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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沉淪 紅衝的衝 4602 字 1個月前

沒了。不過那門口兩個獅子非常大非常壯觀,一看就不普通,大晚上看還挺滲人的,我還多看了幾眼,這個我記得比較清楚,看著不像是什麼賭坊之類的地方。”

牧舟的聲線冷下來,“你確定你沒撒謊,你的兒子還在我們手上。”

提到兒子朱水,朱敏跟緊張幾分,他彎腰朝前,因為雙手被綁在身後無法撐住地麵,整個臉砸在牧舟的腳邊,姿態狼狽,“牧總,爺,我沒騙人啊!”

“我就是個拿錢辦事的,哪裡敢多打聽,我送他們回去之後還擔心被他們滅口,但是他們像是接到什麼緊急的命令下車就走了,也沒人管我,我怕生事,連夜開車回去B市,我要是說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染

這個毒誓夠重的。

牧舟越聽,眉心擰地越緊。

不一樣。

朱敏說的事情發展情況和父%e4%ba%b2牧顯山透露的不一樣。

當年出事之後,父%e4%ba%b2牧顯山立刻派人把綁走他的那些人抓回來一個個審問,據他們交代,他們受雇於城東一家賭坊的老板,那個老板欠了巨款,才想到製造綁架案從牧家撈一大筆贖金的主意。

而在那時候,牧家雖然賺的盆滿缽滿,但是在亞市還沒有達到商業地位的頂峰,商業對手和黑道上的人暗中使絆子是常有的事。

這是牧顯山在牧舟麵前對這件事的交代。染

當天晚上,父%e4%ba%b2找到賭坊的老板,當著牧舟的麵將參與綁架的人一個個都處理了,這事才終了。

事情處理得幾乎沒有任何讓人生疑的地方。

“你還記得什麼細節,想起來。”牧舟點頭朝著腳邊的朱敏命令道。

朱敏抬起頭,張著嘴看牧舟半響,苦笑,“牧總,其他的我真的不記得了,事情過去太久,再細節的東西……對了!”

牧舟的眸光一寒。

“在車上有個人接電話的時候,我聽見他喊了一句……寒少?”

寒少?染

韓少?

牧舟的瞳孔猛得一縮,呼吸都加快了。

一雙柔夷握住他乾燥的掌心,牧舟側目,便看見趙柔站在自己身旁,遞給他一個鎮定溫和的眼神。

牧舟緩了緩神,視線往地上一掃,目光陰沉的出水。

“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我會再來找你,如果讓我發現你故意捏造,你在B市的家人都不會平安。”

朱敏心驚,“沒有沒有,我一個字都沒有說謊!”

“小九,把他安排好。”牧舟對小九吩咐道。染

“好的,牧總。”

朱敏見牧舟要離開,語氣急切,“牧總,那我的兒子呢,求求你不要為難他!他是無辜的啊!”

牧舟拉著趙柔一刻不停地往地下室外麵走,對身後朱敏的嘶吼聲充耳不聞,徒留黑暗在身後。

二樓彆墅內,白色薄紗窗簾掩住室外的強光,整潔的房間空曠幽靜,低緩磁性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好端端的哭鼻t子做什麼?”

房間裡的單人沙發上,牧舟抱著女人坐在自己的%e8%85%bf上,無奈又心疼,一隻手摟在她腰上,抬起另一隻手撫上趙柔眼角溢出的淚。

趙柔定定看著牧舟,控製不住內心的酸澀。染

這是什麼緣分啊。

十年前的短暫相遇分彆後的兩個人竟然以這種方式重逢。

趙柔壓抑不住嗓音的哭腔,“我問過我爸,他告訴我,當年他派人去找的時候,那個男孩已經在亂葬崗,被狼撕咬了。”

剛剛在地下室確認牧舟的身份時,她突然很想哭,自己心心念念愧疚了十年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眼前。

但是當著小九和朱敏的麵,她怎麼能外泄情緒。

一回到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隱私地帶,她再也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

