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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扭曲了,可能她還活在古時候的思想裡,認為堂哥堂妹,表哥表妹是可以相愛的吧。

「你!」赫連涵涵氣得臉色煞白,攥著韓洛思的袖子,急聲道:「思思姐姐,我沒有喜歡喜歡堂哥,你要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

韓洛思情真意切地看著她,目光深處,隱隱流動出一絲嘲弄,但赫連涵涵看不懂,還以為韓洛思在憐惜她,笑著說:「那個賤人知道我們感情好,故意要挑撥離間的。」

「嗯,我明白,無聊的話和不該聽的話,我通常是不會聽的,涵涵你放心,回頭我一定把這事告訴爺爺,讓她給你賠不是。」

「不!」赫連涵涵止住她,「思思姐姐,這事別告訴爺爺了,我不想爺爺為我擔心。」

韓洛思沉%e5%90%9f,半響,微微一笑,笑容明媚如春曉之花,淺淺綻放,「那好,我尊重你的想法。」

赫連尹冷眼看著兩人演戲,她一眼就看透了,韓洛思在爺爺家裡裝白蓮花呢,而赫連涵涵,甘願為她的棋子,任她操控。這麼多年,赫連涵涵也吃了不少苦頭,怎麼就是光長個子不長腦子呢?蠢如鹿豕。

不過她現在也有了改變,已經不貪小便宜了,可能大姑進監獄幾年也是對的,赫連家的衣食無憂改變了赫連涵涵喜歡貪小便宜的性格。

小花園籠統就那麼大一塊地方,兩人不走,赫連尹也不能出聲轟她們走,唯有忽視了兩人,輕輕蕩起籐椅,閉上眼睛。

赫連尹以為她們表演完姐妹情深就會離開的,沒想到赫連涵涵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突然走上來,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對赫連尹說:「你起開,我要玩蕩鞦韆了。」

赫連尹沒有答話,權當沒聽見。

「我叫你滾開聽見了沒有?一個拿女都這麼囂張,現在舅媽死了,舅爸住j城了,看看還有什麼人可以護著你。」

赫連尹的眼睛驀然掙開,冷得可以讓燥熱的空氣冰凍三千,赫連涵涵嚇了一跳,背脊上彷彿有一陣寒流掃過,嚇得她後退了兩步,前幾年她曾被赫連尹一腳從房裡踹到樓梯口,從心理上,她是有點怕她的。

但介於自尊心,她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害怕,於是挺直了腰板,咄咄逼人,「本來爺爺是很喜歡你的,可惜你命格太大,壓了堂哥,不止野心大,手也長,爺爺本來打算等你以後年紀到了,就給你找個好人家,在給你陪嫁一大筆嫁妝,讓你後半生衣食無憂的,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狠,居然對堂哥下手,嗬嗬,你以為赫連家就這麼點本事,可以任你操控的麼?赫連尹,你太天真了,赫連家的權財,遠遠不如你看到的那麼淺顯,有很多產業並沒有對外公佈,我們隻是低調而已。而你,竟然妄想著要當長孫媳婦,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涵涵,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韓洛思對赫連涵涵搖頭,滿眼的不贊同。

赫連涵涵握住韓洛思的手,言語撒嬌,「思思姐姐,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不要管,這個死拿女,我今天一定要教訓她,讓她知道,什麼叫做高攀不起。」

「涵涵,我們是淑女,不能用這麼粗俗的詞的。」韓洛思的美眸在赫連涵涵和赫連尹身上轉了轉,其實她可高興了,但她的麵色卻不露出得意之色,這裡是老爺子的地方,她隻是客人,做好賢良淑德的樣子就行了,該勸的她都勸了,勸不住,那可就沒辦法啦。

「涵涵,你把爺爺的產業調查得那麼清楚是要幹嘛?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呢,你竟然都告訴我了,看來你和大姑早很有想法嘛。」很有想法要預謀爺爺的財產嘛,這兩母女,現在一個離過婚,一個養歪了,若是爺爺不照顧她們母女,她們早是流露街頭,過上了餐風露宿的生活了,竟然還一點都不知道悔改,把爺爺的產業調查得這麼清楚,這不是為了預謀又是為了什麼?

