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難道方家人沒有告訴你,聰明用錯地方隻會害了自己,自作聰明永遠是最愚蠢的,你明白嗎?”
言罷直直看向他,不給他躲閃的機會。
傅川猛地搖頭:“我不知道,我沒有想殺她,我隻是想教訓教訓她......不是這樣的......”
“你偏心!”
小心思被發現就立馬轉移話題,說蠢卻也有幾分小聰明。
話說到這份上還是沒有半點悔過的意願,傅景年一顆心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死性不改。”
“蘇管家!”
話音一落,一直在門外偷聽的蘇管家便尷尬地推開了虛掩著的門:“三爺。”
“去給小少爺請個假,再去請幾個家庭教師。”
又轉過頭:“這段時間你就待在老宅好好反省,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再回學校。”
“當然,你要是想回方家也可以。”
傅川眼底燃起一絲希望。
“隻要你改姓方,我就不再管你。否則,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做人!”
眼底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他的目光瞬間變得呆愣。
怎麼會這樣?
他明明是傅家最受寵的小少爺。
以前媽媽還在的時候他不是沒有對壞女人動過手,如果對方還手,隻會被外公狠狠懲罰。
現在媽媽走了,沒人幫他了。
姑姑說得對,壞女人就是來害他的。
第125章 好久不見
“這下你安心了?”
“哼!”電話那頭汪曼情看著他發過來的報告冷笑了聲,“看來你是真想明白了......”
“與其讓她待在傅家受苦,不如幫她早日解%e8%84%b1。”
事到如今,他竟然給自己戴起了高帽,汪曼情不禁感慨:“你真可怕。”
“你現在倒是矯情起來了。”
汪曼情不由一噎,刺道:“男人的心思可真是比女人難猜多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她知道真相時候的表情了。”
不去理會她的陰陽怪氣,顧澤直接掛斷了電話。
小慈,彆怪我,我是在幫你。
......
“溫幼慈?溫幼慈!”
“小慈......”
半夢半醒間,溫幼慈似乎聽到有人在耳邊呼喚自己的名字。她循著聲音回頭望去,眼睛卻像蒙了層霧,怎麼也看不清眼前人的樣貌。
“你是誰?”
下意識伸出手去觸摸,卻怎麼也夠不到。
忽而迷霧散儘,露出來人一張熟悉的臉。
“傅景年。”
猛地睜開眼,溫幼慈終於從夢魘中逃%e8%84%b1。
驚魂未定,耳旁再次響起熟悉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你發燒了。”
接著額頭貼上來一隻微涼的手。
溫幼慈後知後覺看向來人,又掃了眼周圍酒店的陳設,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你怎麼會在這兒?”
眼神帶著幾分防備,連她自己也沒意識到。
特地避開傅氏旗下的酒店,溫幼慈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傅景年不禁心一抽。
“時晚說你沒有回公寓。”
原來是穿幫了,溫幼慈略微放下心。
傅景年繼續解釋:“我怕你出事,沿路找了過來。”
溫幼慈點頭:“嗯。”
言罷看向不遠處的水壺。
傅景年於是給她拿了瓶沒拆封的礦泉水:“先喝這個。”
盯著她潮紅的臉看了幾秒:“我去買藥。”
溫幼慈還沒來得及回答,他便急匆匆出了房間。
樓下就有藥店,他很快就拿了一大包退燒藥回來,讓人不禁懷疑他是不是把藥店所有種類的退燒藥都買了一份。
久病成醫,溫幼慈量過體溫後挑了合適的就水吞下。
緩了會兒,藥效開始發作,她也終於沒有那麼難受。
“你怎麼有空過來?傅川......”猶豫片刻,她又咽了回去,最終道,“抱歉。”
言罷又不由失笑,向他伸出手,停在半空。隻要再往前一點,就能碰到他的臉。
好一會兒,她終是邁不出最後一步,剛要收手被他攔住握在手裡。
“該說抱歉的是我。”
“是我沒有處理好傅川的事。”
“我今後會%e4%ba%b2自教導他,不會再讓你為難。”
“你不想生孩子沒關係,我們以後可以一起養花。”
“你想出國也沒問題,我可以去見你。”
“隻要你留在我身邊,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他忽然半跪下來,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戒指,不由分說套到了她左手無名指上。
指環是鑲鑽的白金,主體是綠鑽雕刻而成的玫瑰,看著是個舊物。
他手上戴了對應的男戒,款式看著低調很多。
溫幼慈見狀不由一愣:“你......”
“先帶著吧。”他語氣中帶著祈求,“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對你有所隱瞞。等解決了汪家,我會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
他的語氣誠懇而真切,溫幼慈心軟了。
她其實是個很好哄的人,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半晌,急不可聞地應了聲:“好。”
便見他眼睛一下就亮起來,像個小孩兒。
握緊她的手,傅景年臉上帶著笑意:“等你睡了我再走。”
“嗯。”
溫幼慈點頭睡下。
替她關掉頂燈,隻留下床頭的暖燈。
房間很小沒有沙發,他隻能坐在椅子上看著。
半天也沒能入睡,溫幼慈轉頭看見他坐在床頭,眼底烏青一片,終是不忍,往旁邊挪了挪。
細微的動靜將傅景年驚醒:“怎麼了?”
溫幼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擠一擠也可以......”
