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幫我係一下衣帶。”
墨綠色絲綢質感的抹%e8%83%b8長裙在燈光下有種波光粼粼的水光感,襯得她的肌膚如凝脂白玉。整件裙子沒有任何暗紋圖案,僅憑%e8%83%b8`前、腰間和下擺的幾處褶皺勾勒出女孩兒美好的曲線。後背大開至腰間,露出脆弱的蝴蝶骨,下擺沒有開叉,形成兩邊高低不一致的魚尾,行動間女孩兒一側穿著高跟鞋的腳踝若隱若現。
溫幼慈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將長發撩至身前。
這件禮服好看是好看,但危險係數也挺高,上半身全由背後兩根係帶支撐。
溫幼慈捂著%e8%83%b8口,身後的人拿起衣帶,手指無意間滑過她光%e8%a3%b8的後背。
沒有鏡子,溫幼慈看不見“她”,隻能感受到後背和耳側溫熱的呼吸。
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時晚身高跟她差不多,高度不對。
猛地回頭,門外同時傳來時晚的聲音:“寶寶你換好了沒有?”
男人反應極快,一邊捂住她的嘴,一邊把她拉進浴室,反鎖了浴室門。
“哎,門怎麼鎖上了?”溫幼慈聽到時晚在門外嘀咕,“寶寶你在裡麵嗎?”
溫幼慈抬頭從鏡中看向來人,美目微瞪,臉因為缺氧變得通紅,差點兒憋出眼淚。
時晚察覺到不對勁開始拍門,傅景年這才鬆開手。
“小慈?阿稚?!”
所以稱呼喊了個遍,正當時晚以為出了什麼事兒,裡麵傳來女孩兒微顫的聲音:“我在。”
時晚方才鬆了口氣:“你換好了嗎?怎麼還把門鎖了?”
男人的手由尾骨順著脊椎骨往上,溫幼慈呼吸逐漸加熱,聲音愈發虛浮:“還,還沒有。”
“需不需要我進去幫你?”
“阿稚?”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因為刻意壓低愈發誘人。
溫幼慈耳朵紅成一片:“不,不用。”
時晚說著又掰了幾下門把手,忽然道:“阿稚,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啊!”肩胛骨猝不及防被咬了口,溫幼慈低叫出聲,無聲控訴:“傅景年!”
被他困在洗手台前動彈不得,隻能瞪圓眼表示憤怒。
男人低聲輕笑。
門外時晚察覺到什麼:“阿稚,你真沒事兒嗎?”
溫幼慈隻想趕緊把她打發走:“沒,沒事......你先出去,我換好馬上去找你。”
沙發上不知何時多了件男人的外套,來自一位冷門法國設計師的手工定製款,若非從事時裝行業,時晚也認不出來。這牌子雖然小眾卻並不便宜,均價六位數,心底隱隱有了計較:“好,那我出去等你。”
此時又有人不請自來,傅賀行推門而入。
時晚眉心一跳。
這什麼修羅場?不行!得把這尊大佛請走。
“阿稚呢?”
溫幼慈在裡麵隱隱聽到有彆人的聲音。
時晚瞥了眼廁所,趕緊把人拉走:“不在不在,走走走。”
浴室突然傳來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
傅賀行腳步一頓,回頭看向浴室:“浴室裡有人?”
“沒人!”時晚第一時間否認,“你聽錯了。”
傅賀行還以為溫幼慈在躲自己,說什麼都要走回去。
時晚忙攔住他:“都說了沒人,你乾什麼呀!”
手一滑將洗漱台上的用品掃落,溫幼慈一顆心提起來,隨後聽到了傅賀行的聲音,試圖放狠話:“傅景年.......”
