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幼慈也直言不諱承認了打人事實,但辯解是因為傅川把她一塊生肖玉墜摔碎了,她一氣之下才扇了傅川兩巴掌。
一個二十歲的成年人扇七歲小孩兒巴掌,就為了一塊兒價值不到四位數地攤批發的生肖玉佩。
至此,溫幼慈這個名字給傅景年留下的印象完成了從不懂事到貪心再到囂張跋扈品行惡劣的轉變。
直到那天他被下藥,溫幼慈這個名字又和“心機”一詞掛上了鉤。
巧合就像狼來了,次數多了也就沒人信了。
她應該感謝自己長了張具備欺騙性的臉。
傅景年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去洗澡?”
“啊?”
“哦。”
溫幼慈不明所以,怎麼又繞回來了?
第4章 浴室
趕了幾宿的論文,又忙著揣測傅景年的心思,結果就是耗能過度,溫幼慈直接在浴缸裡睡著了。
等了半個多小時,浴室逐漸沒了聲響,傅景年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溫幼慈,溫幼慈?”
叫了兩聲也沒有人應。
“妹妹,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景年是我丈夫,你竟然勾引他?你這樣對得起我嗎?”
“溫幼慈,你真不要臉!”
“溫幼慈!”
溫慕雪突然靠近的臉嚇得她半夢半醒間胡亂掙紮,猝不及防抓到一隻溫熱的手,猛地一扯,濺起一陣水花。
真是死人手勁兒大,睜開眼便看到傅景年近在咫尺的、放大的臉。
男人身上的浴袍濕了一大片,鬆鬆垮垮掛在身上,露出精瘦而結實的%e8%83%b8膛。雖然是象牙塔出身的精英,但傅景年喜歡戶外運動,常年騎馬打高爾夫,看著瘦,實則一身薄肌。
從%e8%83%b8膛往上,他的喉結正在往下滴水。由此可見,她剛才是鬨出了多大的動靜。
眼神最終落在他那雙薄情的眼睛上......
真好看,讓人著迷。
溫幼慈看得逐漸失神。
“這就是你說的對我沒有非分之想?”
“咳咳。”乾笑兩聲,溫幼慈收回眼睛,正色道,“不知道傅三爺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傅景年挑眉,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這個世界就是場巨大的打臉。”
傅景年:“?”
“所以,您就當我剛才的話都是在放%e5%b1%81。”
這用詞未免粗俗,傅景年眉心一抽,就又聽她語不驚人死不休:“明人不說暗話......”
少女澄澈的眼眸映出他的吃驚的表情:“我想睡你。”
溫幼慈說完直接霸王硬上弓,扯著他的衣領,直直%e5%90%bb上去,結果偏了點兒,嘴巴撞到他的喉結上。
二人俱是一愣。
四目相接,火光四射,他淩厲的目光中帶著難言的壓迫感,又隱隱帶著幾分欲色,溫幼慈不禁偷偷往後挪了挪。
正要鬆手,被他一把拉住:“我讓你鬆手了嗎?”
