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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禁不住又展開了我天馬行空的想像力,「您是想發展我做您的內線,讓我監視太子的一舉一動?」

他驚訝於我的自負,「就你這愛管閒事兒還沒腦子的,救個人都能把自己賠進去,爺能讓你做眼線?你真當爺是廢物啊!」

他這話說得我很是無語,太傷咱自尊了。那我隻能往別的方麵遐想,「那國舅爺您是覺得奴婢喜歡的是太子殿下,而拒絕您的美意,所以引起您的好勝心?」我沒好意說他是賤神上身。

他認真地想了想,「好勝心沒有,好奇心倒是有的。你為什麼看上我那大外甥了?是不是因為他答應給你爹沉冤昭雪呢?」這回輪到他腦洞大開,發揮想像力了。

「沒有,太子殿下從來沒有承諾過。」我老老實實地答道。

「那你怎麼就跟我那大外甥看對眼了呢?要說你跟三小子是青梅竹馬,爺能理解,你跟太子這事兒,實在是讓爺百思不解。」雲謹言一副勤奮好學,不恥下問的神情向我請教。

我也不能告訴他我跟葉瀾修都是穿過來的,隻能打哈哈道:「嗨,這個嘛,青菜蘿蔔各有所愛,國舅爺對奴婢青眼有佳才真是讓奴婢百思不得其解呢。奴婢還沒缺心眼到真以為您看上了奴婢。」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皺著眉頭問我,「你果真對太子這樣死心塌地?有沒有改弦更張,看上我的可能性?」

他用如此認真的態度跟我討論這個問題,讓我感覺無所適從,這確實不像是對我情根深種,倒像是在討論一個方案,或者說一個交易。我以斬釘截鐵地語氣告訴他,「不可能,奴婢對太子那是海枯石爛,至死不渝。」

「哦,是這樣啊。」他有些失望,但並不是葉瀾澈那種痛徹心扉的失戀狀態,僅僅是失望而已。

我正要再問,就見阿城手裡拿著一套男子的衣服從小路上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我脫下`身上雲謹言的外袍遞給他,「多謝國舅爺今天又救了奴婢,若國舅爺需要奴婢做什麼,奴婢定然不會推辭。」

他看著我,微笑著緩緩搖搖頭,「你將自己保護好就行了,我嘛,」他頓了頓,%e5%94%87角掛起一抹苦澀而無奈的笑容,「不需要你做什麼。」

我愣愣地看著他。他衝我牽牽%e5%94%87角,「你快換衣服吧,別著涼了。我先回萱若殿。」

雲謹言轉身離去,我看著他的背影怔怔發呆,直到阿城將衣服遞給我,關切地問我,「姐姐,你沒事兒吧?快把乾衣服換上吧!」我才回過神來。

我躲到樹叢後換衣服,讓阿城給我把風。我一邊換衣服一邊問他,「雅若公主怎麼樣了?」

「我帶著行宮裡的侍衛將抬著雅若公主的人截下了,沒敢聲張,隻讓人將公主帶到蕊馨殿歇息,又派人去找公主的侍女,告訴她們公主喝醉了,讓她們到蕊馨殿伺候公主。」

我聽他辦事周全,放下心來,此事不宜宣揚出去,畢竟葉瀾昊的所作所為也代表著天煜國,若被人知曉他的險惡用心,必會影響天煜國威,甚至會引起烏國的不滿和憤怒。

阿城很細心,給我拿來了裡裡外外一套衣服,雖然這件淺碧色繡著銀色雲紋的外袍對我來說很是寬大,但是束上腰封也還算能穿,隻是袖子太長了,需要挽上兩截。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兒,跟雲謹言身上的一樣,看來這是雲謹言帶的替換衣服。

落日餘暉下,我挽著阿城的手往蕊馨殿走,這是我們姐弟最後的相聚時光了。我心頭愧疚而難過。阿城,我的弟弟,姐姐今晚將離開,留下你一個人在這個世上,你不會怪姐姐吧!

