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自作聰明並不是什麼好事。”
“這段視頻如果被第三個人看見我會默認是你的手筆。”
“代價是方家和傅氏的合作。”
“你聽明白了嗎?”
“姐夫......”方怡心不明白是哪裡出了差錯。
方家自從方父接手後一直在走下坡路,沒了傅氏的合約方家的業務一半都得廢。
這怎麼可以?
傅川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爸爸......”
傅景年才又注意到他:“從今天開始,我會把傅川接回傅家,以後由傅家人%e4%ba%b2自教養。”
“姐夫!”
“奶奶身體不好,沒了小川會出事的。”
“老太太的身體我會請最好的醫生調理。”
“來人,把小少爺帶下去。”
“爸爸,我不要走!我不要離開姑姑!”
傅川哭鬨著被拉走。
傅景年最後瞥了她眼:“好自為之。”
方怡心徹底愣在原地。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
躲在暗處的陸珂看見這一幕皺起了眉頭。
“蠢貨。”
暗罵一句,消失在拐角。
溫幼慈被罰佛堂禁足,反省自己的過錯。
佛堂地處偏遠,房間被上鎖,周圍除了她沒有任何人。
窗外雷電交加,暴雨來得突然,有扇窗沒關緊,縫隙在狂風作用下越來越大,最後窗戶徹底被風掀開,雨水夾著窗外爬山虎的葉子灌進來。
溫幼慈的神智被喚醒些許,呆呆看向窗外。
想要起身去關窗,隻可惜跪得太久膝蓋酸軟,一時間蓄積不了力氣,失敗好幾次才從地上爬起來。
忽而一道閃電劃進來,眼前強光一閃,溫幼慈不自覺後退兩步,再次跌倒在地,好不容易恢複的力氣再度揮霍一空。
有些喘不上氣,心口狂跳,雙手發顫......
身體不受控製的感覺極其糟糕,溫幼慈十分厭惡卻沒有任何辦法。
“好冷......”
“好冷......”
但是沒有任何人能聽見她的呼救,一切都消弭在風雨中。
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在喚她的小名——
“阿稚......”
“阿稚!”
抬眸看去,青年站在門前,身後背負著瓢潑大雨。
溫幼慈以為自己在做夢。
然後身體被披上外套,頓時暖和起來。
溫幼慈不知道該感到慶幸還是難過。
在過去二十二年的人生裡,她從來沒有被人無條件地選擇和信任過。
當少年不顧所有人指責的目光將她從姐姐的生日宴帶走,並堅定地告訴她相信她不是小偷的時候,溫幼慈以為自己遇到了救贖。
泡沫在被戳穿前也是美麗的,就像謊言一樣。
得知被欺騙那一刻她甚至想過當一輩子的傻子。
“你不該出現在這裡,”溫幼慈喃喃道,“為什麼又是你?”
她自嘲地笑了笑:“我好像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你欺騙的了,你現在是在同情我嗎?”
從小到大,她總是被放棄的那一個,她其實一點兒也不自信:“傅賀行,你為什麼還要糾纏我?”
被家人拋棄,在同齡人中格格不入,她原本以為在愛情上自己找回了運氣,可是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騙我,我好恨你啊。”
“傅賀行,我恨你......”
恨你的欺騙,更恨自己忘不掉過去。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傅賀行跪在地上死死抱著她,“阿稚,我是真的喜歡你。”
“但我是個膽小鬼,需要借著打賭的名義接近你。”
“我愛你啊阿稚……”青年多情的眼睛藏不住愛意和自責,“我也好恨自己……”
恨自己言不由衷,更恨自己姍姍來遲。
溫幼慈撫摸著他的眼睛,笑出了眼淚:“算了吧……”
勸他也是勸自己。
以前回不去了啊……
第40章 秘密
“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氣血攻心,這段時間不要再受刺激,多養養即可。”
“多謝劉醫生......蘇管家送客。”
“劉醫生您這邊請。”
大房一家並不住在老宅,早早離開,房間內剩下母子三人。
傅文雙在床頭幫老太太揉捏著太陽%e7%a9%b4,向著傅景年道:“你這位新太太真是不成體統,果然小三養出的......這樣的人如何能登我傅家的大門?”
她言語中的嫌惡儘顯,傅景年掃了她眼,心裡略微有些驚訝。
他這位大姐雖是個眼裡容不下沙子的性子,但也不是捕風捉影、輕易詆毀他人名譽的人。
林嫣是否是小三這件事在圈內未有定論,況且自己的事她向來很少過問,如今卻對今晚發生的事反應如此大不免讓人感到奇怪。
她似乎很不喜歡溫幼慈。
傅景年眼皮微抬:“我的事不勞大姐費心。”
傅文雙聞言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打算繼續留著那丫頭?”
傅景年掃了她眼:“不然呢?今天隻不過發生了點小誤會,大姐就想讓我把婚離了,您覺得合適嗎?”
“你——”她辯解道,“景年,我是為你好,那丫頭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燈!她——”
“夠了,”老太太忽然睜開眼,沉聲道,“我累了,你先出去,我和景年聊聊。”
心有不甘,傅文雙歎了口氣,隻能最後掃了眼二人。
出門後又找來傭人:“少爺呢?”
傭人搖頭,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宴會剛開始的時候賀行少爺似乎往花房去了,後麵就再也沒見到人。”
“花房?那豈不是離佛堂很近?”傅文雙輕聲低語,隨即想到什麼,麵色一變。
傭人不解:“您說什麼?”
