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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那種算命的,就是可以做法術下降頭的那種職業。」

「你媽媽為什麼會僱用她?」

「會僱用當然是因為需要她們了,大概是一個月前吧,媽咪為了一些家裡麵的事情,前往港島去請巫法,你知道的,這種職業多在沿海地帶盛行,我們京城人是不信這個的,但做大的生意人也有例外。雖然現在是一夫一妻製時代,但有錢人的情婦總是多不勝數的嘛,所以,為了製住這些想往上爬的情婦們,身為正室的這個女人,就隻好動用一些邪魔歪法啦。」高澤的聲音裡,有對母親隱隱的嘲弄,「巫法大概就是下降頭和蠱之類的吧,我也不太清楚,但媽咪說,爸爸喝了雪奈製作出來的符水後,就變得收斂了一些了,最近沒怎麼出去找情婦玩了,好好地在家裡呆著呢。」

赫連尹沒有說話。

巫師這種行業她還是懂的,屬於玄學中的一類,每年過年她們祭祖的時候,都會請願祖宗,也會探測前世,這種行為都屬於玄學,科學無法證明,但它們是真實地存在的,並且準確得讓人%e9%9b%9e皮疙瘩。

但巫師也不是說想對任何人下手就能下手的,要做法還得手中有那個人的生辰八字,他們可以從一個人的生辰八字中探測出一個人的一生,但這個結果隻能用來參考,不能想像成。人生結局,不能因為玄學大師說你以後是億萬富翁,你就再也不努力了,坐等天下掉大餅。

據說人的命格是會瞬時改變的,如果仔細觀察手中的掌紋,會發現自己的掌紋每個星期都會有不同的變化,世間萬物千變萬化,就更別提是生命了,每個人在人生的抉擇道路上,選了什麼選擇,就通往什麼命運,握住了什麼機遇,錢運就變長,流失了什麼機遇,錢運就縮短。身體變差而不顧,命數就變短,身體差而認真調理,命數就轉長。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節目中的玄學大師說的,大師說其實每個女人的生命中會有一千多個真命天子,你與哪個人偶遇,你的掌紋就出現變化,你失去了哪個人,你的掌紋也會有變化,所以,每個出現在生命中的人,他們都是有一定存在的因素與緣分,你選了哪個男人,你的命運就如何改變,反過來,男人也一樣。

所以命運是瞬時會改變的,不要在意眼前的失意和黑暗,隻要積極陽光,你的命運因你的心態而決定。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良久之後,赫連尹問高澤,「雪奈做的法術,你知道是哪種嗎?」

「你是想知道她是善良派?還是邪惡派?」高澤似乎很懂玄學,沒辦法,他母親太迷信,他因此瞭解了不少。

「嗯。」

「能用符頭控製人的意誌的,一聽就不是什麼善良派啦,善良派是不會參合人的意誌的,隻會給意見和幫人化險為夷,不會助紂為虐,更不會強行蒙蔽一個人的真實想法。」哎,其實媽咪也沒錯啦,有一個喜歡草天草地草空氣的花心泰迪爸爸,也不是媽咪的錯,她請巫法,不過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多回家看看,不要老是呆在那幾個情婦的家裡鬼混,可他爸有七八個情婦呢,他媽困得了一時,也困不了一輩子啊,照他說,互相折磨還不如厲害呢,起碼輕聲自在。

「那你爸爸真的變好了?」赫連尹的態度很懷疑。

「不清楚是不是因為那張符頭,但我爸最近確實經常回來,就是臉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巫法的反噬,我聽說,我媽咪是用了四年的壽命求來這張符頭的,不懂真假。」

沒錯,這世間因果循環,高澤的爸媽有多少緣分就是隻有多少緣分,想多要,用壽命來換,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知道越多天機,越短命。

赫連尹歎了口氣,「那你媽咪是怎麼跟雪奈搭上線的?」

「是雪奈自己找上門來的,她一上來,就直接對我媽咪說,你丈夫的問題,我能幫你解憂,如果你想情婦們消失,讓自己的丈夫回頭,那就僱用我。」高澤想起當時的事情,表情也是有一絲陰鬱,「神婆一個。」

「聽起來你好像不太喜歡她,那麼為什麼要送酒吧給她?」

「說出來你可別生氣。」高澤靠坐在沙發上,雙%e8%85%bf交疊,好整以暇地說:「理由很簡單,就是泡她嘛,看看這個神婆是不是假裝的,如果她是冒牌的,我一定扒了她的皮。」

赫連尹一愣,抬起睫毛看她,「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你認識她,她卻不認你,我想要知道,你是不是在調查她?或者說,你是不是知道她的過去?如果你知道,是否會和我合作,探探她的真底細。」

赫連尹失笑,「我明白了,你剛才抓住我,並不是真的因為覺得我很漂亮,你隻是想從我口中知道雪奈的底細,你懷疑她,是嗎?」

「我最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了,既然你聽出我的弦外音了,那我也就不跟你周旋了,隻要你告訴我雪奈的真實身份,我給你兩百萬,如何?」

「好誘人的一筆數目。」赫連尹的眼珠異常寧靜,「可惜,我沒什麼好跟你說的。」

「你去黑巴德見她,難道不是因為你認識她麼?放心,我並不想傷害她,我隻是不想看我媽咪這樣沉迷在她的騙局裡,想要拉我媽咪一把而已,如果你幫我作證,我保證不會傷害她,還會給你兩百萬,哦不,你嫌少,再加一百萬,怎麼樣?」

