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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謀 夢筱二 4302 字 1個月前

時豐接觸這麼久,有沒有發現點蛛絲馬跡?」

她搖搖頭,「憑直覺,他不是毒梟蜥蜴。」

「為何?」

「說不清楚,第六感吧,他那麼愛我,知道我這輩子最痛恨的是什麼,所以他沒有可能會是蜥蜴。」

季揚也深吸了一口氣,「但願吧。頭兒對你成功接近了江迎東表示很滿意,叮囑你...」

她打斷他,「叮囑我繼續色誘江迎東,但是不能假戲真做,是吧?」她抿了口咖啡,「這死老頭兒,改天回香港,我都好好收拾他一番。」

季揚嗬嗬笑了兩聲,「果然你最懂我們頭兒。」

她抿了抿嘴,「阿城對我身份有懷疑。」

季揚也是神色凝重,「很正常,他與員警打了一輩子交道,鼻子比狗都靈。可是隻有成功離間了他和江迎東,我們才有成功的希望。」

她忽的玩味一笑,「你說,我改誘阿城怎麼樣?一定忒刺激。」

季揚光是聽聽都一身%e9%9b%9e皮疙瘩,「那我可以肯定,你見不到明早的太陽。」

「我還就愛挑戰不可能。」

季揚無奈搖搖頭,「今兒週五,有什麼安排?」

她喝著咖啡,突然笑噴了出來。

「陶然,你神經病吧!」

「的確病了。」她抽了張紙擦擦嘴巴,「我現在就找阿城去。」

☆、第六十二章

來到江迎東別墅,經過層層檢查,她才得以進去,還真是比機場安檢都麻煩。她背著背包蹦蹦跳跳的到前院去找江迎東,基本上阿城對江迎東是寸步不離。

江迎東正在打高爾夫,阿城站在不遠處一直緊盯著,球場還有一個球童,她大聲喊道,「舅舅。」

他們知道她過來,可這一聲舅舅還是將三個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尤其是江迎東,看到她時明顯怔了一下,隨即又恢復往日的淡漠狀態,「陶然,我的話當耳旁風了,是吧?」

她把背包拿下來隨手丟到草坪上,幾步蹦到江迎東麵前,對他的嗬斥置若罔聞,原地跳了一下,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舅舅,別這麼凶嘛。」

江迎東把手覆在她手背上,想把她的手扒拉下來,她卻死死的雙手緊扣,他不由別過臉去,大概是怕強掰會弄疼了她,「陶然,聽話,鬆手。」

十二年前,她纏著他請客吃飯的那晚,也是這麼抱著他的脖子不讓他走開,沒法子,他最終妥協了。

陶然側臉,阿城涼薄的視線正紮向她,她揚揚下巴,十分挑釁的眼神,「他是我舅舅,我愛怎麼抱就怎麼抱,哼!」而後兩眼淒淒的看著江迎東,「舅舅,阿城瞪我。」

江迎東歎口氣,「陶然,這十幾年你白活了。」

陶然這才鬆開手,還是笑嘻嘻的,「誰說不是呢,當年我就165,十多年過去,我就長了一公分,不是白活是什麼。」

「......好端端的,幹嘛把頭髮剪了?」他把球桿遞給球童,沒了打球的興致。

「頭髮長了,浪費洗髮水,現在的洗髮水也挺貴的。」她盤%e8%85%bf坐在草地上,又把背包拿過來塞在%e5%b1%81%e8%82%a1底下。

江迎東發覺還是沒法跟她好好說話,跟十二年前一樣,「陶然,以後別喊我舅舅了,行嗎?」他的口%e5%90%bb依舊嚴肅認真。

她歪著腦袋,「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無親無故的。」他穿上阿城遞過來的大衣,「還有,以後別來找我了。」他向著別墅走去。

陶然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舅舅,你就這麼討厭我?」

他的步子微滯,頭也沒回。

「以後我的生死跟你無關了,是嗎?」她問出來也感覺是廢話,都無親無故了,還有什麼關?果然他變了,不近人情。

他還是沒有回答。可她看到了那一刻他後背線條的僵硬。

她就這樣被灰頭土臉的趕了出來,擦,早上頭兒才剛剛表揚過她,現在江迎東就狠狠給了她一擊。

沒法子,她隻好打電話給季揚來接她,她都能猜到季揚接到電話時幸災樂禍的樣子,她揉揉心口,又塞又疼。

季揚開車載她來到了郊區一處安靜的樹林邊,這個季節的樹葉也落光了,蕭條蒼涼,單調乏味,和她的心一樣。

她坐在引擎蓋上,看著遠處在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湖泊,她的眼睛有被片刻的刺疼,「揚揚,我覺得江迎東已經猜出了我的身份。」

季揚倚在車門上,嘴裡還叼著一根煙,他看著荒涼的冬景,手指夾住煙,「也或許,他不想讓你靠近現在的他,會給你帶來災難。」

「或許吧。」她把散落的鞋帶繫好,「可是不管哪一種,對我來說都是壞消息,我必須要接近他。」

季揚把手裡的煙頭扔掉,這個季節的枯草在太陽的照射下,乾燥不堪,他丟掉的煙頭竟然開始冒煙,沒一會兒竟然燃起來了,他趕緊用腳踩滅。

「陶然,你對江迎東來說,就像這煙頭,若是當斷不斷,隻會引火燒身,他或許都遇見了自己的未來,他不會將你留在身邊。」

「那我該怎麼辦?」陶然一時也沒了頭緒。

「除非他願意死在你手裡,寧愛美人,不要江山。」

突然陶然爆笑不止,索性直接躺在了引擎蓋上。她還真的沒這個自信讓江迎東愛上她,這個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她偏頭問他,「江迎東很愛他老婆?」

