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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南絲雨 狄戈 4302 字 1個月前

他的蒜苗非揍哭你;李佳倫,你爸要是知道你偷偷給我寫情書非揍哭你……

十多年後的女王大人,還是女王大人。

阿倫說,梅子特別可憐,從小就跟著來汀南打工的父母住在廠區,上高中的時候就被廠區一個小青年搞大了肚子,梅子父母覺得丟人回了老家,梅子就跟著那小青年做些小買賣湊合著過日子,誰知道前段時間她男人搶劫傷人後叛逃了。

阿倫本是辦案的民警,多次走訪他們家,覺得母子倆可憐關心就多了點,一來二去對這漂亮的梅子就有了點感情。

“所以你才這麼拮據的?”安潯覺得阿倫不適合當警察,剛畢業的小民警,錢還沒掙呢就開始搭錢了。

阿倫使勁點頭,“子涵身體不好,經常要跑醫院,所以我欠你的錢能不能不還了?你賣幅畫就有了啊。”

安潯嘁了一聲,“就沒想讓你還,不過,阿倫你這戀愛談的有點畸形啊……”

阿倫嘖一聲,剛想說什麼,見靠在車上的司羽正看著他們,便向安潯那湊了湊壓低了聲音說,“還說我呢,你這怎麼回事啊,剛來一天就和……房客好上了?像你這麼大的小女孩就是眼界淺,看到個好看的就暈了,你知道他什麼來頭什麼身家什麼背景嗎,萬一哪個大山裡的你還跟著嫁過去啊?”

安潯被他逗的笑個不停,司羽左瞧右瞧也不像是大山裡的人吧,而且從學識和素養來看也不是一般家庭能教育出來的,阿倫說完也覺得自己有點誇張了,“行,這些都不在考慮之中,但人品你得了解了解吧?”

“囉嗦,”安潯覺得阿倫說話和她家長輩一樣,“我和他沒什麼,上車吧,送你回家。”

阿倫晚上要值班,他們將他送到了派出所,回程路上司羽接到大川電話,那邊似乎說著什麼哪裡有夜場繼續high要不要一起,司羽隻說不去,連理由都沒給。

於是,隻剩他們兩人的車廂,又安靜起來了。

太陽已經落山,隻餘一片火紅橙黃在灑在西方的天空上,車子迎著餘輝行駛著,安潯趴在車窗邊,吹著暖暖的風,心情舒暢。

安潯的頭發依舊飛舞張揚著,司羽的鼻尖嘴%e5%94%87被她幾屢發尾掃了數下,淡淡的清香,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樣,總能讓人忍不住多呼吸幾次。

安潯意識到自己的頭發太不服管教,伸手將它們綁在了身後,隨即扭頭看向安靜開車的司羽,“想什麼呢?”

司羽挑了下眉稍,也沒看他,淡淡回答道,“在想怎麼和你有點什麼。”

“……”他這是聽到自己和阿倫的說話了。

安潯依舊用沉默對待他的撩撥,轉身繼續趴在車窗上吹風。

司羽的記憶力很好,走過一次的路便知道怎麼回去,紅色大門出現在安潯眼前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

安潯開門進去,奇怪的看了下院子裡的燈,伸手按開了大門後的開關,“我開著燈走的呀,誰把我燈給關了。”

安潯以為長生伯回來了,屋裡屋外看了一圈後發現並沒有人,司羽倒是鎮定,已經拿了書坐到院子裡椰子樹下看起來。

他見安潯溜溜達達的四處瞧著,提醒道,“去把爛裙子換了吧。”

安潯這才放棄探究燈的事,回房間前她對司羽說,“我晚飯不吃了,今天可能會在畫室呆一宿。”

“好。”司羽從書後抬頭看她,輕輕應著。

安潯鎮定自若地開門進屋,心裡卻被弄的七上八下的,她覺得兩人剛剛的對話跟老夫老妻似的。

汀南的夜晚很靜,沙灘上遊玩的人們早早離去了,沒有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和汽笛聲,遠離一切現代化的噪音,隻餘下風鳴和海浪翻滾聲,這樣的環境下,人的心也都跟著靜了下來。

安潯打開畫室的窗戶,呼吸著外麵混著海洋味道的空氣,心雖然靜了,但依舊沒有創作靈感。

似乎自從易家提出訂婚,她為了尊重過世的母親表示同意後,就再也畫不出東西了。

有了束縛感,失去了自在的心情,本以為汀南會讓她有所好轉,可畫出來的東西她都不忍再看第二眼,想來問題還是出在家裡那邊。

安潯鼓起勇氣給父親撥了電話,過了這麼兩天,他或許已經氣消,畢竟是個儒雅的學者,總會能心平氣和的處理事情。

安潯將母親的願望說給了父親聽,油嘴滑%e8%88%8c連蒙帶騙的說的動容,差點惹得安教授落下淚來,安教授有所觸動也無心批評安潯毫無責任心的逃婚,匆匆將電話給了安非的媽媽便躲一邊傷感去了。

安潯用了所有會的誇人的話又哄了安非媽媽一會兒,安非媽媽一高興,張嘴就向她保證一定會勸兩家和平的解除婚約,安潯這才放下心來。

一切都好起來了。

安潯剛掛斷家裡的電話助手竇苗就打來了,她無非是來催畫稿的,畢業作品需要慎重對待,三個月後還有個畫展,需要大量的作品,可安潯不敢告訴竇苗,到現在她一幅都沒畫出來。

又撕了兩幅畫後安潯去地窖翻出了一壇長生伯藏的酒,想也沒想的便閉著眼睛喝了一整杯,嗆的她眼淚都要出來了,滿嘴的辣味,心被燒的火熱。

誰說酒是香的。

月上中天的時候,其他人還沒有回來,司羽似乎看書看累了,滿是外文的醫學著作被隨意的放到%e8%83%b8`前,他安靜的靠在躺椅上睡著。

安潯過去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如兩人第一次見麵。

她小心的蹲到他身邊,猶豫了一會,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她並沒有用力,想著或許還要繼續戳的時候,司羽已經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安潯收回手,依舊保持著蹲立的姿勢凝視著他,眼睛水潤,臉色潮紅的問,“現在可以許願嗎?”

