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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房來,臉色頓時冷凝,瘋了一樣衝上了來為女兒討公道。

赫連尹沒有一絲懼怕。

眼底冰冷。

在大姑姑的手抵達她發前,她靈敏一躲,手指一凝力,已穿進大姑姑發間,一卷一扯,而後,用力將手指抽回,大姑姑的發已被她扯出了一撮。

「啊——!」大姑姑痛叫,就要跟她拚老命。

奈何笨拙的動作完全打不過赫連尹的陰招,她在部隊學的是生死搏擊,隻取對方的弱點打,這樣才能取勝快,保存體力。

「你這個死拿女!」

兩母女覺得不能跟她一對一單打,這樣不討好,於是對了個眼色,一起衝上去打她,一時之間三人纏在一起,打得難捨難分,赫連尹眼底閃過一絲陰冷,腳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踹向大姑姑的兩%e8%85%bf間。

「嗷——!」這回真是致命傷了,大姑姑唔唔叫了幾聲,臉色徹底煞白,捂著自己的褲襠,不斷發出淒厲的叫聲。

「住手!」樓下威嚴的聲音傳來,不難辨認,那是赫連爺爺的聲音。

赫連尹的瞳孔微微一縮。

一瞬間,像恢復了幾絲理智,停下動作。

而大姑姑母女也被打得筋疲力盡,軟綿綿地趴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打架?」赫連爺爺是軍人,看得出赫連尹的動作用了狠勁,這種打法對敵人是極致命的,但對家人就太殘忍了。

於是看赫連尹的臉色就有點陰沉。

赫連尹沒答話。

站在陰影裡,神色淡漠。

她的理智有些回來的,但仍不願意說話,就先讓那對母女出出風頭吧。

赫連涵涵疾步衝到樓上,嚶嚶嚶哭起來,「爺爺,你要給涵涵做主啊,剛才我隻是好奇進去堂姐的房間看了看,她就打我了,爺爺,她打我好痛啊,你看我的臉,都被她打歪了。」

她的臉確實是被赫連尹抽歪了。

下巴的骨頭腫腫的,有些脫臼。

赫連育看了她的臉良久,最終,歎了口氣,伸出手按了按赫連涵涵紅腫的下巴,下手這般重,這是要殺了涵涵的節奏嗎?

「你為什麼去堂姐房間?還有,堂姐為什麼打你?」赫連育不相信赫連尹是那麼殘暴的人,她的心性和文學造詣都很崇高,不像野蠻人。

知識高遠的人一般比別人看得高,看得闊,比別人更加懂人情,懂事故,就算吃了虧,也會先分析前因後果。

絕不是這麼貿貿然就動手,這樣太愚蠢了。

「沒有為什麼啊,堂姐說她討厭涵涵,因為涵涵的存在,爺爺不喜歡她,所以堂姐要打涵涵,說把涵涵的容貌毀了,爺爺看涵涵長得醜,就不會喜歡涵涵了,她,她嫉妒涵涵……」

赫連涵涵聲淚俱下,說得好不生動。

盛盛的陰影裡,赫連尹冷笑,真是賊喊捉賊,嗬嗬,這種女人以後就是長大了,也隻能跟她媽一樣,當一朵無腦的白蓮花,難登大雅之堂。

「你什麼事都沒做,隻是在堂姐房間逛了逛,你堂姐就打你了?」老人目露狐疑。

「是的,爺爺,她還說讓涵涵以後不準來赫連家了,不然就見我一打我一次。」涵涵的目光有些閃爍,不敢糾纏於那個問題,趕緊轉移道:「爺爺,涵涵真的好痛啊,牙齒都流血了,你看看?」

於心不忍的老人隻好低下頭去,看了看她的牙齒,果然流血了,赫連尹下手也是真的狠。

「老爺。」宋姐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神色凝重地說:「其實這件事是涵涵小姐先挑事的,我剛才去廁所的時候,聽見大姑姑在跟涵涵小姐說話,她叫涵涵小姐將一個蟑螂香包放在尹小姐的枕頭下麵,說要讓尹小姐毀容,讓她不敢去上學。」

