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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南絲雨 狄戈 4368 字 1個月前

她有點著急了,怕他凍壞,又向他懷裡鑽了鑽,說話時熱氣噴在他的脖頸處,癢的司羽將她抱緊了些,“抱會兒就好了。”

安潯摩挲著他的背,碎碎念著,“大不了在車裡坐一宿,你這麼跑上來萬一找不到我呢,還穿的這麼少,雪那麼厚你的鞋子也不溫暖,還沒戴帽子,耳朵凍壞了……”

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被司羽%e5%90%bb住,安潯立刻收聲,司羽帶著笑意抬起頭看她,“安潯你這個嘮叨婆。”

安潯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在他%e5%90%bb自己的時候手下意識的就鑽進了他的毛衣下,後來安潯回憶,她當時是想摸摸他身體的溫度,但是他卻%e5%90%bb了她,於是,兩個互相取暖的人,開始有些不一樣了。

他的%e5%90%bb變得深重起來,人也慢慢壓了上來,也沒%e5%90%bb多久,安潯就覺得手下的那片肌膚變得溫暖,然後慢慢熱燙……

他的%e5%90%bb,一下重過一下,後來慢慢移到脖頸,在那裡吮xī,剛開始還是溫柔的,後來似乎覺得不滿足,用牙齒輕咬了一下,刺刺的疼。

手也不老實起來,安潯就覺得棉被中的溫度越來越高,熱的她身上都是汗,濕濕黏黏的難受。

後來兩人的毛衣都讓他扔了出去,還有貼身的黑色絨褲。

他終於暖了起來,似乎更甚,像要燙到她似的。

不遠處的陳舊矮櫃上的蠟燭撲撲晃了兩下,好像棉繩過長了,蠟燭的火苗小了很多,小屋也跟著更加昏暗。

雖然被剝了衣物,可還是熱,當初就不應該讓那對夫婦點爐子,爐子裡的火燒的太旺,熱的人喘不上氣來。

後來想想,似乎不能全怪爐子。

司羽居高俯視她,額頭有細密的汗,她不合時宜的想著,出汗了,他終於又變成暖暖的司羽了。

安潯仰著頭看著上方的人,清俊的臉龐上少了些平時的冷靜自持,多了絲隱忍,“沒有防護措施,安潯,你隨時可以喊停。”

安潯伸手抱住他,將他壓向自己,“沒關係司羽。”

然後,他又附在她耳邊說,“可能會有點疼。”

她乖的不像樣子,依舊輕輕搖頭,“沒關係司羽。”

司羽親她的額頭,臉頰,嘴%e5%94%87,喜歡的不得了,就覺得怎麼會討人喜歡成這樣。

兩人的喘熄聲逐漸變大,安潯咬著下%e5%94%87用僅剩的思考能力告誡自己忍著點,可身上的人不那麼想,故意和她作對一般,越發賣力。

他發現她強忍的樣子,低頭又%e5%90%bb過來,用暗啞性感的聲音哄著,“別咬。”

外麵的雪沒完沒了的下著,棉被被掀開踢到了腳下,即使這樣,也是不冷的,安潯就覺得自己一會兒水裡一會兒火裡遊蕩著,從不適到迷失,最後筋疲力竭。

毯子不能再鋪了,好在自己帶了毯子,不然明天見到老夫婦該有多尷尬。

安潯將臉埋在枕頭裡不去看他,司羽鎮定自若地將毯子疊好放到矮櫃前的椅子上,“明天走的時候別忘拿了。”

安潯拉高了被子,蓋住自己半個臉,悶聲悶氣的說,“安非的毯子,你賠他個新的。”

司羽回身將她撈進懷裡,“怎麼是我賠?我自己弄的?”

安潯用棉被捂他的嘴,“沈司羽你不許說話。”

蠟燭已經燃燒到底,終於在兩人竊竊私語中悄悄滅掉了,房間中陷入黑暗,說話聲也漸漸小了……

第二天早上安潯是被老夫婦兩人的說話聲吵醒的。

爐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滅了,昨夜的火熱消散去後房間又變得冷起來。

衣服都被扔到床另一邊,安潯伸出胳膊去夠,夠不到,嫌冷不願意起身,便又躺回去。

司羽被她折騰醒,睜開眼就想親她,卻被她推開,她嗔怪地看著他,“幫我拿衣服,快起床。”

他看了看安潯脖子上的痕跡,竟覺得異常的滿足,還是趁她不備在她%e5%94%87上啄了一下才坐起身去拿衣服。

他把所有衣服抱成一團全塞進被子中,然後兩人在被子中翻找,就那樣躺著穿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到毛衣時,終於都忍不住笑起來。

下過雪後的山裡,靜的像是與世隔絕。

兩人用老夫婦燒的熱水洗了臉,打開房門出去,發現外麵亮的厲害,除了白色竟找不到任何一絲其他色彩,安潯伸開雙臂,感受著冰冷的空氣和雪的味道,“我想去打滾。”

陽光正足,照在雪地裡閃閃放光。

“小心身體。”司羽一本正經地破壞著氣氛。

安潯知道他意有所指,瞥他一眼悄悄地紅了臉。

“年輕人,我燒了粥,你們過來吃點,吃完身上暖和。”老婦人在屋裡沖他們招手。

就是普通的白粥,聞起來非常香,兩人一人喝了一碗,身上暖洋洋的,像心情一樣。

安教授和安非開車上山的時候本以為要費勁尋找一番的。

沒想拐上來便見到另一座高峰的山腳下有幾戶農家院落,白色的房頂紅色的院牆,靜靜的佇立在山下,像是被城市繁華遺忘的一角。

安非開著司羽扔在山下的那輛卡宴,載著那個被他扔下的鄭希瑞朝著村落駛去,安教授開著他的那輛低調的商務跟在後麵。

“爸,你看那是不是我的車?”