“這是什麼胡話?故事編排德有點誇張了。”牧舟哭笑不得。染

他摟在她腰上的手繞到她背後輕拍,動作溫柔細致。

等了許久,直到懷裡的啜泣聲變小,他長長地歎口氣,%e5%94%87瓣貼上她依然含著淚光的眼角,“真的沒想到,那個隻身來救我的小女孩竟然是你……”

“我沒用,我什麼都沒幫到你,最後還自己逃了……”

“現在還愧疚呢?怎麼跟那時候一樣的犟脾氣。”牧舟輕笑一聲,想著怎麼開導趙柔單純自責的想法。

“你一個小女生來找我,什麼都沒帶,那地方都是惡人,你還想著救我,光是有這份膽量就不錯了,那時候我沒敢奢望你能救我出去,就想著對你說些狠話,把你激怒,你就能離開去找幫手,我還有逃生活命的機會。”

趙柔傻眼了,抹了一把眼淚,“原來那時候你是故意跟我說那些難聽的話?”

“當然了,我讓你離開你卻執意要救我,差點要跟我吵架,把他們引來,我隻有對你說些狠話才能讓你先逃走。隻是沒想到你這麼瘋,直接從窗戶下跳下。”染

說到這兒,牧舟忽然想起之前她被韓子皓設計的那一晚,她也是這般瘋狂,不把自己的命當命。

牧舟突然覺得很幸運,兩次的墜落她能安然度過,兜兜轉轉回到自己身邊,實在不容易,他把她摟在懷裡更緊些。

“你後麵……難道從來沒找過我嗎?”趙柔偏頭看著他清晰的下頜線,嗓子因為哭過,聲線柔軟委屈。

牧舟低頭和趙柔對視,眼神開始變得複雜。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兩個替身

牧舟啟%e5%94%87欲回答,卻突然發現不知要怎麼回複這個問題。扯

趙柔仰著看他,臉上的疑惑漸漸過渡到僵硬。

是了,以牧舟的身份什麼沒經曆過,也許那段經曆對於他來說隻是人生中短暫的過往,她也是過往中小小的意外,不記得她很正常。

趙柔這樣想著安慰自己,心裡更好受了些。

牧舟卻不知道趙柔此時心中的百轉千回,沉%e5%90%9f了片刻,摟著懷中的嬌軟,磁性的嗓音帶著微微歎息,“我從來沒找過你……隻是因為我們錯過了太多。”

他的嗓音更加沉,“其實,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為那天來救我的另有其人。”

“……是誰?”

趙柔轉轉眸子,腦海中炸出一個身影,“蕭心韻?”扯

牧舟隻是沉沉盯著她,沒有否認,就是無聲的默認。

趙柔驚呆了,盈著淚光的雙眸瞪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和蕭心韻又什麼關係?

救人還有頂包的?

牧舟晦暗複雜的眸中倒映她的震驚,“你記得嗎,我和你說過我虧欠過蕭心韻。”

懷裡的人點點頭。

這話她倒是記得牧舟說過不止一次,隻是她以為是情義上的虧欠。扯

牧舟抬頭,平視半透明的窗簾方向,目光落在虛無處,回憶起那天晚上的片段,“被綁架那天我被父母派的人救回家之後,他們告訴我,是蕭心韻在學校外偶然看見有人把我拉上車,她讓司機在後麵一直跟著麵包車到倉庫,蕭心韻自告奮勇來解救我卻沒能成功,後麵她跳出窗戶,讓司機帶她回到牧家告訴我父母,我才有被解救的機會。”

趙柔再一次瞪大了眼。

牧舟牧舟收回視線,落在她仰著的臉上,“其實仔細想想,那天你甚至沒有叫過我的名字,你太緊張,聲音壓得很低很低,低到我完全辨認不出,現在回想起來,那確實不像是蕭心韻的聲音。”

而趙柔關注的點在牧舟剛剛那一番話中。

“蕭心韻為什麼知道這件事情?又為什麼頂替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在趙柔記憶裡,牧舟被人綁上車後,她在麵包車後麵跑著想追上去,奈何體力有限倒在雨地上,左等右等,想攔下後麵經過的車追趕。