言罷轉過身去。
半晌,身邊的位置才陷了下去,隨即一隻大手伸過來將她攬住:“睡吧。”
一夜無夢。
年前溫幼慈搬進了新家。
溫老爺子給她的遺產中有套兩層小樓,在一個大雜院裡,幾十年前的老房子,離市中心不遠不近,設施老舊,院裡都是一些老人,不值什麼錢,勝在環境清幽。但因為長期無人居住,打掃了好幾天才勉強能入住。
二樓露台被改成玻璃花房,她移栽了幾盆鬱金香和月季,隻等來年花開。
時晚和謝一舟幫她搬完家,幾人一起在家吃了頓火鍋。
直至深夜,溫幼慈才將人送走。
隨後便看到院外大樹下站著個熟悉的身影。
見她看過來,對方隨即笑著上前道:“溫小姐,好久不見。”
的確有些日子不見了,溫幼慈下意識朝他身後看了眼:“魏特助?”
頓了頓又道:“恐怕下次見麵要改口叫你魏總了。”
魏明聞言笑容愈發真切:“您說笑了,不管我今後怎麼樣,您都可以叫我魏特助。”
說著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她:“這是喬遷禮物。”
有兩份,他特意又道:“粉色那份是我和太太的一份心意。”
那麼另外一個黑色的紙袋是誰送的不言而喻。
“傅總最近很忙,托我給您帶句話。”
“好好照顧自己。”
溫幼慈“嗯”了聲:“謝謝。”
魏明抬手看了眼時間:“喲,都這個點兒了,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告辭。”
說著便朝不遠處停著的黑色轎車走去。
溫幼慈隨即也轉身回了院子。
“傅總,您怎麼不下去看看?”
後座的男人笑了笑,沒有作答,直至二樓的燈暗下,方道:“走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個年溫幼慈過得比以往都要冷清。
謝一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將時晚誆出了國,林嫣上門好幾次被她刻意躲過。
老太太那邊傅景年可能是說了些什麼,老太太再也沒催她回過老宅。又或許老太太正忙著操辦大孫子的婚事,無暇顧及她。
回雲城祭拜外婆待了幾天,傅賀行婚禮的前兩天,溫幼慈回到北城,隨後上山去了一趟廟裡。
主持大師見她像是見到老朋友。
“小施主,這次又是一個人來?”
第126章 留宿
“大師?好久不見。”
溫幼慈還挺喜歡這個熱心的主持,雖然對方說話有些神神叨叨的,時常讓她摸不著頭腦,但隨著最近她開始迷信之後,這已經不是問題。
“小施主來得巧,今個兒老衲有場佛學講座,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聽。”
法通寺主持的講座平日都一座難求,更何況是節假日。溫幼慈沒有聽過,聞言來了興致:“好啊。”
隨他一路通行至講堂,隻見講堂內烏泱泱擠滿了人。托他的福,溫幼慈在最前麵占了個蒲團,彆人站著,她坐在一眾資深信徒之中。
“我們今天要探討的是‘拿’和‘放’。”
這個辯題屬於乍看簡單,細想複雜的類型。
他講得深入淺出,當溫幼慈以為自己懂了的時候他又開始化實為虛,最後也沒得出個結果,到底該“拿”還是該“放”溫幼慈沒聽明白,身後眾人卻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不禁讓溫幼慈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
等人都散完了,她才敢問:“主持,我好像沒聽懂。”
主持聞言莞爾一笑:“佛學是沒有標準答案的......我其實也不懂。”
溫幼慈:“啊?”
“你可以這麼想,如果‘拿’和‘放’是道選擇題,那麼這道題是沒有標準答案的,既然如此,我又何談‘懂’?”
“我方才分享的隻是一種觀點,而不是一個答案。該‘拿’時‘拿’,該‘放’時‘放’,有舍有得,凡事沒有絕對的對錯。”
作為一個選擇困難症患者,溫幼慈聽得愈發迷糊:“我得好好想想。”
主持又笑了笑:“世上大部分問題的答案都是流動的,有時候沒必要糾結一時的選擇。”
他說著摘下手上的佛珠遞過來。
“我與小施主有緣,這串佛珠便贈與你吧。”
溫幼慈點頭雙手接過,有個疑問縈繞在心頭許久,最終還是問了出來:“主持,我可以問您個問題嗎?”
“小施主請。”
“請問您今年貴庚?”
他看著頂多四十來歲,除了眼角有些細紋外,外表看著十分年輕,但說話卻經常一副上了年紀的語氣。
主持見她這副好奇的模樣大笑,伸出手指比了個七。
溫幼慈大驚:“真的假的?!”
……
溫幼慈開始為出國計劃做最後的準備。
某日,寫研究計劃至半夜,溫幼慈起身正要去拉窗簾,忽而透過窗戶,看到樓下停著輛還亮著燈的黑色轎車,車牌號讓人無比熟悉。
拉窗簾的手不由一頓,溫幼慈從通訊錄找出個號碼打了過去。
“喂?”
那頭男人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疲憊,停了兩秒,溫幼慈方道:“還沒睡?”
傅景年微愣,聞言不禁抬頭看向樓上:“你呢?在乾什麼?”
“寫研究計劃。”
“很晚了,先睡覺,注意身體。”
那頭許久沒有回應,不禁抬起手機看了眼,傅景年還以為是自己誤掛了電話。
“喂?”
“溫幼慈?”
“喂?!”
隻聽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