赫連涵涵臉色鐵青,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一下子有些忐忑不安,這個赫連尹太狡猾了,總是鑽空子說話,讓她多說多錯。

「涵涵是爺爺是直係孫女,從小在爺爺跟前長大,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她能知道,想必就是爺爺告訴她的,畢竟兩祖孫的關係向來密切,不是嗎?」韓洛思為赫連涵涵解圍。

赫連涵涵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理直氣壯道:「就是,我跟爺爺感情可好了,怎麼可能會有多餘的想法呢,我看這個有多餘想法的人是你才對,不然怎麼會以賊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

「你是君子?」赫連尹麵上一點怒容都沒有,反之,她笑意濃濃。

「你!」這句話大有嘲諷之意,赫連涵一時之間腦子轉不過,無言以對,惱怒非常。

就在這時候,管家老周從正屋裡轉了出來,看到遠處的三位小姐,恭敬道:「思思小姐,涵涵小姐,尹小姐。」

三人均是點頭,韓洛思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率先問道:「老周,你怎麼出來了?是不是爺爺有什麼吩咐?」

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

赫連尹把一切看在眼底,不動聲色。

「有,老爺子請尹小姐進屋,兩位小姐既然都回來了,就一起進屋吧。」

「好,我們就來了。」韓洛思說完,卻不動作,站在一旁看著赫連尹,意思是讓赫連尹先走。

赫連尹卻沒有動,靜靜地坐在籐椅上,麵色無波無瀾。

赫連涵涵惱極,邁開腳步,卻被韓洛思拉住了,「涵涵,別鬧,爺爺最注重輩分尊卑的,赫連尹是你堂姐,輩分比你大,不要越矩。」

她自己是客人,自然不能走前麵,就讓赫連尹出出風頭吧,她越出風頭,爺爺就會越討厭她。

赫連尹聽她這麼說,眼珠微微一沉。這話的意思就是她不動,她們就不走,老周在遠處等著,赫連尹不好僵持,便站起了身子,輕笑道:「思思是爺爺批準住在家裡的,是爺爺的上賓,照理來說你輩分比我大,你走前麵吧。」

她笑得很溫柔,看不出一絲恐懼。

韓洛思本來想讓她出風頭的,沒想到赫連尹這麼聰明,她不是赫連胤的客人,不是赫連尹的客人,也不是赫連涵涵的客人,而是爺爺的客人,按照道理來說,思思是最大的沒錯。

「好吧,既然小尹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韓洛思笑了笑,轉過身,走在三人的最前麵。

赫連尹走在第二。

赫連涵涵走在第三。

經過魚池的時候,赫連涵涵望了婁蘭一眼,得意洋洋地勾起%e5%94%87角,如果赫連尹傷害了婁蘭,不知道爺爺是袒護婁蘭還是袒護赫連尹呢?想到這,她眼珠微微一轉,看了一眼前麵的老周,老周已經半個身子探進主屋去了,看不見這邊的情況了,她嘴角一勾,用力將前麵的赫連尹推向魚池裡——

千尋一發之際。

赫連尹微微偏開了身子,赫連涵涵出力太大,一時收不住自己的力氣,把最前麵的韓洛思推進魚池裡去了。

隻聽『噗通』一聲,韓洛思整個人都栽進魚池裡去了,頭撞在池沿一角,嗑出了血。

婁蘭嚇得到處逃竄。

混亂中,赫連涵涵感覺膝蓋上襲來了一股勁風,她什麼都沒看清,隻感覺膝蓋一軟,就跟著韓洛思一起栽進魚池裡,本就不大的魚池裡一下容納了兩個人,婁蘭更是嚇得竄進假山裡,躲在裡麵不敢出來了,據說錦鯉很有靈性,當它感覺到危險時,它就會躲起來,被這麼一嚇,婁蘭估計很久不會出來了。