但聲音無力,還帶著啞意,不僅沒有任何威懾力,還成功讓男人眼中的欲色更濃。
時晚壓根不是他的對手,傅賀行已經走到門前。
玻璃門上印出青年模糊的身影。
溫幼慈感覺自己要喘不上氣了。
關鍵時刻,魏明的聲音響起:“時小姐,賀行少爺。”
溫幼慈已經聽不見外麵的人在說什麼。
良久,門外終於歸於寧靜。
傅景年也終於鬆開了她。
雙膝一軟,溫幼慈差點跌坐在地。
傅景年伸手扶住她:“耍我的時候膽子不是很大?”
眼淚簌簌地流了一臉,溫幼慈十分氣憤:“小心眼。”
傅景年勾起嘴角:“會所的房間是單麵鏡,你不是猜到了?”
當時情急沒有細想,事後冷靜下來溫幼慈確實猜到了,但這也不妨礙他當時就是在戲耍自己。
將他推開,溫幼慈雙手扶住洗漱台,喘著粗氣:“我討厭你。”
傅景年拿出首飾盒裡的紅寶石項鏈,幫她戴上:“隻是討厭?我看你是想殺了我。”
溫幼慈沒有否認。
手停留在她的脖子上,傅景年輕笑一聲:“記吃不記打。”
第37章 “壞女人,你要完蛋了。”
換完衣服和時晚打了聲招呼,溫幼慈被傅老太太叫去了房間。
“你來了?”掃了眼她脖子上的項鏈,老太太眸光微頓,“過了今晚你就是傅家真正的一份子,做好準備了嗎?”
溫幼慈聞言一愣,誠實搖頭:“我不知道。”
老太太對她的答案不太滿意,歎了口氣,沉聲道:“有些話我今日要同你說清楚。”
一上來她便直言:“你應該知道你並非我屬意的兒媳人選。”
“景年需要一位能分擔他壓力的賢內助,你姐姐不是,但好歹身世清白,與景年門當戶對。而你......”
“但你比你姐聰明,也沉得住氣。”
“事已至此,我不想再追究你是怎麼攀上的景年。”
“隻一點,從現在開始,把你那些下作手段都收起來,傅家的主母可以不經事,但行事要光明磊落,絕不能使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她字字珠璣:“還有,無論你喜不喜歡小川,你以後都必須把他當成%e4%ba%b2生兒子一樣對待,聽明白了嗎?”
老太太渾濁的目光射過來,溫幼慈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了塵大師說她%e4%ba%b2緣淡薄一點兒也不錯,她並不是很喜歡小孩兒,即便傅川不是溫慕雪的兒子,她也沒辦法勉強自己把他當%e4%ba%b2生兒子看待。
幾次欲張嘴,老太太的目光逐漸黯淡,難掩失望。
忽而一道驚雷響起,暴雨忽至,打斷了這場對話。
“罷了。”老人的聲音飄散在雨中,“宴會要開始了,扶我去吧。”
六點,溫幼慈與老太太一起抵達宴會廳。
老太太不喜奢靡,但七十整壽不是小事兒,加之傅家如今的地位,北城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基本都已經到場。傅二爺是外交官,因而還來了不少政界人士。
溫幼慈扶著老太太出場。
立馬不少人圍上來祝壽:“老夫人生辰快樂!”
老太太一一收下。
一位衣著低調看著不到四十的太太上前:“這位是?”
她一出現,老太太就顧不上彆人了,向她介紹:“這是景年的太太溫幼慈。”
“原來是三夫人。”
溫幼慈回握:“嶽夫人。”
嶽夫人聞言挑眉:“你認識我?”
