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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南絲雨 狄戈 4322 字 1個月前

下的睡顏,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安靜的閉著,睫毛彎彎翹翹的黑長濃密,小巧的鼻頭有層薄汗,嘴%e5%94%87粉嫩嫩的嘟著……

突然就開始心猿意馬起來,想到了早上親她時那濕軟的感覺,躲避的%e8%88%8c尖以及她緊張的滿是汗的手心,無意識覆在他腰間肌膚上的滾燙感……

他手指微動,還沒進行下一步動作就發現了身旁的動靜,司羽扭頭,阿倫伸在半空中的手一僵,見司羽看他,滿臉無辜的說,“我、我拿水杯。”

說著拿起桌上的保溫杯目不斜視地走了。

其他人目瞪口呆,心想,阿倫是怎麼將凶狠和蠢萌兩種性格如此自由的切換的?

司羽輕推了下安潯,“回家睡。”

她依舊一動不動,司羽以為沒醒,再次伸手過去,還沒碰到人突然就聽她低低道,“不。”

依舊是除了動了下嘴%e5%94%87哪也沒動,司羽失笑,想起她鼻尖上的薄汗,起身走到窗邊將窗戶全部打開,還好,沒有風,空氣溫暖。

安潯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外麵天陰的十分厲害,似乎要下雨了。

派出所就剩一個大叔一個年輕女警員坐鎮,其他人都不在,包括大川幾人,她並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司羽沒離開,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安靜地趴在桌子上睡的沉沉的,臉沖著她的方向,安潯看了一眼,對倒水給她的女警員說了聲謝謝,隨即若無其事的看向其他地方,然後不自覺的眼神又回到熟睡的他身上,女警員還沒走,偷偷瞄著安潯。

安潯察覺到她的視線,輕笑一下,“怎麼了?”

女警員忙擺手,也覺得自己失禮了,“就覺得你們這對兒太養眼了,又十分有愛。”

安潯疑惑挑眉,這對兒?

女警員誤會她要問的是如何有愛的,甜蜜蜜的看了眼司羽,對安潯說,“你睡覺的時候太陽偏過來照你身上,正好這邊的百葉窗壞了,他就一直靠在窗邊替你擋陽光,太陽走哪他就移到哪,直到剛才突然陰天他才坐了會兒,估計累壞了,坐下就睡著了。”

女警看安潯不做聲地低頭凝視司羽,又加了把勁,“瞧這t恤上的汗,還沒乾呢,估計後背被曬夠嗆,”

安潯心裡暖烘烘的,見窗戶開著,悄悄起身把所有的窗戶都關上了。

不遠處看報紙的大叔嗬嗬一笑,對女警說,“瞧這倆小年輕,他怕她熱把窗戶都開了,她怕他著涼又把窗戶都關了。”

大川打電話來的時候,安潯正捧著手機在發郵件,司羽被電話吵醒,抬頭看了眼安潯,隨即視線又被屏幕上的字吸引住。

收件人:沈司南。

司羽視線頓在了那裡,電話依舊不厭其煩的在褲袋裡震動,半晌他才站起身走到窗邊接起電話。

安潯則鎮定自若地把郵件內容編輯完發送出去。

然後抬頭看向司羽,他已經打完了電話,正背靠著窗戶看著她,手裡把玩著手機,安潯疑惑,“怎麼了?”

司羽將手機收進兜裡,“大川說海邊來了很多人,車子弄上來了讓我們去看看。”

出租車上安潯一直拿著手機等郵件,通常沈司南回信會很快,這次倒是一直沒動靜。

司羽付了錢示意她下車,同時看了眼安潯手裡的手機,說道,“想問沈司南是不是有個弟弟叫沈司羽?為什麼不問我是不是有個哥哥叫沈司南?”

安潯一愣,先反應過來的是瞪他,“偷看?”

“離我這麼近,你也不遮著點。”

兩人說著下了車,確實如大川說的,海邊的人多的不得了,很多遊客圍著觀望,還有警察維持秩序,保險公司的工作人員以及沈家叫來的幾個律師,總之,陣仗非常大。

知道的是看打撈車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出了凶殺案。

郭秘書看到司羽下車,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其他幾個律師熱情的稱呼他為小沈先生,安潯在一旁聽著,默默回味了一下這個稱呼,覺得真好聽。

保險公司的人仔細的查看著車子做著損失金額估價,大川和其他人走到司羽身邊,其他人還好,隻是偷偷打量,大川明目張膽的拉著司羽左瞧右瞧,“司羽,你還是當初那個和我一起在日本打工的司羽嗎?”

“怎麼了?”司羽視線從車子上移開,轉頭看大川。

“郭秘書說,那些都是你家的律師,你家開律師事務所的?”大川瞪著大眼睛盯著司羽,見司羽並沒有搭話的意思,他便特別嚴肅的問道,“你跟我一起打工是不是想泡我?”

司羽依舊理都沒理他,而是突然抬腳向車子那邊走去,速度極快,別人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忙看去,隻見司羽走到後備箱那處,伸手接過工作人員手中的一幅畫,麵色凝重的看了兩眼,接著又從後備箱拿出一幅幅的畫卷。

全都滴著水……

安潯雖然離得遠,但還是看到了展開的畫卷上的畫作,她沉默半晌,突然說了句,“那是我的畫。”

大川啊了一聲,反應過來後驚叫,“什麼?”

