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臉上。他雖然看不見,但是可以靠想像來描摹她的輪廓。
巴掌大的一張臉,瘦瘦小小的身體,是什麼支撐著她,沒有放棄一直毫不坦率有所顧慮的自己?
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夏臨琛環住她的腰,讓她把全身的重量都交託到他的手臂上。
然後準確無誤地%e5%90%bb上她的%e5%94%87,輾轉吮xī,細細描摹她的%e5%94%87型,撬開她的齒關,品嚐她的甜美。
許久以後,一聲清脆的快門聲後,夏臨琛鬆開鍾意。
鍾意看過去,一個女孩子對她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我覺得這個畫麵太美了,一時情不自禁,就拍了下來。」
鍾意擺擺手:「沒關係。」
「鍾意學姐,你的男朋友真帥。」學妹的語氣裡不無羨慕。
鍾意回頭看一眼不動聲色的夏臨琛,心知他一定聽見了,卻淡然著一張臉,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學妹用的是立拍得,她看了眼照片,果然是俊男美女,畫麵和諧得彷彿渾然天成。
「學姐,這張照片送給你們。」
「謝謝你。」鍾意接過來,看了看,是她和夏臨琛擁%e5%90%bb的時候拍下的,拍得不錯,她很滿意。
***
鍾意挽著夏臨琛手臂走回來的時候,遭到了朋友們的起哄。然後眾人一起去店裡,夏臨琛一進門就閃到後廚去了。
鍾意被八卦的寶姐圍攻,隻好講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恭喜小狐狸抱得夏美人歸!」寶姐率先祝賀道。
夏昀深輕咳一聲,大男子主義地說:「應該是我哥把鍾意騙到手了。」
他壓低聲音,悄悄地對大家說:「我哥他特別悶騷,他等這天等了半個多月了。」
何出塵接過話頭,嘖嘖有聲道:「沒看出來他是這種表白要等待正確時機的人啊。」
「我覺得,這類人一定都是強迫症重症患者。」段小鹿總結道,「不可取啊不可取。」
「你們聊什麼呢?」溫珞走過來,把飲品一一分給他們。
「他們在討論夏臨琛。」鍾意接過蜂蜜柚子茶,抿了一口,感覺味道跟平時有點不一樣,便看向立在一旁的溫珞問,「蜂蜜放多了?」
溫珞抱著托盤抿著%e5%94%87笑,指了指那扇關閉的門,說道:「琛哥親手給你做的。」
「哦……」以夏昀深為首的幾人拖著長聲,個個笑得一臉蕩漾。
「親手做的喲。」何出塵打趣完鍾意,突然看向身邊的夏昀深,在他臂上狠狠擰了一下,「你看看你哥,再看看你!」
「我比我哥坦誠多了。」夏昀深聳聳肩,攬著何出塵的肩膀在她頭髮上%e5%90%bb了%e5%90%bb。
何出塵肘擊他肋下,低聲嘟囔:「死相。」
被塞了一口狗糧的單身狗不滿意了,何出塵和夏昀深被推上了話題中心,寶姐發誓要燒死他們這些秀恩愛的。
吵吵鬧鬧中,鍾意又喝了幾口夏臨琛親手做的蜂蜜柚子茶,入口是甜膩的口感,味蕾上的感受不太好,但是這份心意,她是甜到心裡去了。