傅文雙回過神:“沒什麼......去忙吧。”
傭人這才退下。
思索再三,傅文雙往佛堂走去。
屋內母子二人相對沉默。
半晌,老太太方道:“說吧,你究竟怎麼想的?”
“您覺得呢?”傅景年不答反問。
老太太歎了口氣,眉頭緊皺:“這丫頭性子乖戾,我們傅家留不住她。”
今晚的事若無隱情,那這人便是心思不正,即便有隱情行事也未免狠辣。
傅川是她的%e4%ba%b2孫子,不論如何,她都決不允許%e4%ba%b2人相鬥的事發生!
下了定論,她又道:“找個合適的時間放她走吧。”
傅景年目光微頓,隨即又移開目光,看向窗戶的方向,半晌方道:“我心裡有數。”
老太太擺擺手:“罷了,你的事自己解決。”
又道:“聽說今日的事已經查清楚了?”
“嗯,”傅景年點頭,“是方怡心。”
老太太一臉了然:“這丫頭心思不正,還要拿彆人當傻子。”
“以前是我身子不好將傅川交由方家。”
“今後傅川就由我%e4%ba%b2自教養。”
“你下去吧。”
“您好好休息......”
“嗯。”
今晚出了這麼大的事,魏明隻能半夜加班,處理完賓客那邊就找了過來。
傅景年關上房門,瞥了他眼:“去佛堂。”
“哎。”魏明忙應下,撐上傘追上了去。
二人步履匆匆,皮鞋踩在石板路上濺起陣陣水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傅家老宅是老式的四合院結構,真正的高門大戶,外牆有七八米高。宅子裡栽了幾棵古樹,枝葉迎風飄搖,在暴雨夜中有些瘮人。
側院佛堂內溫幼慈將傅賀行推開,搖搖晃晃從地上站起來:“你走吧。”
女孩兒雙目紅腫,眼神透著股行將就木的死氣,看得傅賀行既心驚又心疼:“不,我帶你去醫院,我們去看醫生好不好?”
溫幼慈本能搖頭,幅度很小,說話聲音更是微弱,將他推開:“你彆管我......”
“阿稚!”不顧她的拒絕,傅賀行強行扶住她,“你生病了需要去醫院!”
“不......”溫幼慈不住搖頭,“不......”
說著又捂住%e8%83%b8口,滿眼祈求:“我求你了,你彆管我......”
傅賀行捏緊拳頭,又怕刺激到她,一時沒有任何辦法。
傅氏產業龐大,二叔一家不參與家族產業經營,三叔隻有傅川一個幼子,傅文雙便有意讓他進入傅氏。但他從小到大都很明白自己喜歡什麼。
他不喜歡金融,喜歡設計,尤愛傳統中式園林風格的建築,因而對花花草草也有所研究。
第一次見溫幼慈她還是個小%e5%b1%81孩兒,長得像個瓷娃娃,不像彆的小孩一樣喜歡哭鬨,給了他一把玫瑰花的種子。
第二次見溫幼慈是高中轉學回國的那個夏天,逐漸褪去稚氣的少女性格愈發高冷。
溫慕雪二十八歲生日宴,他被傅文雙押去參加,並被千叮嚀萬囑咐跟著傅景年學習,實際上是讓他為進公司做準備。
也是在那天,成年後的他們第一次相見。
彼時他好不容易找借口出來透風卻又被一群狐朋狗友拖去喝酒玩遊戲。作為傅家人他自小習慣作為人群中心,所有人都逮著他提問八卦。
酒過三巡,他抽到小紙條——
【%e4%ba%b2%e5%90%bb在場任意一名異性。】
眾人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
眾人皆知他傅大少爺最是風流,如此懲罰於他而言當是小菜一碟。
傅賀行心底不悅,麵上卻並未顯露半分。
掃了眼在場的女生,不少人麵露春光。
心底愈發煩躁,臉上的笑容反而愈發真切。
此時露台門被人從外打開——
少女一臉懵站在門口,一雙桃花眼在燈光映照下泛著水光。
傅賀行心猛地一跳。
那是他二十二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他願意相信這就是一見鐘情。
“對——”
少女下意識道歉,被他抵住%e5%94%87:“彆動,幫個忙......”隨即%e5%90%bb上她的側臉。
四目相對,傅賀行認出她:“小姑姑?”
少女一把將他推開,憤怒離去。
身後有人道:“這不是溫二嗎?”
“溫二?”
“你不知道?溫影後的妹妹溫幼慈啊。”
“要我說圈裡小美女常見,大美人可不多,這溫二小姐當仁不讓。”
“確實漂亮,但也難追啊——”
“這有什麼?”傅賀行勾%e5%94%87輕笑,回頭道,“她是我的了。”
“喲!”眾人先是一愣,隨即起哄道,“傅大少爺好魄力!”
“這樣吧,三個月後我生日,傅少爺要是能邀請溫二小姐作為你的女伴,我就把新提的車送給你怎麼樣?”
五六百萬的車說送就送,眾人紛紛捧場:“大手筆啊!”
“嗨,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有人道,“這溫二小姐可是出了名的油鹽不進,人基本不混圈。就那個趙五你們記不記得?出了名的會討女人歡心,前段時間天天跑學校堵這溫二小姐。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就前兩天,被送進局子了。”
“理由是騷擾未成年少女,你就說好不好笑吧?”
在場人大部分高中時期都在國外度過,男女關係開放,就不存在早戀那麼一說,潔身自好的反而是少數,聞言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