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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巴曲,要表達的是男女之間的愛慕,就像我對你的感情一樣。」

向尹疑惑地看著他。

赫連胤抓著她的白皙的手,在原地旋轉了一圈,笑道:「小尹,你知道這首倫巴曲要表達的是什麼嗎?」

明亮的舞池內,所有男女都貼著身,跳著若即若離般挑逗的步伐。

倫巴是拉丁舞中的一種,被稱之為愛情之舞,它的特點是較為浪漫,舞姿迷人,性。感熱情。

聽見音樂,正在跳華爾茲的賓客們頓時停下舞步,換成了婀娜柔媚的倫巴舞。

彷彿是為了赫連胤準備的,舞池內的音樂換成了纏綿繚繞的倫巴舞曲。

演奏的曲目忽然停了下來。

這時候。

赫連胤輕輕握住,緩步把她引進了舞池裡。

她的手臂伸出。

向尹沉默地看著舞池,點頭,「好。」

又過了一會,他出聲提議道:「那要不我們去跳舞?」

赫連胤沒說話了。

向尹搖頭,目光深邃,「沒有。」

「是嗎?」他表情狐疑,「那有沒有見到什麼奇怪的人?或者是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一個泳池,那裡沒人,我剛才在那裡蕩了會鞦韆。」

赫連胤的目光往她身後望去,黑漆漆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他卻像是有什麼預感,緊緊繃住下巴,「後邊是哪兒?」

「沒有,就是在後邊吹風吹多了。」

「是嗎?怎麼感覺你的臉蒼白了許多,手臂也這麼涼,是不是感冒了?」

向尹微微垂下頭,避開了他的視線,「沒呢,就是到處走走。」

「小尹,你剛去哪裡了?我到處找你呢。」

他望著她,氣度沉穩雍容。

果然是赫連胤。

向尹驚怔,忽然看到那抹黑色的護指,來人穿著黑色的晚禮服,如墨般深沉的眼瞳,散發出沉靜的光澤。

她的手被人握住了。

就在這時候。

向尹停下腳步,暗暗歎了一口氣。

衣香鬢影。

明亮的舞池。

她回到了正廳。

向尹已經走遠了。

他低笑,嘴角的血絲性感誘人,「蕭海藍,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忙,可以隨時找我,我不會拒絕你的任何請求。」

向尹背脊一僵。

他跪在紅地毯上,望著向尹遠去的身影,大聲喊道:「以你這麼聰明的腦子,你一定能猜到赫連胤的想法,他為了得到你,什麼都做得出來,你要是想蕭忘川好好的,就去跟赫連胤說明白,說晚了,你就一輩子都對不起你的救命恩人了。」

剛才他膝蓋給向尹踢到,摔在地上就麻了,緩不過勁來,所以站不起來,眼下又被她踹了一腳,疼得他嘴角蔓出了鮮血。

高澤痛得彎下腰去。

向尹理都沒理他,在他驚愕的目光中,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高澤扶著牆壁,膝蓋吃痛,他卻不怒反笑,「該說的我都告訴你了,其他的,你自己想吧,你們跟意大利合作那麼多年都沒問題,怎麼赫連胤一出現,你們的皮料就出了問題啊?這到底是巧合?還是他故意支開蕭忘川的伎倆呢?」

向尹冷冷地看著他,「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高澤話沒說完,就悶哼一聲,跪倒在地上。

「本質上,赫連胤根本就不是善良的人,如果你全心全意相信他,那你就錯了,因為你會害了蕭忘川,你會害了你的救命恩人,小藍啊,蕭忘川救了你,給了你第二次生命,結果換來的就是失去你和破產,你說,他怎麼那麼倒黴啊?喜歡上了赫連胤看中的女人,真可憐……」

向尹慢慢抽緊手指。

「而且,據我所知,蕭忘川之所以會在意大利滯留這麼久,完全就是赫連胤的功勞,赫連胤買下了跟你們合作的意大利工廠,特意出了一批有問題的皮料給你們,害得蕭忘川現在焦頭爛額的,嗬嗬,到時候他回來,要是他不把你讓給赫連胤,赫連胤就會讓他破產,你信不信?」

向尹眼神越來越黯然。

「蕭海藍,你認為哪個男人有那麼大度麼?能容忍自己心愛的女人睡在別的男人床上?我聽雪兒說,蕭忘川就要跟你求婚了,結果你就是這麼報答他的,趁著他去意大利出差,就跟赫連胤廝混在一起,嗬,你真是水性楊花中的典範啊。」

向尹臉色煞白。

高澤繼續說:「蕭忘川那麼好,你為什麼還要對不起他,投入赫連胤的懷抱?嗬嗬,如果雪兒知道你現在住在赫連家,還和赫連胤同床共枕,雪兒會怎麼想你呢?蕭忘川又會怎麼想你呢?可惜啊,他付出了一切去對待你,最終隻能換來你的水性楊花。」

向尹一愣。

「是嗎?他這麼好,那赫連胤呢?蕭忘川跟赫連胤比,哪一個更好呢?」

「在我眼裡,忘川比你好千萬倍。」

高澤望著她的%e5%94%87,笑容不減,「我不認識你,是聽雪兒說起過你,蕭海藍,蕭忘川的女朋友,可是你這樣的女人,他配得起嗎?」

向尹眼眸一冷,轉回頭,「原來你認識我。」

「你又想揍我嗎?」他的薄%e5%94%87幾乎都要貼到她的耳朵上,吐氣,「為了你這身功夫,我還特意去學了跆拳道呢,現在是黑段,怎麼樣?要不要來試試?」

向尹麵無表情,「我隻說一次,把手放開。」

他的呼吸灑在她臉上,溫熱曖昧。

那距離近得隻有樹葉般的距離。

他低沉性感的地說。

他盯著她,徐徐微笑,「論財力和樣貌,我都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你今天錯過了我,也許就再沒機會了,真的不考慮我嗎?」