所以即便不怎麼好喝,她還是忍不住喝掉了一半。
放下杯子的時候正好看見小隔間的門開了,夏臨琛不用盲杖,聽著這麼吵鬧的人聲都能知道他們在什麼方向。
夏臨琛拎了兩大包零食過來,另一隻手虛握成拳,輕輕掩%e5%94%87,說道:「咳,給你。」
鍾意還沒來得及說話,寶姐興奮地喊道:「小狐狸,好多好吃的啊,黃油薯片,Pocky,白色戀人——」
然後她就被段小鹿摀住了嘴。
鍾意挑眉,問道:「哪來的?」
「你們學校那些女學生送的。」夏臨琛笑瞇瞇道,「都交給你處理。」
「既然不吃,你收下它們幹什麼?」鍾意明知故問,那場景,畢竟她也是曾經親眼看過的,震得她目瞪口呆嘖嘖稱奇。
夏臨琛抓了抓頭髮,有些為難地解釋道:「她們放下就跑,我也沒法追上去還給她們,就放在廚房裡攢著,攢了一個月……」
夏臨琛自覺失言,懊惱地住了口。
鍾意不出聲,夏臨琛眉峰攏起,說道:「我這就扔了。」
「嘖。」剛轉身就被鍾意拉住了,身後的人歎口氣,「不吃白不吃,浪費食物可恥。」
寶姐從善如流地拆開一袋,分給大家,她邊嚼著東西邊說:「這麼好吃的東西,扔了真的可惜。你說那些個妹子圖什麼啊,還不如留著自己吃呢。」
何出塵白她一眼,嘲笑道:「吃人家的嘴短,岑顏你這個蠢女人懂不懂啊?」
「說得好聽,要是有人給你家那位送吃送喝,你這個瘋女人一定會發瘋吧?」
眼看戰火燒到了自己身上,夏昀深連忙表示清白:「岑顏你別胡說,我們公司的那群女白領真不幹這種事,不信你跟何出塵一起來看看。」
夏臨琛笑了笑,慢悠悠地拆台:「是啊,她們一般不直接問什麼夏總你有女朋友了嗎之類的,都用別的方式撩漢。」
「咳。」鍾意笑瞇瞇地說,「所以,你們兩個是要討論一下蘿莉和禦姐在撩漢方麵都有什麼區別嗎?」
夏臨琛忙道:「我覺得沒區別。」
夏昀深也趕緊看著何出塵說:「我也覺得沒區別。」
鍾意被逗笑了,說道:「行了行了,別在這表決心了,我們找地方去吃晚飯吧。」
提起吃飯,仍舊是寶姐興致最高,即使已經吃了一肚子零食,她依然對晚飯滿懷憧憬。
出門時,何出塵差點絆道,回身問店內的人:「哎,門口的花是誰放的?」
眾人都搖頭表示不知道,寶姐端詳了一會兒,問道:「這是什麼花,月季嗎?」
段小鹿說:「這是玫瑰吧……」
夏臨琛對著裡麵喊道:「溫珞,來一下。」
「這盆花你拿進去吧……溫珞?」
「啊?」溫珞回神,夏臨琛把花交到她手上,又重複了一遍剛才說過的話。
鍾意好奇地問:「溫珞,這是什麼花啊?」
「這是野薔薇。」溫珞垂著頭,喃喃道,「原來花開後這麼好看。」
一出門遇上了唐鐸,許久不見,他那一頭金髮已經褪色,索性染回了黑色。
寶姐看了他兩眼,附在段小鹿耳邊道:「這麼看還挺像個根正苗紅的帥哥。」
鍾意憶起這位曾經的非主流上次請她吃過串串,於是也邀請他同行。
無論頭髮是什麼顏色,唐鐸仍然是傻白甜,一根筋,直腸子,單純又沒顧忌,還真就答應了。
鍾意得償所願,寶姐她們起哄晚飯應該由夏臨琛請客。
鍾意豪爽地答應,大手一揮,領著眾人到了一個燒烤攤。
眾人的內心活動——Excuse me?!
