這麼想知道,就自己去問他。」

她終於說話了。

記者們嘩然,而後,無數話題遞了過去,問題尖銳,「你對待這則新聞的態度這麼冷淡,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傷害?赫連先生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讓你心中很陰難平,他真的劈%e8%85%bf了張名媛?」

向尹冷笑,眼中光芒大盛,「是啊,這個答案滿意了嗎?」

空氣頃刻間凝固了。

所有記者都驚訝到不敢置信,她竟然在公眾麵前承認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

向尹淡淡地說:「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想聽的我也已經說了,麻煩請讓開,我要回去了。」

「蕭秀!」突然有人像想起什麼似的,用力拽住了她的胳膊,「聽說你也有男朋友,名字叫蕭忘川,是一個中歐混血兒,請問你是在跟蕭忘川交往期間與赫連先生曖昧不清的?還是跟蕭忘川分手後,才跟赫連先生在一起的呢?」

第190章 來求我

向尹心裡不由得一疼。

這些消息,這些問題,如果不是赫連胤授意,怎麼有人敢問?她抽緊手臂,淡漠地抬起下巴,「無可奉告。」

「別走呀,蕭秀,我們還沒問完呢,你是不是看中了赫連先生的錢,把蕭忘川當成了跳板,後來被赫連先生拋棄了,就重回了蕭忘川的懷抱?」

向尹站在原地不動。

「這是誰說的?」一抹好聽的聲音傳進人群深處。

明媚的陽光中。

蕭忘川站在記者外圈,他穿著黑色的襯衣,肌膚如同退了顏色的百合花瓣,容顏有隱隱的病態。

「是蕭忘川!」人群中不知道誰發出了驚呼,接著所有人都跑了過去,把蕭忘川團團圍住了,「蕭先生,身為這件四角戀其中一個牽扯者,你有什麼想法?」

「我沒什麼想法,我隻願這輩子,和海藍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廝守一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可是她被赫連胤拋棄了!」

「那又怎麼樣,男人最終記住讓他哭的女人,而女人最終記住讓她笑的男人,我相信我是海藍的最後一個男人,是她的丈夫。」

「比起感情,她更愛的是錢吧?不然也不會和赫連先生糾纏在一起了!」記者的問題一個毒過一個。

「我並不在乎這件事情,沒有比較,就永遠不知道優劣,經過這件事,我相信海藍已經看清了赫連胤的人品,我才是她最終的歸屬,不是嗎?」

向尹身子一震。

包裡的手機再次跳動起來。

向尹知道,這個電話是赫連胤打來的,他正在看著她,也一定知道現在忘川說了什麼,忘川的鞋店已經全部被查封了,他現在四處找人,忙得焦頭爛額。是她不好,在他這麼忙碌的時候,還牽累他。

其實整件事最不好的就是她,因為和忘川在一起,她害了他,然而忘川卻不知道。

「蕭先生頭頂一片綠草還這麼大度,真是君子典範啊。」記者涼涼地說。

記者的話像一柄利刃。

蕭忘川臉色一冷,「你們隻是看客,沒有資格評判我們的感情,海藍是怎麼樣的人,我比你們更加清楚,好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如果你們還要像狗一樣跟著我們咬,那就恕我給你發法院傳單了。」

記者微怔。

蕭忘川%e5%94%87瓣一揚,往向尹的方向緩緩走去,他握住了她的手,把她帶離了這個是非之地,整個過程中,向尹都沒有說話,她的眼珠異常漆黑幽暗,隻有嘴%e5%94%87上一抹艷色讓她看起來淒絕美艷。

「對不起……」

蕭忘川好像知道她要說什麼,伸手揉了揉她的長髮,溫柔道:「現在什麼都不要說,我不想聽,我們先回家,你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再談這個事情。」

向尹的%e5%94%87動了動,終是把她是向尹的事情暫時按壓下來,也好,她現在情緒很差,晚上再談這事也好。

這一路上,景物不斷倒退,她沉默地望著窗外,睫毛一動不動。

心裡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正是因為這抹感動,她更要把真相告訴他,讓他遠離她,別再被她連累。

也別再被赫連胤遷怒。

蕭忘川專心駕著車。

向尹包裡的手機仍然在震動,良久良久,她低下頭,機械般接起電話,「喂。」

「已經是第二天了,怎麼?還不打算分手,你是想繼續挑戰我的耐心麼?嗯……昨晚是破產,今晚嘛,讓我想想,小尹,你說我讓他負債三個億怎麼樣?這樣的話,他就沒時間管你是否被記者圍堵了吧?欠了債,我看他怎麼深情款款地對你說,我不在意你的曾經。」他的話語諷刺非常。

向尹如石化般僵住,望向窗外,視線不知道定在哪個方向,麵無表情地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來求我。」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他說得輕快譏諷,甚至帶著施捨的味道,那態度,宛如他是高高在上的神,而她是卑微的人類。

向尹皺著眉,她不敢肯定赫連胤這三個字是真是假,赫連宅,是否值得她再去一次呢?昨晚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那個女人,她到現在還沒搞清楚那個女人是誰,如果他肯接受她的請求,為什麼昨晚不願見她?非要等她的心冷了,才給她機會?

事實上他這個條件是誘人的,拒她心裡很生氣,但是她更明白,跟他拗的後果就是害了蕭忘川,她沒有這個能力可以陪他玩,從昨晚的破產和今早的新聞來判斷,他的怒氣大概又上升了另一個高度,要是她還不低頭,大抵他會更加憤怒,她不想蕭忘川負債3億,他是她是恩人,是給了她第二次生命的人,不該這麼被她牽累。

蕭忘川好像知道電話是誰打開的,警惕地說:「海藍,是誰打電話給你?」

赫連胤輕笑,言辭惡劣,「噢,蕭忘川好像生氣了呢。」

向尹抿住%e5%94%87,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