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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她不可能翻身了,注定是要過氣的人,終是要過氣的。

赫連涵涵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思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韓洛思冷笑了一聲,美麗的臉孔,瞬間出現了一絲裂縫,「這幾年,我不少給你搭橋,讓你想辦法把高澤抓在手心裡,讓你飛上枝頭,可惜,你沒有吸引他的潛質,他就是願意跟那個雪奈玩,跟那些小模特玩,也不願多看你一眼,你說,你還有什麼用?」

赫連涵涵的身子縮了一下,「思思,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這幾年我也幫了你不少,你叫我陪的客戶,我也全都幫你陪了,我隻不過想換點機會成功而已,高澤他花心我有什麼辦法啊?能抓住他,我不想抓住嗎?」

「機會?我給過你不少機會了,可是你就是平庸之才,做不出成績啊,難道我還指望你能幫我把赫連胤抓來,讓我踩在腳下報仇嗎?或者說,你幫我想個辦法弄死赫連桐唄,我看見他就會想起那個賤人,嗬嗬,時隔這麼多年,我還是無法釋懷啊。」

赫連涵涵說不出話,半響,她支支吾吾道:「桐桐他還隻是個孩子啊,他才六歲。」

「辦不到,那就恕我救不了你了,自己走,還是我請保全來帶你走。」韓洛思陰鷙一笑,五年前的屈辱,完全改變了韓洛思的性格,現在的她,極端變態,對赫連胤早已沒有了愛意,有的,隻是滔天的恨意。

終有一天,她要讓赫連胤一無所有,後悔自己曾經那麼無情地對待她,然後親手殺了他,以報這麼多年的屈辱之仇。

原本她需要七年才能變成美國公民的,但她等不了那麼久了,於是她找了個鬼佬結婚,那個男人有暴力傾向,知道她要的是綠卡,就不斷家暴她,韓洛思為了可以回國,次次都忍了,就是因為這種淩遲版的屈辱,造就了她現在這麼極端的性格。

赫連涵涵離開藍宇後,就被一群黑衣人抓上了一輛麵包車,至此,她在演藝圈銷聲匿跡。

一星期後,赫連胤約海藍在魅色俱樂部裡簽約,海藍把事情轉告給蕭忘川,他剛好出國了,近期雪兒訂購了一批皮料出了點問題,他出發去意大利解決事情了。

所以思考再三,由海藍與雪兒同行,和赫連胤簽約。

見麵前,海藍被雪兒拉到髮廊裡做了髮型,她翻著手裡的雜誌,心中怪異,讓她怪異的不是這本雜誌,而是最近的事情,意大利那邊跟他們的合作一起相安無事,怎麼突然說出事就出事了呢?還有,赫連桐本來天天跟著她的,然而前天竟然說想念他爸爸了,想回家去了。

孩子想家人很正常,可是他們說好要去動物園的事情,轉眼就像沒有提過一樣,父子兩都默契選擇了不再提起,要說孩子健忘也沒問題,但赫連胤是個成年人了,答應了一次又一次,結果壓根沒放在心上。

第181章 被下藥了

這事令海藍奇怪,但她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她怎麼也想不到,赫連胤的目標是她。

「海藍你在幹嘛?過來一下,幫我看看那個顏色好?我想順便染個頭髮。」蕭雪兒在染髮區揮手喊海藍。

「來了。」

海藍應了一聲,放下手裡的雜誌,走到蕭雪兒跟前,坐在了玻璃窗的背麵處,陰影中,她的臉龐一片模糊,她看了看蕭雪兒遞過來的染料書,給雪兒選了一款略為艷麗的橙紅色,「染橙紅色吧,雪兒,你是短頭髮,膚色又白,染這個顏色應該好看。」

「真的嗎?」蕭雪兒心花怒放。

「嗯。」海藍點頭。

「本來我想染茄紫色的,但既然你說橙紅色適合我,那我就染橙紅色吧。」

「茄紫色也好看的,但是紫色是冷色係,偏冷艷,你的性格開朗活潑,還是染暖色係更加適合,這樣會讓人感覺你陽光並富有親和力。」

關於顏色和個性的搭配,海藍一直有獨特的見解,蕭雪兒很信任她的眼光,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哥哥從海邊救回來的女人,總讓人有種不可觸及的遙遠感覺,不是說她的性格,是她的品味和講話的模樣,一直是低調的,從容不迫的,但又有一種說不出的高雅之感。

雪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大抵是因為她每次和海藍出去逛街,海藍為她挑的衣裳總能得到眾人的讚美的原因吧,女孩子都是愛美的,被人稱讚總會開心的,她性格張揚,但並不代表她不會感恩,相反,她也是很喜歡海藍的,海藍跟哥哥忘川在一起,她認為忘川賺得更多。

「好,那我就確定橙紅色了,海藍,你也染個顏色唄,成天頂著一頭黑髮,你不覺得太沉悶了嗎?」雪兒扭著頭對她說。

「是嗎?」

海藍抬起頭。

望著鏡子中的自己。

午後的陽光將她的麵容照得尖削潔白。

她的眼珠很平靜。

像大海一樣的顏色。

下巴精緻。

鎖骨微微突出。

肩膀清瘦。

「海藍,如果你打扮一下,一定會很美很美的。」雪兒站在海藍身後,低聲讚歎,坐在轉椅上的海藍,疏離聖潔得如同是從天國中走出來的聖女,她渾身散發著光芒,讓人微微有些暈眩,雪兒彎下`身子,輕聲說:「從我認識你的時候開始,我就沒見過你打扮自己,從來沒有化妝過,海藍,要不趁著這個機會,我們好好打扮一下吧?」