但是等了許久,馬路上竟然沒有一輛車經過。扯

那跟在麵包車後麵的蕭心韻的車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我也不清楚,”牧舟的眸色深了深,“她說是偶遇,我父母查過,那時學校門口馬路上的監控全部消失,這是一個疑點。但是,後麵幾個月蕭心韻確實在醫院醫治%e8%85%bf傷,我去探望過,兩隻%e8%85%bf骨折,醫院造不了假,加上真凶在賭場找到,我也就從來沒有懷疑過蕭心韻偶遇這事的真實性,畢竟出事之後,我家裡封鎖了全部消息,在亞市幾乎無人知道。”

秀眉逐漸擰攏,臉色嚴肅,“現在呢?你覺得她跟綁架案有關嗎?”

如此隱秘的事情,蕭心韻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細節的?

蕭心韻,或者說蕭家,與這些綁架者是什麼關係?

“我現在確實有這方麵的懷疑,尤其發現她與黑瓏組織有聯係……”牧舟頓了頓,止住要%e8%84%b1口而出的話。

他還有更深層次的懷疑。扯

朱敏口中的歹徒最後去了一個山裡的建築,而父母口中的歹徒最後出現在賭坊。

誰在說謊?

以牧老爺子的關係和牧家當初在亞市的實力,不至於查錯這件事的幕後黑手。

而朱敏以為兒子還在他手上,自己也性命難保,關鍵時刻不至於誆騙他。

趙柔見他欲言又止,以為牧舟是在分析有關蕭心韻的種種。

兩人在同一時間沉默。

許久,趙柔不無感慨輕聲說,“我那天從三樓跳下,%e8%85%bf都摔斷了,回去讓我爸趕去救人,沒想到就這樣錯過了,我爸一直瞞著這件事情,把我送出國讓我治%e8%85%bf,後麵再也沒聽到這件事的後續,我怎麼打聽,我爸都含糊過去。現在又讓我知道蕭心韻把我的身份給代替了,我們之間確實是不止錯過一次。”扯

女人的聲音細細柔柔,在靜謐的房中顯得尤為落寞。

牧舟自然聽出她口中的遺憾。

過了半分鐘,他意識到什麼,瞳孔驟然緊縮,“那時候你父%e4%ba%b2讓你治%e8%85%bf傷你送出國,原來是設計好了的。”

趙柔猛然掀眼皮,似乎有千斤重的石頭壓住心口。

“你說什麼?”

牧舟凝眉,“你一直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家和趙家近年來頻繁來往是嗎?”

趙柔想了想,隱約記得趙方怡在自己麵前秀過她和牧舟之間有某種淵源,那時候沒細想,她出國那段時間家裡發生了些什麼她根本不知道,她隻是以為父%e4%ba%b2在生意場上恭維好了牧家才有牧家的另眼相看。扯

難道……跟那件事有關?

趙柔的心跳加快。

她聽見牧舟繼續說,“多年前你們趙家在亞市隻是一家稍微有點名氣的企業家,跟我們家差距還是很大的。我聽父母說起,也是巧合,出事那天牧家派人去那個綁我的那個倉庫找線索,卻發現了你父%e4%ba%b2派去的人也在搜尋找人,他們一開始以為綁架的事跟趙家有關係,後麵才調查一番發現跟你父%e4%ba%b2確實無關。趙世金在我父%e4%ba%b2那兒的說法是,那天他的女兒……”

牧舟低頭看一眼趙柔,“也就是你妹妹趙方怡,是她看見一個女孩從三樓高的地方跳下,她覺得奇怪就去門口偷偷看了眼,發現裡麵不對勁,於是回家讓你父%e4%ba%b2派人去看看,陰差陽錯地碰見我父%e4%ba%b2的人,後麵得知誤會一場,趙家這才與牧家相識。”

趙柔目瞪口呆地聽著。

今天一天的消息實在讓她難以消化。

不止蕭心韻,連她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