他把一張支票放在桌上,像是隨時可以簽字。

「幾句話就值三百萬了,好闊氣啊,隻可惜我赫連尹不是會出賣朋友的人,如果你有辦法,就自己去調查吧,如果沒有辦法,就nocannobibi。」赫連尹不屑地說完,站起身,拎過包,瀟灑離開。

留下一臉愕然的高澤少爺。

而後。

他輕輕勾%e5%94%87。

有意思。

*

咖啡廳附近的十字路口。

停著一輛火紅色的跑車。

雪奈倚靠在車門上,看見她出來,伸出白皙的手向她招呼,「comeon。」

她戴著墨鏡,%e5%94%87色深紫。

赫連尹靜靜地看了她許久,走過去。

狹小的空間裡。

任夏瑾遞了杯咖啡給她,「吃晚飯了沒有?沒吃的話,我帶你去吃。」

「你怎麼會來找我?有事跟我說?」聽了高澤剛才的那番話,她有點明白過來了,任夏瑾現在換了個新身份生活,而高澤是那個在暗處盯著她想要調查她的人,所以小瑾不方便承認自己就是任夏瑾,但她現在也變得狡詐了,高澤在調查她,她也找人跟蹤了高澤,所以赫連尹一跟高澤見了麵,任夏瑾立馬就知道了,還特意趕過來見她,想必是有很多話想說吧。

「高少爺剛才去找你了?」任夏瑾,哦不,暫時叫雪奈吧,雪奈笑著望赫連尹,不知道在斟酌著什麼。

「難道你認為我是那種會出賣朋友的人?」赫連尹坐在光暈裡,髮絲黑黑的,呈現出沉靜的光澤。

「不是。」雪奈的笑容淡淡的,「我來找你,隻是想告訴你,我不認你們,是因為現在不方便,我的根基還不穩,不是故意那樣冷著臉對你們的,希望你可以諒解我。」

赫連尹沉默。

良久之後。

她道:「你放心吧,你的事情我有分寸,不該說的,我都不會亂說,隻是你現在變得這樣多疑,讓我覺得,好生疏。」

雪奈的笑容僵在臉上。

「我隻能說,生活所迫。」真的是生活所迫,從她小姨捲走20萬後,她就不再信任任何人了,包括她自己。雖然小尹對她有恩,但她還是無法做到真正的放心,現在的一切,是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她不準許自己的前途有任何閃失,高家是京城最有權勢的家族,她必須緊緊握住這個機會,在還沒站在巔峰之前,她不可以擁有任何弱點。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過去傷害她的人,已經被她解決了很多個了,她那爛賭鬼父親的小三已經被她趕走了,現在戰戰兢兢地在家裡照顧那個成天抱怨任家無後的老妖婆,愛抱怨的老妖婆,她不會那麼快讓她死掉的,折磨一個人,並不是讓她去死,而是讓她要死死不成,要活也活得沒有希望,生活在痛苦中,永遠沒有翻身之日。

她把那個老妖婆關在家裡,每日讓人用大補藥餵她,讓她消化不良地吃了吐,吐了吃,每天流鼻血,咳嗽,頭昏,高血壓,生活在病痛的折磨之中。

而那個爛賭的父親,她把他十根手指都砍掉了,讓他有手不能賭,有癮不能作。

還有那個卷錢的小姨。

她那麼愛錢,她就每天餵她吃錢,一天吃一萬,吃不下就動手術開胃,把一萬塊塞進她的胃裡頭去,讓她終生卷在錢的漩渦中,遂了她的心願。

然而她報復得了這些人,卻還是報復不了韓洛宵跟柳雲,因為他們的家世不是她想動就能動得了的角色,她還不夠強大,還不夠。

自從經歷了這些事情。

雪奈覺得有錢有勢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殺戮的感覺也太好了。

所有看不順眼的人,一隻手就可以把他們捏死,比起過去卑微而懦弱的自己,現在的自己才是她要的,要什麼有什麼,呼風喚雨,翻雲覆雨。

「這兩個月,你到底經歷了什麼?」狹小的車廂裡,赫連尹扭頭看她,平靜的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隱忍。

她沒有回答赫連尹的問題,看著窗外,神色漠然,「我欠你的,將來有機會我一定會還給你,隻是現在,我求你幫我保密,阻人前程,如殺人父母,我希望你看在關乎我前程的份上,助我前進。小尹,你們這群人裡麵,我怕的人隻有你和你哥哥,我知道我瞞不了你,所以我沒騙你,而你哥哥,論財力地位,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既然你知道來京城會被我們認出來,為什麼你還要來京城?」赫連尹低著頭。

「不是我想來的,是高家的根基在京城,我必須來。」

「你可以確保自己不會被高澤查出身份?」如果被查出來了,可能要坐牢的吧,那個高澤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他查到了也沒用,任夏瑾已經死了,現在在你前麵的人,叫雪奈,雪奈是個孤兒,有一對當巫師的養父母,而且,我現在確實是巫師,我拜在了我曾奶奶朋友的名下,我已不是任家人了,我是顧家人,全名叫顧雪奈。過去的我活得太狼狽了,我不想別人知道我的過去,你們就當任夏瑾是死了吧。當然了,高少爺如果知道了我的過去,他可能可以陷害我,畢竟他信的是科學,他媽咪每個月給我那麼多錢,他早就看我不順眼了。」

「你以後有什麼決定?」

「嫁給高少爺。」然後離婚,拿到高家一半的財產,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俯視柳雲和韓洛宵,並且痛快地一報當年之仇,她要把柳雲折磨死,並且死得讓她父母不敢吭聲,不敢反抗。

對於小瑾的這個決定,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