第81章 收服全班

老爺子聞言,朝赫連尹的方向看去,麵容嚴肅沉遂,「卻有其事?」

「是。」赫連尹點頭,聲音清晰。

眸中的光漸漸聚攏,變得如洗過的天空一般明淨透徹。

她的理智回來了,睫毛長長垂著,透出冷靜的氣息。剛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個夢,赫連涵涵的無盡羞辱,讓她腦中的理智轟然而裂,每根神經就像是浸在漆黑的世界中,叫囂地想要脫離屈辱和黑暗。

所以她動手了。

孰可忍孰不可忍。

這麼蠻橫的妒意,輕視,羞辱,在忍她下去,她就不會知道自己錯了,長歪的孩子,心中永遠有一套歪理,就連別人不喜歡她,也是別人做錯了。

「爺爺你不要聽她們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有做那件事,明明就是堂姐她討厭我,所以才打我。」赫連涵涵頓時慌了,緊握著老人的手,眸光閃爍。

似乎在心虛著什麼。

老人看了她良久,沉聲問道:「蟑螂香包的事,你做了?還是沒做?」

赫連涵涵泫然欲泣,「沒有,爺爺,涵涵沒有做。」

「阿啟,你去小尹的房間搜下,看看有沒有宋姐所說的蟑螂香包。」老人沒有再看赫連涵涵,喚來自己的秘書阿啟,這事有三方供詞,人證宋姐偏向赫連尹,所以涵涵說謊的嫌疑更加大一點。

阿啟應聲而去。

老人坐在客廳裡,手中的枴杖泛著冰冷的光。

親戚們靜悄悄的。

赫連尹和涵涵站在老人麵前,等待斷定結果。

燈光下,赫連涵涵的麵容有些不自然,她不斷張望著赫連尹的房門口,雙手握得緊緊。

赫連尹麵色沉靜。

很快,阿啟就下樓來了,手中拿了一個米分色香包,赫連涵涵的麵容一下子慘白,心跳如打鼓。

她不安地攥緊手,看得出很恐懼。

老人接過阿啟手中的香包,用刀子劃開看了下。

裡麵的確是蟑螂的屍體。

赫連育的目光一下子沉了下去,阿啟又道:「老爺,除了這個香包以為,尹小姐的房間都被翻亂了,還有這個,老爺,你看看這個沉木掛軸,是不是老爺那副清朝綠竹的掛軸?」

阿啟將一柄光禿禿的黑色掛軸遞給赫連育。

老人接過,端詳了好一會,點頭,「是它。」

「老爺,這副畫已經被人撕碎了,我進去的時候,看見那些碎片就放在床邊,已經無法拚回。」

老人沒有說話,大概是心中有了定奪,良久,他看向赫連尹,眸中似有暗沉的投影,又似隱含淚光,「小尹,那幅畫可是被涵涵撕掉了?」

赫連尹頷首,不想看到老人家受傷的表情,輕輕將頭扭開,「是,我回房間的時候,畫已經被涵涵撕毀了。」

老人聞言點頭,看向赫連涵涵,「你毀了這副綠竹畫卷?」

赫連涵涵雙手交握,有些答不出來,視線一轉,看向人群中的赫連秀,希望她教教自己。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赫連秀微不可見搖頭。

於是赫連涵涵就搖了搖頭,「我沒有,我進去房間的時候,這幅畫已經撕碎了,不是我做的。」

「那這個香包是不是你的?」老人又問。

「不是。」

老人沒再說話。

許久,他對秘書阿啟道:「阿啟,你現在去查下二樓的監控記錄,看看除了涵涵以外,還有誰進去過小尹的房間。」

他的聲音很陰很沉,似乎對赫連涵涵感到失望。

話音剛落。

赫連涵涵的身體顫唞起來,噗通一聲跪在老人家眼前,「爺爺,涵涵不是故意撕毀那幅畫的,涵涵不知道那畫是爺爺的啊,涵涵也不知道原來那畫有那麼名貴,還有,這個香包也不是涵涵的,是堂哥給我的,裡麵全是死蟑螂,爺爺也看見涵涵之前的臉了,就是被這個香包害的,爺爺……」