“你要乾什麼?”少女溫軟的聲音劃出波浪線。
浴缸裡的水清澈見底,傅景年不緊不慢,從下往上打量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纖長的%e8%85%bf,不盈一握的腰,白得發光的肌膚,並非平板瘦削的身材,纖穠合宜,全身上下完美得仿佛一件藝術品。微仰的脖頸,緊閉的雙目,微顫的嘴%e5%94%87讓看的人知道眼前是個活生生的人。
明顯感覺到浴缸裡的水位上升,溫幼慈伸出剩下那隻自由手,小心翼翼探尋,撫上那人的眉心,往下是高挺的鼻梁,一張薄%e5%94%87。
沒有猶豫,溫幼慈再次抬起身,%e5%90%bb了上去。
這次沒有絲毫偏差。
浴室是很快被曖昧的喘熄聲覆蓋,溫幼慈全程閉著眼,隻能聽到那人在耳畔克製的呻[yín]。
第二天,溫幼慈從噩夢中驚醒。
在夢裡,溫慕雪纏著她叫了一晚上的妹妹,可把她嚇得不輕。
她和溫慕雪當了二十來年的姐妹,溫慕雪從來沒叫過她妹妹,這下是真見鬼才能聽到此等奇怪的稱呼。
傅景年早已不知去向,一夜縱欲的後果就是她此刻像個被拆開重新組裝起來的架子,看起來完好無損,實則搖搖晃晃鬆鬆散散。
看了眼時間,已經將近11點。
昨晚折騰到了兩三點,一大早傅景年那廝竟還準時起床去上了班,真是個卷王。
正想著,門鈴便響了。
地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看起來也不像能穿的樣子,抓了把頭發,溫幼慈隻好穿著浴袍去開門。
來人三十來歲,戴著眼鏡,一副精英裝扮,溫幼慈一眼認出了對方:“魏特助。”
一開口自己先嚇了一跳。
寶娟,我的嗓子.......
魏明掃了眼她脖子上的印子,偏過頭咳了兩聲。
溫幼慈眼神一閃,下意識摸了摸脖子。又很快調理好,算了,破罐子破摔。
魏特助轉眼間已經整理好了表情:“溫小姐,傅總讓我來給您送衣服。”
他手上拎了兩個袋子,還有一個小紙袋。
魏特助循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笑眯眯解釋道:“傅總說他暫時沒有再要小孩兒的打算,希望您把藥吃了。”
不愧是傅景年身邊的一把手,這種話也能說得信手拈來,她要是真有什麼想法看他這模樣怕是要當場哭鼻子了。
溫幼慈拿過裝藥的袋子,回房間倒杯水送了下去。
回頭看見他還在,又道:“還有什麼事兒嗎?”
鵝蛋臉,桃花眼,瓊鼻朱%e5%94%87,豔而不妖,嬌而不媚,標準的美人坯子。大概是因為年紀還小,身上還帶著股嬌憨單純的氣質。
漂亮,真的漂亮,素顏長這樣簡直無敵,在傅景年一眾追求者也是數一數二的。
要不是%e4%ba%b2眼所見,魏明實在想不到這溫二小姐會是這樣的風格。
明明劣跡斑斑,看著卻單純無辜,最特彆的是很有感染力。
就,看起來挺正派一小姑娘。
“哦,”他趕緊解釋,“傅總說,您今天要是回去參加家宴讓我送您過去。”
“哎呀,”溫幼慈一拍腦門,不禁懊惱,“差點忘了。”
傅家高門大戶,十分看重家庭關係。如今傅家的女主人傅老夫人育有兩子一女,傅景年在家行三,所以外麵人見了他都喊一聲傅三爺。
老夫人每周六都會舉行一次家庭小聚,讓有空的小輩們回家吃飯。
她現在雖然隻是傅家的邊緣人士,沒有正式被傅家承認,但也免不了晨昏定省,每周去給皇太後請安。
午飯一般十一點準時開始,眼瞅著今天肯定要遲到了,於是道:“你等等,我換好衣服馬上來。”
至於傅景年,除非是每月末的正式家宴,否則他一般是不會出現的。
結婚半年,傅景年就在國外待了半年,溫幼慈第一次知道這些。
魏明又道:“周六傅總一般會選擇在公司加班。”
“所以魏特助今天也是加班?”
魏明開著車,從後視鏡看了她眼:“也不是,其實我們本來就是做六休一大小周,算正常上班。”
“這樣啊,那麻煩前麵停一下。”
“前麵?”雖有疑惑,魏明還是在前麵某咖啡館停了車。
“你先等等。”
扔下句溫幼慈便小跑下了車。
幾分鐘後提著兩杯咖啡過來敲門:“這家咖啡特彆特彆好喝,老板娘是我在學校認識的一個學姐,她們家的咖啡豆是學姐自己培育的品種,味道香醇而不膩,回味微苦但不澀,魏助理可以嘗嘗。”
“前麵幾步路我自己走過去就好了,再見。”
走出兩步又折返回來:“加班辛苦了,加油。”
說著腳步輕快走遠了。
“哎!”魏明在原地一臉懵。┆┆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半晌,才回過神。
好元氣啊......