她被高澤圈住,逼在牆角處,在他的雙臂之間。

左邊手臂一緊。

向尹無奈般搖搖頭,邁步離開。

「除非你陪著我。」陰影中,能夠看見他揚著下巴,英俊如斯。

向尹的%e5%94%87抿成一條線。

高澤薄%e5%94%87揚起,看了向尹許久,漫不經心地瞇眼,「我要是不答應呢?」

「不敢。」向尹淡淡地說:「像我們這樣的人,怎麼敢教訓高公子呢?我隻是想告訴高公子,雪兒是很好的女孩,不喜歡她,請不要玩弄她,因為這對她來說是一種傷害。」

「哦?海藍秀是想教訓我嗎?」

「你今晚的女伴不是雪兒麼?不要怠慢了她,雪兒雖然驕縱了一點,但她其實很單純的,沒什麼心機。」

也許高澤生來富貴,要什麼都手到擒來,所以他偏愛那類不把他當回事的女子,她離開了,他會忘了她,但要是她在自己跟前晃,高澤就要想方設法得到。

「可是我比較想跟你談耶。」高澤很曖昧地看著她,眨了眨眼。

「這件事高公子跟雪兒談就可以了,我們的品牌雪兒有股份在的。」

「上次我們說的那個簽約合作的事情,我現在很有空,要不我們現在聊兩句?」

「高公子,你好。」

點頭。

向尹身子一震。

他冒出頭來,眼珠含笑,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她,「海藍秀,晚上好。」

向尹走了過去。

高澤站在柱子後麵,身影被掩在陰影處,風度翩翩。

長長的過道上。

從泳池邊回來,向尹一直很沉默,她提著自己的裙子,往大廳的方向走去。

要不是赫連胤向他發出邀請,他還不知道小尹已經回來了,在很多同學的心中,都認為昔日那個高考冠軍已經過世了,也沒有想到,昔日那對兄妹竟然成了夫妻。

於歌也是受邀人之一。

「嗯,不止是我們,當初的高三尖子班,還有與你關係好的同學,都被他邀請了,下個星期,你就可以看到當初的國學了。」他不止了所有同學,還包了旅程所有來回,家境困難的,他出手幫了,工作沒有著落的,他也幫了,為了小尹,向來冷漠自持的人,第一次向過去的同學們伸出了援手,還答應了要為母校演講的事情,條件就是要大家都要參加小尹的同學聚會。

「你說,他組織了所有人回港島母校的聚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向尹一怔。

於歌沉默了,良久,他抬起眼睛說:「你應該謝謝赫連胤,這件事是他為你安排的,為了讓你感到熟悉和溫暖,他把你的事情都告訴大家了,還組織了所有人下個星期一起回港島母校的聚會,他讓所有人都擔待你,遷就你,小尹,他是全心全意對你好的。」

「謝謝你們為我做的事情,我很感動。」

於歌淺笑,「應該的,大家都很關心你的病情,你是一個很得人心的人,包括我,也很喜歡你。」

最終,她低柔地說:「謝謝你來看我,老朋友。」

向尹擰著眉。

有些話,真的不必說了,有些心事,自己明白就好了,說出來,隻不過是累人累己而已。

「沒事,我就是想告訴你,你今晚很美。」他垂下睫毛,氣息陰暗,卻不駭人。

「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她靜靜地望著他。

於歌深深地凝視著她,眼中有迷離的色彩,「沒什麼。」

「怎麼了?」

回頭。

向尹停下腳步。

身後的於歌,忽然喚她的名字。

「小尹。」

碎鑽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背脊挺直,一步步往前走。

向尹向前走。

他望著夜色,眼瞳淺淺。

「好。」

她站起來,輕聲對於歌說:「你的名片我收下了,現在我要回舞會了,有時間我會去看望於舟的,你也好好的。」

一想起這個男人,她心裡就很溫暖。

其實她現在也蠻好的,雖然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了,但是朋友們對她仍然不錯,赫連胤也很好。

她不想去想,所以屏蔽了往事。

向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過去的事情我忘了。」

於歌忍俊不禁,「我說的是你後來的所作所為讓我欣賞,受了傷,卻佯裝成沒有受傷過的樣子,最重要的是,你裝得好像是沒事一樣,繼續參賽,讓我覺得,你很堅強。」

「你不是說我生無可戀了嗎?怎麼還會欣賞我?難道你很羨慕我生無可戀的樣子?」向尹試圖講點話讓他開心。

「嗯,那年你傷了神經線,整隻手都抬不起了,然而你還是參加比賽,就是那時候,我開始欣賞你的。」

向尹活動了一下筋骨,「我這手受過傷嗎?」

「那次很嚴重。」他說到這裡,轉過身來,執起了她的手,細細端看,「手現在好了嗎?」

「不會吧?一隻手受傷我就難過成那樣啊?」

「那年奧林匹克冬令營的時候,你的手受了傷,我記得那個時候,你跪在雨中,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你什麼時候安慰的我?」

於歌眼波深沉,「這些話,我以前好像對你說過,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