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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 梵晨暉 4208 字 1個月前

避開了端慕慈那假情假意的目光。她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看向翁氏說道,她不過是道出實情而已。

此話一出,所有目光同時投向端慕曦,大廳內突然間變得鴉雀無聲後,又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來。

「曦兒,你這是什麼話?怎麼可能是翁氏自己做的呢?」端田氏瞪大了訝然的雙眸,表現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她的內心卻樂開了花,這丫頭是黔驢技窮了嗎?怎麼話都打橫著說的?她們可巴不得抓住她們母女的把柄,如今這丫頭是自掘墳墓,可怨不得誰了。

「大小姐,你的心也太狠了吧,我這肚子裡可是老爺的親骨肉,你的親弟妹啊!」翁氏暗暗的瞄了端田氏一眼,趴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她臉上的淚水如決堤的江河,一發不可收拾。真是要說多誇張便有多誇張,反正眾人的同情多一分,她便有多一分的勝算。

「老夫人,我知道我在府中的地位不如二姨娘,但那是我的嫡親骨肉,我怎麼可能……大小姐這話也太傷人心了!」翁氏嗚嗚抹淚的同時,眸光在老夫人的臉上遊移,看來,她的名分是近在咫尺了。

「曦兒!」端鍾氏眸中儘是擔憂,她著急的拉了拉女兒的衣角。女兒是為了幫助她才說出這話,可是,這不是在激起眾怒嗎?這樣下去,她還沒有撇清就已經把女兒拉下水了。

這裡一個個如狼似虎的,都恨不得一同除去她們母女才好呢!

端慕曦轉過臉來遞給母親一個安慰的笑,信心十足的輕拍了母親的手後,眸光往翁氏的臉上一移,她雙眸中迸射出銳利的光芒,一時間像是緊緊的攝住了翁氏的魂魄:「我話還沒有說完,翁姨怎麼就那麼心急了?」

翁氏被她的目光攝的不敢去看她,她哭得更大聲,「我,我,我!我的孩兒啊,我嫡親的孩兒啊!都怪你娘命苦,在府中沒有地位,你還沒有出生呢,就糟人這麼作踐!到底是哪個天殺的,竟然是這般的黑心窩子!」這丫頭的眼光怎麼有那麼大的自信和魄力?難道被她看穿了什麼嗎?翁氏內心已然有些心虛了。

「巧%e8%88%8c如簧!」啪的一聲,老夫人拿起手中的茶杯,向端慕曦母女兩扔了過來,眼看著茶杯就要撞向端鍾氏的臉,端慕曦一驚,抬起手臂奮力一擋,「彭」的一聲,茶杯狠狠的撞向了她的肩膀上,茶杯順著肩膀滑落,滾燙的茶水潑向端慕曦的手臂,她的整個手臂被燙的通紅。

端鍾氏心疼的看著端慕曦,在她的手臂上輕輕的吹了吹,「曦兒有沒有事?」她寧願茶水潑向自己,也不願意曦兒替她受過。

她眸光轉向老夫人,雙眸中已有淚水在咽氳,「老夫人,您是咱們端府的長輩,我是不敢對您有任何的不滿!但凡我有任何做得不對的地方,可以任憑老夫人責罰!」她停一停,接著說:「這麼大熱的天有什麼事情您就不能好好說,您看這麼滾燙的茶水落在曦兒的手臂上,曦兒的手臂都已經起泡了,她可是您的孫女,您就是不顧及我的感受,也該顧及老爺的感受吧!」

老夫人冷冷的斜了端鍾氏母女一眼,「這可是她自找的!怨得了誰?」好個端鍾氏,居然暗喻弘兒不是她親生的,真是大膽!她今日非得好好收拾她。

「翁氏怎麼冤枉你母親了?試問天下間有誰捨得以自己的兒女作為籌碼冤枉別人的?你倒是說出你的理來啊!」端甄氏挑了挑眉,看向端慕曦。這丫頭是想要以小姐的身份威懾翁氏,讓翁氏承認這刺繡是她做的?這丫頭也太天真了,有老夫人在,翁氏會向她妥協?