海藍轉過頭。

陽光強烈地有些刺眼。

「我真的有那麼邋遢嗎?」她半開玩笑地說。

「不是邋遢,是太隨意了,你知道嗎?海藍,我從沒見過有人的眼睛可以和你媲美,真的,你不帶眼鏡的時候,我總被你的眼睛吸引,跟你說話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盯著你的眼睛看,好詭異的一雙眼神,可是,又那麼令人著迷。」雪兒出神地看著她的眼睛,微笑,「真的,打扮一下吧,就當為了自己,當然,你就不想看看打扮之後的自己,會是什麼模樣?」

陽光輕柔的流淌。

海藍的睫毛眨了眨,點頭。

晚上八點。

藍光搖曳的魅色俱樂部裡。

燈光璀璨。

海藍從雪兒的車上鑽出來,幽長的睫毛,在潔白的麵容上映下兩彎烏黑的剪影。

雪兒從車上望她,「wow……海藍,你今天真好看。」

海藍靜靜微笑,踩著高跟鞋,下了車。

微風中。

她的裙子潔白如反著光的雪霜,線條修長優雅,隻在後膝蓋處開出一角,走動時,長%e8%85%bf纖細潔白,有一種性感卻不失高貴的味道。

烏黑的秀髮沒有盤起來,打散在腰間,如一朵朵嬌艷的玫瑰花般盛開著,綴在古歐洲式的雪紡衣襟上,美艷不可方物。

她沒有戴首飾,從俱樂部的大廳走進,拿著一個名貴的手包,略施脂粉,脖根修長。

俱樂部的大門打開。

一盞聚光燈灑下。

她站在蕭雪兒身邊,明亮得就像循著月光而來的仙女。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蕭雪兒表情得意,她就知道會是這樣,海藍的美麗,不需要大肆渲染,隻需要靜靜地站立著,就能徐徐綻放。

赫連胤坐在二樓的貴賓席裡,神情有些恍惚。

他俯視著聚光燈下那個白衣女子,她神態自若,笑意盈盈。

而他的心,卻疼了。

很尖銳的疼痛,從他的心底深處浮了上來,直蕩到五臟內腑,他的心臟狠狠絞痛,表情失神而僵硬。

要不是她站在蕭雪兒的身邊,他真要以為小尹已經回來了……

半響之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緊緊握住了酒杯。

小尹,我一定要讓你回到我身邊,不管用什麼辦法。

這時。

俱樂部裡傳來一抹好聽的聲音。

「真是個漂亮的女孩子。」

璀璨的燈光下。

高澤坐在最顯眼的雅座上,他著一身白色休閒服,俊美的臉上有一縷淺淺的笑意,朝海藍揚了揚手中的紅酒,「我敬你一杯,如果有興趣,可以過來坐坐。」

高澤沒有猜出她就是五年前的向尹,他隻是覺得這個女人很像很像向尹,氣質,眼睛,身型特別像,別的地方,還是有點偏差,第一個讓他心動的女人是向尹,可惜她已經死了,高澤不是一個會活在回憶裡的人,所以他放低了對向尹的感情,走出了對她的回憶。

他已經很久不會想起向尹了。

大概有三年了,頭兩年頻繁地想起她,後來漸漸忘了她的容貌,接著想想也想不起來了。

有人說,人對一個人的記憶最長隻有七年,七年之後,人體的細胞重新更換,那個時候,你基本想不起七年前的那個人是什麼模樣了,沒有照片,沒有聯繫,沒有相遇,那人的模樣漸漸在記憶中淡化,隻剩下和模糊的影像。

也許有的時候,會因為一些事情觸動了心中的某跟弦,從而想起了某個人,但大致上也是遺憾地歎息幾聲,沒有別的想法了。

今天這個女人,就讓高澤想起了向尹,在記憶裡模糊了三年的向尹,被這個女人重新勾勒出來,高澤覺得自己好像又想起了向尹的模樣,於是他主動出擊,邀請她過來聊天。

一般女人都不會拒絕他的邀請的,畢竟,沒多少女人可以拒絕他背後的勢力,還有他的樣貌。

果然。

蕭雪兒激動地握住了海藍的手,低聲尖叫,「啊啊啊,是高澤少爺啊,海藍,你居然引起了高澤少爺的興趣,你走運了,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做夢都想跟他做朋友嗎?」

蕭雪兒一臉的興奮。

海藍卻是一臉的疏離,望著雪兒,眼珠漆黑漆黑,「雪兒,我是忘川的女朋友。」

「又不是說他喜歡你你就一定要喜歡他啊?你可以把他介紹給我嘛,你不要的,我幫你接收,嘿嘿……」蕭雪兒開心地說。

海藍笑了,打趣她,「一個高澤少爺就把你興奮成這樣?那等下見到魅色的老闆,你不是得樂死?」

「魅色的老闆有比高澤少爺帥嗎?」

海藍仔細想了一下,慢聲道:「應該有吧。」

以赫連胤那張臉的程度,應該找不到比他更好看的人了吧?雖然忘川也長得不錯,但忘川是遺傳了國外的基因,無法用中國人的審美觀分辨出來,赫連胤的美是地地道道的中國美,尖削的輪廓,細長的鳳眼,高挺的鼻樑,優美的%e5%94%87瓣,還有股子亦正亦邪的味道。

其實對他的樣子,海藍也判斷不好,這個男人時而溫柔,時而冰冷,時而妖孽,時而陰鷙,判斷不出他的真實性格是什麼樣子的。

想到這。

海藍自己也是震了一下。

什麼時候?她對一個男人這麼有興趣了?不過是見過兩三次麵,對他的關注程度,竟然超過了忘川,她這是怎麼了?忘川對她這麼好,花光了一切來幫助她恢復麵容,現在他們的生活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