季揚嘴角噙著一抹笑,「我不是你舅舅,怎麼會知道!」

「季揚,你有多遠就滾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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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百川約了江迎東,還是關於馬術俱樂部的事,前天和慕時豐談的不夠愉快,哪怕最後都是為了讓陶然開心,慕時豐還是不願意出讓。

依他對江迎東多年的接觸和瞭解,他今天的心情不怎麼樣,麵上的笑都是牽強應付的。

江迎東聽完他的此番來意,盯著他看了兩秒,「百川,那俱樂部雖是我和時豐的,但和你自己的一個樣,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連預約都不用,你還買下來做什麼,難不成你還真想好好經營,靠它盈利?」

林百川淺笑,「也不是,就是送給媳婦一個驚喜,我總不至於拿別人的東西給她驚喜吧,沒有誠意。」

喝茶時有片茶葉進了嘴裡,江迎東反覆咀嚼著,「這樣吧,我再和時豐商量商量,畢竟他是大股東,大家都是朋友,我也不好駁了誰的麵子。」

林百川端起茶杯,「麻煩六哥了。」憑他的直覺,那個馬術俱樂部有問題,江迎東的反應和那天慕時豐的餓反應如出一轍,眼神裡不易察覺的詫異他還是霎時捕捉到了。

林百川識趣的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喝了口茶,「我這幾天都給忙忘了,還想著專程到你那裡坐坐去,多謝你把陶然給保出來。」

江迎東笑笑,「別跟我來這套,咱們多少年交情了,舉手之勞而已,那天正巧找趙局有點事,就聽說局裡被請進來一位美女,還調戲起了員警,又是要煙抽,又是要指甲剪,沒想到會是陶然。」

頓了頓,「十多年未見,我差點都沒認出來。」

林百川也是半真半假的笑著,「女大十八變,沒認出也是正常的。」

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一定會相信江迎東的說辭。那天他巧了趕回家裡取一份文件,還是公寓的保安跟他說了陶然被員警帶走的事,陶然的電話也打不通,他急匆匆趕去市局。

汽車在車流裡半天才挪動一下,若是有司機在車上,他一定會棄車而去,奈何也不能把汽車仍在大馬路上。這時他無意間瞥到前方車裡下了一個人,可不就是江迎東,穿著黑色的運動裝,應該是剛從俱樂部趕回來。$思$兔$在$線$閱$讀$

他不知道江迎東為何要在馬路中間下車,他跳過圍欄,小跑著穿到馬路對麵,他是跑著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

他以為是江迎東的母親在醫院出了什麼事,才會一分鐘都等不及,要跑步趕過去,哪裡知道江迎東是去了市局,還是為了陶然的事。

他現在不確定江迎東對陶然到底是一種什麼感情,若說愛,又不像,可要說不愛,那天的舉動,之後的餛飩,又該作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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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二十五分,林百川懷著複雜的心情走進了晴蘭酒吧,他既好奇組織上給他安排了什麼樣的拍檔,又擔心會是一個女人。

他太清楚,作為拍檔,隻能關係親密了,才有可能經常見麵傳遞手頭的情報,若是女人,那也隻有紅顏之類的女人能靠近他的身邊而不被懷疑,可是陶然那裡要怎麼解釋?

他來到吧檯,要了一杯城市珊瑚,調酒師認識他,對他要城市珊瑚這樣的酒,愣神幾秒,還是笑笑給他調酒。

他又看了眼腕上的手錶,已經十點三十五分,那個人怎麼還沒出現?這時他的肩頭多了一隻手,他回頭一看,心裡咯登一下,這是巧遇,還是搭檔?

慕時豐在林百川身邊坐下,對調酒師說道,「今兒流行喝城市珊瑚嗎?給我也來一杯。」他瞥了一眼林百川,而林百川也在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他。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想問,到底是巧遇還是搭檔????。。。

☆、第六十三章

慕時豐在林百川身邊坐下,對調酒師說道,「今兒流行喝城市珊瑚嗎?給我也來一杯。」他瞥了一眼林百川,而林百川也在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他。

「愛上我了?」慕時豐掏出煙盒,「來一根?」

林百川還摸不清慕時豐是什麼意思,他擺擺手,「戒了。」

「嗬,真新鮮。」慕時豐剛拿了一根放到嘴邊,就聽林百川說,「我戒煙準備要孩子。」

慕時豐把嘴裡的煙攥在手心裡揉揉,他把ZIPPO拿在林百川眼前晃晃,「我家寶寶也不許我抽煙,專門送了我一個ZIPPO,還把自己照片印在上麵,說什麼要監督我。」

林百川不想看,可還是看到了那上麵熟悉的麵孔,「慕時豐,天天拿著別人老婆的照片,是個什麼感覺?」

慕時豐嘴上還是揚著笑,「感覺還不錯,她雖然躺在別的男人身邊,可心裡愛的卻是我。林總,你說她老公是不是太悲哀了。」

林百川的眼底已是風起雲湧,麵無表情的盯著慕時豐,「出去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們好好喝兩杯,慕總,你看怎麼樣?」

慕時豐把ZIPPO裝在口袋,「我看行。」

他們一前一後的離開了酒吧,調酒師看看吧檯上的兩杯%e9%9b%9e尾酒,歎了口氣,這兩個人今晚上是怎麼了,還較上勁了。

江迎東過來時,就看到吧檯上的兩杯酒,「誰點的?」

調酒師如實回答,還把剛才發生的事都一一告訴了他,「他們今晚真是奇怪,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打起來。」

江迎東笑了笑,有什麼奇怪的,為了一個女人,都是忍不下去了。本以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