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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類似一種靈魂的感性嗎?」

「靈魂的感性?」

「嗯,就是靈魂中的一種湧動,別人是被現實中的情緒困擾大腦,所以感性。而你是一種對不存在空氣中的東西感到情緒湧動,比如愛情,傷感,憂鬱,你能捕捉出他們的影子,並且把它們的靈魂流瀉於紙上,不就是一種靈魂的感性麼?」

赫連胤認真想了下,「好像是這樣沒錯,這個形容很好。」

「嗯。」

「小尹。」

「嗯?」

「我覺得跟你在一起太幸福了,我想的東西,你總能用語言幫我詮釋出來,一點就通,聰明睿智,我覺得我跟你在一起完全不費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你就能猜到,而且,你是這樣的支持我,瞭解我。」

她微笑,摀住自己的心臟,「因為要瞭解一個人並不難,隻要用心。」

赫連胤微微低頭。

而後。

他怔住了。

赫連尹無名指上那枚熟悉的鉑金戒指正散發著淡淡的微光。

月光狡黠。

他輕輕莞爾,月光下,他細長的鳳眸深邃美麗,凝視著她,深情湧動。

「這個戒指,你撿了回來?」

「是啊。」她點頭,眼底嵌著笑意,「這麼好的東西,不應該扔掉。」

「那你是出於不想扔掉我們的感情,還是不想扔掉這個好東西啊?」

「都不捨得,這樣有紀念意義的東西,無論是出於怎麼想的憤怒和絕望,它都不應該被丟棄,不然,可能花一輩子也找不回來。」

他沒有說話。

心中暖暖的。

良久。

他的額頭輕輕抵住她的額頭,輕輕應道:「嗯。」

感動的時候,不必多言。

*

第二天晚自習。

柳雲連連打哈欠,任夏瑾讓她學習,她無精打采應了一聲,繼續目光遊離。

真不是她不想學啊,而是她天生不是那塊料,就算死讀書也是學不會的,心不在這裡,學了也沒有用。

馬上要末期考了。

幾個學習小組的人在後麵討論術題,聲音窸窸窣窣,吵得柳雲要睡睡不著,要醒不清醒的。

讓她看書,她寧願睡覺。

她頭髮蓬亂地趴在桌上睡了一會,實在被身後的人吵得睡不著,扭過頭去說:「各位帥哥美女,我在睡覺,你們能別說話麼?」

「……」全班默。

任夏瑾的臉色也有點鬱悶,後麵幾個學生都是學校裡成績排名前十的,幾人在討論,她也能在一邊默默聽著,跟著偷師,受益匪淺。

沒想到柳雲竟然不讓他們說話了。

有個女同學好心說道:「如果你想睡覺,你應該去宿舍睡啊,這裡是自習學習的地方,馬上要期末了,我們互相討論下術題也很正常啊,之前你在這裡大聲說話,我們都沒管你呢。」

「我什麼時候大聲說話了?」她的起床氣很重,撥開長髮,怒瞪那個說她的女同學,「我共同就來了這裡兩天,昨天第一天來是不是應該跟同學們打招呼?是不是?然後今天我說什麼了?我在這裡睡覺招你惹你了?反觀是你們,從我昨天來到這裡,你們就一直笑個不停,有什麼好笑的?我成績不好得罪你了嗎?狗眼看人低。」

那女同學麵薄,被她這麼一說,瞬間就哭了起來,趴在桌上,悶聲痛哭。

柳雲扯著冷笑,再沒有昨天的善解人意,眼神惡劣跋扈,「動不動就哭,我最煩你這種女生的,你以為你哭我就會放過你了?嗬嗬,晚上在宿舍等著吧,我要是讓你平安度過今晚,我就不叫柳雲。」

那女同學更怕了,趴在桌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圍觀的同學全班都露出了責備之色。

這女生怎麼這樣,學習小組的成立本來就是為了討論術題的,不讓討論,那成立有什麼意義?其實平時學習小組討論術題的時候,班中的同學基本都會靜下來聽他們講話的,有時候班上大半的同學都會圍過來,認真聽講,因為於歌跟赫連尹兩人坐在一組,他們才在這裡討論的,實在解不開的題可以問他們。

沒想到這個別班的女生這麼霸道,自己做錯了事,還恐嚇敢於站出來說她的女同學。

赫連尹這邊的幾人也都在看著她,眼神冰冷。

實驗班的氣氛一直很好,平時笑笑鬧鬧的事情也少不了,作業經常是丟來丟去,你借我我借你,從沒有出現過嘲笑誰誰誰的場麵,有的隻是正能量的比拚,不會私下搞個人恩怨,更不會因為口%e8%88%8c之爭打起來,氣氛融洽,目標明確,是一個真正團結正派美好的班級。

班中的人,為了調和沉重的氣氛,也經常會在週六日搞點小聚會,或者全班一起看電影,平時體育課,男生們成群結隊打籃球,贏了比賽就請全班同學喝飲料,輸了也是笑著簇擁去買便宜的綠豆爽吃,從不攀比較量,團結和氣。

第122章 死人事件

空氣凝固了!

實驗班所有同學都驚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啪——!」

一記耳光重重打在張莉莉臉上!