安非眼尖,遠遠的看到了自己的車子,車邊還有兩個人。

安教授敞開窗玻璃,推著眼鏡仔細看了看,“還有你姐和司羽,這孩子,真讓他找到了。”

懸著一宿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司羽正拿著老夫婦掃院子的掃帚將車子棚頂的雪掃下來,安潯拿的是掃地的小掃把,一下一下掃著車前蓋。

司羽沒控製好力道,揚了安潯一臉雪,安潯呸呸兩口,說他故意的,拿著小掃把追著他打,地上雪厚,安潯跑不動,沒蹦幾下就撲到雪地裡,司羽跑到車尾回頭看她,忍不住笑起來,別說安非幾人了,就連安潯,都沒見他笑的這麼開懷過。

司羽走回去扶安潯的時候才發現那兩輛車子,安潯拍著身上的雪起身,“司羽你果然得到我就不珍惜了,看我摔倒竟然笑得這麼開心。”

司羽整理著她的衣服,“別亂說,你爸爸來了。”

他可不想上來就被嶽父揍。

安潯猛地回頭,發現兩輛車子正駛到她身後不遠處,安非和安教授從車子上下來。

安潯本以為他們會又心疼又擔心的過來噓寒問暖,沒想安非下車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姐,姐夫你們拿的什麼掃我的車!”

安潯悄悄地把掃把藏在身後,沖他們笑著,笑靨如花。

安教授帶著安非進屋去向老夫婦表示感謝,司羽將掃把送進院子。鄭希瑞從卡宴上下來,看著站在雪中的安潯,“我從來沒見過司羽那麼著急。”

安潯沒說話,猜到她指的是昨天晚上。

“我也沒見過他笑得這麼開心。”鄭希瑞的臉色很差,帶著疲憊,但她還是微微笑著,溫溫柔柔的,一如安潯第一次見她。

“對不起,我太自私了,”她說著便垂下了眼睛,似乎覺得不好意思,“我失去了愛人會傷心,卻忘了司羽也失去了哥哥,現在又想讓你們失去彼此……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變成這樣。”

她說著便發現司羽站在了院子門口,鄭希瑞有點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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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非和安教授在房門口與出來相送的老夫婦寒暄著,司羽走到安潯身邊,將她的連衣帽戴到頭上,因為他發現她的耳朵凍紅了。

安非率先走出來,他懷裡還抱著那條毯子,“姐你把我的毯子忘人家椅子上了,我給拿出來了。”

安潯覺得臉頰烘的一熱,也顧不得別人了,伸手把毯子搶回來抱進懷裡。

第42章

安非不明白一個毯子為什麼能讓安潯反應那麼大。

她抱著毛毯看向別處,在雪映照下的白皙麵龐突生出莫名其妙的紅暈,安非看向司羽,他低頭輕笑,似乎有著一絲不自然。

毯子是他一個朋友從新西蘭帶回來送他的,純白色的雪駝毛毯,又柔軟又溫暖,昨天安潯上山臨走時他媽媽給塞進車子裡的,恐怕她凍到,找了家裡最溫暖的毛毯。

誰知才一宿就不給了。

“你喜歡就給你呀,不過你知道這個價錢的,”安非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看看她看看司羽,情場徜徉已久的安非似乎猜到什麼,“不過你得拿你的畫換。”

“司羽會再送你一條毛毯。”安非這是威脅,安潯不會輕易讓他得逞。

安教授走了出來,聽到幾人說話,“毛毯怎麼了?”

“爸,安潯……”安非剛一開口,安潯立刻說,“好,安非。”

安非笑的得意起來,安潯瞪他,似在說有種你別落在我手裡。

安教授不懂他們年輕人眉來眼去的意思,隻是目光溫和的看著安潯,“昨晚上哭沒?”

他還是挺了解女兒的,膽小,怕黑。

安潯立刻搖頭,回答的非常堅定,“沒有爸爸。”

司羽心下好笑,也不揭穿她,怎麼會沒哭,哭了兩次。

第一次是見到他。

第二次是在那個小房間裡。

安教授說本來他們是能早點來的,但那些碎石比想象中的難清理,到早上才能正常通車。

三輛車回去的時候工作人員還沒走,看到安教授下來遠遠的打招呼,問他是否找到女兒。

安教授指了指後麵的車子,說找到了,順便又感謝了他們一番。

有個搶險人員看到卡宴車裡的司羽,認出了他,有些生氣的走過去,“你昨天就那麼爬上去簡直不要命,叫你也不下來,要是出什麼事誰也負不起責任。”

司羽向他道歉,說事發突然他沒考慮太多,總之似乎是心情好,話也多說了幾句,態度溫和,那人也不太好意思深說,最後總結了一句,以後千萬別這樣了。

司羽沒說話,那意思好像是他知道這不對,但要再有一次他還要去。

“謝謝你,他以後再也不會了。”安潯稍稍湊上前一些,對車窗外那熱情的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