夏昀深看著自己身上的名牌衣服,再看看飄在半空中的油煙,欲哭無淚。
鍾意笑得得意,像隻偷了腥的小狐狸,意思是你們願意吃就吃,反正我們隻請這個。
隻有唐鐸傻傻地率先坐下,還被笑話了一陣。
唐鐸想了想,回過味來,說道:「其實吧,擼串喝酒,我們同學能吃這個數。」
說完,他比劃了一個數字。
眾人心裡又平衡了。
酒後慣例還是真心話大冒險。
唐鐸一直不肯選真心話,被耍了好幾次,何出塵壞心眼地讓他朝路過的男學生要電話號碼,寶姐讓他對著隔壁桌的漂亮姑娘學如花拋媚眼,他被折磨得太慘,終於放棄,再有他被抽中,一律選擇喝酒,很快便滿臉通紅,眼神迷離。
終於讓他手氣好一次抽中了夏臨琛,唐鐸翻著白眼想了半天,大著%e8%88%8c頭問:「大叔,你真的喜歡鍾意嗎?」
一下子安靜下來,夏臨琛淡淡回答:「我隻是眼盲,心又不盲。」
唐鐸「嘖」了一聲,似乎也認為這是個挑不出毛病的答案,隻好放過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過倒是時來運轉,又是夏臨琛被抽中,輪到何出塵。
何出塵想了想,壞笑道:「你這次必須選擇大冒險。」
夏臨琛點頭:「隨便。」
何出塵道:「講一講跟你表白過的女生。」
乍一聽這哪算什麼大冒險,不過正牌女友在場,確實不太妙。
夏臨琛皺了皺眉,就在眾人以為他會選擇喝酒時,問道:「你們確定要聽?」
鍾意托著腮,悠然地說:「你講啊,我聽著呢。」
「人數太多了,我怕今晚說不完。」夏臨琛實話實說。
鍾意似笑非笑,存心逗他:「你是覺得我沒人追?在這炫耀?」
唐鐸在一旁幫腔:「大叔,我就是她的頭號追求者!」
「……」
何出塵放寬了條件,說道:「那你就挑一個印象最深的。」
夏臨琛很快笑了:「這個好說,有這麼一個女孩子,她於一年以內出現在我的生活中。長相我沒見過,據說長得很好看。聲音很好聽,性格也很好。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她是所有人裡麵,最堅持的一個。不是指時間,就是她這份越挫越勇,一往無前的韌勁打動了我。」
很安靜,鍾意垂下眼,收了收瀕臨溢出的眼淚。
夏昀深打著圓場,說道:「來吧,繼續玩。」
這次是蔡小檀抽中夏臨琛,蔡小檀一直溫柔文靜,從沒為難過誰,鍾意想她不會出不好回答的問題。
事實證明,她想錯了。
蔡小檀喝了點酒,微醺了一張俏麗的臉,但意識是清醒的。她緩慢地眨了眨眼,口齒清晰地問:「夏臨琛,鍾意對你來講是什麼人?」
夏臨琛沉%e5%90%9f幾秒的時間,對於鍾意來講,足夠所有心思在腦海中百轉千回了一輪。
最終清朗的聲線撞進她耳裡,他說:「是會和我度過一生的人。」
☆、沉醉
那天晚上,他們鬧到很晚,十二點以後,燒烤攤收攤後才散場。
何出塵喝得有點多,眼神迷離,滿嘴胡話,夏昀深勉強保持清醒,叫了輛車先讓其他人上了,自己再帶著何出塵攔下一輛。再一回頭,瞧見鍾意剛結完賬,胳膊夾著夏臨琛的錢包,瘦弱的肩膀撐著一米八幾的大男人。
夏昀深想上前幫忙,何出塵耍起了酒瘋,攔腰抱著他不撒手。夏昀深特別無奈,隻能遠遠地喊話,問鍾意能不能解決。
鍾意對他擺擺手,就看到夏昀深把何出塵塞到出租車裡,車子很快絕塵而去。
鍾意看了眼壓在她肩膀上的人,其實並沒有很重,夏臨琛遠比何出塵酒品好得多,既不瘋,也不鬧,借了她作為支撐,安安靜靜地立在身旁。
叫了車,回了家,夏臨琛家裡沒有別人,鍾意不想把他這個看不見的醉鬼獨自仍在一棟大房子裡,便留了下來。
她扶著夏臨琛進了臥室,把他放倒在床上。本想去浴室找條毛巾幫他擦擦臉,沒想到半步還未走開,就被人牽住手腕,往裡一帶。
鍾意趴在夏臨琛身上,藉著窗外的月光仔細地看他的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