他還記得百科上說的,她的一幅畫曾經拍到了二十多萬,歐元。

第14章 一夜成名

安潯雖然離得遠,但還是看到了展開的畫卷上的畫作,她沉默半晌,突然說了句,“那是我的畫。”

大川啊了一聲,反應過來後驚叫,“什麼?”

他還記得百科上說的,她的一幅畫曾經拍到了二十多萬,歐元。

“為什麼你的畫會在司羽車上?”大川說完,又嘟囔道,“應該是司羽哥哥的車。”

安潯眸光一閃,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

司羽顯然不並不知道後備箱放了那麼多的畫,他一張張攤開,眉頭深鎖,見安潯過去,似乎想收起來,但見她神色便猜到她已經看了出來。

他手裡拿著的正是她當年的那幅成名作——《犀鳥》。

因為噴了上光油,所以表麵上看並沒有什麼大礙。

安潯目不轉睛的看著畫,司羽目不轉睛的看著安潯,輕聲問,“還能補救嗎?”

安潯小心翼翼的伸手撫了撫那隻犀鳥色彩艷麗的長嘴,“畫布乾了會縮水,油彩就會開裂。”

救不回來了。

安潯皺眉,心疼。

真的心疼!

司羽看著她,半晌,小心合上了畫交給工作人員,對郭秘書說,“把這些都裝起來,找人修復,多少錢都可以。”

郭秘書點著頭,“南少爺買的時候的票據都在,修復不了的話我們會讓向陽一分不差的賠回來。”

“必須修復好。”司羽看他,言簡意賅,態度明確。

郭秘書一愣,他很少見到溫和的司羽如此強硬不可商量。

其他人見他這麼寶貝這些畫,還有那小姑娘眼睛焦灼在畫上一下都不捨得移開的樣子,便越發小心翼翼,生怕碰壞哪裡。

畫卷一卷一卷的被捧出來裝進了透明袋子裡封好,一共七卷。

安潯見司羽神色不豫,以為他回去沒辦法交待,於是慢慢開口,“沒事兒,我再畫幾幅送你……哥哥。”

兩年多前,安潯請佛羅倫薩的一個畫廊幫著代賣《犀鳥》,畫廊老板將它傳到了一個小拍賣網站拍售,本是沒報希望能賣個多好的價錢,可誰知道,有兩個人因為這幅畫槓上了,最終賣出了二十二萬歐元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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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很多人知道了《犀鳥》,也知道了安潯。

再加上教授的撰稿推薦,推波助瀾,一夜成名。

而那個以二十二萬拍得此畫的買主,正是沈司南。

後來,安潯陸陸續續賣出了一些畫,買家哪裡的都有,歐洲的澳洲的,但最忠誠的買家還是沈司南,他對她的畫,情有獨鍾。

一年多前他越過助理,直接和她郵件聯係,兩人如老友般,偶爾問候,偶爾閒談。

原來,沈司羽的哥哥,真的是沈司南。

司羽看著她,心情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所轉變,“修復畫並不是因為司南。”

“嗯?”安潯不解。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語調溫柔,“你心疼的眼圈都紅了。”

安潯怔住。

不是因為沈司南,是因為安潯。

她心疼畫,他心疼她。

天氣有點不正常,突然陰天又突然下雨,那邊剛把畫裝好雨就淅瀝瀝下起來,司羽雙手抬起擋在安潯頭上,“去那邊。”

還沒從剛才那句話的觸動中走出來,安潯又因為他下意識的這個動作感動了,兩人向不遠處立在沙灘上的大太陽傘疾步走去,這一路,司羽雙手一直撐在她的頭頂。

細雨中安潯抬頭看他,他發梢已經濕了,絲絲縷縷貼在額前,雨水順著鬢角滑到下巴,薄%e5%94%87緊抿……

察覺到她看自己,司羽低頭,輕道,“看路。”

安潯恍然調轉視線,半晌,心想,少女思春了,竟然想到了他的%e5%90%bb。

大川幾人已經到了傘下,安潯和司羽擠進去後,大川哀怨道,“司羽原來你暗戀的不是我而是安潯,還在車裡偷偷藏人家的畫。”

司羽正低頭用手撲頭發上的水,聽他這麼一說,頓了頓,繼續撲。

安潯因為疾走小臉紅撲撲的,見司羽不說話,大川又一副探究的模樣,“那些畫,都是他哥哥從我這買的。”

大川恍然大悟,“這樣啊,不過你哥也夠大意的了,這麼貴的畫,就那麼卷著放在車裡。”

這正是安潯疑惑的,難道沈司南喜歡到走哪帶哪嗎?

司羽用t恤擦了擦脖子上的水珠,對安潯說,“這些畫之前一直放在英國,後來我哥準備長期留在國內就讓人帶了回來,放車裡估計是準備去裝裱。”

“後來你不知道就把車子開來了,然後好巧不巧的讓那傻逼泡海裡了,我怎麼突然就不心疼車了呢!”大川嘟嘟囔囔補齊了後麵的事情,搖頭歎息,“這麼多畫,這麼多錢,哎,這得多少錢?”

“……一千多萬吧,”安潯在旁邊默默的說,“折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