韓洛思不止額頭磕破了,頭髮亂了,名貴的裙子也濕了。

她整個人就像呆了一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赫連尹伸出一隻手去拉她,「涵涵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居然把思思給推進魚池裡了,還嚇到了婁蘭,等下爺爺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怎麼生氣呢。」↘思↘兔↘網↘

赫連涵涵見韓洛思額頭出了血,一臉驚恐,她用力搖頭,%e5%94%87色蒼白,「思思姐姐,不是我推的你,是赫連尹,不然我怎麼也會掉下魚池呢?是赫連尹推的,她還嚇壞了婁蘭,我要去屋裡告訴爺爺,揭發她的惡毒心腸。」

韓洛思捂著額頭冷冷地瞪赫連涵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赫連尹沒有理會涵涵的話,目光擔憂地看著韓洛思的額頭,「哎,思思你的額頭流血了,趕緊起來,我幫你包紮一下,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啦。」

韓洛思的臉色一下子更冷了。

「你們都在魚池裡做什麼?」身後傳來一抹沉穩的聲音。

幾人回頭。

就見赫連胤跟爺爺站在主屋的屋簷下,爺爺手中握著枴杖,不怒自威。

赫連胤的大概看了一下情況,他的小尹沒事,所以也就沒什麼表情,扶著爺爺,沉默地站在一邊。

「爺爺!堂姐她推我!」赫連涵涵彷彿找到了救星,一把哭腔好不可憐,「剛才堂姐一看我回來,就罵我,說我不要臉,說我隻是個外孫,竟然也敢恬不知恥跟爺爺住在一起,我一怒之下就跟她理論,可她竟然仗著自己學過武術,竟然將我和思思姐姐都推進了魚池了,還害得思思姐姐的額頭破了,爺爺,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麵對赫連涵涵的陷害,赫連尹沒什麼表情,她垂著睫毛,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必辯解,不必害怕。

爺爺皺起眉頭,事實上,他已經不相信這個外孫女的話了,知道她講話向來二分真八分假,十個字裡麵就有八個字是假的,沒什麼信用度,於是將目光調向了魚池的方向,看見婁蘭躲進假山裡了,他的臉色一下子不好看,對上韓洛思,目光深邃喊威,「思思,這件事你來說,小尹真的把你推進魚池了?」

爺爺跟婁蘭生活了十九年,不可能沒看出婁蘭已經受驚了,所以此時赫連爺爺,表麵上看著雖然沒什麼怒意,但心裡其實早以怒火翻滾了。

韓洛思眼眶溼潤,明顯一副受了委屈卻還是強忍著的樣子,柔弱地說:「爺爺,當時我也沒有看清……」

「思思,你不必感到害怕,你到我們家來做客,我就有權利保障你的安全,額頭都受傷了,不必在為她們隱瞞了,說出來吧。」老爺子的聲音同他的眼眸一樣冰冷,雖然他現在不待見赫連尹,但他打從心底明白赫連尹不是那麼魯莽的人。

「我……」韓洛思看了涵涵一眼,心裡盤算著她的價值,雖然這個赫連涵涵又蠢又笨,但她還是需要她來對付赫連尹,那個女人太狡猾,光她一個人的能力鬥不過她的,於是咬住嘴%e5%94%87,放開自己額頭上的傷口,讓鮮紅色的血液在眾目睽睽下大肆流淌下來,臉色蒼白,「爺爺,我覺得頭有點暈,可能是剛才撞到了。」

「老周,去請家庭醫生過來。」爺爺長手一揮,對管家老周說,「還有,先把思思扶到屋裡去換身衣服,當心著涼了。」

「是。」

思思被帶走了。

走之前,她冷冷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