端慕曦冷眸一抬看向翁氏,倩倩笑道:「三娘說的好,翁姨做的更好,這倒讓我想起了武則天毒害親生女兒嫁禍王皇後的事情了!看來,翁姨是有樣學樣!」

端甄氏怔了怔,這丫頭居然還知道武則天的事?別說,武則天還真是毒害了自己的女兒,嫁禍給了皇後,意在汙蔑皇後。

翁氏的內心緊了緊,這端慕曦是什麼意思?還說她是有樣學樣?她沉思了片刻,才稍微的鎮定了心神,她才不怕,這件事是老夫人在做主,老夫人與主母是站在一起的,應該會和她同氣連枝。

「是啊,老夫人,您可得明察秋毫啊,如今,她們這些個連正經位分都沒有的妾室,為了扶正,還有什麼事情幹不出來的?」端鍾氏寬慰的看了端慕曦一眼,隨即眼角冷冷的朝著翁氏掃去後說道。女兒這話點出了重點,這也為這副刺繡是翁氏做的找到了合情合理的解釋。

端甄氏頓了一頓,忽然咧嘴一笑,「我說二姐啊,你為了給自己開脫,這話都是打橫著說的,翁氏即使要扶正,要陷害的也不會是你吧?你讓老夫人評評理,看看你這話能不能說的通!」

端甄氏已然更加確定了這刺繡是端鍾氏所為,如今東窗事發,端慕曦為了掩蓋端鍾氏的罪行,連武則天都搬出來了。

「說到底,還是欺負我這個沒地位的!」翁氏抽噎著接過話來,似乎是她受了最大的委屈。

「你們不是要證據嗎?」端慕曦端過刺繡,指了指上麵的針腳,「這幅刺繡根本就不是娘繡的,雖然這上麵的針步行走是極力的模仿娘的手法,可是娘刺繡的時候根本不會留下針線頭!」她眸光轉向老夫人,「祖母也知道,翁姨曾經模仿過娘的刺繡,原來我隻當是翁姨仰慕娘的刺繡手藝,沒想到竟是這般的居心不良!」

「你血口噴人!」翁氏緊張的吼了一句,她做刺繡時一時疏忽忘記把針線頭撚去,居然讓這丫頭找到破綻。

「二姨娘,你這麼做意在混淆視聽,因你知道,我向你學刺繡時,時常忘記的就是把針線頭撚去,所以,你故意留下針線頭以示清白!」翁氏反咬一口,反正都是口說無憑。

端田氏與老夫人對上一個眼眸,眸光轉向翁氏後,向老夫人屈身一福,「娘,我看這樣吧,她們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如,都讓她們把我給她們的布料拿出來,哪個拿不出來的,這刺繡就是她做的,娘,您以為如何?」

老夫人回給了端田氏一個眸光,「這個主意好,用事實說話,也免的有的人心裡不滿,自己做了虧心的事,還偏要說是我老婆子冤枉了她!」她刻意直了直身軀,「也免得哪個沒有規矩的,又要拿弘兒說事!」老夫人乘機噎回端鍾氏一句。

端田氏和顏一笑,看向端鍾氏,「二妹怎麼說也是老爺抬為妾室的,若論起地位尊卑,也該二妹先表個態才是!」

「好!」端鍾氏想都沒有想,爽快的回答。她沒有做什麼虧心事,自然是君子坦蕩蕩的。

「玲瓏,雲秀,你們去鍾氏和翁氏的梨園和玉竹苑中把布料拿來!」老夫人吩咐了她房中的兩個丫鬟。

端慕曦原本以為,若是翁姨還如此糾纏不休,最後大不了由自己提議,讓娘和翁姨各自拿出做刺繡的布料,到時候翁姨拿不出布料,實情自然水落石出。

可是如今這個提議卻由大娘這個心機深沉的人搶先提出來,她的內心難免忐忑難安,思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在拿來的路上做什麼手腳,隻要她們選擇信得過的人親自去取,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