一大早被通知調休的魏明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好吧,也能理解老板怎麼就這麼俗氣地中招了。
第5章 孩子
毫不意外,溫幼慈遲到了。
等她趕到傅家老宅時,飯桌上隻剩下了傅老夫人和傅家大女兒也就是她如今名義上的大姐傅文雙。
說是家庭聚會,實際上就是老夫人和兒媳女兒的例行會麵,跟古時候那晨昏定省差不多。
除了多年孀居在家的大女兒,老夫人其餘兒子都不住在老宅,所以來遲了就隻能看到這兩位了。
老夫人今年七十整,精神頭不錯,衣著打扮樣樣講究,看著挺新潮,但實際觀念迂腐陳舊,三從四德張口就來。
“媽,大姐。”不尷不尬打了聲招呼。
見她來遲了,傅老夫人隻是斜眼睨了她眼:“既然來遲了,便來奉茶吧。”
她並非什麼很有骨氣的人,這老太太她是惹不起,聞言低眉順眼道:“是。”
說著隨二人來到茶室,開始——茶藝表演。
真·茶藝表演。
好在她媽從小為了她能加入真豪門做了充足準備,啥都讓她學了學,大多數她都能學個合格,茶藝也在其中。
茶室內青煙起伏,溫幼慈給兩尊大佛各遞了杯去。
到傅文雙時,等了好一會兒,溫幼慈感覺自己腰都要抬不起來了她方才接過茶杯。
抿了口,不鹹不淡誇上一句:“你這茶泡得倒是不錯。”
溫幼慈站在一旁,聞言彎起眼:“確實,專門學過的。”
倒是一點也不謙虛,偏她年紀擺在那兒,笑眯眯說起這種話自有幾分機靈模樣,讓本想敲打她的傅文雙一時啞然。
薑還是老的辣,奈何傅文雙對她意見太大總是失了分寸,關鍵時刻還得傅老夫人這塊陳年老薑出馬:“好了,茶也喝了,你若是不介意,就陪我這個老婆子去佛堂看看。”
溫幼慈哪敢拒絕,自是點頭哈腰:“是。”
傅家老宅占地近兩千平,中式四合院風格,整個宅子種滿了古樹,庭院深深,看著就有點古時候高門大戶的那味兒,有時候還有些陰森,不怪小輩們都不愛回來。
老太太中年喪夫,獨自操持家業撫養子女長大,想當年也是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女強人。隱退之後就開始吃齋念佛了,為此還專門在家建了座佛堂,每天至少禮佛四個小時。
和傅景年領證後每周末念經如今也成了她的保留項目。
“你今日穿得倒是得體。”
這語氣一聽就和傅文雙是%e4%ba%b2母女。
她平日隨便慣了,穿著打扮樸素老土,通常就是oversized的T恤加運動褲或牛仔褲,再踩雙帆布鞋,紮個丸子頭,戴上黑框眼鏡,隨時準備進棚裡看她的花兒。
她是覺得這打扮很正常也十分方便,但老太太每次看她都一臉嫌棄,藏都藏不住。她一開始還以為老太太就是單純對她有意見,直到聽到老宅傭人私下議論她整天穿得破破爛爛的,一點都不像富家小姐才恍然大悟。
今天這身衣服是魏明準備的,Lamire的複古學院風套裙搭配小皮鞋,看著溫婉又不失俏皮,原來這就是傅家人的取向。
無聊。
“昨日景年和你一起?”
聽著是肯定的語氣,想來老太太雖然退居幕後,但依舊手眼通天,溫幼慈點頭。
“今年你也差不多畢業了吧?”
這老太太什麼時候關心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