溫幼慈微笑道:“嶽夫人菩薩心腸,我在西郊養老院做義工的時候見過您,印象深刻。”
嶽夫人聞言略微有些驚訝。
嶽家底蘊深厚,家中不少政客,出於形象需要嶽夫人一直熱心慈善,不少上新聞。但去西郊養老院是前幾天才發生的事,采訪也還沒播出,她此言幾分真假嶽夫人一下有了數。
此前她也聽說過這位傅太太的來曆,本是不屑,沒想到今日一見卻是個大方得體的人,言語也真切了幾分:“竟是如此,看來我們不僅是同道中人,還是有緣人。”
有了嶽夫人搭橋,溫幼慈想要混進北城頂級豪門太太圈已經不是什麼難事兒。
老太太對她的表現感到滿意:“正好,你陪嶽夫人聊聊,我去招呼客人。”
溫幼慈點頭:“是,媽。”
一路推杯換盞,溫幼慈跟著嶽夫人在宴會廳敬了一圈酒,基本把圈子裡該認識的富太太認識了個遍。
陸珂端著酒杯上前:“嶽夫人好久不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二人熱情擁抱後陸珂才轉頭看向她:“小嬸嬸今晚真是豔光四射。”
又捧她:“這條紅寶石項鏈可真漂亮,聽說當年有人買了塊藍寶石想要複刻,我也有幸見過,本來覺得那條複刻的藍寶石項鏈已經足夠驚豔,今日見了小嬸嬸這條才發現不過如此。”
狀似無意卻又意味深長,溫幼慈聞言隻淡淡笑了笑。
嶽夫人沒聽懂她的內涵,隻就著她這聲“小嬸嬸”打趣:“看來陸小姐跟賀行好事將近?”
陸珂低下頭一臉嬌羞:“嶽夫人說笑了。”說著像是無意瞥了眼溫幼慈。
溫幼慈隻當沒看見,對嶽夫人道:“嶽夫人,抱歉失陪一下。”
嶽夫人點頭:“好,你先忙。”
從頭到尾將陸珂忽視了個遍。
陸珂暗自咬牙,但在掃到眼角落裡一臉恨意的方怡心時勾起嘴角,放心地與嶽夫人繼續話家常去了。
溫幼慈,你得意的時間不多了。
處於暴風中心的溫幼慈渾然不知。
她並不喜歡這種場合,趁著空檔跑到陽台透氣。
奈何雨太大,為了避免弄濕身上昂貴的禮服,正打算回去,方怡心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出現在了身後。
溫幼慈被她嚇了一跳:“方小姐這是想嚇死我?”
方怡心滿眼恨意,想到被她方才眾星捧月的模樣心裡難受得緊。
這一切本該是她的才對。
“溫幼慈,都怪你!”
想著想著竟直接將不滿說出了口,語氣難掩恨意,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但一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她就懶得遮掩了:“你欠我的通通都得還回來。”
扔下句意味不明的話她轉頭就走,留下溫幼慈一頭霧水。
這人是精神出了問題還是憋著什麼壞呢?
不去糾結,溫幼慈重返宴會廳,晚宴即將正式開場。
林嫣第一次出席傅老太太的壽宴,卻混得風生水起,見她從外麵回來特意找上她囑咐:“待會兒可彆掉鏈子。”
溫幼慈隨便應付句,混到了前麵傅家人的隊伍裡,被傅景年當場逮到:“過來。”
於是隻能站到他身邊。
老太太正在跟傅賀行聊著,瞥見她當即道:“小慈你過來。”
溫幼慈聞言上前,傅賀行轉過身,笑意僵在臉上。
“說起來你們還沒有見過吧,”老太太對著傅賀行道,“這是你三叔的太太,溫幼慈。”
四目相對,傅賀行笑得比哭難看。
老太太見狀有些疑惑:“你們認識?”
溫幼慈微微搖頭:“我朋友在國外留學時跟賀行有些誤會,不過都說開了,你說是吧?”
傅賀行恨極了她這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幾近失態,一旁唯一知情的傅文雙見狀忙上前打圓場:“媽,該輪到你致辭了。”
話題就此被岔開。
傅景年看著這一切微微眯起眼,抿了口酒,隨即向她示意。
溫幼慈自覺站回他身旁,腰間攬上來一雙大手。
傅賀行心如死灰,再也忍受不了,不顧母%e4%ba%b2勸阻,借口離開了宴會廳。
老太太在台上致辭,傅景年很快被合作夥伴叫走。
傅川不知從哪兒衝過來,推了她一把,又朝她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