司羽拿起書放到一邊的石台上,回身仔細打量安潯,安潯回視他,安靜的等著回答,極有耐心似的。

司羽在這樣的眼神下敗下陣來,低頭淺笑,隨即抬眼回答道,“可以。”

安潯的眼睛猛地一亮,張嘴便說“給我當模特怎麼樣”

第10章 午夜畫室

司羽坐起身,低頭看她,兩人臉離的極近,安潯意料之外的沒有閃避。

他問,“需要我做什麼?”

“坐著,”安潯睜著大眼睛回答道,“隻需要坐著就好。”

當司羽跟著安潯進到畫室的時候,突然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雖然他不知道這種突如其來的想法有什麼依據。

畫室很大,南麵是大大的落地窗,散尾葵的葉子從敞開的窗門外伸了進來,和紗簾一起被風吹的晃晃悠悠;東邊的牆麵掛滿了各種畫作,大大小小,形狀不一;北邊擺了一排原木色的架子,上麵放著一些書,畫板和顏料;正中間是一個扔滿了畫筆、水盒的工作台。

安潯隨意的將地上的紙團踢到廢紙簍附近,徑直走到工作台開始選擇畫紙畫筆,司羽彎腰撿來一個紙團打開,上麵是畫了一半的靜物寫生,雖然被扔了,但是在他看來畫的是非常好的。

落地窗前有一個歐式復古的雙人沙發,司羽走過去,“坐這裡?”

安潯正在將紙固定到畫架上,聽到他的問話後,半晌才慢悠悠抬頭,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他說道,“可以脫掉衣服嗎?”

司羽一愣,他洗過澡後隻穿了t恤和短褲,本還想問她用不用換套正式點的衣服,沒想她並不需要衣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怔愣隻是一瞬間,司羽的神情立刻變得玩味起來,似笑非笑的一雙眼睛看著安潯,“全脫?”

安潯像是不知道害羞似的,依舊緊盯著司羽,“全脫。”

司羽挑著眉梢看著她,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些情緒,可安潯安靜的厲害,隻是眼睛睜的比平時大,看人更加直接和專注,司羽嘴角慢慢勾起,什麼話也沒說,伸手脫了身上的t恤。

安潯眼神不自覺的下移,%e8%83%b8肌,有,腹肌,有,人魚線,有,非常好。

隻是那顆早已習以為常的心不知怎麼突的一跳,安潯一驚,忙垂目去拿筆,或者是想擺正畫紙……

司羽隨手將衣服扔到不遠處的工作台上,然後雙手懶懶散散的搭在腰間,修長的手指下意識的摩挲著短褲邊緣,白織燈下的他膚色更顯白皙,一雙漆黑瞳仁一動不動的看著安潯,“你總是讓我意想不到。”

“我自己也挺意外的。”安潯說。

司羽輕笑,隨即換了語調似警告似*,“你要是敢把這幅畫流傳出去,我就揍哭你。”

安潯心微動,本想說什麼,可司羽已經不給她機會了,他手指一轉拽著短褲和底褲一起脫了下來,揮手將褲子也扔到了工作台,然後轉身坐到沙發上,雙手往扶手上一搭,這才又看向安潯。

安潯在他脫掉褲子的瞬間下意識的向下看去,一切都比想象中的還要完美,一雙%e8%85%bf筆直修長,肌肉勻稱,餘下的地方她沒敢細看,隻微訝竟不比西方人的小。

司羽並沒有因為一絲_不掛而忸怩害羞,安潯眼神卻有些閃避,全~%e8%a3%b8的模特她在學校沒少見也沒少畫,除去剛開始時候的不適應,如今早已是百煉成鋼,可對他,竟然完全無法肆無忌憚的觀察。

看來一杯酒還是不夠。

司羽坐的隨意,微仰頭,發絲稍顯淩亂,眼神不再似白天的清澈溫和,在黑夜的映襯下更顯漆黑神秘,似乎又帶了些侵略性。

安潯一邊暗暗鎮定心緒一邊想著,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能讓她靈感爆棚,她想把他的每個姿態都畫下來。

他是她最有感覺的模特。

那話怎麼說來著,不想當模特的廚子不是好醫生。

安潯動筆沒一會兒,司羽突然開口問道,“你要這麼盯著我多久?”

“可能需要兩夜。”安潯說。

司羽頓了一下,開口道,“安潯,我是正常的男人。”

安潯將視線從畫板上移開,“嗯?”

司羽凝視她,半晌,低啞的聲音隨著窗外的微風一起飄進安潯的耳朵中,他說,“我可能會失禮。”

安潯微愣,眼波一轉臉頰慢慢開始泛紅,不知道是因為懂了他的意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