所有人一驚,對赫連涵涵露出了責備的目光。

老人拂開她的手,目光如炬,「你明知道,這個香包裡麵都是蟑螂的屍體,你還不丟掉,拿來放在你堂姐的枕頭下?」

赫連涵涵用力搖頭,淚花閃閃,「不是啊爺爺,是他們先害我的,我跟堂哥無冤無仇的,堂哥不可能會送這個香包害我的,這一定是堂姐的計謀,她嫉妒涵涵,想害涵涵毀容。」

「你堂哥和你沒仇,那你堂姐和你有什麼仇?過年的時候你們才第一次見麵,哪裡結下的仇?」

赫連涵涵一愣。無法將自己搶赫連尹新衣的事情說出來,不然爺爺肯定不會原諒自己了。

「還有,你毀那幅畫的初衷不應該說不知道是我的,就算不是我的,不是名貴的,但如果是小尹心的畫,你毀了它,你就已經錯了。」老人沒有在跟她計較對錯,而是在向她說道理,這個孩子滿嘴謊言,滿嘴歪理,讓人心寒。

「我……」赫連涵涵說不出話,淚眼簌簌,哭得眼睛都要腫了。

赫連尹麵無表情,誰知道她這副樣子是不是裝的,典型的狼來了,可信度太低。

「看來你被慣壞了,你母親不會教你,從下學期開始,你到z城去,跟著你二姑一塊住,從今以後,就由你二姑來養育你。」

「不要啊……」赫連秀從人群中衝了出來,跪在赫連爺爺麵前,抱住自己的女兒,淚眼朦朧,「爸,求你不要把涵涵送走,這事不是涵涵的錯,是我教她的,她沒有錯,小孩子哪裡知道要耍這些心眼啊,都是我教的,你要怪就怪我吧,懲罰我吧,不要把涵涵送去z城,我會好好教她的……」

老人冷冷看著她,「就是因為涵涵有你這個母親,才會上樑不正下樑歪,涵涵在跟著你,遲早被你毀了。」

「不要,爸,這事是我做錯了,你不要送走涵涵,她從小就沒有爸爸,要是在讓她失去媽媽,她要怎麼過啊?」赫連秀聲淚俱下,不斷求情。

「你不必再說了,這事我心意已決。就是因為她從小沒有爸爸,所有人都過分溺她,生怕她的童年受到影響,導致今日,做了錯事都不覺得自己錯了,將別人如草芥對待。從今往後,涵涵跟著她二姑,至於你,想嫁哪去就嫁哪去,我不想再管。」

言下之意,竟是要跟她斷絕關係。

都說人的心性是隨著遭遇而改變的,他這個女兒,從小就很鬼機靈,也很漂亮,導致她一直自信心膨脹。後來被人搞大肚子,他堅持不讓她嫁給那個男人,認為他們家境不是很好,養不起她這樣的千金,她卻說什麼可以為了而犧牲一切,跟那個男人私奔了。

可惜她這句信誓旦旦的誓言,不過兩年就破滅了,婆家的家境一般,她好吃懶做,老公又不願找事情做,兩人在家裡啃老,又嗜賭,時日久了,她就看不起自己的丈夫,千方百計想要離婚回赫連家來。

回來後,她整個人都變了,見什麼都貪著要,這性格就是在婆家造成了,那邊的兒子媳婦多,家境不好,於是幾房媳婦輪流上演攻心計,這也搶,那也搶,導致她看見什麼都搶。

這都無所謂,因為她離了婚,赫連家也就都讓著她,可她偏偏死性不改,自己壞也就算了,還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