柳雲這一巴掌使足了力氣,清脆得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於舟霍地一下站了起來,目露責備,「柳同學,莉莉同學剛才隻是在跟你講道理而已,你犯不著動手打人吧?」

莉莉同學就是之前在冬令營熱心幫助赫連尹的同學,她跟赫連尹的感情還不錯,偶爾會一起去上廁所或者一同去小賣部買飲料。

凝重的氣氛中。

吳莉莉捂著臉哭泣。

赫連尹沉默地看著她,眼珠冷冰如琉璃。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私事,與你們無關。」柳雲毫無愧疚之意,神情高傲地看著張莉莉。

學校每年都會發生很多起這樣的恩怨事件,大家已經見怪不見了,性格溫軟的同學們基本是不敢管這種事的,但男生們向來性格火爆,最見不得女生打女生,這種行為令人厭惡反感。

於是他們的情緒一下被激了起來。

「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神經病?我們實驗班一直關係融洽,就沒出過你這樣沒素質的同學,有病。」

「是不是你媽沒教你怎麼做人?所以出來外麵就跟瘋狗一樣,見人就咬啊?」

「就是,莉莉哪裡惹你了?」

柳雲挑起眉,「怎麼?你們還想打女人啊?好啊來試試啊,敢打我試試看!看我回頭不把你們的名聲弄臭,不是男人就去做太監啊,連女生都欺負,孬種!廢物!窩囊廢!」

她就是看準男生不會打女生,所以才敢那麼肆無忌憚的說話。

「嗬嗬,我們不會打你,像你這種人,隻適合去待在教導處,讓你們班主任來好好跟你談吧。」果然實驗班的同學都是很機智的,一群人圍著她,把她轟到教導處,經過二班的時候,她一個勁在後門喊韓洛宵,韓洛宵幽幽看了她一眼,沒理她。

這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總愛跟同學們鬧矛盾,自以為這種行為是酷爽牛掰,其實很多人都看不順眼她了,隻是沒人敢站出來而已。┆思┆兔┆網┆

柳雲被轟到教導處投了訴,她一點也不怕,吊兒郎當地站著,目光望天。

K班的班主任早知道她是這種性格了,教不好的,班主任搖了搖頭,開始教導她,她一句話都不說,偶爾還會露出冷笑,完全目空一切。

第二天。

她坐在花圃裡跟她的姐妹抱怨。

「那個叫張莉莉的賤女人,上課吵我睡覺,還向我班主任投訴我,簡直是不能忍。」

「班主任罵你了沒?」她的姐妹問她,這群人都是學校的不安分子,打扮出格,性格暴戾,以欺負同學為樂,所以一聽見這話,就鼓勵她一定要報仇。

「當然罵了,被罵了整整一個多小時,還寫了檢討書呢,賤女人,我要是不報仇,我就不叫柳雲。」

「就是,賤女人就是囂張,以為成績好就了不起。」

「嗬嗬,哪用跟那個賤人廢話哈,把她抓到女廁所K一頓就是了,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嘴欠。」

「不行啊,最近我不能找她事的,昨晚班主任叫我寫了檢討書,說如果實驗班的張莉莉最近要是出了什麼事,就唯我是問,我現在是戴罪之身,動不了她啊。」柳雲陰著臉,「姐妹們,你們能不能給我想想辦法啊?」

「要不等放假?」

「放假還有11天,要等到猴年馬月啊,照我說就晚上,上她宿舍鬧去!」

「可是是待罪之身啊。」柳雲再一次強調。

她的姐妹勾勾%e5%94%87,「怕什麼,你不用去,我們去就行了,到時候用被子把她的頭蒙住,她不就看不見我們了嘛?」

「好主意啊。」另一個姐妹說:「再帶上陸梓潼,有事讓她頂著,到時候要是被老師發現,我們就把責任全推到她身上,讓她被學校開除好了。」

「這倒是不錯。」柳雲陰沉的臉容易有了絲笑容,眼珠轉了轉,「可是思思那邊我們要怎麼辦說?她跟我們一個宿舍呢。」

之前韓洛思就是她們宿舍裡最有錢的人,也是最有說話權的人,從初中開始她就很凶了,幾乎全校叛逆的女孩都被她挑釁過,欺負過,所以她的名聲不是很好,名聲不好,意味著大家都會怕她,所以整個宿舍都以她馬首是瞻。

後來,她喜歡上於舟,聽說於舟討厭叛逆女生,就改頭換麵的轉性子了,讓她跟她們去打架不去了,讓她跟她們逃課也不去了,每天按時上課,按時完成作業,害她們都以為眼前的韓洛思不是真的韓洛思呢。

前些日子,韓洛思曾警告柳雲,如果還敢在學校裡鬧事,找同學麻煩,就要她好看,為了這個恐嚇,柳雲確實安靜了一些時間,不過眼下被張莉莉激怒了,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可要怎麼瞞過她呢?同住在一個宿舍,如果半夜出來,一定會被發現的。

「她啊,最近都變成乖乖牌了,我都懶得說了。」姐妹A說,表情不屑。

見姐妹似乎都對韓洛思有些不滿,柳雲放大了膽子說:「就是,小A,我之前還聽韓洛思說過你。」

她把思思都改成了全稱。

「她說了什麼?」

「她說你%e8%85%bf粗腰粗,長得那麼黑還老是畫黑色眼影,也不怕嚇死人。」

小A臉色一下冷了,「她真的那麼說?」

「真的,你們別看她長得一副很仗義的樣子,其實最惡毒的就是她,她不止說了你,她還說小B呢,說小B胖死人了,還敢喜歡於歌,也不怕把校草壓死。」

小B臉也跟著黑了,「臥槽我胖怎麼了?我是吃她家大米還是喝她家米湯了?心機婊,枉我平時對她那麼好,沒想到她是這種人。」

「就是說啊,以為自己是千金小姐啊,老是讓人做這做那的,我早不爽她了,心機婊!看我回去不撕了她。」小A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