如果說有什麼能夠讓我稍微釋懷的,那就是我相信雲謹言能保護阿城,讓他健健康康地長大。我想當初夏青蕪將阿城托付給雲謹言,也是相信他的能力和人品。這個人雖然恣意閒散又高深莫測,卻一直善待阿城,他做過的所有事兒,雖然我不能理解,但是我相信他沒有絲毫的惡意,其實我與雲謹言從未深交,甚至我對他處處防備,但是此時此刻,我就是信任他。

蕊馨殿在萱若殿的旁邊,隻隔了一片花圃,到了蕊馨殿門口,我讓阿城先回,雅若公主在裡麵歇息,阿城不方便進去。我把手從他的臂彎中抽出來,順手摸摸他的頭,「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他傻傻地點頭,沒有意識到我低落的情緒和濃濃的不捨,輕擁了我一下,「放心吧,姐姐!」

我鼻子一酸,怕阿城疑心,趕緊推他離開。

蕊馨殿外幾名行宮裡的小太監守在宮門口,我出示了太子府的腰牌,進到殿中。大殿裡寂靜無聲,雅若躺在床榻上,依舊昏迷不醒。雅若的侍女烏尤和塔娜神色焦慮地守候著她。見到我進來,她們稍稍鬆了口氣,剛才在萱若殿的宴會上她們見過我,也知道我女扮男裝,與雅若關係親密。

我走過去看了看雅若,見她麵色潮紅卻呼吸均勻,如睡著了一般,知道是迷藥的作用還沒有消退。

塔娜憂心忡忡地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問我,「我們的公主怎麼了?要不要去通知大王子殿下?」

我安慰她:「公主隻是剛才獨自飲酒喝多了,你去準備一桶涼水,讓公主泡小半個時辰,公主沐浴後就會醒過來。」

塔娜去後殿準備涼水,我看看外麵天色已經不早了,便囑咐烏尤守著雅若,自己離開了蕊馨殿回到了萱若殿。

萱若殿中歌舞昇平,草原上的姑娘跳著熱情奔放的迴旋舞,看得人們如癡如醉。我悄悄回到葉瀾修身邊,葉瀾修小聲向我道:「幹什麼去了這麼久?」待看到我的穿著,又皺眉問:「怎麼換了身衣服?」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我隻能簡單道:「葉瀾昊算計雅若,我掉水裡了,阿城給我找的衣服換。」

葉瀾修不滿道:「別再節外生枝了,天馬上就黑了,一會兒我就向赤赫告辭,我們盡早離開。」

我點點頭,目光一轉,發現葉瀾昊和雲謹言都在座。葉瀾昊麵上陰晴不定,如坐針氈,顯然是怕他陷害雅若公主的事情被當中揭穿。

而雲謹言似是有什麼煩心事,讓他煩悶不已,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此刻以手支頤,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身穿白襦裙的宮女手執香撚點亮了大殿裡的水晶燈,明亮的燈光照亮了他低垂的側顏,其人風華當真是仙姿秀逸,醉玉頹山。

第43章 公主失蹤

一個行宮的小太監跑到阿城身邊向他耳語,阿城聽後,又走到雲謹言跟前向他說了什麼,雲謹言閉著眼點了點頭,慵懶地站起身,又吩咐了阿城幾句,走出了萱若殿。

阿城來到我身邊,我問阿城, 「出什麼事兒了?」

阿城告訴我:「剛才宮裡來人說是皇後娘娘請國舅爺過去。」

怪不得雲謹言宴會都沒結束就走了。「那你怎麼沒跟他走?」我問阿城。

「國舅爺讓我留下來保護姐姐。他還讓我告訴姐姐,對赤赫和二殿下要多加小心,盡早離席回去吧。」

唉,這個雲謹言啊!我心底歎息,當真是處處為我著想。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這份關照我是償還不清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雲謹言閒散慣了,向來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連招呼都懶得打的主,眾人見他離開並不在意。葉瀾修畢竟是主要的貴客,太早走不合適,我們隻能再忍一會兒。