「祖母,娘的衣物一向都是雲嬤嬤在整理,還是讓雲嬤嬤親自去取,她才知道布料放置的地方!」端慕曦向老夫人施了一個禮,說道。

雲嬤嬤和張嬤嬤都是跟隨著娘從鍾家嫁到端家來的,隻不過後來張嬤嬤分配到自己的房中服侍自己,而雲嬤嬤依然留在娘的身邊。

張嬤嬤和雲嬤嬤都是娘最信的過的下人。

「雲嬤嬤,你快去取來!」端鍾氏也轉頭吩咐了貼身侍婢雲嬤嬤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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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氏也轉頭吩咐身邊的丫鬟雨兒去房中把布料取來。

稍時後,雲嬤嬤先回來了,她滿頭大汗的跑進了靜安居,「二姨娘,不好了,布料不見了!」

第十九章

「不見了?」端鍾氏滿是錯愕的看著雲嬤嬤,怎麼可能不見了,自從在端田氏的手中接過布料,她壓根就沒有動過。

端慕曦手中的帕子擰了擰,怎麼回事?這明明不是母親做的,母親房裡的布料怎麼會憑空消失?

她眸光飛速的落在端鍾氏的臉上,她知道端鍾氏的內心很緊張,別說是娘,就是自己,聽到了這樣的消息,她也有些措手不及。

如今是憑證據說事,母親沒有了證據在手,此事不用說任是誰也會認為是母親做的。她思緒飛速一轉,眸光突然間落在雲嬤嬤身上:「屋子裡的櫃子都翻過了嗎?您再仔細想想,會不會是年紀大了,放在什麼地方卻忘記了?」

雲嬤嬤是母親陪嫁到端府的下人,應當是信的過的。她想到唯一的可能,就是雲嬤嬤年紀大了,也許記錯了放置的地方。

「不會的,小姐!奴婢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前些時候奴婢替二姨娘整理衣櫃時還瞧見過呢,奴婢就納悶,怎麼好端端的會不見?」雲嬤嬤眸光在眾夫人姨娘們麵上一閃而過,緊張的抖了抖。

正說著話,翁氏身邊的雨兒也回來了,她滿臉笑意的向老夫人施了施禮,手裡拿著的正是端田氏分給翁氏的布料。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娘的布料不翼而飛了,翁氏卻那麼快就取來布料,究竟是哪裡出了岔子?

「事實勝於雄辯!我看你們母女兩個還有何話可說!」老夫人在旁邊的兀子上擊了一掌,狠厲說道。她倒是不信了,任是這樣還能治不了這個端鍾氏。

端甄氏一抹淺笑爬上嘴角,微露了%e5%94%87齒:「這會兒可是二姐的貼身嬤嬤親自去取來的,總不能說是誰做的手腳吧!」帶笑的眼眸中帶著絲絲的得意,這個大女兒不是巧%e8%88%8c如簧嗎?她不是要證據嗎?現在倒好,是自己打自己嘴巴了。

「二妹,我一直都相信你的清白,可如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說你好端端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端田氏搖了搖頭,表麵上看起來像是失望至極。內心卻在想,這個端慕曦,如今的確是不容小覷,連她也不得不佩服她的伶牙俐齒,不過自己早就計劃好了一切,哪是她一個黃毛丫頭輕易能夠改變的?她吃的鹽可比這丫頭吃的米還要多。

「娘!」端慕曦與端鍾氏對上一個眼眸,難道她要看母親重蹈覆轍?如今布料不翼而飛,即使是父親回來,祖母定然也會拿證據說事,讓母親百口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