眼見殿外夕陽已經西下,夜幕漸漸籠罩了天空。我扭頭看向葉瀾修,衝他點點頭,他明白我的意思,是該走的時候了。

葉瀾修借口飲多了頭暈向赤赫告辭。赤赫手一揮,大殿裡的歌舞戛然而止。眾人本在欣賞歌舞,此刻突然停了,都茫然地看向赤赫。

赤赫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還得委屈太子殿下再等一會兒。剛才我的侍從來報,雅若不見了。」

葉瀾修的第一反應是看向我,這事兒早晚能查到我頭上。我也不好說出葉瀾昊的詭計,畢竟事關天煜國的聲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好歹也要替他掩飾一下,於是我避重就輕地說:「赤赫王子,剛才公主在萱若殿外的流雲亭醉倒了,我便讓人帶她到隔壁的蕊馨殿歇息,她的侍女烏尤和塔娜現在在照顧她?」

赤赫目光冰冷,向他的侍從揮揮手,侍從從殿外帶進一個姑娘,正是雅若的侍女塔娜。塔娜滿臉驚懼哭哭啼啼地用不靈光的漢語訴說了半天,眾人總算是聽明白了,她說她去蕊馨殿的後殿給公主打水,回到前殿請公主去沐浴時發現烏尤倒在了地上,已經死了,而公主也不見了蹤影。

啊?怎麼會這樣?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在剛才我還對那個叫烏尤的小姑娘說話,而現在她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而雅若,雅若又會去哪兒了呢?

我看向了葉瀾昊,他臉上的驚訝也不像是偽裝的。既然他的陰謀已經破產,他人此刻也在殿中,應該不是他搞的鬼。

公主莫名其妙地不見了,侍女死了,這等大事發生在昭陽行宮,發生在烏國使臣的宴會上,實在是有損天煜的顏麵。葉瀾修作為行宮裡地位最高的人物,一時半會自是脫不了身了。他轉過頭瞪了我一眼,必是怪我多管閒事。我無心理會他的怪罪,心中惦記雅若的安危,再看向殿外,啟明星已經升起,明燈般掛在空中。

接下來自然是找到所有的目擊人,挨個詢問,根據塔娜的述說,公主跑出萱若殿後來到殿後麵的流雲亭,她和烏尤緊跟著公主,公主不開心,她們還勸慰公主來著。後來一個宮女過來說是前殿有從草原帶來的公主的物品,赤赫王子讓她們兩個過去看看。她們便去了,回來的路上見到了一個小太監說公主喝醉了在蕊馨殿歇息,她們就趕緊跑到了蕊馨殿。公主果真在殿內的床榻上躺著,醉得人事不省,不一會我去了,讓她去後殿給公主備水沐浴,等她準備完水回來時,發現烏尤身中一劍倒在地上,公主卻不見了。

赤赫麵無表情道:「草原上確實有東西送過來,是父王給天煜國君的禮品,但本王並未讓人去叫烏尤、塔娜。」

顯而易見,這是有人要支開公主的侍女。

接著,被抓來的蕊馨殿門口把門的小太監也證明見到一個穿著淺碧色衣服的人拿著太子府的腰牌進了蕊馨殿。赤赫麵色陰沉地指向我,「是不是這個人?」

幾個小太監忙不迭地點頭稱是,「正是此人。」

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我感到自己從被那個小宮女叫出殿外開始就一步步走入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心中雖然驚疑不定,麵上卻不能露出怯意來,我強自鎮定道:「我是進殿看望公主,之後一個人出來的。」我看向那幾個小太監,「各位公公看見我單獨一人出了蕊馨殿,是也不是?」

那幾個嚇壞了的小太監點頭,「確實如此。此人進殿不久又獨自出了殿門。」

赤赫冷笑著道:「既然是你看到公主獨自醉倒,為何沒有親自送公主去蕊